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警告※此篇內容較為病態而且比起主線有更多瘋狂的殺戮敘述
為Panic!驚慌屍處 同時間點發生的另一個劇情
主線故事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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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ther way
－２
街道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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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驚醒，彥平兩眼望著房間幽暗的天花板。
「……」想起身卻覺得胸口有種柔軟的觸感，像是被某種東西纏住似的，他掀開被單，是像貓兒般的仲云依偎在他身上。
起不來，怕太過用力吵醒還熟睡的仲云，但不出力，卻又被仲云給纏抱床上。
「也不是什麼壞事吧……雖然母親說不要去打擾仲云家，但一個女生在外面過夜又沒有先打招呼。」彥平伸手抓了床頭平時手機放著的位置，手機還在，看來並沒有被摔爛。
不……這不是摔不摔爛的問題……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好的一隻手機，被砸扁成像廢金屬，如果不從原本黏的貼紙去辨識，這就只是一團金屬球啊！
「呼嚕……早安，平平……我昨天看殭屍片看太晚了……」睡眼惺忪的仲云，看起來就像是隻親人可愛的小貓。
「殭屍片？」醒來的仲云力氣不如睡著時大，彥平起身看了自己的電腦，正執行著電影程式。
「抱歉吵到妳了……」時間才清晨四點而已：「還以為我睡過頭了……原來才……」
「咦！睡、睡過頭了嗎？」過度反應的仲云嚇到彥平：「對不起！我沒叫平平起來！我害平平遲到了！」
「不、不用那麼緊張啦，還沒有天亮，小由可以繼續睡沒關係……」眼前這緊張兮兮的仲云，彥平想到昨天電話裡愛麗的陳述，不禁覺得腦袋有些暈眩陣痛。
「平平在想誰？」望著若有所思的彥平，仲云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就和先前幾次一樣。
「是我以外的……女生？啊哈……對了，是愛麗學姐吧？」
「雖然學姐也是我喜歡的人……啊啊……怎麼辦呀，該怎麼辦呀……」
「啊哈！沒錯，愛麗只是喜歡而已……平平可是愛啊！」
「是吧？平平，我說的沒錯吧！我們之間的是愛沒錯吧？」
從沉重轉為不穩，再演變為激進，彥平有些不知怎麼去招架，雖然仲云先前個性常常如此，沒想到這幾天下來，更加嚴重。
但是，他自己卻也莫名其妙地完全接受了如此病態的個性。
「如果愛大於喜歡，那就只好把喜歡給抹殺掉了哪！我今天就去……」
「就去妳家吧！小由的父親那裡的事情，我會幫小由解決的，然後……然後小由就能名正言順的住在這裡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彥平突來的激動言論壓過了仲云的病態想法。
那雙有些動搖的貓瞳泛著像是淚的東西看著眼前堅定的彥平。
「為什麼……為什麼要談到我家？我不喜歡我的家……不，那不是我家，不配叫做家！」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在那種地方……受那種折磨……吶，平平……不要帶我回去……我不想要回去……拜託你不要把我帶回去呀……」
「不是要帶妳回去！是要把妳帶出來！」彥平雙手搭在仲云間上，試圖讓她激動的情緒冷靜些。
「我……」似乎有些效果，仲云沒有那麼激動了。
「只是……」
「想要──」
「──永遠和你在一起啊！」
然後又發狂吼了一句，仲云手上拿著不知哪裡來的一把精緻短刀，推開彥平之後狠狠地揮下──
沒有閃躲，沒有血光，只剩下仲云激動情緒下的呼吸聲以及安靜得詭異的空氣。
「就在一起吧。」將插在被單上的刀子放到床頭後，持續安撫仲云的情緒，最後在貓瞳流下的眼淚下，她才終於回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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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睡嗎？」
