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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五外傳】采采雲畔-第六話

作者:靖絮│2015-01-13 21:11:14│巴幣:0│人氣:121
燈會即將接近尾聲,街上的人群逐漸減少,方采薇和唐凜也準備回客棧歇息。
突然唐凜停下腳步,皺了皺眉,低聲道:「糟了。」
「唐凜快走吧!」采薇回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唐凜,問:「怎麼啦?」
「出事了!」唐凜朝著洛陽城的另一邊跑去,而方采薇連忙跟了過去。
來到了花樓,兩人停下腳步,四周卻不見人煙,安靜地讓人覺得不尋常。
「這裡是花樓吧?這時間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啊?為何……」方采薇疑惑的看著那雖然燈火通明,卻宛如死樓般安靜的花樓。
「采薇,等等無論發生什麼,不要離開我身邊……」唐凜微微轉頭看著方采薇道,而方采薇點點頭,於是唐凜和方采薇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花樓了兩人,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他們看見的不是富麗堂皇的陳設,而是那殘破不堪,被破壞殆盡的傢俱,和幾個瀕死的人,宛如煉獄的景象。而站在中央的是一個表情憎惡,手持著畫卷,全身散發黑霧的女人跟一個身穿道服,全身漸滿鮮血,面無表情的男子,兩人正對峙著。而在女子身後無力的倚靠著柱子的正是落羽。
「這是!落姊姊!」
「別去,沒事的,她不會傷害落羽姑娘。」唐凜攔住方采薇。
女人聽見唐凜和方采薇的聲音,深深地嘆了口氣,歉然道:「唐公子,采薇妹妹,你們可算來了,還以為連聲道謝都沒法說了……」
「妳是……誰?」采薇問。
「畫娘,是守護落家的畫魅。」畫娘回答。
「若是在下沒猜錯,落羽姑娘早已死去了吧?」唐凜問。
畫娘垂下眼,哀婉道:「是,在采薇妹妹闖進來的那天,正是羽兒的忌日。」
方采薇訝異的看著畫娘,驚呼道:「怎麼會?那麼那便是落姊姊屍身?難怪總是那樣冰冷沒有一點生氣。」
「是畫娘催動喚屍咒,代替羽兒暫時的活著,並將她的靈魂寄託在我的真身中,為的就是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畫娘怒瞪著男子,氣憤地想要立刻將對方撕碎,而男子神情淡漠的看著畫娘,不發一語。
「……寒離,我問你,你為何當初救了羽兒,卻又棄她於不顧?你答應過什麼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畫娘質問著那個喚作寒離的男子,原本沒有一絲表情的男子卻微微的笑了出來,輕嘆道:「唉!我還以為妳想問什麼?原來是這樣無趣的問題。救?我最初的目的本就是要殺了那女人啊,何來愧疚?」
「你說什麼!?」
「殺了她以祭我那摯愛的妹妹在天之靈。」瞬間寒離的神情變的冷冽仇恨,他直視著畫娘,冷淡道。
「……妹妹」畫娘不解看著寒離,而寒離悠悠道:「……那女人貪婪的父母不僅將自己的女兒賣掉,還要牽扯當年無辜的小芯,妳能知道當我轉身便再也找不著親人的無助與痛楚嗎?」
「芯…寒芯……!?你是她的兄長……」畫娘像是想起什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當我知道小芯被賣到這種地方,我的心就碎了。那天我就發誓總有一天要把她要回來,還要毀掉這個虐待小芯的地方,和殺了那對狗男女!」
原本憤怒的寒離垂下眼,思念般的看著那掛在手腕上的手串,哀婉道:「沒想到卻再也沒有相逢那一天,看著雨下的滂沱,從花樓後門送出的那一具猶如殘花敗柳般的身軀,死不瞑目的怨恨神情,如同遭人隨意踐踏的花,被任意的丟棄在城外。」
