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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終默示錄首部曲˙天罪5.3-2(2)

作者:虚ろな光│2014-11-28 16:33:32│巴幣:32│人氣:355
接續5.3-2(1)段落

        「稍早的一場雨是東宮千歲寧的期待,可惜穿過安逸的風讓它散的太快,使滄月獨闇看不見鮮血下的澄靜......」

        充滿磁性的男音是低喃,窗外夜風徐徐,該離開了嗎?該沉默了嗎?還是選擇繼續停留、把心交給眼前再次沉默的男人呢?千櫻雪默不作聲,直到滄月獨闇讓自己懷念的嗓音入耳......

        「一年前,在東宮的引薦下,我以滄月獨闇的身分成為藤戶綠子私用之臣,為其排解必須的隱憂,從RK隱藏的負面到如今下手的無奈。」

        「除去感情,你總是這麼果斷呢。」千櫻雪緩緩靠近,原來......血腥味是來自滄月獨闇提在左手下的兩顆人頭,而定睛一看、首級的容顏竟是極為年輕漂亮的少女!

        「妳的眼神在平靜裡帶著在意,這兩顆由戰少女所產出的美麗果實,其實我摘的猶豫了。」

        無情的漠眼無視美麗,黑藍長髮中參帶的銀絲配著鬼白容顏,似乎不僅是外表,就連他的內心也徹底不存感情!其實......對千櫻雪而言,那只是表象地不可高攀、並非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傲。

        "我曾看過偽裝的孤獨"

        "害怕的不是擁有   而是擔心在那之後的失去"

        "他  總是在飄雨的寒夜中出現"

        "默默在教堂望著信徒的孤單"

        "似乎只有這樣   他依靠十字架的身影才能暫時得到寄託"

        "他是滄月獨闇   或是......東宮千歲寧"

        雲來雲往的夜下,少女的首級就算染血猙獰仍舊美麗,而男子文美的臉龐滿是淡冷,徹底傳神了眼角從月光反射中對殺戮生命的不屑與睥睨,可是......那張容顏卻完美的令人忌妒,無論是優雅半帶愁鬱的清秀長眉或是加成溫柔的深邃雙眼皮,以及那張淡薄的唇,一切、就如同千櫻雪的完美一樣,不屬人類。可是......這在高瘦身形裡有著文美面容的美少男,卻讓千櫻雪想著東宮千歲寧的存在,儘管此人與千歲寧的面貌是如此迴異,究竟?

        「終於......這一天到來了嗎?」千櫻雪看著少男提握的首級問出沉重。

        「殺人的感覺是什麼?我在懵懵懂懂中以行動學習,如今我已明白,那......是在人性道德中虛偽的枷鎖,但它無法睜開,越是完美、羈絆越深,枷鎖就會依循人性而越漸沉重。」

        「這份枷鎖的價值不該添入美醜,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會感到失望的。」

        眉眼訴愁,千櫻雪按胸的手輕握,情緒除了複雜似乎更有明瞭。滄月獨闇則提起首級,以一種帶著虛假傷心的眼神與美到堪稱藝術的頭顱對望。

        「請不要感到失望,只是世道如此,一人無名無氣,即如突污泥之清蓮仍無法得到認同,世人不往往於此?如濁雜之汙穢,盲目的相信有名無質的膚淺,如今我已徹底揣摩這股虛偽。」

        「那......你該怎麼交代?殺死戰少女之事。」

        千櫻雪的質問不同一般,那是帶著擔憂與心疼的關心。滄月獨闇看著少女們的頭顱,平靜開口:「布蘭˙奧瑪吉娜,流動形戰靈,變身出現狂暴好戰的無情人格,認定無法準確執行任務,並確認對戰少女之間有負面影響,判定死刑。普諾雅恩,流動形戰靈,變身後失去理性,理由同上,判定死刑。」

        「終於......無法再隱埋了嗎......自從死亡之觸的事件過後,已經沒有戰少女死亡,這件事......勢必會在界境引起波瀾,後續的情況,你打算怎麼處理?」

        「藤戶綠子其實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布蘭與普諾雅恩的影響的確必須排除,變身後導致外貌與個性劇變的戰少女,似乎隨著武裝不斷的進化而增多,如果這是一種趨勢,那對界境而言實有正視的必要。」

        「自從諸神戰鎧問世後,許多舊制武裝都開始更新,更為強大的力量也換來更大的刺激,那些孩子們似乎是被此影響,聖靈與戰靈的強度差太多,變身的痛苦相對也會加成。」

        「由肉體的痛楚刺激心靈,我聽說,在變身時的痛楚會刺激負面情緒與記憶,如果身心被這股痛楚所壓倒,便會出現另一個人格。」

        「嗯、畢竟RK的質量構成已經超越了宇宙的所有元素,可最重要的是,構成其質量的元素是來自1984的G細胞與限元素改造,雖然是人工複製,但或許在這之間......也間接在戰少女們的體內植入了牠們的兇性,因為......就連我在變身過程也會因為痛苦與莫名的生氣而失控,但是個性劇變,其實可以隨著習慣變身的感覺慢慢恢復自我人格,進而控制變身後的自己。」

       Ragnarok Terminator,基礎架構是由NT-1合金不斷壓縮密度製作,並以微小氧元素改變質量使之融合與輕量化。在此之後,盔甲還會以人工製作G細胞和奈米科技結合,使盔甲本身擁有自我治療和執行多種程式指令的功能。

        一般來說,裝備RagnarokTerminator的人已經不能再以"人"自居,但對千櫻雪而言,Ragnarok Terminator系統與其被稱做半神,到不如說是半獸較為適合,因為G細胞的來源正是哥吉拉!然而、微小氧元素也使得史前微小生物突變為戴斯特洛伊亞。這兩隻怪獸的兇性......無疑是千櫻雪認為變身後個性劇變的原因。

        「複製了那股力量,或許也間接複製了牠們的兇惡......」千櫻雪在反覆思索間呢喃科技的負面,的確、藉著哥吉拉、基多拉、戴斯特洛伊亞的力量,人類的科技已經進入了神之領域,從無中生有到操縱星系,以及讓人類得到超越價值與常理的力量等等,一切的初始......的確都來自怪獸。

        「我想這應該不可能,天啟細胞並沒有這種效果。」滄月獨闇若無其事的說著天啟,他與帝爾聯盟和東宮千歲寧究竟有何關連?

