創作內容

4 GP

【同人小說】《血源詛咒:遙遠的呼喚》第一章:血疾-05

作者:大理石│2015-08-02 12:00:01│巴幣:8│人氣:310
※終於要開始慢慢第一章的收尾了。(然後月中也正式確定要入伍了)
※如果有任何想法隨時歡迎留言唷〈(ゝω·)


----------血疾-05

  當潮水與月光退去後,夢就結束了。
  
  而後他感覺到現實--現實中的湯瑪士正坐在廢墟中,寒風灌入了衣領,衣料上的血液凝結成冰,那副軀體沉重而遲鈍、四肢麻痺無力,此時屋棚滲出的灰光讓他視線模糊--盡管遠去的知覺正陸續回歸,但那道過程之緩慢,有如止水凝冰;一會兒後,他開始感受強烈的不適,飢餓與寒冷讓湯瑪士忍不住發抖,他的低鳴著,從肺部擠出的空氣在喉嚨中流竄。
  
  時過半餉,湯瑪士試圖弄清楚現況。他的頭緩緩地轉動,逐漸對焦的雙眼打量著四周,等自己終於看膩了那些朽木與鐵片後,他才查覺到這裡原來是個不知名的廢棄工廠,馬內境外有不少類似的場所。雖然離城市已有段距離、但還不夠遠,如果湯瑪士的期望是離開馬內,那他還要走肯定不止是幾里路--他站起,手扶在牆上,隨時準備好要離開--然後倒下,臉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衝擊從臉頰傳入鼻腔、接著導入腦袋。原先湯瑪士還以為這不算太糟,畢竟他這輩子不差這一摔,然而隨著衝擊產生,他的身體各處也傳來了警訊,不知名的疼痛與灼熱感在皮下騷動,被啃要、被撕裂、讓恐懼所侵蝕--剎那間,他活過了來,血液再度流竄全身,然而冷與痛苦也因此變得更加鮮明,這就好像當年躺在森林裡的狀況一樣,湯瑪士背著凍血與傷口在地上掙扎;他不想死,求生意志讓他的不停地爬行,瞪大的眼睛渴望找到一條路徑好讓他脫離地獄。所幸他現在不在森林,雖然一間廢棄的工廠也沒好到哪去,但至少比森林要溫暖多了。
  
  花了好些時間後,湯瑪士終於從站上了工廠的破牆,盡管茫然之情表露無遺,眼見的荒煙漫草讓他無所適從,但才沒多久,湯瑪士又開始前進了。就像昨晚那樣,他想逃離馬內城、逃避這段時間的不堪與恐懼,湯瑪士甚至以為就是這塊土地讓他成為了怪物,於是他只管想著離開,渴望在另一塊土地上重獲新生。
  
  路上湯瑪士還不斷告訴自己:這個病好不了、幸好也沒法再更壞了,只要稍微偽裝一下,未來他依然能安然度日--他妄想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我會活得......比你想像的好,愛德。」湯瑪士喃喃自語,接著便逕自走入了那條荒廢多時的泥徑。
  
  十一月下旬的馬內地區壟罩在嚴寒中,連日積雪漸增、城市黯淡而蒼白,只是那座城仍比任何地方都要突兀。城市的顏色隨著距離而逐漸混濁,樓房、工廠與雜木,所有的東西都混成一團,馬內城活像個巨型堡壘,縱使城牆早已退至舊城之內、防禦塔樓也比不上工廠的屋頂要高,但在湯瑪士看來,所有的東西都沒改變過。
  
  粉雪再度飄落。城市早已遠去,此地杳無人煙,高聳的雜木是周遭唯一的標的物,那裡抬頭是一片毫無特徵的天空,前後左右皆是枯木殘枝,縱使偶爾能見到一些小屋散落在路徑中,但那些屋子都已經遭人廢棄了,裡頭甚至連點水都沒留下。
  
