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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非人類室友?該怎麼辦?》

作者:ღ茉律│2015-04-08 00:47:38│巴幣:6│人氣:596


好吧,我需要一些意見。或許我遇到的問題比較適合去找治療師或牧師,甚至是穆德(超自然影集X檔案探員)和史卡利(和穆德搭檔的女探員),不過我知道reddit鄉民之前幫過別人,所以我想,何不試試呢?再說,不管如何,你們大概是唯一會相信我的人。
 
我從頭說起吧。
 
我是一名作家,更確切地說,一名專欄作家,幾個月前剛剛失業。就是你們都懂的那種失業,不是會在各大報得知200人遭解雇的那種大消息,不過如果是的話,至少我還有同伴可以對飲消愁,可惜不是。
 
我在一家雙月刊雜誌工作,公司位於美國中西部的大城市(無法如實寫出來,抱歉),而我老闆付不出我的薪水了。
 
租屋合約簽一年,如今還有四個月,馬的。
 
我的錢不夠付房租和帳單,但靠著一些接案,我得以在窮困和比窮困好一點的邊緣間苟延殘喘,有的藝術家處境更糟,我想。
 
所以失業後,我試著在家專職自由接案,而不是求房東讓我解約。這個城市充滿著各式各樣的故事,只要找到一個有料的,難題迎刃而解,因為我始終割捨不下我的興趣。
 
我一週工作90個小時才幾乎得以溫飽,更別說負擔其他的。
 
會爆紅的故事沒有什麼神奇的公式,現在的編輯對於版面的要求更勝50、60年代,那時的文字工作者有比較多的自由空間。
 
總而言之,最後在我山窮水盡付不出房租、並且完全不曉得還可以怎樣避免淪落街頭時,我朋友介紹一位她朋友的親戚的朋友給我,一位名為Jeremy的男生,和我差不多年紀,25、26歲,正在找房子。
 
我和Jeremy見了面,他看起來冷冷的,不是很像殺人犯之類。
 
他說他剛開始在一個非營利組織上班,感覺挺酷的,大概是在幫助兒童之類的吧,我猜想。我們處得不錯,所以談妥了一起住這件事。我住的是一房一廳,所以就把客廳隔了一小空間給他,好歹有點保有隱私的假象。
 
以上是幾個星期前的事,在他搬進來後不久,奇怪的事就開始發生了。
 
我第一件注意到的事應該說是動物。有的時候,晚上Jeremy和我會散步去我喜歡的一個小酒吧,在那邊喝一杯或是打打撞球。
 
晚上如果天氣不錯,居民會帶著小孩出來走走,或出來除個草什麼的,最近天氣變暖了,我們住的地區還滿多人的,有很多家庭。
 
而有時候有些人會出來遛狗,狗討厭Jeremy。
 
不對,這樣說不對。
 
牠們「怕」他。
 
每隻狗,不論大小無一例外,一遇到Jeremy就瑟縮起來。我確定不是我的問題,因為他搬來以前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這些路的,也都遇過這些狗。
 
狗狗都很友善、非常正常,而現在連貓也是,每次Jeremy一出現立刻消失無蹤。不只如此,我最近才突然意識到,甚至鳥也不再鳴叫了。
 
每當我們出外散步時,世界就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都避免和Jeremy眼神接觸,這我過很久才發現,因為我一向都避免和任何人四目相接。和別人對視會讓我很不自在,我習慣看到其他人彼此互視,但他們就是不會看Jeremy。
 
還有,他也不吃任何東西。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意思意思地喝點酒,我看過他吃辣醬薯條,但從沒看過他吃任何一餐,也從不買食物;我採購一些食品雜貨的時候他會跟我去,但就我觀察,只有我會去動那些食物。有時候我買披薩回家,他一片都不碰。
 
我一開始以為他可能是乳糖不耐症或嚴重過敏又或是乳糜瀉(celiacdisease,對麩質不耐的一種吸收不良症候群),但儘管我買了不含麥麩或非奶製品回來,他一樣無動於衷。
 
他真的什麼都不吃。
 
然後有一次(先說我真的是覺得一切太詭異),我在浴室檢查牙齒,正猶豫要不要用牙線,因為住處只有一間浴室,我對著鏡子,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喔不好意思。」
 