        「那,我在這裡提出兩個基礎進行假設,首先是界境的力量來源,粹取細胞是來自未經改造的怪獸。再來是天啟細胞的基礎,它來自機械基多拉之細胞培養淬鍊,以此為前提,機械基多拉已是由人改造,達到控制的效果,或許進一步避免了凶性。」

        「提出的理由是?」

        「研究部與開發部都沒有找到證明劇變的理由,複製細胞,是為了避免由原本採取的細胞增殖引發怪獸感應而前來的可能,當然,這一點的確被印證,那麼、使用複製的細胞製作武裝,為什麼會導致戰少女變身後個性往負面極端延展,出現凶暴的失控?我在想,這冥冥之中一定有關連,而這個關聯......就像哥吉拉的強大般無法以科學解釋。」

        「嗯......這種不被人接受的說法從黑神教護教大佐,蓓絲娜可˙齊德˙瑟肯特茵˙洛耶口裡說出,我想科學也不用證明了吧。」

        一語道破的真實身分,界境的RagnarokTerminator戰神──北辰千櫻雪竟是黑神教苦尋多時的叛徒!但她為何沒被教眾發現?而身為女神,她的體質又為何能承受Ragnarok Terminator?

        兩人......在沒有參雜半分驚愕的氛圍之間為何瀰漫信任?粉嫩的唇輕啟、再出的嗲音依舊柔情:「雖然以神的角度來看是這樣,但人類的科技至今仍在進步,或許有一天,會找出我身為女神而察覺不到的地方,再者......為了躲避神教對戰神基多拉直授血統的力量感應,我身為女神的力量也被你徹底滌淨了不是嗎?我的丈夫......東宮千歲寧。」

        沒有為了計畫的心機來往,沒有擔憂真相的拐彎抹角,蓓絲娜可與北辰千櫻雪、滄月獨闇和東宮千歲寧,此兩人神的雙重身分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而如今......相愛的代價刻畫在千櫻雪變化後的容顏,那是為了逃避過往、也是為了延續愛情......

        「話雖如此,但這兩人問題有二,第一乃為變身後的個性屬於極端的負面延伸,布蘭有因為變身後戰意高昂,攻擊自己人的例子,她造成兩百名美軍死亡,三艘戰艦受創,此點無論是單戰、團戰,都有不良影響,第二問題則出在跟本上......」被宣告真實身分的滄月平靜回應。

        「擁有武裝之後,永遠無法恢復常人之身嗎?」千櫻雪眼神凜肅。

        「沒錯,布蘭與普諾雅恩,兩人都是戰靈等級的人,其力道之強大,身為戰神的妳一定明白。」

        「戰靈等級,不運力的狀況下兵器揮擊力道就有每一平方公分兩千萬噸,在宇宙當中的實戰演練,足可將火星大小的固體星球一刀兩斷。」

        「所以我必須執行,無論最初的身心,更無論感情的羈絆,失去了誰、為了守護誰,又或者......不想再讓自己心碎,其實在末日的生活說穿了、不過就是對人性取捨的考驗,也因為如此,戰鬥的人才義無反顧。」

        「那......剛才的戰鬥,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對吧?」千櫻雪從滄月言語裡推測。

        「打鬥當中,折月尋雨沒有變化,但是戰靈的刺激會不會導至個性劇變,此點尚要等待。」滄月在回應中默認了觀戰。

        「滄月,如果她真的失控,我希望你可以留她一命,同樣失去摯愛的人,請給她一個機會。」

        「死亡,是我對命運沉重排佈下所奢望的幸福,死有何苦?苦的是決定與悲劇共存的心跳,但是......我卻不想死......」

        「所以你明白的,對吧?」千櫻雪上前輕撥對方的瀏海,露出母性引領般的微笑。

        「因為妳,所以我答應。」

        「呵呵,其實啊、姐姐在想,如果是千歲寧,應該就聽不到這句答應了,因為他總是不會把話說完呢。」親密的自稱柔柔輕哄,千櫻雪似乎想給予對方幸福感。

        「生命的起落總有故事的楔子,折月尋雨的能力尚不到完結之頁,但如果變成布蘭兩女的篇章,我會直接為她畫上句點。」

        沉重的字句聽來輕鬆愜意,滄月嘴角的上揚在平靜裡訴說對生命的諷刺,而千櫻雪病弱的眸除了心疼......還有心中悲訴無從宣洩的無奈......

        「那藤戶綠子方面呢?」

        「殺死1023名當中正式服役的戰少女,後果如何可想而知,但......已經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多說,妳應當明白,接受藤戶綠子提議的妳不該過問。」滄月面向窗外背對千櫻雪,對話裡的提議究竟是?

        「所以......是要正式公開嗎?」千櫻雪兩手稍背,一雙誘人地美腿優雅交錯,微微傾身的模樣與溫柔就好像在疑問中表達支持般。

        「我的確想這麼做,因為戰少女的失控在界境內雖然未被平民所知,但頂之座的人也已知曉此事,再者失控誤傷己方也有實際損失的紀錄,所以藤戶綠子就算正式公開,也不會有過多的輿論。」

        「JPC那邊有報告,針對戰少女變身後的失控,研究指向也偏近我的推論,可是這樣一來,界境內的產物絕對會遭到質疑,目前瓦爾哈拉計畫是以紅蓮哥吉拉細胞作為基底,其力量只能讓細胞增殖,無法複製。」

        「嗯......一旦正式公開,就必須交代是何種根源影響使之發狂、或是外表上的劇變。對於複製便擁有的影響力,套用在原本細胞上的增殖,將使輿論與質疑化為合理的反對。」

