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隻羊─
姊姊最近養成了壞習慣。
自從昨天姊姊在我們社團更衣室裡侵犯了我之後，她就特別喜歡用這種方式做愛，而且是越做越欲罷不能，甚至玩起蒙眼綁手的遊戲。
而我……似乎也有些無法抗拒這種快感。
「嗯……啊哈……姊姊，會被發現的……」眼前是一片黑，周身有微風徐徐吹過，體溫卻持續上升，有一種沒有極限的錯覺。
磁磚的冰冷和身後的溫熱形成強烈的對比，而被蒙上了眼睛更能感覺出體內有東西在進出，那一下一下的撞擊，和一次一次的摩擦都讓人瘋狂，我幾乎無法抑制呻吟。
明明我很清楚，我們在天台，與樓梯間只隔了一扇安全門。
「小慶小聲點就沒事了。」姊姊的聲音在耳後，帶著興奮的喘息，一字一句的鼻息都噴在耳朵上，從耳朵傳向身體的酥麻感很快就來到了下腹，我聽見她在我低吟之後滿意的輕笑聲。
「姊姊……啊啊……嗯……」被壓在牆上的兩隻手忍不住握緊，並且咬緊下唇。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不斷傾洩而出的呻吟。
我可以聽見安全門後有腳步聲和嘻笑聲，我可以感覺到姊姊的舌頭在我的耳後和肩頸上來回舔拭，快感與害怕交織成了興奮，感覺到下腹的緊縮，姊姊將我的臉側向一邊，然後吻上我的唇，並加快進出的速度，我的呻吟因為唇舌交纏而變得模糊，直到全部傾洩而出才漸漸消停。
姊姊抽出手指，輕摟著我的腰，解開蒙在眼上的領帶，炫耀似地在我面前晃著沾滿濕滑體液的右手，「小慶，妳是不是越來越快高潮了？而且……水越來越多喔。」
「妳滾！」
我就不懂，憑什麼每次都是我被壓？
我很氣憤，卻只能挽著姊姊的手走往教室，因為我的兩條腿此時就像是兩條豆腐，無力的很，隨時都有可能跪坐在路邊。
「好了好了，生什麼氣啊？晚上換妳總行了吧？」姊姊輕聲哄著，臉上卻帶著調笑，「可是我覺得小慶每次都很享受的樣子，讓我不捨得換妳來呢。」
「白禹芬！妳滾！」我只感覺到滿臉發燙，燙到腦袋都無法運作了。
那一聲吼，走廊上幾乎所有人都回過頭來了，隨後是一陣議論紛紛，我不禁咬了咬牙，姊姊卻附到我耳邊輕語：「捨得？我怕妳欲求不滿。」
「滾！」
這是姊姊的第二個壞習慣，調戲我。
第三個壞習慣是，姊姊最近索求無度。
最近回到家就是做愛，起床也是做愛，到了學校還是做愛……就算不能做愛也會調戲我。我真的覺得姊姊瘋了。
我也快瘋了。
我甚至在教室睡著了，直到姊姊來騷擾我，我才知道已經上課了。
我覺得這種生活方式很糟糕，和以前那種規律的生活作息比起來真的非常糟糕，更糟糕的是，我從來沒有心想要認真拒絕，也沒有心想要注意其他事情了。我甚至是在看到了媛芯之後才想起來凱秦還沒有來學校。
這實在太糟糕了。
我一直以為縱慾這種事情和我搭不上邊，如今我卻墮落了，徹底墮落了，並且享受著。覺得很糟糕的同時，也覺得很享受。
這實在，太糟糕了。
「禹慶，妳有在聽嗎？」
我眨眨眼，望著班導師憂心忡忡的臉，才想起來我們在班導師的辦公室裡，而我居然在走神。
但說實在話，班導師說的內容和昨天根本差不了多遠，我就算不用心聽也知道他講了些什麼。不外乎就是說我們的關係是不對的，社會接受同性戀，但我們是親姊妹，這件事情社會是不能接受，巴啦巴啦……一點意義也沒有。
「白禹慶？」
我輕嘆了口氣，輕推了下鏡框，「我昨天也說過了，老師要不要告訴我們爸媽我們無所謂，因為遲早都要面對。至於我和姊姊的事情，我也希望老師不要繼續操心了，我們的想法不會改變。」
「禹慶，我一直以為妳很理智，可是妳怎麼能在這件事情上這麼不理智？這關乎到一生的聲譽！我知道妳們因為還在熱戀期間，也因為妳們是雙胞胎，感情比一般姊妹還親，但妳們有沒有想過，妳們只是錯把親情當成愛情？」班導師說的話和昨天一模一樣，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我站起身，拉住了姊姊的手就往辦公室外走，並揚起一抹輕笑，「錯把親情當成愛情又如何？我們相信這是愛，就行了。」
「我會告訴妳們父母的！」踏出辦公室的前一秒，班導師嚷著，我只是回頭給了班導師一個無奈的笑，然後將門關上。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導師時，我是那樣的坦然，或許是因為，姊姊在身邊的關係吧。
「小慶變勇敢了呢。」
「為了妳，變得勇敢又算什麼？」
下午最後一節下課，社長來找我，告訴我社團在這個學期就要解散，他一直很緊張地安慰著我，跟我說反正我們也要畢業了，也要準備考大學了，社團解散沒什麼關係，我卻一點也不難過，反而覺得窩心，但又同時覺得可惜，為加入社團的學弟妹們。
