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時任上尉的美濃部正先生。
美濃部正少校是海軍兵學校第六十四期畢業,就姓太田,於昭和十六年(1936年)十一月結婚後改姓美濃部。
昭和十二年(1932年)畢業於海兵學校後,雖然當下流行的是巨艦大砲主義,但
九六艦戰、
九六陸攻開始配置於部隊,太田少尉(當時的姓與階級)便以航空為志向而成為了第三十一期的飛行學生。
搭乘中間教練機的過程中,被教官認為適合搭乘與操縱偵察機。並在過程中晉任中尉,畢業後於佐世保航空隊服二座水偵勤務。曾追隨水上機母艦「千歲」進行基地預警與照相攝影,以及在輕巡洋艦「名取」擔任華南沿海的敵情偵察工作。
昭和十六年(1936年)一月下旬,「名取」前往法屬印度支那(現在的越南語柬埔寨)的西貢(現稱胡志明市)後,接受調查反日的法軍在當地航空兵力的秘密命令。艦長派前當時的太田中尉(改姓前)前往,中尉和會說日語的越南人一同調查法國領事館與飛行場的位子。
在打聽到領事館的法國人會午睡,在午睡時間潛入他們的基地。因為衛兵是越南人,協助中尉的越南人便說「基地司令部派我們進來」就這樣打開了門,開著車經過法國飛機,看到一群睡意惺忪的武裝法國兵,到了警備隊門前,越南兵急忙開門,並說「這個日本人是幫我們的」,在接線人的幫忙下,中尉用100元的錢打發了他們,並開著車輕鬆的離開了。
有著計略才能與行動能力的的中尉,在昭和十八年(1938年)十一月初前往拉包爾南南東300km、索羅門諸島北方的布干維爾島擔任第九三八航空隊的飛行隊長。
時任九三八飛行航空隊長的美濃部正上尉。
布干維爾島在索羅門最後的攻防戰「る」(ru)號作戰開始之後,美濃部上尉手上只有四架零式水上偵察機。他只能使用這麼少的飛機來作夜間索敵以及攻擊,大多數的攻擊都是無效的,不然就是沒有什麼效果。結果得到瘧疾的上尉在昭和十九年一月被送往拉包爾的海軍醫院。
他在醫院裡,看到了在小松島航空隊擔任教官時期所教導的操縱員被護士送入病房。精神異常而住院的下級士官,在和曾經是自己學生的操縱士對話中,得到了「水上機應該要有二十五番(250kg炸彈)與四挺20mm機槍(砲),同時進行槍擊與轟炸」的希望。
美濃部上尉在九三八航空隊任官時,水上機部隊用於偵查、聯絡、救助、小規模攻擊這樣的多用途,他希望能專職攻擊,這樣的想法在他心中蘊藏著。
對於他的學生如此希望,正好與他心中醞釀已久的想法相同。
美濃部上尉出院後已經是昭和十九年(1944年)一月末,布干維爾島周圍都是美軍,只好在布干維爾島東南方的布因起飛,單架零式水偵在夜間隱密前進,在索羅門中部的紐幾內亞島上,毫不猶豫的對敵人的機場進行轟炸後脫離。
這樣試驗成功的小作戰加深了這種想法的自信,在和拉包爾、索羅門方面的最高指揮官.草鹿任一中將以電報說明後,中將卻回答了「零水偵用來作為夜襲是極為浪費的行為,他也是零戰的一種,應該要加入戰鬥機隊的行列,那樣才是真正有用的」。
將上尉所提出的方案完全無視,九三八航空隊只好接受上級的指示,二月上旬抵達トラシク島(Truk Islands)的竹島,受領訓練用的零戰二一型五架。連同零偵的搭乘員也接受轉換訓練。
美濃部上尉(當時階級)希望自己的兩位分隊長可以成為水上機搭乘員的主體。以對夜間機動部隊攻擊的300浬(約560km)為目標,在神奈川縣厚木基地進行訓練。期待我方其他部隊索敵之後通報的美濃部流夜襲戰法就是:「敵人機動部隊位子還不明確實,二十四架一口氣出去索敵。接觸(發現敵人)之後就聯絡彼此與基地,再分為十二架前去槍擊敵地面、海上部隊。只要在敵機起飛之前的黎明時分,就可能做到先制攻擊。」這樣的內容。
編者按:轉換訓練期間,番號改為第三一六戰鬥飛行隊。
第三一六戰鬥飛行隊被編入三O一航空隊,而其麾下的戰力為裝備局部戰鬥機「雷電」第六O一戰鬥飛行隊,而三O一航空隊的司令-八木勝利中校打的主意便是讓他們來支援六O一。對於美濃部上尉來說,這樣便宜行事的做事方法,讓他前去理論。在空戰和攻擊空母的爭論下,美濃部上尉在昭和十九年(1944年)五月二十四日提出辭呈。
美濃部少校的想法最初是實現於九三八航空隊特別配置的五架零戰、第二次是三~五月間於厚木基地時的第三一六戰鬥飛行隊、第三次是五~七月的三O二航空隊的第二飛行隊、第四次便是在菲律賓戰鬥的第九O一戰鬥飛行隊。
第五次便是這次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