        「那你怎麼想?」

        「世代交替以前,信念與政策的衝突往往無所不存,該遵從於人性的忠義,又或者該果斷的走向大局,我想......如今即便是選擇默默幫助,也能以漁翁之利來逼使藤戶綠子建立價值。」

        「對你而言,那孩子現在如何呢?」

        「年僅二十多歲,心機卻如此深沉,果斷直接之餘,句句對話又讓人難辨虛實,如果是盟友,她是不可信任的武力,但若是敵人......她將是最恐怖的存在。

        「能得到你這般評價,真不知道該對那孩子說辛苦還是讚賞,如今......我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千櫻雪露出苦笑,她明白眼前背影在承諾守護人類的誓約中有表裡不一的冷漠,可是......她也愛上了另神捉不著正邪的他,並且是無怨無悔的愛上。

        「哼、溫柔的妳,總是如此多愁善感。」

        滄月回頭的眼角餘光帶著如輕吻般的冷淡,在細水長流的愛情裡,不允許擔憂他人的忌妒大概也只有這麼輕描淡寫了。言語間......淡藍的光流襯著月光從手中透出,只見布蘭與普諾雅恩的首級在瞬間被滄月的力量化為虛無,而四散的血跡也被光流昇華,下一秒......無燈的月廊已是無血的浪漫。

        "我曾在想   如果妳的溫柔能被我獨佔"

        "那是不是等於天色只為我碧藍"

        "我曾在等   如果妳的誓言能為我自私"

        "那是不是代表彩虹只為我恆久"

        "蓓思娜可如是   千櫻雪如是"

        "細水長流不是指淡淡的愛"

        "而是把熱戀延長   徹徹底底的延長"

        "那讓熱戀永不消退的美貌"

        「在身為女神時,我們的距離就因為妳要我守護人類的承諾而逐漸久遠,而如今身為戰少女,妳就更不屬於我......」

        「寧,你怎麼了嗎......」千櫻雪喚著親密的稱呼,並把手溫柔按在滄月肩膀上。

        「多久了?直到我表現低落,妳才願意這樣叫我。」

        「不是說好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要堅強下去嗎?」大概想哄哄對方,千櫻雪墊起了腳,輕輕環抱住滄月的後頸,但或許礙於必須堅強的信諾,這份安慰她給的很輕。

        「真正的和平盛世,在哥吉拉二世之父死去之時,我曾經遙想過,但輻射菌的影響與二世的存在,也許......妳我那天的願想終歸只是言談間的一抹夢土,但如果這樣想,就徹底辜負了過往。」

        「呵呵,你跟綠子其實是一樣的呢。」

        滄月聞言默然無應,對話間不斷改變的情緒正反芻千櫻雪的言語,一樣嗎?一樣嗎?自己跟選擇大義的藤戶綠子一樣嗎?看在千櫻雪眼裡是一樣嗎?不、不一樣吧!最初的動機......在遇見蓓思娜可之後變質,從追求強者到擁有力量的責任,以及為了愛情答應的承諾......

        如今,若把那天能過平凡之日的願想當成無能實現的悲劇,自己對不起的過往,並不是死在他手中的人,更不是那個答應蓓思娜可會守住人類,並且創見和平盛世的自己,他對不起的......是為了愛人而暫時放棄雄圖霸業,屈身以天啟之神聖換得卑劣人類未來的自己。

        "完成嗎   是的   一定要完成"

        "如果在哥吉拉面前停步   那是人之常情"

        "如果因哥吉拉選擇放棄   那是盡力之後"

        "但   如果因為私情放棄初衷"

        "那我不僅對不起東宮千歲寧的努力"

        "更對不起滄月獨闇的付出"

        「......我與藤戶綠子不同。」

        滄月加重的語氣存在依然的覺悟,轉身輕輕甩開千櫻雪的手,用壓抑情感的冷眼與之相望。

        「我辜負的過往,是為妳捨棄王道的自己,並不是答應妳的誓言,更不是為了與妳過著平凡無爭之日,我從不會對被我殺死之人感到抱歉或愧疚。」他堅決的語氣彷彿把回憶在眼前重翻一遍,江山與愛情的兩相無奈,從來......只要閉上眼就能看見,但就算如此,他在心機之中仍有不為人知的忠義之路。而看著千櫻雪眼神浮現的難熬,滄月稍稍停頓,並加強語氣開口:「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妳!」

        「啊......」

        「愛在甜味過後,不安的懲罰裡只有走到分岔的付出,我並非對權勢無能自拔,即便走在這條連自己也會對愛不安的路,我仍想著妳,姐姐......」親密的稱呼,略淡的情......在冰白的容顏裡反而更顯溫潤。

        「寧......你不想跟我過著平靜的日子嗎?」

        「霸業完成,天下何以不靜?我的王國需要一名皇后,而妳的名字也早預留,身擁天啟之力,我定要在人類令拓一番眼界的新天地裡擁有自己的定位,而這份定位,亦將由妳與我共享,永恆的共享。」

        撫著臉龐的手伴隨彷彿誓言的告白,而千櫻雪眼眶泛紅,看似被言語感動的容顏卻是另一抹遺憾,因為滄月方才所言的永恆只有自己與他,淚......也漸漸地讓嗚咽道盡為人母無能彌補的溫柔:「只有你我的永恆,那......我們的孩子,東宮十二呢?」

        「姐姐......」

        「你願意虧欠自己,讓重信忠己的尊嚴揹負為愛捨棄信念的十字架,剛才的誓言說的那麼堅定,但你可曾想到屬於你我愛情印證的人嗎?」泣訴的臉在認同的字句後多了責備,獨處之間......不保留的多情伴隨無法遏止的悲淚擁溢,十八歲的外貌......淚痛那殘缺過往。

        「唉......是我的錯......無法杜絕吉拉來襲,導至十二看著妳的思念體慘死在面前,為人父該有的保護,我全都沒做到......」滄月啟唇應聲,總是無情的樣貌多了軟弱。

        「當年......二十年前,背叛黑神教的我為了滌去屬於其教的力量,你遂以天啟合以哥吉拉之力逼出我屬於黑神的血統,汰神祭禮因而開始,這場進行多年的祭禮......不僅讓你的本體自今年才復甦,也讓這份愧疚延續至今,但、我並沒有責怪你......」

        原來......眼前看來十八過外的北辰千櫻雪正是黑神教自二十年前苦尋的叛徒蓓絲娜可,口說的祭禮,也牽起回憶的一段因果......