我轉身,是Jeremy,拿著他的毛巾,而他站的位置,我從鏡子裡理應看得到他,我轉回來看鏡子,一樣沒有鏡象,再轉身,他已經離開走去廚房了。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吸血鬼,對吧?但我看過他白天出門,而且曬得一身小麥色皮膚,他有心跳(我在寫一篇「報導」的時候向他測過),而且他總是戴著一條十字架項鍊,我是說總是喔。
 
還有一次,我看到他在我臥室窗外洗外面的玻璃,向我微笑揮手,我們的公寓可是在五樓耶,沒有陽台也沒有什麼火災逃生口,根本沒有地方讓他站。
 
另外還有,我有一次回家,公寓裡的燈都沒亮,但牆壁和天花板閃著天藍色的光,Jeremy在客廳看迪士尼電影。
 
「欸,」我說。
 
「嗨,」他說「有收到我的簡訊嗎?」
 
我看我手機,Jeremy的簡訊寫:你能順道買燈泡嗎?燈泡都壞了。
 
「我現在才看到,」我說「抱歉。」
 
他聳聳肩,「沒關係,我明天早上買。你有特別需要那種照明持久、螺旋狀的燈泡嗎?」
 
我搖搖頭,「沒有。」
 
「好。」
 
「OK。嗯,是說你知道為什麼牆壁在發光嗎?」
 
他看了牆壁一眼,又看了一下我,然後目光轉回電影,「不知道。我明天會去買燈泡。」
 
「OK。」
 
我走回我房間,一片漆黑,但當我關上門,牆壁也開始發光,超怪的,對吧?我覺得很詭異,這裡的牆壁從來沒有發光過,我翻出租約來看,這種現象裡面提都沒提。
 
引起我發文的導火線是在幾天前。我決定去確認Jeremy上班的地方,問問他同事,從他上班以來有沒有什麼恐怖或詭譎、難以解釋的事。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我想。
 
如果有什麼不正常的事發生,我應該可以相信他同事會對我的探聽守口如瓶,而如果沒有任何事,他同事還是出賣我的那種混帳,那Jeremy來質問的時候我只好假裝莫名其妙,就像我問他牆壁發光的時候一樣。
 
你有一手,我也有一手。我Google那間非營利組織的地址(無法透漏給你們,抱歉),我知道Jeremy那時去看牙醫,趁他不在趕緊過去。
 
我走近那間小小的辦公室,一張很小很小的桌子後坐著秘書,她馬上就讓我見了Jeremy的老闆,看起來似乎這整棟樓都沒人。我知道他工作的非營利組織規模很小,但我真的不知道會小成這樣。
 
「哈囉!」Jeremy的老闆開口,「怎麼稱呼…?」
 
「我叫Natalie。」我說(這當然是假名)。
 
「幸會,Natalie,請坐。聽說妳想採訪我們,當作新聞特輯。」
 
好,為了獲得接見,我的確撒了點謊。如果我真的是在一間新聞社工作而不是自由接案者的話,肯定被解雇。
 
「對,我主要想先瞭解一下你們機構的相關資訊,以及你們如何運作。」
 
我說,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這樣就能更瞭解。」然後笑笑,Jeremy的上司也笑了起來。
 
把嘴閉上,我過分散發親和力了,應該強硬一點的。
 
「嗯,我們的工作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然後Jeremy的老闆就開始口沫橫飛講述起生態…我想是吧。
 
我開始覺得乏味,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然後漸漸恍神,精神無法專注。好像我只察覺到我在哪裏還有我在幹嘛,但不是很明白現在在做什麼,除了「我現在在房間裡」還有「我現在坐著」這兩件事以外,其他細節完全想不起來。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簡訊。然後我回過神來我正看著Jeremy老闆的雙眼,嘴巴微微張開,有一陣子我無法移開目光。
 
然後手機又震動了一次,我膝蓋撞到桌子,然後我說:「抱歉,對,嗯我是說,抱歉我得走了。我會再跟您電話聯絡報導的事。」
 
Jeremy的老闆說:「等等,這是我的名片。」我接了過來,當我走出去到外面後,就在人行道上嘔吐了起來。
 
簡訊是Jeremy傳的:「你在哪?沒事吧?我一個小時前就看完牙醫了,你現在在採訪嗎?」
 
我回傳簡訊給他說我沒事。回到家,他正在玩我古老的任天堂64。
 
「我順便買了你喜歡的棉花糖穀片,」他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Jeremy是個好人,而且他已經付了這個月和下個月的房租給我,如果沒有他我根本負擔不起。
 
但情況明顯很詭異,而且他的工作也有奇怪的地方,沒錯吧?我應該攤開來說嗎?趕他走?報警?或是順其自然?還有其他方法嗎?
 