仲云搖了搖頭，她拿出自己手機看了一下，雙眸一瞬間轉為比平常更難以言喻的眼神，持續了幾秒後，又回復原來的樣子。
五百多通的未接來電，全部都是由同一個號碼打來的，就連簡訊也有上百封。她連一封也不看，便把所有的簡訊一口氣給刪除。
「家人？」
「不是，我的家人只有平平一個……」她語氣落寞，一旁的彥平大概能猜得到是怎麼回事。
把仲云帶來自己家，完全沒有告知仲云的家裡，就算是再有問題的家庭，也不可能不聞不問。
「小由，我們今天去玩吧。」
「去玩？學校呢？」
彥平指著床頭的廢金屬球，理應是要生氣的，他卻笑得比平常還要開心。
「我們就去玩吧，反正等會家裡和學校都不會找到我們，而且今天是禮拜五，兔子妹那裡有魔術表演哦。」說完後，彥平的印堂有些微微發黑，和仲云的神情有些相似，相同的是，他們兩都注意到這句話的關鍵詞，不同的是，他們對那關鍵詞的解讀。
「魔術表演？一定是很優秀的女生吧？是吧？」貓瞳孔漸漸縮小，又一次握緊了那把小刀：「難道我……」
「是和我很好的男生，我都叫他阿媚！就像漾漾那種外號，只是聽起來很像同性戀很像女生！」九十度直角式僵硬拐彎解釋，仲云撇開那病態個性來說，本質上也只是個單純女孩。
再次回復的貓瞳與燦爛的紅潤笑容，帶有些孩子氣的「嗯！」回答彥平。
※ ※ ※
和昨天相同的座位，彥平幫仲云整理著整體造型。
他幫仲云編了個貓耳編髮。她烏黑柔亮的秀髮、平靜心情下透出淺淺視線的貓瞳、微微泛紅的青春少女臉頰、化上淡淡甜美蜜唇，宛如作工精巧細緻的貓娘陶瓷娃娃，和先前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仲云看著鏡中的自己，第一次覺得原來貓耳這麼簡單就可以變出來，不知不覺，眼框稍稍泛了些淚珠。
「小由果然很可愛。」彥平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被這樣一說，仲云又滿臉羞紅地低著頭，只用一點點餘光去看鏡中面帶笑容的彥平。
「走吧！」
「等……等等……平平，我們真的要翹課嗎？」仲云顯得有些不安，那些學校與生活上的煩躁瑣事，讓她總是會去顧慮其他事。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呀，我們先去玩，之後再到學校也行，反正是穿制服嘛！」
「嗯……嘿嘿……第一次……第一次的翹課……」
手牽著手，踏出店門──十一月的早晨，昏黑的天空與靜謐的馬路，在這算是高價位社區的地段，並沒有什麼早餐店或是出來運動的路人，稀薄冰冷的空氣帶著瀰漫著一絲的詭異氣氛。
彥平打開店旁邊的車庫，裡頭停了一台頗氣派的銀色轎車，旁邊還有一台年輕小夥子騎上去會很拉風，帥氣大於實用的檔車。
「好酷的車子喔。」仲云仔細打量這台銀色轎車，她認得這台車的廠牌，那四個菱形狀的標誌非常顯眼。
「那是媽媽在開的，我也沒有鑰匙。」彥平從後輕敲仲云的小腦袋瓜，咚一聲，仲云抿嘴兩眼眨了好幾下看著乾淨車窗映著的自己。
「平平，以後我們坐這台車去兜風吧？」
「呵，可以啊，不過今天是要坐這台。」彥平把檔車牽出車庫後，關上車庫的門。
正要發動時，紅磚人行道左方走來兩名少女。
雙胞胎，如果不是髮型和臉上所帶的表情不同，絕對不可能輕易認出誰是姐姐妹妹；奶茶色長髮，看起來就比較活潑外向，就連學校的制服和裙子也有修改過，她熱情地對彥平揮手。
「唷呼！大我們一天的名義哥哥！」
「啊……是天籟啊……」雖然回了天籟的熱情招呼，但是彥平身後一股壓迫感十足力場，加深了這尷尬的氣氛。
仲云躲在彥平身後，雙手用力抓著他的左手，激動的左蛇瞳，視線能夠清楚將兩名少女映入眼中。
「彥……彥平哥哥早安，仲云也早安……」旁邊從膽卻畏縮語氣可以得知個性內向的少女，淺橘色微捲的包伯短髮，注意到了正怒瞪她倆的蛇瞳，感到害怕的她只能拿著書包遮著自己的臉。
「天音早安。」
「吶！彥平，你們兩個那麼早要去哪裡呀？想不到仲云會那麼積極！這樣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輸了呢！」
「姐姐……」
「不過呀，在親蜜的程度上，我們可是大贏特贏哦！畢竟我們從小時後就讓阿姨整理頭髮了，嘿嘿！只不過，誰會想到，媽媽再嫁的對象就是彥平的爸爸呢？」
「像這種又是玩伴，又沒有血緣，還可以任你擺佈，甚至還能夠結婚的妹妹要去哪找呀！雖然只小一天……」
天籟說完，把天音給拉到自己面前，然後直接把天音的裙子給掀給來！
「…………」
「姐、姐姐！」
「夠了……」彥平把頭撇一邊，表情有些難為地說：「就算是玩伴……這樣也太胡鬧了。」
「诶？可是以前彥平不是最喜歡這種東西了嗎？你看你看！」這次換把天音的外套拉鏈拉下，然後將制服給拉起來，她在做這舉動時，手先用力戳了一下天音的腰部某處，讓她無力反抗。