        過去、席維莉亞因神藪真族皇室之權挺而走險,為助其夫阿爾赫法由二皇子之位一登真族之帝,席維莉亞不禁私用真族護國的禁罪之力一開末界,造成力量撼動全次元,使千萬宇宙毀滅、神族生靈塗炭!因此席維莉亞被貶落至下界部,以末界之中的力量灌溉下界部做為贖罪。可身領罪責,她並未改過,而後愛朵蒂娜和芬恩黛兒的背叛,更讓席維莉亞心性走向偏激!

        這一切......似乎像被謬拉爾狂暴的力量控制一般,席維莉亞行事作風逐漸趨於極端,不僅自稱遺神棄族、更矢志要以謬拉爾之力征途聖天界。看著自己溫柔的堂姐變化如斯,蓓絲娜可唯恐未來戰亂將殃及無辜、甚至使末界開啟,便排下層層計策......

        第一:她觀察謬拉爾,以席維莉亞的改變和末界強大的力量推論謬拉爾恐有自我意識,為求證實、她煽動愛朵蒂娜和芬恩黛兒,使其策劃出聯合下界部眾神奪取謬拉爾聖泉之行動,表面上是鼓吹戰鬥,實質上則為防範謬拉爾之力增長。果不其然、在下界部眾神逼近時,謬拉爾化為戰神基多拉,一場毀滅下界部、反攻聖天界的戰役即將展開!

        第二:戰神基多拉的出現,讓蓓絲娜可更加確認了席維莉亞是遭受控制,她遂私書一封,囑咐真族在戰神基多拉反攻至聖天界前再開禁罪之力,最終......得末界契約神帝之助,賜予了四晶石將戰神基多拉力量打散,並將之擊入微界、也就是人界宇宙中封印。

        末界動亂的危機,至此也算是平復了。但、正如蓓絲娜可先前對謬拉爾無限可能的推測般,它的力量......並沒有因為受到四晶石的打散而消失,反而自四晶石中不斷恢復。二十五年前、蓓絲娜可見席維莉亞為解四晶石而不斷殺奪教眾性命,取其黑神血元,為的便是以黑神之血凝聚力量,讓自身已無對異性發生交合之狀況下身孕。

        蓓絲娜可明白,席維莉亞是受戰神基多拉的直系血統傳力,所以自身元功與戰神基多拉同存,四晶石當中的力量恢復多少,席維莉亞的力量便恢復多少,但......她也明白血統煥然一新的自己,能夠產下擁有黑神力量、並且無需與戰神基多拉力量並存的後代。遂殺教眾、奪血元聚身,欲以自身產下之女加速晶石力量恢復。一年後、席維莉亞產下聖女,殿堂上......蓓絲娜可喬裝成教眾之人當場發難,四教長登時受創!其隨後便擄走聖女、交付予人類中擁有念力的三枝未希。而後......更再次阻礙席維莉亞所創造的"兵器",蓓絲娜可教之情、理、愛、義,使"兵器"純然無垢的個性在產生自我意識之前受人性良知薰陶,最後叛離席維莉亞。

        連番阻礙,大計皆未完成,席維莉亞苦思無解,直到在"兵器"叛離前的言語中得知乃蓓絲娜可籲其離去,席維莉雅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蓓絲娜可暗中佈局,一知多年計策毀於其手,她欲將之除為後快,因此......蓓絲娜可遠走神教,但因自身也受戰神基多拉直系血統的初代傳力,而擁有被同代之血統追跡力量的可能,遂在遇見千歲寧之後開啟了汰神祭禮......

        諸多過往,一切環環相扣,似是命運冥冥引導,月光中......千櫻雪不禁一陣頭暈目眩。

        「要完全根除黑神血統,必須讓妳體內之血經過引導、化出、汰喚、歸體之流程,可是妳為聖天界的體質所擁有之力量實在太強,我必須全力輸功,以極限狀態下凝聚而出的純正力量,一點一滴把妳血液中屬於戰神基多拉的部份消除......」

    滄月冷然道,千櫻雪則依順回憶開口:「我本來是聖天界的女神,但戰神基多拉的力量附諸於身後,體質早已濁雜不純,兩股力量不斷在我體內相衝,我不像席維莉亞那樣,把那股力量轉成讓自己變形成怪物的存在,反而是以自身之力反噬戰神基多拉之力......」

        「此種做法,讓妳的肉體承受極大負荷,但卻能擁有自身一部份的功體,這一點......是妳為自己留下的籌碼嗎?或是......在真族當中身為軍師的一點防範未然?」

        「我堂姐雖然心高氣傲,但本性良善,為二皇子推翻政權,是她被二皇子設計勸誘。堂姐一直深愛著二皇子,但最終得知為利用之計,始終因一念之差墜入為仇火所控的地獄,那時.....謬拉爾的力量便已入侵了她的心靈。」

        「嗯......東宮千歲寧設計的雙王之會,在那之中席維莉亞有些說詞與妳現在所言不謀而合,對話裡、她雖表現極端,但仍不致失信背義,這或許也是謬拉爾的影響。」滄月回應千櫻雪,千歲寧雖是其真正的名字,但目前統領帝爾聯盟的千歲寧並沒有滄月透析黑神的知識以及記憶共享。

