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已經到囉(那你講尛
(表情)
每次到了這段時期,魯吉偶爾喜歡一個人回到北方。但這次多了一個跟班。
「冷死了。」
「我講過,」魯吉向附近的農民討到一杯熱飲,他面色不悅地遞上,「你該待在家裡。你來法里傑幹什麼。」
「囉嗦。」要不是因為雪山草,我也不想來活受罪。那磨坐在積雪厚實的路面邊時不時發著抖,他接過熱飲小心地啜了幾口,隨即眼睛一亮,問道:「欸,這是用什麼泡的?」
魯吉看著遠方的高山自顧自的發呆,似乎沒聽見問話。
雪山草是法里傑北嶺特有的一種中莖草類,可惜由於氣候嚴酷,採收量極少,也沒人敢到當地進行為時費長的生態研究,因此關於雪山草的資料可以說是相當缺乏。人們一向只聽說法里傑北方生有一種可以有效抗寒甚至能活化腦細胞的草類,但去摘的人通常有去無回。
有去無回的話是哪來這一堆傳說。於是那磨又喊了一次,「喂!」
「什麼?」被這麼一喊,魯吉頓時渾身震了下,「怎麼了?」
「我說,這茶用什麼泡的。」
只見魯吉眼神又飄向山群,心不在焉地回答:「雪山草吧。」
「哦?」那磨將茶喝完,雖然沒什麼味道,但非常潤喉,他覺得整個身子像突然被一層溫暖的膜罩著,把他自己和周遭的寒冷給隔絕。他把伸手拍了拍旁邊,「你,坐下。」
魯吉茫然的照作,「怎麼?」
「等等,讓我想一下我要跟你講什麼。」他嘆了口氣,嘴裡的熱氣一下子變成濃濃的白霧。「首先,不准再往那邊看。」
「......為什麼......」
「因為你會恍神。」那磨乾脆的回答。「山很好看嗎?」
魯吉皺起眉頭,貌似對這問題有些感冒。他低下頭沉思,說道:「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也是讓你難過的地方。別自虐了。」
「我知道。」
對於自己的無聊習慣,魯吉很清楚。三百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勉強過自己去遺忘那些記憶,他總認為該忘的時候自然就會忘......可惜他大概錯了。旅行的那些日子裡,每當他看見鄉下的村莊他就會想起自己的村莊;看見女孩子就會想起親人;看見有人生病就會想起滅村的事,若不是這世界與他作對,那可能就是他壓根就和這世界格格不入吧。如果沒有那些所謂的「朋友」硬拉著魯吉不放,他也許轉個身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說不定。
「我明白要你忘記不太可能,」那磨說著,他把玩手中的杯子盯著上頭自己綠色眼睛的倒影。「但我想讓你知道你還有我們。你可以多看看我們。」
魯吉沒有馬上回應,依舊是頭低低的思索。好一會兒才開口,「那磨,你是為什麼笑?」
「什麼......為什麼啊......」我該回答你問錯人了嗎?
「不用勉強回答。」眼見那磨一臉為難的樣子,魯吉也只有苦笑的份。他知道自己這位朋友不擅長表達情緒,就連笨拙面對情緒的模樣也和自己有得比。不同的是那磨還是會努力試著表現出來。
「只要好笑就會笑吧。」那磨說。是這樣沒錯吧?可惜魯吉聽完又再度為這朋友的不坦率感到有趣了。「喂......你笑什麼啦!」
「沒事,你的回答很可愛。」
那磨握緊杯子,氣得一副隨時都會往旁邊敲下去的樣子。反正殭屍也痛不死。「你對可愛的定義需要大肆修改了。」
「你是為什麼哭?」無視對方滿臉兇悍的表情,魯吉又繼續問道。
「想哭......難過就哭了。」吧。
魯吉只是微笑。「這樣啊。」
人們總是忘記魯吉已經是個活了三百多歲的殭屍,時光不會增加經歷,魯吉的腳步卻會。百年來他依然在人群中生活,在社會中渡過,他有表情、有態度,有想法也有智慧,他甚至還比一般人聰明。他的寵物曾問過他:為什麼看起來總是在難過?
魯吉自己也想知道。
「我看起來有很難過嗎?」他忽然問。
「怎麼?你想哭嗎?」
「不是。只是問問。」
「問問?」那磨將身子挪開一些開始盯著魯吉的臉看,然後又挪近再看一次。「我想有吧。」
「是嗎?」
「不知道,你的臉我看慣了......不要皺眉頭啦!」
「唔......」那磨把杯子放身後便作勢要把對方深鎖的眉間扯平,魯吉並沒打算避開。「為什麼?」
「還為什麼,看了很煩啊。」
「我是說為什麼有。」
那磨停下動作,然後深呼吸。「因為你只會把一切鎖起來。你把幸福留給別人,你自己倒是只剩這麼一個表情了。」他起身拿走身後的杯子,瞥眼瞄了一下方才魯吉所看的山,神情有些落寞。「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你都背負太多的悲傷。」並且活到現在。
「嗯。」
「嗯什麼啦!」那磨拉著魯吉後領,又恢復惡霸霸的口吻。「你從哪裡拿這茶的!我要拿去還!」
「我幫你拿去就好了啊。」
「才不必,我自己拿就好。」
「真是......」
老實說魯吉還不是很清楚那段話意。你說得很清楚我聽得很模糊。他想。
-END-
耶隨機任務借用角色:那磨
想要維持一天一篇(為了賺巴幣)所以硬拖到現在(死
於是就當作23號的已經寫了(喂
結果23號的巴幣賺不到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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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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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家評點指教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