  這時湯瑪士想著,他到底要走去哪?他只能猜著這條路還曾被使用,路的盡頭將有個能休息的地方,有暖爐、有食物--然而,縱使心中懷抱期待,他卻越走越慢,湯瑪士在積雪中喘息,沾上霜晶的眼睛幾乎無法睜開;那一身衣物破碎不堪,他只能勉強抓著比較大塊的布料遮著身體,但寒流與凍血不斷地使體溫流失,湯瑪士的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無功。
  
  剎那,遠方傳來了雜音,林子中有東西正在移動,堆在灌木叢上的積雪與白霜因牠抖落,牠的腳踩得地上雪花作響,一步步悄悄逼近、接著又遠去。可能是隻鹿、或狐狸,湯瑪士想著,久久不散的飢餓感趁勢追來,他不禁彎下腰,抽搐的胃袋讓他苦不堪言。
  
  眼看天色逐漸黯淡。湯姆士懷念起弗蘭姆的老家,如果它還存在,至少回去時還有個窩能歇著;如果他們還活著,也許聽聽對方發牢騷也不壞。
  
  突然,又一陣雜音,這次數量不小,緩慢、謹慎、行進有如偵查一般--湯瑪士仔細傾聽--牠們的四足在雪中漫步,身軀偶爾擦過灌叢,溫熱的呼吸聲在林中盤旋,但那些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近乎無聲。後來湯瑪士只感覺到的有東西在附近打轉,那些生物來者不善。
  
  「野狗?」他努力想睜開眼,口中的呢喃顫不成聲。
  
  地形構成了一片窪地,雪坡將湯瑪士團團包圍,此地樹影幢幢,除了那條野徑外別無它路。他想趁著雪還沒淹過腳踝前從此地脫逃,步伐跨得又大又急,只是不管積雪多淺,那雙不良於行的腳依然跑不快;他是甕中之鱉,森林將湯瑪士僅僅攫著,它的獠牙、它的指爪,此地的事物正逐步將湯瑪士推入死亡。
  
  瘦長的樹身有如人形,它們的影子在湯瑪士的眼角餘光中徘徊;它們對湯瑪士耳語,說著關於柯俄斯的夢魘,無論是血還是月亮、甚至是那片海洋,那些影子攀在湯瑪士的腳邊哀求著,要他不要再掙扎了。
  
  「我沒瘋、我沒瘋,」湯瑪士擺動雙手,有如於水中步行,「我活著,而且不會再死了......我沒瘋、我沒瘋。」
  
  他的恐懼讓野獸們有機可趁。
  
  牠們來了。是群狼,牠們小心翼翼地包圍了湯瑪士,那五對眼睛在雪中游移,鼻頭嗅著眼前這名人類的血與膽怯。須臾,一隻狼撲上了湯瑪士的背膀,牠的爪子撕開了湯姆士的皮膚,其重量壓的他寸步難行;緊接著兩個夥伴朝著湯瑪士的手與脖子攻擊,那群野獸行如疾風,一身灰黑的毛皮在雪與樹影間模糊難辨。
  
  野獸,牠們就像湯瑪士一樣餓壞了。湯瑪士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正在被啃咬,牠們銳利的爪子扯奮力地掘著他的血與肉;湯瑪士痛得無法出聲,但他還看得見,他看見狼兒巨大的影子攀在自己身上,牠們的獠牙滿是鮮血,混濁、深沉、有如墨水般漆黑。
  
  湯瑪士.史瓦茲,他掙扎著,雙眼驚恐地來回打轉。
  
  沒有人在附近,他就要死了。
  
  湯瑪士.史瓦茲,他想活命,那雙眼睛直直地瞪向前方。
  
  --他伸出手。湯瑪士撲向其中一頭狼,那排利牙撕咬著狼兒的身軀,他像隻野獸一樣與牠們搏鬥,人性、意志,那些都不及眼前的血與食物來的重要。
  
  森林裡傳來咆哮與哀號,讓獵物反撲的狼在幾尺外徘徊,牠們不甘願就此放棄,但夥伴的屍體就在湯瑪士的口中,那個男人是比野獸更加危險的生物,他飢腸轆轆,隨時會將牠們吞噬殆盡。
  
  等口腹之慾稍微滿足後,湯瑪士回過神看著那群野狼,不時還喊著:過來、過來!
  