        「所以我想救她,就算她已經是怪物,我也要救她,強行反噬戰神基多拉力量的結果,便是造就今日之局的原因。」

        「反噬存在一定的風險......只要失敗,妳便會受戰神基多拉之力逆衝而化為怪物,所以......當我跟妳相遇時,妳已經非常虛弱,受到黑神力量侵蝕,原本銀雪的髮絲全數轉黑,金色的雙眸也受到影響,右眼化為血紅之色。」

        「這便是我成功帶走聖女的原因,一般的易容喬裝並無法欺瞞神族之眼,我靠著自身殘餘之力化為另一人,並於殿堂上擊傷四教長,但......原本的模樣也因那次戰鬥而出現變化,顯露出我抵抗戰神基多拉之力的證據,那一次帶走聖女,她早就對我心存懷疑,加上二十年前我誘使其創造之兵器叛離,導至堂姐妹之情徹底破裂,她追跡我的力量欲將我殺除,直到你的幫助......用一生唯能使用一次的汰神煉血。」

        當年,天啟細胞雖未問世,帝爾聯盟亦未正式成立,但東宮千歲寧卻已進行不少針對人類改造之研究,儘管研發出可以刺激人體神經使體能強化的細胞,但他仍認為遠遠不足,來自天薙一脈的分歧世家,千歲寧本身就具有神族血統,可血統不純這一點卻始終無法發揮力量,蓓絲娜可的出現無疑是讓他停滯的計畫有了進展。

        汰神鍊血之術......是一脈單傳的東宮世家被喻之禁術的陣法,在天薙、七夜神、東宮當中,唯有汰神煉血可以使力量淨化,但......此陣之用途為引血出體滌淨,具有去穢淨毒、解陣散咒之能,堪稱一種逆天性的陣法,不過因神族血統在三世家中皆只有約二到三成的占量,加上汰神煉血的特性屬於天界力量淨化,其陣將會保留最強之力量血統,此舉無疑導至千歲寧大部分的人類之血受到消除,進而死亡。

        蓓絲娜可的提議,是以自身真族血統與千歲寧進行汰神煉血之術,由於神血不分血型,只要屬性不相剋即能為祂神所用。為此......有心求得力量進化的千歲寧遂答應請求,首先借蓓絲娜可之血維持煉血陣過度消耗地人類血統,此法雖是功成,卻也使得兩者元力虛弱,僅僅以蓓絲娜可之血維持雙方最基本的心跳。

        至此......汰神祭禮也算正式展開,千歲寧雖失全力而無法動彈,但亦借蓓絲娜可血元創出另一位東宮千歲寧代管部下,也就是現今藤戶綠子、七音系奈奈可、席維莉亞等所知的那位銀髮社長。

        「為了讓妳徹底逃過追跡,我持續以力量做為導引,護住妳的心脈為妳引血分離戰神之力,儘管成功,過程間卻讓妳我力量盡失,肉體癱瘓,進而導致那一場一錯再錯遺憾。」滄月回答。

        「十二......」

        「那時......妳因為血統淨化,眼髮之色與容貌漸漸開始轉變,十二在那時出生,我為了讓妳照顧他,以從妳體內逼出的黑神血統讓妳化出改變容貌前的侵蝕思念體,可是......為了維持思念體的全面實體化,寄宿在其中的黑神之力也無能發揮,而由妳哺乳餵養的十二亦吸收著黑神的力量當做成長媒介,妳自己也清楚,如果繼續跟十二在一起,妳的思念體最終也會死亡。」

        「我明白......但是十二可以等到我的復甦,明明......和吉拉入侵的時間只差了一年......差了一年而已......我明明可以陪著他長大,但......卻因為失去了力量......」

        千櫻雪泣訴,當年的回憶此刻仍在腦海清晰,滄月則緊緊抱住了她:「對不起,是我能力不夠,但是請妳不要難過,因為我們的孩子......尚存活於世。」

        「什、什麼?!」

        千櫻雪極為訝異地退後與之互視,只見滄月獨闇從修長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千櫻雪,就在視線與照片上容顏重疊的瞬間,眼淚......徹底潰堤了......

        「啊......是、是十二......真的是十二!」

        顫抖的手接過映入眼簾的多年以後,雖然照片上的東宮十二沒有查覺自己被拍到,但那持刀的英姿與略帶茫然而望空的眼神卻透露了許多,細細看著......十二有滄月的冷俊和自己的美麗,那冰白肌膚與美男般的瘦臉,加上與滄月相同深邃的雙眼皮下有著半閉的大眸,十足流露相較於滄月青出於藍的冰柔氣息,最重要的......是十二眉宇和幼眼下的神印之騰,那是叫千櫻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圖騰。漸漸地......千櫻雪跪了下來,把照片緊緊按在胸口,任由淚水在悲傷中參了欣慰......

        「他跟妳屬於蓓絲娜可的樣子長得很像,由其是笑起來的時後,還有那種眼神......」滄月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活著~」

        「妳有多少愧疚必須彌補,忍著不能喚他真名的日子,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或許是王者之後漂浪的孤獨。他的體內流著哥吉拉與基多拉的血,有朝一日,他將成為世代交替的關鍵,我放他在獨治區歷練,就是期望他的成長,因為他的身心,有著將來在天界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那股力量,更需堅定的心靈方能得制。」

        「都值得了......一切都值得了......」千櫻雪沒有理會滄月無情下的關愛,只是不斷呢喃。

        「我已派出部下尋找,那撕裂的天倫之傷,還是有辦法補救。」輕觸淚顫的肩膀,滄月將千櫻雪扶起,略淡的冷混雜了在意的情,喜極而泣的千櫻雪卻沒注意那滄月眸裡的銘肌鏤骨。因為那並非欣慰,而是察覺為子動心的不悅。

        「......不用了。」

        「嗯?」滄月微妙地訝異,因為相較於和自己重逢,千櫻雪更看重母子之情,如今為何拒絕?