寒離眼神冷淡的看著畫娘身後的落羽,繼續道:「同一天,我輾轉得知那女人的父母正是賣掉小芯的狗夫妻,可惜的是我卻無法親手殺了他們,因為他們早已落得和小芯一樣的下場。殺不了他們,只好讓她的女兒來償命,卻無奈她身邊竟有妳這妖孽,一直保護著她!所以我只好接近她,利用她的感情來傷害她,讓她生不如死。」
「你!我要殺了你!」
突然間“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在寒離的臉上,讓大家都愣住了,包含寒離。他摸著熱辣辣的臉頰,回頭看著眼前表情冷淡的方采薇。
「我只為你感到可悲!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如今過得還舒心嗎?」
對於采薇的問題和神情,寒離別過頭,冷冷道:「與你何干?」
「自是和我無關,但你這不乾不脆又愚蠢無比的報復方式,看的我很惱火!利用感情?你就沒想過到頭來只是你一廂情願?」
「………那些都無關緊要了」寒離低聲道,他抬起頭,神色冷酷的看著畫娘,道:「最後便是殺了妳!!」
寒離一把推開方采薇,持劍往畫娘而去,而畫娘將四周的黑霧化為利刃,擊向寒離,然而寒離卻丟下手中的劍,張開雙臂,閉上眼,等著身體被貫穿,等著死亡,等著這一切終結。
瞬間一道光芒從畫卷裡射出,刺眼的讓人閉上眼,看不清究竟發生何事。再睜眼之時,看見的是寒離跪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他眼前那身體透明,和落羽容貌相似的女子。
「羽兒!妳竟然……」畫娘扶著胸口,嘴角滲出鮮血,訝異的看著落羽。
「畫娘,不要殺他,請妳不要殺掉我的摯愛……」落羽擋在寒離面前,哀求著。
「羽兒,妳這又是何苦……」
落羽轉過身,神情溫婉地看著寒離,歉疚道:「寒離哥哥,今生是羽兒對不起你,無法保護芯兒,毀了你唯一的希望……」
「妳……全都知道……」
落羽點了點頭,柔聲道:「如今能在消失之前再見寒離哥哥一面,羽兒也算是個幸福的人了吧......」
「妳為什麼不恨我?我傷了妳,讓妳等待那麼多年,為什麼妳不恨我呢?」
落羽只是搖搖頭,笑道:「你究竟做了什麼要羽兒恨你呢?你又傷了我什麼呢?你將我帶離了這裡,又給了我快樂。……羽兒不怕等待,只是……」
落羽嘆了嘆,「只是羽兒無法再等著寒離哥哥了……」
「羽兒,對不起,對不起……」寒離崩潰的痛哭,嘴裡說著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而落羽只是溫柔的看著寒離。
「羽兒……」
「畫娘,謝謝妳,讓我見到寒離哥哥最後一面,羽兒無法再伴妳左右,對不起……」看著落羽的身體越來越透明,就要消失殆盡,畫娘嘆道:「傻孩子……」
最後落羽對著寒離笑道:「寒…離…哥哥,落羽……會在……輪迴井邊……一直…….等著….你……」
看著落羽靈魂散去,寒離拿起了身邊的劍,走到落羽的屍身前,一刀劃破脖子,瞬間鮮血飛濺,倒下,在失去生命之前,他抱住落羽,道:「……這次…不會…再…讓妳…等」

三人看著擁抱著落羽屍身,含笑而終的寒離,沉默不語。
「……但願來世,他們能幸福的在一起,誰也不必等著誰」

還感嘆著眼前的死去的兩人,突然的,一個劍影飛快的朝畫娘而來,殺氣騰騰的。
「危險!」
「唐凜!」
唐凜出招,替畫娘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卻還是不幸中劍,讓唐凜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方采薇趕緊跑了過去,扶助唐凜,急道:「唐凜!振作點,我這就給你治傷!」
眼前兩個修道人走來,一男一女,神色嚴肅的環伺四周,再看見身死的寒離後,修道男子看向畫娘,冷冷道:「妖孽!看我殺了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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