「社長，謝謝你。」我對他揚起了笑容，這大概是第一次對他這麼笑吧。
「欸，三八啦，謝什麼？」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社長害臊地撓頭，似乎，也看見他臉上的紅暈。這樣，似乎不太妙。
「替我安排一下，我希望學弟妹們能在這學期裡學到該學到的東西，畢竟我們是學長姊。」拍拍社長的肩，我回頭想進教室，卻對上了雨音那柔情似水的雙眼，我不是嚇了一跳……而是在那一瞬間，我似乎，心跳快了一拍。
「學姊要辦活動？」雨音朝我走近，禮貌地和社長打了招呼，之後便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像周圍人都不存在了似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我被這樣不加掩飾的愛戀眼神，停留住視線了。
望著她的雙眼，我只是點頭。
她的那雙眼睛，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吸引力，我好像，沒辦法避開那雙眼。
「如果是學姊和社長辦的活動，相信會很精彩。」她在我面前一步之遠，停下了腳步，帶著和平時一樣的笑容，我卻隱隱在她眼中看出悲傷。
不該是這樣，雨音，這個名字，應該如同她自己所說，是充滿希望的。
「嗯，我希望社團解散之前，妳……你們能夠學到更多。」話語的停頓，就連我自己也知道，這個活動有太多的私心在裡面，只是，這是不能夠被允許的，因為姊姊。不是因為怕她吃醋，而是……自我約束。
雨音輕點了點頭，然後將一步的距離，縮短成了半步，我卻無法後退，只能盯著她的雙眸愣在原處。
「學姊，我發現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特別，很不可思議，卻也很……嗯，很殘酷。」她的話，讓我又是一愣，她卻依舊笑著，對我說：「可是無論再怎麼殘酷，都不希望去逼迫所喜歡的那個人。」語畢，她退了一步，而我們之間成了一步半。
好像我和她之間，有條線，怎麼也跨不過去，也不可能跨過去。
「學姊，我會等著妳，會在妳需要的時候陪著妳，但是不要感到壓力，我只是希望……我們至少能當朋友。」她眼裡的憂傷，在說出「朋友」這兩個字後，又變得更加濃厚，我竟感到了不捨。
上課鐘響起，我始終沒有做出回答，正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我話到了嘴邊竟不假思索地問出了口，「為什麼要等我？像妳這麼好的女孩，一定會有人也這樣等著妳的出現。」
雨音回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只是終於明白媽媽對爸爸的感受，也終於明白，爸爸心裡總是有那麼一個人。他直到現在，依然在等待。」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如此悲傷，卻也如此美麗的笑容。
放學時候，姊姊和我一起進了社團更衣室，一進更衣室，我就聽姊姊將門鎖上，並酸溜溜地道：「和學妹聊很久呢。」
聞言，我不免苦笑一聲，「姊姊，妳不會是要我別跟任何人說話了吧？」想起昨天早上發生的事，我合理的懷疑姊姊會提出這種要求。
「妳說呢？」姊姊朝我踏近了一步，那雙黑眸閃爍著邪魅，我看見她輕舔了下上唇。那是她慾望上來時的表現。
我退了一步，姊姊便跟上一步，直到我的背後靠上置物櫃冰冷的鐵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姊姊變得越來越邪惡了？而我，竟然一點也反抗不了。
「其實我不喜歡那個學妹靠近妳，總讓我有一種擔心，她身上有一種特質，很吸引人。」姊姊的唇貼著我的唇輕輕摩娑，言語在交疊的唇瓣中顯得曖昧，而她的雙眼，帶著魅惑，我一點也不能反抗，就這樣被她擄獲了。
「但我只會愛妳。」話音落下，我再也不能說出任何一句話，只能閉上眼，感受唇舌的交纏，與她攀上身體的指尖熱度。
姊姊總是熱情的，積極的，展現自己的愛，那種炙熱彷彿能讓人燒成灰燼，彷彿能將冰山融化……更何況是我所築起的，為了偽裝的脆弱冰牆。
離開我的唇，姊姊又舔了下上唇，唇角勾起壞笑，將我的一條腿抬起架在肩上，然後又壓了上來，唇在我的唇上摩娑，「小慶的筋很軟，這樣……挺方便的，嗯？」
「方便什麼？妳這色狼……嗯……」唇被封住的同時，姊姊的手從內褲邊緣鑽了進去，一下子抵在了陰核上，動作帶了一點急躁，另一手蹂躪著我的胸部，那種強硬又讓我有一種被強暴的感覺，從下腹漸漸燃燒。