        「知道十二還活著......我已經很高興了。而他看著我的死,心裡一定大受打擊,如今我的外貌和過去更大不相同,唯一屬於黑神的血脈也完全消失,母親的身份......早就是名存實亡的回憶,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更無法面對......現在的自己對十二宣告這段關係與真相時,他內心的感受。」

        沒有奢望,沒有央求,因為千櫻雪明白,自己與親兒的距離已經被死別的記憶掩蓋,而如今她外貌驟變,就連十二的容顏都較自己年長,倆倆相立......不僅血不親,就連人也找不到一絲相似的共鳴,這樣的相認......又怎麼會是熱淚盈眶的重逢?

        「是不願意面對,還是不敢面對?」

        「寧......」滄月的問句讓其語塞。

        「有一言說,即便身死但精神仍存,就算肉體已經沒有與十二能夠相提之處,但仍改不了十二為妳親子的事實,妳想著他、掛念他,甚至責怪我的雄圖之心下有否十二的存在,那為何,妳會不敢承認這段關係?」

        「我......」

        「我明白了......原來妳並不是在意十二,妳在意的只是自己,妳的責問,是探知有沒有人代替自己對十二愧疚,妳對相認的茫然更是害怕拒絕的存在,因為北辰千櫻雪認為自己不是蓓思娜可。」

        「不、不是這樣的!我當然希望自己能夠陪在十二身邊,只是我......」

        「曾經,我愚昧的祈求信仰......如今......是當年立下與妳攜手共伴的誓言在支持我,姐姐......妳還記得那一天,牽著我的手在海岸目送夕陽的平靜嗎?」

        「我一直都記得。」被滄月截斷話語,一向對愛人之言難以反駁的千櫻雪只能順應。

        「既然不曾忘卻,那為何不肯對十二說,"很抱歉我騙了你,我是你的母親,請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我永遠不會再丟下你"。」

        「我......我......」

        「有什麼藉口呢?除了改變與身份,就是界境的立場與哥吉拉的存在,哈!也對、在此亂世之中,我也不應該期盼見到這份重逢,因為十二他存在的意義正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

        不斷提及的殤往與悲慟讓千櫻雪喊了出來,本該欣慰的潸然淚下被一語道破的現實昇華,哥吉拉的血和自己的改變在在突顯這段距離,名存實亡的母子與十二之名所代表的王者,或許滄月的刺激是暗示自己必須徹底放棄,又或許......是執著於狂愛佔有的忌妒,因為......滄月的手已經觸著她的臉龐......

        「寧?」

        「過去的......沉埋在昔非今日的末日裡,此刻妳思念的平凡必須放棄,但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再一次像當初一樣,享受那一股平靜,只要我在天界完成那份野望,連十二也一起......」

        冰白的臉龐總與滄月的文美冷峻相配,從眼綻的溫柔到嘴角的微笑,容語間的承諾顯露著從無示人的真情,他的確希望千櫻雪能忘了十二,儘管有一部分是因為察覺自己地位不如十二而心生忌妒,但他確實也不想看見千櫻雪傷心的樣子。

        而那樣多情的容顏,也讓千櫻雪看得如癡如醉......

        「寧......」

        「我真實的一面,只有姐姐妳才可以擁有。」

        「那......我可以......相信你嗎?在你所期望的雄圖霸業裡,我真的能相信你嗎?」千櫻雪有些動搖。

        「姐姐......」

        「蓓絲娜可已經不在了,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北辰千櫻雪,就好像滄月獨闇和東宮千歲寧一樣,如果......今天要你在保住人類與我之間選擇一個,你會怎麼做?」

        「妳不是可以選擇的對象。」滄月撤手側身,走向窗前的模樣好像有點沉重。

        「是因為我已經被你決定價值了嗎?」

        「嗯嗯,的確、妳已經被我決定價值了呢。」

        「那?」

        千櫻雪的眼神投射感情,那、是宛若等待雨後能出現彩虹的期望,只見滄月兩手捎背,緩然回眸之間,自信的微笑卻是:「如果今天真要我選擇,我會選擇保住人類......」

        「寧......」

        無情答覆入耳,千櫻雪表情瞬間凍結,微張的口、呆滯的眼,一切彷如在黑暗中好不容易點燃的燈火被冷風無情熄滅般。轉瞬......近乎是立刻就盈滿眼眶的心碎已是潸然淚下,就在嗚咽聲起的前一秒,滄月恢復睥睨的冷眼如今多添一抹邪笑,隨後觸唇的指尖以玩鬧安撫,因為在選擇之後、還有未表之情:「接著......保住人類後,我馬上就會跟妳一起死。」

        「寧!!」嘟嘴臉紅的千櫻雪揮開滄月,並重重剁了一下腳。

        「妳生氣了?」看著轉身抱胸的愛人,滄月在笑問間上前環住她的腰身。

        「你就知道欺負我!」不再抵抗,千櫻雪只是輕輕扭動肩膀。

        「哈,男生總是愛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嘛。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單純的只在意兩人之間,和妳擁抱的時後,可以得到妳的溫柔與呵護,不會聽見今天的利益或明天的心機。」

        湊近耳邊的言語帶來溫度,傾聽愛人的鬆懈,千櫻雪的右手在放縱依賴間柔柔撫摸緊抱自己的滄月,可眼角餘光的黯然,卻也是對命運賜予後的哀嘆:「我總是心疼期望依賴的你,所以......在你與我相伴時,我只希望自己能夠給你最大的舒適和溫暖,但我不明白,你賴在我懷裡時,真能遺忘那些沉重的負擔嗎?」

        「男人總愛溫柔,對部份之人來說,江山從來就只是陪襯紅顏之美的背景,一如我為妳付出的那一切,愛、就是那麼簡單卻強大的動機。」

        「可是天界戰火從未止息,最初的動機,也不過就是想保護自己,而這份心意一旦被擴大轉向,就成了守護國家與攻略外敵的信念,所以......無論是神或人皆會追尋力量......阿薩界境......是不是跟帝爾聯盟一樣在尋找超越神的路途......如今這股力量也已經出現隱憂,我當真不明白,為了存活下去而追求力量......最後卻因為這股力量失去生命的感覺,而且......是被你奪走的生命。」千櫻雪把滄月的手撥開,並轉身看著他。

        「妳的言語讓我感到諷刺,一如妳病弱美麗的溫柔與強大。」

        一手端起那張甜美誘人的臉,滄月注目更迭,如深淵的黑眸傳來隱忍已久的情感,看著把頭撇向一邊的千櫻雪抓著自己的左肘,他微微一笑,接著輕按對方的肩膀,緩緩地、柔柔地......把臉朝千櫻雪湊去......

