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公會】 公文

活動【感恩回憶錄】

參加角色：吉翰德

描寫事：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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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病後就很少出差，但老是喀老本還是給安姊養總是過意不去，老子好歹是真男人，雖然我的帥力足以當發電機，但吃軟飯什麼我真辦不到。

　　早就習慣了戰場的煙硝，要我停下來很難，我殺人、放火──最後領錢，那是我身體記憶的一部分，毫無割捨可能。因為我是個傭兵，這一生都是。

　　──內心的鼓譟停不了。

　　於是，我背著安姊和主治醫生，那天，吃了一大包藥以防萬一，接下阿思嘉特官方送公文的任務……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梵亞斯送公文，我這樣安慰自己。

　　馬車旅途上，我思考了很多……

　　這一年來，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ＤＢＺＡ的壞滅，阿斯嘉特的戰爭，諸神黃昏……形形色色的人事物，在我眼前像一閃雲煙。

　　……真煩，一堆事情都壓在上面，也只能做了應付。

　　我到梵亞斯，不經想起了初次來到的時候，山崎政宗那張基八臉我記憶猶新。說來他復活了……這就是神的奇蹟麼？算了，反正復活這事，阿斯嘉特根本每天上演……

　　所以那個王八蛋真的復活了，老實說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只有幹。

　　送公文的隊友身旁的隊友除了那個很煩人的黑漆漆萬言上書，還有那位被親的女孩，其他就～隨便吧。

　　說來萬書洛這傢伙……總是那樣沒長進的有長進啊，總是那樣衝第一又搞話，只想著阻止一切，卻又一意孤行，老說自己是孤狼，殊不知自己真的話很多。哪隻狼會成天敖唔叫啊！

　　嗎，扯遠了。

　　之後看見莎娜那女人，不知為何心理突然冒出「幸好沒死」的想法。還有那個泰羅，聽說他也被盯上過。

　　說到沙娜就想到卡夫……媽的。

　　雖然只有短短認識的期間，但──那傢伙是十足的混帳啊。

　　為了心愛的女人捨棄生命，真的好嗎？留下的就是女人一個人在扛起事情……哼，就算今天留下來的是男人也不該如此啊。

　　生命是值得耗在這上面的嗎？

　　後來，聽沙娜說雷狄米死的消息……我並不意外，ＭＩＡ的人，本來就９成９９是死的。我並不驚訝，但──

　　『為什麼要和卡夫一樣！？』

　　你媽的……一個一個，都去壯烈犧牲。

　　在這戰場，每一個都是這樣抱著莫名情懷去送死的，萬言洛，便當正義、卡夫，最近又多一個雷狄米，每一個都抱持那詭異的熱血情懷，沒有一個是替自己想的。

　　我正是討厭為了未來而犧牲這種虛無飄渺的說法，直到逼近自己時才需要進攻，這才是正道，最後因那飄渺的思想而死，不值得。


　　※　※　※


　　在讀完雷狄米故事的時候……還好有吃藥。

　　我，並不覺得雷狄米有何偉大或如何。仍然只是單純的仇恨牽連罷了……有病。

　　過去，薩齊‧Ａ‧烏魯德誘拐，將我的身體改造，利用我的才能，甚至想利用我的性命，最後還讓我誤殺沙夏……沒錯，我記仇，也復仇，然後成功了。

　　但我不曾恨過薩齊周遭的人，也沒將仇恨放大到其他的傭兵雇主……像是『醫生』，改造我的身體的人，我從沒有憎恨過他，儘管我不喜歡。更不會因此大開殺戒──只要是有傭兵雇主或是旗下組織都殺。

　　畢竟我知道，爛人、爛雇主、貫老闆啥的……你再怎麼滅殺，他們總會出現，邪惡的是心而不是「人」，而心是最難以改變的，同時還會傳染增生。要浪費一生的時間跟他們斤斤計較？除非他們亂到我身上，否則仇恨不過是自身愚蠢的一廂情願。

　　記仇，是很累的一件事，復仇更是一件難事，將仇恨放大，擴增並且延續百年這種事情……在我眼中簡直是喪心病狂。存粹認為世界待己不公而將情緒四出的藉口。

　　難道就沒有一點理性嗎？悲慘的人生還要讓仇恨盲目的支配自己，我過去的痛苦也只是那樣，最後我還是活下去了──只要保留這條命活著就有希望，生命是拿來當仇恨的燃料嗎？

　　最後──終於中仇恨中醒悟，但卻又像卡夫那樣自我犧牲。

　　命有如此廉價麼？雷狄米？

　　你的一生在我眼中，是做賤自己啊，無法從仇恨脫身，好不容易脫身卻又為人而死……

　　這樣的生命值得嗎？混帳。

　　我一輩子都不會認同你啊，無論你說的神或是你。


　　※　※　※


　　看了那墓園，我思考了很多。

　　墓碑上的名字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回憶。

　　沒一個好的。

　　【勇者──西羅】
　　西羅，當初的任務讓我發現了妖腦，也轉達給沙娜。

　　當初沒跟他請教風之力真是敗筆，可惜……那位勇者，不也犧牲了嗎？後世還被玩弄。

　　這樣的『勇者』終究不過是對自己無能為力，而無法拯救自我的人啊。


　　【丹恩】
　　沒什麼對他的感想。

　　但──因情感而死，保護了雷狄米和泰羅。

　　最後，又獲得了什麼？


　　【芙蘿】
　　很好的女人二號，但……

　　所謂和平，是真的能到來嗎？

　　在戰場上打滾的我是不相信的，無論神、魔、人，都逃脫不了鬥爭的本性。

　　沒有那點籌碼是不能談和平的。


　　【卡夫】
　　為什麼要丟下沙娜？這個混帳……

　　這就是你對女人的溫柔麼？

　　已死來表達的情感，不過是一廂情願啊……

　　你就要留下他嗎？

　　──當然，那次我沒能阻止芬里爾，確實是我的錯。

　　抱歉。


　　【陳殤】
　　光頭老不太認識。

　　但作為滅血組員，不也悽慘的被操弄而死了麼？


　　【Squin】
　　雷迪米的妻子啊。

　　……雷狄米，你失去了他就因此失去了理智。

　　被情感束縛而崩潰的你，真的是你妻子期望看到的嗎？

　　你對不起你妻子啊。


　　沙娜在最後說了，「他們，是這個世代所啟程的風。請你們承載他前往未來」

　　未來──

　　未來是什麼？

　　曾經，我對那個女孩，那個青梅竹馬，那個我唯一付諸愛情感的人──沙夏，我想帶他遠離戰區，蓋一棟小房子，兩人過著清幽美滿的生活。

　　只是這樣的未來而已啊──

　　最後當傭兵籌錢得到的是什麼？被人操弄，然後……沙夏就被『我』殺了。

　　這算什麼？

　　連一個小小願望的辦不到，人就是這般渺小，容易受人操弄，甚至拯救不了。

　　況且──在我面前，被沙娜稱為是這個世代所啟程的風的人──

　　不都是立起墓碑的人嗎？

　　不都是慘烈犧牲的人嗎？


　　他們──有拯救的了自己嗎？

　　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我為何要相信他們能帶給我什麼？




　　或許我生病休息是好的。

　　終究，我只能一個人。

　　努力的拯救自己，這就夠辛苦而無力。

　　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