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事,往往就是來得莫名其妙或是避之唯恐不及。
雖然現在沒看見那人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遇上。
他苦笑,就算想躲恐怕也是躲不掉的。
出現了奇怪的團體,似乎是不服從於諾雷希首領的一個團體到了夜暮兩地邊緣展開行動,不到一、兩天的時間,邊緣似乎就死了數十人。
真是討厭,又有死傷。他蹙起眉。
不過好在的是,灰羽首領沒有下指示迎戰,否則的話,自己一定會臨陣脫逃的吧。他那跟渣一樣的戰鬥力實在不足提起。
「那麼,該回到灰色地帶了。」
一直待在這,也沒能有什麼收穫了。
總覺得有一種,風雨將要來臨的感覺啊……
再次回到灰色地帶,莫名的危機感一直沒有消失。
「不知道莓卡現在在哪裡……」他自言自語著,並不是想要找人,而是想要避開那人,對他而言,那就跟永遠不會好的傷口一樣,每一次都會因被揭開而流血疼痛。
他幾乎都快忘記了呢,若不是再見到那個身影,或許自己還會繼續選擇性遺忘吧。
可是不行呢。逃避,只會造成不希望的結局,他再也不想看見那個樣子。
現在要優先處理的,就是殺人集團的事,雖然被下令觀察,但蒐集情報還是行的吧?
熟悉的街道,灰色地帶的主要區域倒是還沒被影響到,依舊和平常一樣。
看來消息還沒有全面擴散開來吧。他心想。
要蒐集情報,卡斯忒果斷抓起斗篷帽子蓋住自己顯眼的髮色,進了酒館找了個角落位置就準備做偷懶的情報蒐集。
桌上就擺一杯果汁大概也是挺顯眼,不過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又沒人說來酒館一定要喝酒嘛。這年頭新鮮的水果可能還比酒貴。
「聽過了嗎?」
「什麼啊?」
「白癡,這可是獨家的消息啊!」
「弄得好的話,栽贓給永夜或永暮都不是不可能的啊。」
卡斯忒閉上眼,五感自然敏感起來,開始就能分辨出哪些是重要的情報。
說起來歸類情報也是挺麻煩的啊……
手指捏著吸管攪阿攪飲料,他真想找人說話。
作為一個其實很喜歡跟人聊天的人,只能聽不能說其實也挺痛苦的。
「你說殺人集團會有機會取代灰羽嗎?」
「哈,你說笑吧。」
「可別小看啊,這年代新星可多著呢。」
「人家首領也不是吃素的,烏合之眾哪裡比得上啊。」
「呿、你就一句你是支持灰羽的就好了啊。」
「我可是想表現得中立的呢。」
「少騙人了。」
「說真的,你講得那麼誇張好像真得一樣。」
「我可沒騙,感覺上還是挺有希望的喔。」
「是嗎?那來下個賭盤吧!」
「賭啊!」
「來來來押注!」
「哈哈下大點啊!」
睜眼,暗紅的眸子帶了點睏意,誰也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睡著了,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果汁,慢慢在心底琢磨聽到的資訊。
好麻煩啊……
卡斯忒當然也知道自己心不在焉,不過他又能怎樣呢。
「這裡沒人坐吧?」
「啊、沒有,請坐……原來是愁眠先生。」
在他對面坐下的,赫然是之前見過面的灰髮男子。
愁眠還是覺得那句先生聽起來有些彆扭,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了。
「愁眠先生也是來蒐集情報的?」
「……算是吧。」
卡斯忒喝著果汁,「愁眠先生對殺人魔有什麼想法嗎?」
「怎麼,收集資料收集到我身上啦。」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說呢……其實跟我無關啊。」愁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我們只是觀望,又不出手。」
「是那樣沒錯啦……」
酒館裡依舊吵吵鬧鬧,進出的聲音不算大每個人都還聽在耳裡,氣氛好似很放鬆又帶了點嚴肅。
「從剛才開始,你好像就很警戒呢。」
愁眠喝著自己的飲料,眼神也沒朝他那裏看一眼,卡斯忒卻有些慌亂的將帽子拉得更低。
「很明顯嗎……」
「很明顯。」
「唔……」
愁眠認為這不需要給什麼掩護吧,就乾脆一針見血的戳破了。
「你那個樣子不是更讓人懷疑嗎。」
「也是啦。」
接受得真坦然。愁眠心想。
「不過,並不是會影響任務的事,請不用擔心。」
「……會擔心嗎,呵。」愁眠的低語沒讓他聽見。
擔心一個不甚熟悉的人感覺實在有點多餘,不過以眼前這個家伙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總而言之,在灰色地帶就是一個非常稀少的存在。
那樣的人,真的是相當的難能可貴的吧。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踏出酒館時,天空灰濛濛的,好像就要下雨了。
告別了愁眠,卡斯忒突然有一種不知道該去哪裡的感覺。
好像走哪裡都不對。
如果再遇到莓卡怎麼辦?
如果這些事解決不了怎麼辦?
那些事,真想通通放手不管啊。
是的,他也從來不是那般好心,不是那樣的慈悲。
更確切來說,也就只是自私罷了。
「是的吧,不然,為何妳又再次出現了呢?」
他停下腳步抬起頭,赤紅的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有的只有感慨。
距他十公尺處,一名披著斗篷的纖細身影佇立在那。
「對吧,莓卡。」
他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麼辦呢,惡夢好像就要重演了。
天空灰濛濛的,一直在加深色彩,綿綿細雨開始落下,濕氣令人有些不爽快。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
在他面前的纖細身影伸出手揭下斗篷帽子,那是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灰藍色的長髮披散於肩,咖啡色的眸子裡卻是沒有半分情感。
眼前的人漂亮,但卻令卡斯忒深感唏噓。
「妳是要破壞協定嗎?」
「協定?呵。」
女子笑了聲,眼裡不再是毫無感情,而是充滿著輕蔑。
卡斯忒聽著她的聲音,就跟幾年前聽見的那般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對他充滿著敵意。
「你,哪裡值得我去遵守什麼啊。」
眼前的景象都和記憶對上號。
赤眸映出女子的身影,無力與失望感充斥著他的全身。
「莓卡。」
呼喚著,曾經為家人的,那個人的名字。
「──姊姊。」
如果我把愁眠寫崩了的話對不起煉則><!!!!!!!!!
抓角色的手感不太好.....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