        「寧?!」

        「我好想妳......蓓絲娜可,就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依然沒有忘記妳。」

        眼神......漸漸開始迷濛,親近的距離在臉頰上渲染了一抹溫紅,就在臉上已經可以感覺到滄月的呼吸時,千櫻雪下意識地將雙手按在對方肩上:「不、不可以......」

        「害怕嗎?」

        「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人......」

        別過了臉,一張不再與過去共鳴的容顏儘管不減美麗,可曾經的親密好像隨著蓓絲娜可的消失開始變質,滄月端起她的臉,微微抬首的睥睨是另一抹反駁:「那又如何?情感的炙熱,怎能被所謂的規範束縛?看啊!界境的人為什麼這麼循規蹈矩,深怕自己會失去什麼嗎?是、是的,因為如果規範被打破,那迎面而來的混亂將讓如今的安逸化為曾經,但現在的我卻握住那份曾經,那就是妳,北辰千櫻雪!」

        「東宮......千歲寧......唔!!」

        突如其來深吻讓千櫻雪抖了一下,她的手隨即按在滄月胸口使力把他推開,無奈對方天啟之力遠遠凌駕尚未變身的自己,併攏軟麻的大腿宣告了即便是戰神也無能抵抗愛情的波瀾。熾熱的腦海......早就忘了自己呼喚滄月真名後要說什麼,無從思索的心、只能在唇齒相觸交疊的悸動裡呆滯,任由久違的愛戀重燃那一抹溫柔,很快的......熱愛......讓如今諸多立場不同的抵抗......漸漸消失了......

        「啊唔、嗯、嗯......」

        黏膩的舌吻在久違的見面下訴說渴望,滄月一手緊摟千櫻雪纖細的腰身,將封印多年的情感悉數以激吻宣洩,唇舌每一攪動、吮咬,都讓千櫻雪發出媚柔誘惑的嬌吟,隨著呼吸越漸急促,千櫻雪顫抖的雙手再也難忍觸摸,緊緊環抱......讓自己以心疼和不捨的痛愛,回應這份在末日萌芽的愛情......

        "離別前   我曾是你的願想"

        "重逢後   你已經走上孤獨"

        "在不老不死的責罰中"

        "也只能消弭等待的痛楚"

        吻......在廊道下被月光見證,謐寂的氛圍突顯了激吻的軌跡,蓓絲娜可、東宮千歲寧,兩個改變的如今牽起不可能繼續的過往,黑神叛徒的命運;人界異端的孤寂,兩個錯開的次元......從此交纏......

        「呼嗯~唔......嗯哼!」

        突來又重又緊地吸吮讓千櫻雪嚇了一大跳,她皺著眉頭,被堵住的氣息在口腔內反覆升溫,潤熱的香甜更加速心跳,重逢的兩人......彷彿在此刻忘了末日,那拼命擁抱親吻的扭動,寫下界境在末日裡的一篇狂戀......

        "什麼是等待"

        "什麼是情感"

        "什麼是真愛"

        時間......在延續的重逢之中已經過了好久,近乎半小時的擁吻終究被千櫻雪側頭逃開,她不整的衣衫滿是使力擁抱撫摸後的皺折,胸前垂掛的捲髮早已撩亂。那張容顏、那雙赭眸,這......是一位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姐姐,而且還是個輕熟脫俗卻不失成熟的大美女,當然這在他第一眼看見時便明白了!

        「雪......除了姐姐,讓我這樣叫妳吧......」

        滄月在細細地盯視中表達想對改變佔有的要求,只見千櫻雪嘴角輕揚,柔柔開口:「嗯......就這麼叫吧,寧......」

        「那、以後就算有任務,妳也會把我放在第一位嗎?」

        「跟你的雄圖霸業一樣,對姐姐來說,你是特別的。」

        「哈,那我可要好好享受這份重視了。」

        滄月帶著笑顏想再次擁吻對方,但千櫻雪卻在親吻中開始抵抗......

        「嗚呼、唔、嗯嘛~不行、不可以再親了嗚嗚......」

        難受的容顏是放縱的溫柔,千櫻雪在含糊不清的吻語下將滄月輕輕推開,但她還不及把話說完又再次被吻住,那激烈的唇舌瘋狂攪動,兩人皆張大了嘴採取堪稱狂暴的吻法,滄月緊抱著她,用盡全力吸吮櫻桃小口內的一切,不斷扭動的嘴也蹭著彼此的唇,千櫻雪發出極為痛苦的嬌吟,無法克制地喘氣只有越漸劇烈的急促......

        "不想離開   我不想再離開"

        "孤單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什麼冷漠   什麼孤高  我什麼都不要"

        "只要妳能夠陪在我身邊"

        "此刻的心   或許有疑惑"

        "此刻的情   也許有不安"

        "不過   已經不重要了"

        "在這樣的擁吻裡   已經不重要了"

        交扣的十指與愛纏綿,緊握、擁抱,訴說著會攜手相伴,千櫻雪忍著慾望引起的狂顫心跳,直到愛人徹徹底底的滿足,她才緩緩放手......