  他要食物。滿身是血的湯瑪士瞪著那群狼,碧綠色的雙眼在一片污血中看起來特別突兀。那個男人幾乎體無完膚,早先的攻擊撕碎了他的衣服,被抓開的皮肉搖搖欲墜、嶄露的筋骨清晰可見,他所佇立的地盤像塊沼澤,人血與狼血溶於其中,腥臭味隨處飄散。
  
  「過來、過來......」湯瑪士蹲下來,雙手撐在地上,神情恍惚,看起來像是命不久已。
  
  剩下的狼兒見機不可失,接著便又衝了上去,牠們打算速戰速決。群狼將獵物的生路封鎖,蓄足力氣的四足奮力蹬起--
  
  --是陷阱。牠們讓湯瑪士的反撲給嚇著了,四隻狼兒沒能逮到對方,反倒是牠們自己準備要被逮住了。
  
  剎那,狼群四散,急著逃脫湯瑪士的雙手,然而又有隻迴避不及的狼兒入了他的手,湯瑪士用力掐著那頭狼的脖子,隨後又將牠攬在胸前好讓嘴巴以方便啃咬。那頭狼大聲吠叫,張大的獠牙滲著血沫;牠恐懼著,感受到被獵捕的徬徨與痛苦,直到身軀不再動彈。
  
  「我沒瘋,」湯瑪士對著懷中的屍骸喃語,「我只是餓了,我需要血。」
  
  語畢,湯瑪士接連又擁抱了幾回,嘗試用身體感受屍體的餘溫、感覺血肉與皮膚接觸的溫熱觸感;一會兒後,黑暗降臨,林中唯獨一道咀嚼聲遊蕩,那聲音貪婪又卑微,像隻野狗一樣在角落啃食著剛偷來的食物。
  
  
  
  漫漫長路,雪浪無盡蔓延。那夜深之又深,不知下一步會跨到哪、又將走向何方,但湯瑪士有自信腳下的殘徑能帶他抵達某處,就算只是個破爛小倉庫也值得。
  
  果然,他看見了遠方有盞火光,於是便加足力氣往前奔跑。湯瑪士忘了自己執著於光芒的理由,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走到另一端,腦中殘留的渴望要他前進,尋找重生的契機;然而光火無比遙遠,起先湯瑪士還能跑,他的雙腿在雪地中劃出兩道倉促的軌跡,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湯瑪士口中的呼息逐漸冷卻,狼的血肉帶來的溫飽早已被消化殆盡了,如今他只是個衣不蔽體的傷患,滄寒與苦楚讓身體幾乎無法站立。
  
  ("誰在那?")風中傳來了一句細微的詢問聲,但湯瑪士沒聽見,他仍持續地走著。("停下來,怪物!")對方喝令著,一道槍響劃破了雪幕。
  
  此時湯瑪士終於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睜不開的眼睛只看見強光旁有個人形,那個人帶著的燈火熾熱無比,湯瑪士忍不住想要接近。
  
  「......救命......」他喊著,並伸長了手想接觸那道光。
  
  ("喔、這什麼鬼玩意兒......")那個人走近了湯瑪士,掛在腰間的提燈照亮了她淡然如冰的表情,「......你是人類嗎?」
  
  「......是的,女士......」湯瑪士微微一笑,「......我......我是人類。」
  
  「我要怎麼相信你?」她打量著湯瑪士。
  
  眼前這名男子渾身是傷、近乎體無完膚,披在身上唯一的衣物僅僅是一塊破布,那塊布料早已面目全非,血汙令它硬得像塊皮;他的傷口幾乎已經乾了、或殘留在外頭的血也凍成了冰,村婦猜對方可能在外頭待了好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長到足致人於死,然而他還活著,像隻怪物一樣在雪地中移動。現在那位村婦更懷疑那男人可能是個逃犯,只有逃犯才願意冒著曝屍荒野的風險進入野林。
  
  「......求求你......我......好冷......」湯瑪士出聲。
  
  「你會給我找麻煩。」那名村婦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抬起了槍桿,深怕眼前的怪物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實際上對方只是在找機會伸出魔爪--那位婦人直覺地想著,表現也因此變得更強硬了。
  
