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首次被指向的磨傑,有些畏懼地倒退一步。這樣難怪,突然被揪住衣領,任誰都會被嚇到的。是說,坤衛門的動作並沒有像是『襲擊』烏梅花時迅速了,這是累積的傷所造成的?不,是對於『臭男生』,根本用不著『神速』。
「你這束縛烏梅花的臭繩子。」
「說什麼蠢話!我和烏梅花是最佳的搭擋!你才是,一個勁的向我家的妮妙搭話,是想做什麼?!」
「當然是讓烏梅花脫離你的魔掌。」
「夢話留著做夢說!!!咩咩,三重頭頂!」
磨傑揮開坤衛門的手,咩咩也抓好時機地衝了上來,三顆頭的同時上頂,那就是『三重頭頂』!明顯是大絕招的東西,招呼在這快死之人的身上,真的不沒關係嗎?!
坤衛門這次,向上飄的身體就像被狂風吹拂的落葉,臉有如快撞上天花板,才落下!──這樣下去,是真的會出人命的。既然是妮妙間的戰鬥,為何坤衛門的妮妙,就是不肯出面呢?烏梅花眼眶泛淚的這樣心想。同時,覺得眼睛好像飄進了什麼般,很不舒服。
──是坤衛門身上,飄下了帶著強烈妮妙味道的物體碎屑。
好像是一層表皮?亮晶晶地。難道,這就是坤衛門耐打的真相?烏梅花有聽過,某些妮妙的特技是在於製作道具。假設,這是一套能披在人類身上,具有防禦力的薄薄鎧甲的話?就不難解釋了。
裝死的坤衛門,從空中繞到了磨傑的背後,勒住他的脖子。
「我來細數你的罪行吧。第一,烏梅花的衣服雖然不算髒,可是上頭有很多汙漬,你就給她一套衣服是吧?第二,從汙漬上,能看得出是番茄醬。你總是給她吃的是漢堡、大亨堡之類的垃圾食物。我沒說錯吧?第三,她的頭髮油油地,是屬於油性髮質。你卻不給她天天洗頭的機會,是不是?第四,你會體罰她,從她手上的烏青就知道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那也是我們自家的事!」
「你既然不想養小孩,那就放棄就好,幹什麼勉強自己、也勉強烏梅花?」
「哈,你不知道?她可是搖錢的種子。」
「我知道。你是說『妮妙可以實現人類的願望』這件事。」
「──只要帶著身分證的妮妙可以活到最後,就能變化成無所不能的妮姆慧。屆時,關連者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你做什麼?」
大放厥詞的磨杰會驚愕到停頓,就是因為坤衛門將手伸進磨傑的衣服中。──當然不可能是非禮他,兩個大男人的……糟糕,在這個自由的時代,好像也不無可能。
坤衛門摸著、磨傑掙扎,無奈他就是被勒住,總不能叫咩咩撞過來,然後連著磨傑一起撞飛?就在這想不出辦法的膠著中,坤衛門手指夾著的薄狀物,被攤在陽光底下。
「身、身份。烏梅花的身分證!你拿著想做什麼?你想搶走我的烏梅花嗎?!」
「她不是你的。──就結果來說,束縛她的,是這張爛卡片才對。」
──坤衛門將手上的卡片放開,有如想將卡片還回去般。本來是快陷入失控的磨傑,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瞬間,坤衛門將落入掌心的卡片,一口氣捏個粉碎!
磨傑發出淒厲的慘叫、同樣是目睹的烏梅花,則是嚇到說不出話來。
「身分證呀!我的願望!」
坤衛門終於鬆手,只是渾身癱軟的磨傑,腳已使不上力,跌坐在地上。
「磨傑先生!」
即便是這種時候,烏梅花惦記著的,還是自己的關連者。咩咩在不知不覺間變回了原樣,也許跟「磨傑不再是關連者,下的命令自然便解除了」有關。
「別碰我!」
如同甩開坤衛門的手那般、烏梅花伸出的手也一樣被他打落。這讓烏梅花的表情更添驚恐與不安:
「磨…傑先生?」
「都是妳,才讓我遇到這種事情!什麼妮妙間的對決!我是因為錢給的很多,才來這邊守門的。還想著妳如果夠強的話,一路過關斬將,就能當上妮姆慧。──哪知道妳三兩下就被打倒了!啊!不玩了不玩了!養小孩的扮家家不玩了!!!」
「磨傑……先生?」
「不是叫妳不要跟著我嗎!」
轉身離去的磨傑,烏梅花無意識地想抓住他的衣襬,又一次地被無情甩開。──話又說回來了,他這言論是實在有失偏頗。明明就是他被抓住,才讓卡片被破壞。卻搞的像全是烏梅花的錯?或許,在他的想法裡,違抗他命令的烏梅花,怎麼樣都會被究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