        「呼......呼......滿足了嗎?我的寶貝......」

        「當然沒有,比起妳保護別人的付出,這只是一點皮毛而已。」

        「真、真是的!每次都那麼得意忘形......時間......都被你浪費掉了......我還得去別的地方啊~」千櫻雪無力地嬌喘著。

        「那麼雪,妳會為帝爾聯盟之事保密吧?」

        「嗯、姐姐會的......」

        「妳好奇嗎?只可惜這不是什麼世界系的設定,更不是什麼故事情節,人類根本不是主角,而超越人類或是成為神的人類也只是人類,沒時間讓妳思考那些無意義的問題,又或者......妳只是想在這一片亂世戰火當中因為感嘆而受安慰,人類......真是虛偽的生物。」

        「為什麼......從你創建帝爾聯盟後卻要失去了心呢?你到底是東宮千歲寧,還是滄月獨闇?」千櫻雪心痛的說。

        「時間會讓人改變,但請妳記住,無論是東宮千歲寧,或是滄月獨闇,這兩人此生只深愛一人,不管那人是留有黑髮,雙眸異色的蓓絲娜可,還是這一頭橘褐色長髮與赭紅之眸的北辰千櫻雪......還有......為妳許下的誓言,也是我深愛遂行的證據......」

        「......寧,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堅持,姐姐只要你過的平安幸福就已經足夠了,不管怎麼樣,姐姐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嗯?」

        痛惜地拍撫柔順長髮下的後頸,就像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千櫻雪抱著滄月,儘管對方高瘦的身形比自己要高上半顆頭,但明顯的依賴卻在擁抱中傳達,因為滄月獨闇正把自己的身體重心逐漸挪移到她身上。

        「那麼......滄月獨闇也只是滄月獨闇,不接受光芒,亦不接受救贖,東宮已經為滄月做好該做的一切,真實的滄月......只想擁有千櫻雪。」

        「真的?」

        我愛妳,就算哥吉拉現在就要毀滅世界。這份在失去後會痛心疾首的愛,我也要緊緊握住!!

        輕聲呼喚,眼裡閃爍的潤澤是感動還是欣慰?漸漸的......疑問被擁抱化為美好,微微張口的悸動隨著滄月再一次深吻,悄悄對哥吉拉訴說了一段不在乎遺憾的熱戀。

        "寂路漫夜雲雨飛"

        "淡容風霜催歲月"

        "如今紅顏依舊在"

        "卻下潸然淚自憐"

        盛夏的季風又再一次帶來陰霾了,緩緩落下的清脆點點灑落窗外,彷彿是上天對人們存活末日下的一語告解,窗內......唇舌的攪動與吮咬也隨著雨勢逐漸急促、逐漸滂沱,但在哥吉拉的存在下......那是沉重、也是重逢後一抹得不到安慰的情慾......



PS:為求一篇文章不被分割並保持一貫性,下一篇將恢復先前格式即指5.3-2(1)前的模式,造成不便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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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創作

留言共 9 篇留言

殺龍王
看不出來哪裡需要設定成AGE??[e18]

11-28 20:33

虚ろな光
考量到滄月和千櫻雪接吻的形容

所以加上AGE

如果真無影響又造成不便 會將之解除11-30 10:01
虚ろな光
阿...被人念了 我先解好了= =11-30 10:10
桑妮雅
好寂寞孤獨的一顆心

不想給人溫暖
也不想感受溫暖

11-29 08:33

虚ろな光
呵呵 是滄月的獨白ㄇ??

嘛!!老實說揣摩孤獨好像挺容易的(各人來說) 但要想像有人陪伴 我倒覺得困難11-30 10:02
黑崎一護
不在乎遺憾的熱戀[e13]

12-13 23:07

虚ろな光
嘿嘿嘿 你也是同道中人12-14 09:03
納蘭映雪
感謝大大的創作分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http://i.imgur.com/jiogJHd.gif

12-15 22:59

虚ろな光
呵呵 我也感謝你的支持!!12-16 09:08
小刀
激情片段會讓我忍不住往下遐想,尤其是我這種想像力超豐富的人,唉呦~~如果沒刪的話豈不是更露骨?

好看,沒有哥吉拉,單純寫情慾戲該多好?真的,別埋沒你的才華,單方面往情愛方面的小說進行,一定讓人眼睛一亮[e24]

01-06 17:09

虚ろな光
哈哈 有人曾這樣跟我說過

唔 不過哥吉拉給了我很多東西 所以 我有下定決心 要好好回報哥吉拉 不管我的後果是什麼 我要給哥吉拉一個故事就是了>///<

喔對囉 愛情線後面是有其他發展的 我的愛情會有不可抗力的成分www01-06 17:35
怪獸方
我是真的覺得你應該以小說家的身份出道…有幾個部分我多看了幾次,不寫出實際的肉戲而是以其他肢體互動去暗喻實在很高招(也有可能是怕觸發版規哈)

11-21 12:03

虚ろな光
小說家喔ww 我是有這樣想過啦(但也只有些微)

我現在算是全力為哥吉拉付出 我的動機很簡單 上面的留言你可以看出來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 哥吉拉好像開始紅了 而且又算日本國寶(某方面來說有點敏感)

雖然很久以前 有跟人聊過許多 也定下了""同人法則且再三提醒""

但我還是挺怕被發現然後被說不准寫哥吉拉QQ

所以我盡量低調就是XDD11-21 12:19
虚ろな光
希望不要被發現XD11-21 12:19
怪獸方
其實你的"經驗"很豐富齁~~

11-21 12:03

虚ろな光
其實....這位北辰小姐 後來就兩隻手按著玻璃了ww

當然這在巴哈是被剪掉的XDDDDD

至於經驗 诶嘿~這是禁止事項XD11-21 12:20
虚ろな光
然後 對 你上面說的

我是暗喻 真的出來我會上車的XD11-21 12:49
怪獸方
上車是指被抓走嗎?如果你因為寫小說被抓走,我一定會笑死呀哈哈哈…

11-21 22:45

虚ろな光
上車是巴哈這邊的 因為違反尺度之類的XD

這樣會很誇張嘎XD11-22 09:59
夜梓的臨殃
天啊天啊wwww
看的真的好害羞哇>///<

10-02 22:32

虚ろな光
嘎嘎嘎 其實巴哈姆特這邊 有修剪過><

這邊給他點到為止就好(被打10-03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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