  「......拜託你......」
  
  「不。」她悄悄地退後。
  
  「......請......救救我......」湯瑪士趴在地上,他的喉嚨乾得無法言語。
  
  ("母親,你還好嗎?我聽見槍聲......")村婦的女兒在遠處問道,她的身影在挨在窗邊,拉緊衣袍的模樣看起來戰戰兢兢的。
  
  「只是隻野狗,」村婦回頭說道,「快回去!」
  
  「不是、我不是野狗!......」湯瑪士大喊,「......請幫助我,好心人!幫幫我......只要一晚......」
  
  ("他是誰,母親?")
  
  那名村婦皺起眉頭,她側眼向湯瑪士,那雙黑眼充滿斥責之意。「莉莉,快回去,別讓你弟弟嚇著了。」村婦喝令著。
  
  ("是、是的,母親。")被愛稱為莉莉的女孩沿著屋牆離開,但她在大樹旁躊躇了一會兒,因為似乎瞥見了母親身後的人影而感到不安。
  
  「......而你,」村婦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我搬不動你這個大塊頭,如果你想要求得一夜庇護......那就自己走過來吧。但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此外我家沒藥品、也沒有任何多餘的食物,你所能獲得的就只有一個得以避風的角落。」
  
  湯瑪士輕輕地點頭示意。等村婦走了幾步之後,他也急忙追上前,但那女人走得又快又急,湯瑪士半瘸的腿根本追不上,到頭來他依舊只能朝著光走,挨著牆往可能是入口的地方移動。光即庇護所,他想像著光芒中藏著什麼樣的溫暖,其溫暖的形貌是柔軟、乾燥的床鋪,躺在那不必擔心夢魘追逐--才想到這,一股憎恨便油然而生。湯瑪士知道事情都是自找的,他要恨也是恨自己,只是他無法不妒忌那些比自己更加富足、活著更有價值的人--他們有光、有一副健康的軀體,而湯瑪士則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就連立足的基礎都搖搖欲墜。
  
  湯瑪士便咳個不停,咳嗽聲在風雪中顯得微不足道;他的鼻血又再次湧出,那道血液難以言喻的滾燙,湯瑪士使勁地想擦掉它們,拿著雪把熱血給洗淨。他以為自己又將看見月光,那片光與海令人發狂,然而湯瑪士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不在海中,他不停打轉的地方只是個湖泊,湖上的風暴讓人沉淪、湖下的黑暗使人萬劫不復。
  
  「......我......我很正常......」語畢,他抬頭看見一道光在不遠處,同時有個人影佇立其中。「......我不正常嗎?」湯瑪士問。
  
  「有段距離,先生。」村婦回答。她伸手將湯瑪士拉進屋內,等他站進了屋子後便急著把門關上。
  
  裡頭十分暖活,暖的讓湯瑪士不禁身子發軟。屋子的格局不小,屋樑上掛著許多雜物,一座壁爐安放中央、些許家具框出廳堂的範圍。這時莉莉站在爐旁的門邊,她還是個少女、正值待嫁年紀,而莉莉的腳邊又有個男孩悄悄探出頭來,他是歐文,村婦的么子。
  
  「把你弟弟給帶進去,」村婦抱著槍桿擋在湯瑪士面前,她不想讓孩子們看到這名陌生人,「明天早點起來,我們得把雞舍補強一下。」
  
  莉莉聽了便拉著她的弟弟往房間裡走,關門前小歐文還問著今晚過來的人是誰,莉莉沒直接回答,只說是一個可憐人。等兩位孩子離去,村婦就趕著湯瑪士到壁爐前取暖,此時爐火將熄,於是她又替湯瑪士添了幾塊乾柴。
  