--
 
下面是一些reddit鄉民的回覆,我覺得滿有趣,所以也翻出來跟大家分享:
 
理性派:
 
「他有付房租就是有付,除非你寧願有一個完全正常的室友但是你幫他付房租。」
 
典型鄉民派:
 
「你確定Jeremy存在嗎?你從鏡子裡看不到他,大家故意不看他,醒醒吧,根本沒有Jeremy這個人。他不吃東西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他根本不存在。」
 
↑然後有人回覆:「那誰付了他的房租?誰買的穀片和燈泡?」
 
↑「原po自己買了又忘記啦。不過付房租和動物的反應倒是有點難解釋就是。」
 
客觀派:
 
「嗯,我是覺得,當然你室友可能是個外星人之類的,不過他有付房租,不吃你的食物,還記得買你喜歡的穀片;是我的話會留著他。」
 
↑其他鄉民回應「留著他當寵物?」
 
↑「哪種寵物?」
 
↑「狗吧。」
 
食物派:
 
「的確奇怪,不過感覺是個正直的男子啊。而且,他還買了你喜歡的穀片讓你開心耶,所以啦~」
 
↑「我知道這裡是nosleep,不過講真的,即便是撒旦,當祂帶著我們喜歡的穀片來給我們,我們也無法拒絕。」
 
「超自然生物吃薯條哪裏礙到你了嗎?」
 
↑「我猜薯條應該是宇宙認證的美食吧。」
 
「原po可能會被殺,不過,至少原po得到了穀片,對吧?」
 
--
 
老實說,我本沒有打算再po文。大部分的人覺得Jeremy感覺是個很棒的室友,有禮貌、隨和之類的,我應該不會出事;有一些人怪我心胸狹窄,覺得即使他可能不是人類,但也是個好人。
 
 
是啊,我活該得到這些評論。
 
我現在覺得震驚又痛苦,發現自己並不像本以為的那麼寬容、能輕易接受和自己不一樣的人;坦白說,我很為我自己的想法羞愧又難為情。所以我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靜靜地過去,用新的態度來看待,像Jeremy接納我一樣接納他。
 
然而,呃,事情發生了,現在我很確定我會死掉。我把一切都藏得很好,沒有告訴Jeremy我去他的辦公室和他老闆談過話。我試著把一切都忘掉繼續過日子,也沒跟他提過他是不是外星人這件事,除非出了什麼事,但目前看來沒有必要。
 
昨天傍晚我決定去洗衣服,就問Jeremy他有沒有衣服要我幫忙洗的;他那時正要去上班,其實有點奇怪,因為在那種機構大部分的上班時間都是早九晚五,但我沒想太多,因為從他在那開始上班以來,他就在這麼奇怪的時間出門。
 
他拿給我裝了襯衫和牛仔褲的洗衣網,連聲道謝後就走了。
 
記得那時我心裡想,我真的真的錯怪他了。
 
我隨意地把他一件牛仔褲丟進公寓唯一能用的爛洗衣機裡,一張紙從褲子口袋掉了出來。
 
我第一個反應是大大地嘆了口氣,想說我得翻遍他每一個口袋了,以防我不小心洗到支票或稅單之類。
 
我撿起那張紙,發現其實這是一疊名片,年代久遠又泛黃,黏在一起看起來就像陳年垃圾。
 
不管是公司名字、品牌、顏色還是設計,每張名片都不一樣。
 
除了職稱相同:執行董事。還有名字都一樣:HaroldKettner。
 
那是Jeremy的老闆。
 
怎麼有人能在九個不同的非營利組織都當過執行董事,不管當了多久?
 
而又為什麼Jeremy會有這些名片?
 
我應該問他嗎?
 
