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來歷感到好奇,我花了一些時間去探尋。然而他從不回答問題,卻一直對著我問。我努力地從他不經意透露出來的訊息去瞭解他的一切。片段的、拼湊著去想像。
像是現在,他看著我的飛機:「這是甚麼鬼啊?」
「這不是鬼,是飛機,會飛。」我想讓他覺得我會飛而驕傲著。但是他卻:「你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臉狐疑,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頭。
「啊,那麼…」他的嘴角勾起了戲謔的笑容,這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並不喜歡別人把我的遭遇當作笑話,打算表達不滿時,他說話了:「…你是哪個星球來的?」饒具興味的詢問著。
啊,難道「你是從別的星球來的?」他依然不回答我,只是輕輕的,偏著頭,看著我的飛機,喃喃自語般:「……呵,這是真的,你不可能從很遠的地方,從上面來……」他陷入了一段時間非常長的思考中,再拿出我送他的綿羊,一直盯著,不曾移開視線。
我被"另一個星球"這樣奇特神秘的想法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想盡量弄清楚。「你從哪邊來?家在哪?又要把羊帶去哪?」他撇了我一眼又頓了頓,「你給的那個箱子有個好處,晚上,羊可以睡在裡面。」「嗯,你乖一點,可以給你繩子綁牠,還得用個椿。」他卻對我的提議不以為然「繩子?綁牠幹嘛?」
「不綁牠,會亂跑,然後消失。」我說完他又勾起嘴角了「跑?牠還能跑到哪裡去呢?」
「隨便一個地方?到處,牠能跑到的…」他終於願意正眼看我了「沒關係,我住的地方很小,非常非常小。」又轉過頭看著遠方輕喃著:「…牠能跑到的地方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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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的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