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能徹底的摧毀了吧...」
我用左手握著菜刀,低聲喃喃著。
挖開右邊的眼窩,將那不詳的右眼嚼碎後的感覺...
(以前總是被母親要求魚頭連難吃的魚眼都要吃掉不可浪費,人眼那滑嫩的口感和嚼勁,哪是魚眼那種劣質品能比的上的呢,母親。)
用牙齒撕開自己右手的指甲,磨斷自己的指關節時...
(喀吱~喀吱~即使右手早已不在,我依然能在夢中聽見那迷人的節奏,就跟你彈的大鍵琴一樣悅耳,夏兒小姐。)
拿著鋸子磨斷弱不禁風的左腿,忍不住發出慘笑時...
(原來,比尖叫更痛苦的吶喊是笑聲,慘得連現在想到都忍不住笑出來呢,父親。)
用剩餘的左手和右腿奮力撐起,然後重重摔倒,壓碎自己骨盆時...
(當下只覺得好像是因為最近變胖了才會這樣,會這麼想的我,果然還是有像女孩子的地方吧?哥哥?)
「大家...原來虐待怪物,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
噗唧,那是我的胸膛被菜刀刺入的聲音。
「是這麼的令人著迷,是這麼的令人欣喜難耐,是這麼的令人欲罷不能...」
扣啦,這是左手折斷骨頭的聲音。
「是這麼的...讓人充滿希望,對吧?」
左手用力握緊菜刀,插向自己那流著黑色血液的惡魔心臟。
「啊啊啊啊!!!痛!!!」
我從床上跳了起來,右手迅速的往感到異樣刺痛的左手臂摸去。
「小黑...那個...我的手臂上怎麼插著一把菜刀?」
我盯著沾滿右手的鮮血,疑惑的問著自己的同居人。
「亞亞睡覺睡很死的,想說快要趕不上開學典禮,稍微用力了點。」
腦海中傳來了毫無歉意的回答。
「啊對耶,我都忘了...謝謝你喔小黑。」
還好小黑有提醒我,差點要睡過頭了呢,小黑的心地果然很善良。
「西蒙亞特姐姐,你怎麼了嗎?」
書羽推開了房間的門,略帶疑惑的望向我......
和點綴著一大片鮮紅的床單。
「那個...我,我,我!!!我鼻是...我不是故意的...」
....完蛋了...人家的純潔如嬰兒的床單被我骯髒污穢下賤...(以下省略3000字)的血液污染了...我..我該用甚麼來償還我的罪惡...
「摁...流鼻血了啊,要多喝水喔,鼻腔黏膜受損是因為最近天氣忽冷忽熱吧?」
書羽似乎是自己想到了解釋,不過...
有人類的鼻血能噴滿接近3分之1的床單嗎!!!
「等等把床單放到洗衣籃旁邊吧,我出門前會把它跟著髒衣服一起丟去洗。」
書羽交代完處理辦法後,就自顧自的走掉了。
「那個小女孩很沉穩呢,跟某個天然的小笨蛋不一樣呢,噗哧。」
小黑,你說的小笨蛋...是在指誰呢?
「嘛...房東小姐確實很早熟...當初第一天到這裡時我也被嚇了一跳呢。」
沒想到這棟不算小的房子居然只有一個國小生在住,而且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就我對台灣的常識來說,這樣的狀況應該是很不尋常的才對...
「打擾亞亞思考雖然不太好,不過人家覺得有義務告訴亞亞,你快遲到了喔,今天可不輕鬆呢,同時要去兩個學校的開學典禮。」
「我怎麼都忘了今天是萌獸學園和龍文高中同一天開學啊!!!!」
我迅速將染成紅色的床單丟到洗衣籃旁,衝出了家門,同時掏出了學生證。
「先去萌獸學園嗎?」
小黑問著,老實說不管哪邊遲到我的心理都不好受,不過我選擇先到學園是有很合理的理由的。
「小黑,台灣的普通高中生可是常常翹課呢,我在<魔女>姊姊給我看的那些有很多男生登場抱來抱去的溫暖系小說裡有看到喔!」
哼哼,我也是有先做功課的!!!
「...亞亞居然可以蠢到這種地步...<父親>當初真的沒做壞人格嗎?」
小黑好像有說了些甚麼,但是我沒聽清楚,等下再問她吧。
「走吧!朝著學園出發!!!」
我按下了傳送的按鍵,滿心期待的跟著同居人一起迎向全新的生活。
同居在同一個身體裡的,煉金道具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