我要去問他。
 
我到Jeremy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我以為我應該來得及趕在他們下班前到,結果我看門上的告示,他們四點下班。我把我的額頭靠在玻璃上,往黑暗的辦公室裡面看。
 
一定是錯過了,我想。他在回家的路上,我在來的路上。我打算離開,但我瞥見櫃台後面的走道有動靜,他剛好看到我。
 
Jeremy幫我開了門,「怎麼了?」他說,「你怎麼在這?」
 
我攤開那一疊名片給他看,他把我拉了進去。
 
「我們別演什麼戲,」他把門鎖上,我說:「我只想問你老闆關於他工作經歷的事。」
 
「他不在,」Jeremy說:「而且他不在反而比較好。」
 
「為什麼?」
 
他聳肩:「我還不知道。我也跟你有同樣的疑惑,甚至更多。」
 
「是嗎?比如說?」
 
他帶我走進辦公室後面。
 
「比如說為什麼這棟屋裡有一個房間永遠都鎖著,永遠。還有為什麼有時候我晚上會聽到裡面有哭聲,還有為什麼我們沒有辦過任何活動,例如演講或募款。又或為什麼從不見這裡有任何資金流動,但沒有人因此感到傷腦筋。」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行銷企劃。」
 
有一瞬間,我看到他盯著他老闆桌上的文件,然後我開口:「你是外星人嗎?」
 
 
「不是,」他輕易地回答了我,就像他早被問過這問題一樣,無數次了。「我來自佛蒙特。」
 
「嗯…」我猶豫了一下,「是說,如果我是南極來的,我也不會長得就像企鵝。」
 
「我媽是地球人。」
 
「你爸呢?」
 
「我…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你從沒見過你老闆Harold?或他秘書?」
 
Jeremy搖搖頭,「從來沒有。」他咕噥著說,「其實這也不該意外,這種鳥事不管我到哪都遇上。」
 
「鎖著的房間在哪裡?」
 
他帶我去,房間在轉角。我耳朵貼著門,但什麼也沒聽到。我們回到一開始的房間,Jeremy翻閱一疊信封,臉上透著古怪的神情。
 
「怎麼?」
 
「要寄的信裡有一封是寄給你的。」
 
「什麼?」他給我看信封封面,上面有我的名字,本名。我一把奪下信封快速撕開,害我手指被劃傷,Jeremy把信封抓回去。
 
「別急,」他說。我吸吮我手傷的手指,他打開信看。
 
「這是一張請你宣誓支持他們事業的通知,有個地方給你簽名。我覺得你不要簽比較好。」
 
「廢話,」我說「但他們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還有我的地址?」
 
「可能是我吧。」他看起來滿懷歉意,「我提過你。」我應該看起來有點惱怒,所以他加了一句:「抱歉。」
 
我到他老闆桌前然後打開抽屜。什麼都沒有。另一個抽屜,一樣空空如也。我把電腦打開,什麼密碼都沒有設,白癡。
 
整個鬼系統裡只有三個檔案,其中兩個我們根本打不開,很有可能就是解釋一切的謎題,剩一個有密碼保護,不過Jeremy知道密碼所以我們開得了。
 
一個PDF檔,一份寫滿名字的清單,沒有別的,就是一堆名字。有些名字被劃掉了,有些沒有。我拿出手機,Jeremy看著那些名字。
 
「目前為止,被劃掉名字的人都死了。」我說。
 
「你怎麼知道?」
 
「我查到他們的訃聞。」
 
Jeremy滾動滑鼠滾輪繼續看,而我用網路搜尋那些名字;有10個被劃掉名字的人都死了,然後到20個也是,30個也是,到第34個名字的時候我們都停了下來,顯而易見地,在這要命的死亡名單中間,我的名字就在上面。唯一可安慰的是,還沒有被劃掉。
 
「我可以看看那封信嗎?」我悄聲說,仍盯著螢幕。我的喉嚨乾澀。
 
「千萬別簽名。」
 
「廢話。」
 
他遞給我。我看信的時候,我手指傷口的血染到了信的背面,那一瞬間信閃著光。
 
我的心沉了下來,並瞥到電腦螢幕上,一條線正橫過我的名字,把我從名單上劃掉。
 
--
 
reddit回覆:
 
反應快速派:
 
「這代表你死了,也就是說天堂有wifi可以連,太酷啦!!」(←原文也是兩個驚嘆號,我如實放上)
 
快速歸納懶人包派:
 
「PartI:我室友很奇怪─不吃東西、工作很神祕,行為舉止不正常,超詭異的,你們覺得有什麼問題?
 
PartII:我室友就是個北七,他老闆是撒旦。永別了這世界!」
 
家庭主婦派:
 
「所以你有把衣服洗好嗎?」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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