「姐姐！會壞掉！」只見楚楚可憐的天音被自己的雙胞胎姐姐玩弄而沒辦法反擊。
「要弄頭髮趕快去弄吧……我要出門了。」彥平的表情有些痛苦，因為左手上的力道感覺越來越大：「記得弄完要整理好再走就是了。」
「诶诶？彥平不是要幫我們用嗎！然後……再做點色色的事情？」天籟說這句話時，舌頭稍微舔了一下嘴角，不懷好意卻又帶點挑逗的眼神，並故意去直視仲云的蛇瞳。
「姐……姐姐不要鬧了啦……」被架住衣服裙子都被掀起來的天音不斷掙扎，天籟才想起她還沒放開天音。
才放開，滿臉紅不隆咚的天音摀著自己的臉往店門口跑去，碰！一聲，她一頭栽上了已經關掉電源的自動門……
「嗚……嗚哇！」像是一場小學生的鬧劇似的。
「喂喂……天音妳怎麼就這樣跑去撞門啊……」雖然剛剛隨意惡搞自己的雙胞胎妹妹，但畢竟是妹妹，天籟還是很關心天音的情況。
反而是彥平在這氣氛及仲云所製造出的壓迫感下，想趕緊離開這裡，把車發動後，等到仲云上後座，頭也不回的騎走，留下哭哭啼啼的天音和一臉厭惡的天籟。
「嘛，這種古怪的女人竟然能讓原本善良的你，丟下天音頭也不回的離開……」
※ ※ ※
行徑無車的馬路、穿越無人的巷弄，車子高速行駛在路上，彷彿想宣洩什麼似的。
最後筆直的馬路，不顧一切地將油門摧到最底，十一月有些刺骨的寒風吹刮在身上，高速衝過高雄最大的馬路之一──中山路。
即使是高雄的主要道路，在這個非上下班的時間，車流量也是極少的兩三輛。經過剛才的狂飆，彥平的心情似乎宣洩了不少，這次的車速，沒有剛才如此瘋狂。
「對不起，小由，天籟她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
在後座的仲云沒有回應，那雙環抱彥平的手抱得更緊了些。
「我和她們的關係突然變成那樣，我也很尷尬……」
「讓妳碰到那種場面……」
「……」
仲云的兩手揪著彥平的制服，似乎不想讓彥平繼續再說下去。
車子漫無目的地行駛，從中山路進入市區，六點不到的早晨，安靜聳立的水泥建築，來往的車輛屈指可數。
不遵守交通規則地騎到苑東百貨旁，從這裡望向上方的樓層，能夠明顯看到有一個窗口與建築物的其他窗戶格格不入。
百貨公司還沒營業，他們無法進入。
而那個窗戶，十七樓的窗前，一名奇特衣著身材嬌小少女正用望遠鏡看著他們──
綁著神秘暗靛色且有些凌亂的雙馬尾，是比例大到與臉有些不相襯，一對不富生命力的紫色雙眸，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頭上戴著奇怪的兔耳髮飾，右耳正常但左邊的卻像被折損毀壞而垂了下來。
身上穿著一件和愛麗一模一樣的大黑色制服外套，但這Size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她的外套。
裙子乍看上是同間學校的，但仔細一看，卻又有有些與眾不同──裙子上鑲著漂亮的蕾絲花邊，而且長度非常短，只要稍微彎腰便馬上會春光外洩。
另外她還穿著誘人的吊帶襪，但這種性感穿著套在她矮小且乾癟的身材上，顯然完全沒有流露出吊戴襪該有的透出來地誘人韻味。
她的視線注意到了彥平身後的仲云，她放下望遠鏡嘆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
※ ※ ※
「平平……我們還是不要翹課好了。」
依偎在彥平身後的仲云突然開口說話。
「和我在一起你一定很困擾吧？」
「……」
「我們回學校吧……要是這樣翹課……之後他們不知道……不知道又要說什麼了……」仲云落寞地說：「我沒關係的……」
「可是我有關係。」彥平的目光移回正前方，這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些路人漫無目的徘徊在百貨公司旁。
「喜歡的人被這樣指指點點，怎麼可能沒關係？」
「……」
「我會保護妳的。」
「嗯……」
「平平保護我的心靈，我來保護平平的一切。」淡淡笑容與平靜的一句話，透露出仲云對彥平的感情。
「謝謝妳對我的愛，小由。」
「平平……至……至死不渝……」仲云說出這句成語時，哽咽了，她的表情也變了，不如一往的扭曲恐怖；是少女那如同花朵般綻放，卻又能看得出害怕綻放後的枯萎似的。
啜泣，把所有的感動以及被給予的愛，一次全部納入自己脆弱的心裡。
「嗯，至死不渝。」
車子重新發動，返回原路，離開市中心。雖然嘴裡對她說了對這種年紀來說不切實際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而這一切，也即將進入一切另人無法置信的，不真實、不切實際。荒唐無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