  「......這裡是哪?」湯瑪士問道。話一說完,他就倒在地上。
  
  「貝弗洛。」村婦回答。
  
  「貝弗洛?......看來已經有段距離了......」他微微發顫,融冰與血水讓他的身子都濕透了。
  
  「你是逃犯嗎?」
  
  「......不......我沒、沒犯罪......我只是迷路了。謝謝你的仁慈,我是弗蘭姆的......弗蘭姆的湯瑪士......」
  
  村婦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等她確定湯瑪士沒有危害後才去廚房盛了一盆水過來替對方清理傷口,並從櫃中取出了點平常消毒用的藥草粉。村婦的所作所為不是因為信任,她只是擔心湯瑪士會死在家裡,到時候處理起來肯定會很麻煩;這段期間她不多問也不探究,村婦甚至避免與湯瑪士四目相對,好像擔心他會突然發瘋一樣。
  
  那些傷口大小不一、而且分布全身,一看就知道是狼群所為,那些咬痕深可見骨,爪傷參差但整齊。不過比起逃離狼群的事,村婦更奇怪的是湯瑪士身上為何沒有半點凍瘡,此外傷口幾乎沒有化膿與結疤,它們就像剛烙上去的一樣。就算再怎麼強壯,也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除非湯瑪士不是個人類。
  
  一瞥眼,村婦看見一些傷口縮小了,皮肉輕輕闔上,新血湧出--她退了一步,手上布塊隨之落下。「怪物。」村婦脫口而出。
  
  「......不、不!我是個人類......唔呃......」湯瑪士在地上抽搐著,「......一個正常人......請相信我,女士!」
  
  「你根本沒資格談正常!」她低聲吼道。
  
  「......我會受傷、會疲倦......我像個人一樣說話、能思考......我沒有發瘋,我很正常!」他咬緊牙關,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小聲點!」村婦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眼前的怪物不過只是個神智不清的傢伙,他無害、甚至不可能傷害任何人,「噓......我的孩子們還要睡覺,先生。」
  
  「......睡覺?是的,睡覺......人類都需要睡眠......我也是,」湯瑪士用手遮住了眼睛,動作僵硬又緩慢,「我......我要睡覺。請讓我在這裡休息,女士,只要一晚就好......一晚......」
  
  他捲曲的軀體不時顫抖,血與融雪在地上積成了一灘汙水,但那片水令他感到安適,倘佯其中有如置身於母親的懷抱。就像湯瑪士說的,他睡了。
  
  村婦拾起地上的布巾。她繞著湯瑪士周遭走了一圈,腳步刻意放的又緩又輕,繃緊的神經連一點地板聲都容不下。原本回房間的莉莉又走了出來,她想開口問母親到底怎麼了,但莉莉只是比了一個動作要她回房間、不要多問,自己則拿起了槍桿坐回壁爐旁藤椅。
  
  她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起身添了木柴。此時湯瑪士做了惡夢,他口中喃喃自語,講著血與月的事情--那些話沒有邏輯,只是在幾個特定的詞上打轉,聲音微弱、語意含糊。
  
  「不要害怕......」村婦不禁說道,「.......不要害怕,你在家裡。」
  
  強風逐漸停歇,但大雪依舊,村婦家中的火光如此微不足道,看似餘燼將熄。然而那道光芒一直閃耀著,直至晨曦升起。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916949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同標籤作品搜尋:奇幻|克蘇魯|血源詛咒|bloodborne|同人創作|同人小說

留言共 2 篇留言

mildred
湯瑪士像個小孩子w好萌啊(つД`)ノ

08-02 12:13

大理石
湯瑪士=犬系男子=讓人激發母愛的存在08-02 12:16
水無月
這陣子我喜歡的實況主或作家都去當兵了,有點無聊阿。
希望之後會有像之前黑暗靈魂一樣的血源詛咒長篇

08-02 17:21

大理石
當兵前我會寫完湯瑪士篇,之後可能還會找時間補個雅南篇,但大長篇可能就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除非哪天上一本黑魂有在刷100本的熱門度,不然我之後大概都會保持這種中短篇的創作形式以避免寫作負擔)。唉,真希望哪天官方願意出小說,這種豐富的世界架構不寫出來實在太可惜了囧08-02 17:32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4喜歡★blacktor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製圖】人生中的第一張名... 後一篇:【同人小說】《血源詛咒:...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lemonade1120大家
歡迎來逛逛看看喔~ :D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小時前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