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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東南山其中一處山洞愣了幾秒鐘,只因山洞外貼了張「有事外出 費長房」的破爛泛黃字條,下方還有一串不清楚的聯絡方式。
白澤下巴幾乎要掉了下來,他嘴角抽搐看著那張快要風化的字條問道:「喂,惡鬼,上面寫些什麼?我應該沒看錯吧?」
「上面寫:有個叫白澤的偶蹄類是笨蛋。」
「你這傢伙別藉機罵人,上面才不是這麼寫!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才問的。」白澤對他比了中指。
「這不是看得懂嗎?」鬼燈意外地也看得懂中文字,並很認真的研究壁上的紙條,「看起來他是施術將這張紙固定起來,不過這張紙看起來頗有年代……」
不曉得是幾十年、幾百年前就外出了,聯絡方式的字跡又糊成一片,這下該從何找人?
「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那怎麼辦?」桓景問道。
白澤自個兒咕噥著,「如果用美酒引誘得到瘟魔的話……」
「就是這個!」鬼燈突然指著白澤,對方嚇一大跳,他又道:「你做出之前那批菊花酒引她上鉤。」
「哪那麼簡單。」白澤撇撇嘴,「論溫度、土壤都與我住的環境截然不同,我種的菊花釀酒還得需要四十九天的時間,你當真想在這待上一個多月?」白澤可是一秒也不想待,身邊還帶了兩位臭男人,要是平常這時候,他老早在花街跟女孩子們玩了。
沒料鬼燈聳聳肩答道:「為了回去,要我跟一隻偶蹄類共處一室可以,只要那隻豬不要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就可以。或者說,換個環境你就做不出菊花酒來了?」
「嘁……」白澤表示不滿,眼下可以協助回家的費長房不在,只剩下兩人通力合作這個辦法。既然鬼燈可以忍,那他也可以!鬼燈可以忍四十九天,他就多忍一天!骨子裡那不服輸的性格隱隱躁動,禁不起鬼燈的挑釁,他揚首道:「我有說做不出來嗎?」
「嗯,那請務必加油。」鬼燈拍拍他的肩,白澤明知對方要挖洞給他跳,他卻還是跳下去了。
他不禁暗罵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他們最後在費長房曾待過的山洞裡住下來並討論對策。據傳說,費長房給桓景一把降妖青龍劍,並帶著茱萸及菊花酒防止自己染上瘟疫,最關鍵的三樣東西他們沒一樣有,當桓景問他們為什麼知道如何擊退瘟魔時,白澤漾開笑容回了句「大概是與生俱來的直覺吧」,可信度只有10%的解釋,桓景相信了。
正當他們在分配晚上守夜順序時,桓景認真的問道:「菊花跟茱萸比較好取得,但降妖青龍劍是不是只能跟費長房先生借?」
「這點放心,我自有辦法。」白澤說完,即刻拿出紙筆在紙上畫了一把歪七扭八的長方體,施術將那塊長方體實體化,劍身看來柔軟且不鋒利,飄逸得如一張薄紙,他得意洋洋地將作品遞給桓景,「喏,劍在這。」
「……白澤先生的繪圖能力一直都很低下呢。」
「少囉嗦!」
白澤反駁,鬼燈皺著眉頭看那把像是紙糊的劍,腹誹之前不是有請那傢伙到閻魔廳練畫,怎麼一點進步也沒有,倒是桓景跟茄子一樣有獨到的眼光……
「哇!這把劍看起來夠威的,小哥怎麼弄出來的?是雜耍嗎?」桓景拿著那把劍揮舞。
白澤滿意的點點頭,「嗯,姑且算是個術士吧,會一點法術。」
「既然這樣,變出菊花酒跟茱萸對小哥來說並不是難事吧?」
「不行。」鬼燈這時跳出來說話,「劍不像劍這就算了,但菊花跟茱萸這兩樣東西都能在野外取得,不需要將希望寄託在偶蹄類的繪畫技巧上。」
「你這混帳是有多不相信我。」
鬼燈無視他的話,轉頭對桓景說:「總之這幾天的工作就是到外面找菊花及乾柴,可以的話用你那把劍獵一些小動物回來。」
「好的!」桓景看來相當興奮,他迫不及待想用那把劍闖天下,但看在鬼燈的眼裡,那把完全直立不起來的劍根本只能當裝飾……即便說出事實,這個天然呆肯定還是想嘗試。
「另外,你這個毫無生產力的,去打獵吧。」鬼燈令道。
「啊?憑什麼我要被你命令不可?沒有生產力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再說我也不打算光說不做,打獵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你就不能表現得高興點嗎?」鬼燈那毫無起伏的語調聽起來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鬼燈又道:「當作是『午後閒暇的野外露營之際來點愜意的狩獵』,有愉悅的感覺嗎?」
「並沒有。」白澤冷眼看著對方。鬼燈老是把奇怪的比喻放在獵奇的事物上,說起來,在他還是「丁」的時候就已經性格扭曲了,是個可憐卻又可怕的男人。
大概是自討沒趣,鬼燈扛著狼牙棒自個兒打獵去了,白澤聳聳肩,他從沒想過要與對方關係變好,想必對方也是這麼覺得吧。撓撓頭,他也出門去了。才剛出門,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別和我走同一條路你這隻蠢豬。」
「路只有這條,你想要我怎麼樣!」
「你可以走捷徑。」鬼燈指著山谷,「從這兒跳下去我就沒話說。」
白澤很努力地壓抑他的怒氣,他無法想像回去之前還得跟那傢伙相處一個多月,現在他連一秒鐘也不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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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起來兩位好像沒什麼進展,你們別再吵架啦恩愛點行麼 ヽ(´Д`●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