姊姊離開我的唇，蹲下身，我一愣，姊姊的唇立刻貼上了我雙腿之間，看著姊姊的頭埋在我兩腿之間，感受著柔軟的舌挑弄著私處，那種羞澀與快感佔滿了整個心與腦袋，一股酥麻電流竄遍全身，身體顫抖的同時，支撐身體的左腳也變得無力，只能讓身體依著鐵櫃。
「姊姊……髒……」僅存的理智讓我忍不住想推開她，姊姊卻將我的大腿壓在肩上，指尖勾開內褲邊緣，濕漉的舌在穴口周圍打繞，並用舌尖挑弄陰核，那忽快忽慢時輕時重的節奏幾乎讓我喪失理智，「姊姊……姊姊……」
在我的哀求下，姊姊沒有停止這種行為，反而將手指埋進我的體內。那樣緩緩地推到最底，然後再慢慢地抽出來，舌尖和手指的節奏卻是截然相反，我甚至聽見自己的呻吟帶了一點嗚咽。
姊姊反覆了幾次，我就忍不住哀求，腦袋裡混混沌沌的，只知道有一種感覺不斷往上衝、往上衝，彷彿沒有極限，我甚至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雙手壓著姊姊的頭，並不斷將下身拱向姊姊。
忽然之間，姊姊停下動作，手指退了出來，站起身將沾滿體液的手指探進我嘴中，另一手摩娑著我的腰側，唇舌在我的頸脖上留下碎吻，「想要嗎？」
口中的味道很複雜，舌頭被姊姊的手指翻攪著，我沒有回答姊姊的問題，卻瘋狂地將手探往自己的下身，姊姊卻踏前一步，將腿塞進我的兩腿之間，大腿摩娑著我兩腿根處，撩著我的慾火的同時，卻阻止了我的手，貼在我脖頸上的唇舌傳來模糊而曖昧的聲音，「說要我，小慶，說妳要我，告訴我，妳想不想要？小慶，妳想不想要？」
姊姊的聲音帶著淫慾，無法冷靜，我只記得我哭求著姊姊愛我，求她滿足我的身體，求她填滿我的體內，「姊姊……求妳了……快進來，填滿我……我想要妳，姊姊，我想要妳，姊姊……」
「好乖。」姊姊的唇舌離開我的脖頸，手指退出我的口中，我看見她雙眼微微一瞇，那充滿淫慾的雙眼染上了一點壞心思，我不禁又是一愣，姊姊卻也沒廢話，脫下了我的內褲，然後將我的身體扳轉過去，摟著我坐到了一旁長椅上，將我的雙腿曲起放到了長椅邊緣，摟著我腰的手在我肚臍周圍繞圈，她的舌輕舔過我的耳廓，帶著喘息的聲音在耳邊，「自慰給我看。」
「姊姊……」我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姊姊卻帶著我的手撫摸著那充滿濕滑液體的地方，輕咬著我的耳垂道：「快，自慰給我看。」
姊姊拉著我的手，將我的手指推入濕潤的穴內，親吻著我耳後的同時，我彷彿著了魔般抽動著自己的手指，姊姊雙手蹂躪著我的胸部，隨著她越來越急躁的節奏，我抽動的速度也越快，探索著自己的體內，那種異樣感，令人興奮。
我感受到體內越縮越緊，姊姊彷彿也有感覺般，覆著我的手背也將手指探入我體內，我抬手環住姊姊的後頸，側過頭去吻上她的唇，身體一瞬間的緊繃與顫慄讓我無法自拔地哭喊出聲，只感覺到體內擠壓著手指，與大量的體液被排出體外。姊姊拉著我的手一起退出，卻沒放過我，我聽見耳邊有一聲輕笑，她的手又一次埋入我體內，並且迅速地抽動著。
「姊、姊姊……拜託……停……姊姊……拜託……」我環在姊姊後頸的手忍不住縮緊，不斷哭喊著哀求，有一種快要被脹裂的感覺，下腹不斷緊縮，卻又被姊姊不斷拓開，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短短的時間內，我高潮了好幾次。
一陣陣敲門聲，我睜開眼，才知道自己在姊姊懷裡昏睡過去。身上的舒適感讓我知道，在我睡著的時候，姊姊已經把我的身體清理乾淨了。
門外有人群在對話，在問為什麼門鎖上了，有人提議說去找社團顧問老師拿鑰匙，一群人便又離開了。我頓時雙頰燒紅。
「姊姊……下次可不可以……」別在這了？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她，只好繼續躲在她的懷裡，聽見她一聲輕笑，我才發覺不對，腦袋一轉，只覺得整個腦袋和脖子都發燙了，「不對！為什麼老是要在學校裡做這種事？沒有下次了！」
「哈哈哈……小慶好可愛喔！」姊姊捏了捏我的臉頰，在我額角留下一吻，「那下次不在學校裡面了，在學校附近的巷子裡試試？」她的聲音帶著壞笑，我不敢抬頭看她，卻知道她此時，一定又舔了上唇。
「白禹芬，妳滾！」
「小慶在外面做愛的表情太色情了，我想……我已經上癮了。」
／第二十隻羊／數完／未數完待續／
創作內容
【GL】姊姊，我可不是小綿羊喔！－第二十隻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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