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新聞上看到一連串柯文哲的失言風波,對或錯先暫且不談,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思維方式的相衝。先談談我對柯文哲醫師這個人的看法,記得曾在一個場合遇到過柯文哲醫師。他說過,他本來好好地當台大醫生,他是被國民黨被迫弄成候選人的,去年洪仲秋的25萬白衫軍、今年50萬的黑衫軍所展現的公民力量,讓他更相信這社會不應只有藍綠,而是要一股超越藍綠的力量,就是這樣的想法使得他決定不論輸贏與否,都要參選到底。
當時也是,我直言地說出對柯P參選的想法。柯P雖然與連勝文不同、不是權貴,但他無疑是一個標準的菁英,典型靠著天份和努力走到今天的人。這裡就直白地說了,一個成熟的民主社會,一直以來都不需要菁英和權威來領導,而是一套公開、透明,讓人能明白監督的一套SOP,進而實現讓人民做主。如此一來,菁英才能真正適得其所為社會所用,而非因為菁英掌權而產生另一批權貴,使得一般人民成為菁英的奴僕,成為菁英掌權的墊腳石。
因為對菁英或權貴的忌妒,想要打倒他們而硬是投下反對票,這些都是社會的亂象,或稱不成熟的民主社會。我對柯P的想像和期待是在於希望他能成為人民的工具,為人民所用。一個菁英願意放下自己過往的權威和驕傲,在自己不懂的領域專重專業,成為公民政治的代理人,做我們的工具,行使社會的集體意志,為人民所用,且沒有藍綠的包袱。試想,這是多麼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為什麼我們要政府?為什麼我們要領導?而領導應該是什麼樣子?
這就留給有心思考的公民去討論。
柯P應該是我們的工具,事實上,所有檯面上的政治人物都是我們的工具,選民的任務不是投完票就結束了,而是時時刻刻地監督當政者是否瀆職、濫權、專制,因為他們的權力是我們賦予的,我們有責任與義務使他們不悖離民意脈動。很多支持者的言論看了讓人直搖頭,當你為了選舉勝利,完全不思考就去投候選人,或說是所謂的含淚投票、擊敗主要敵人等,那成為被操弄的工具人無疑就是你自己。
如果你挺柯P,上面這段文字並非要你放棄挺柯P,而是要你去檢視他、鞭策他,告訴他你完整的想法,甚至去訓練他、教育他。我認為這些都還算合理,或說是理所當然。To err is human.我一直很喜歡這句話,雖然我不是菁英,但我也時常在犯錯並進行通盤地檢討,以我的專業科目來說,寫程式的特色就是trial and error.而我認為任何學科都是一樣。很多人生的前輩都一直提醒我們,犯錯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沒有面對的勇氣,進步就是建立在無數的犯錯和檢討上,但大前題是我們都必須勇於面對、不自欺。
兩邊的蘋果都一樣爛,這種說法我其實並不喜歡,甚至認為這是很不負責任的想法。錯誤是不可能完全不發生,我們也沒必要用一個聖人的標準去檢視平凡人。雖然現實可能會讓有理想者失望,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檢討的成效就是強者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我認為柯P本人對這句話應該會有更深刻的體認,他的ECMO團隊也是經過多年不斷完整地檢討才成為世界知名的優秀團隊。
這場選舉是很混濁不清,如果我們眼前還有不少混亂、障礙需要閃避,換個角度想,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覺得自己手裡仍握著方向盤,請掌握自己的主導權。這篇不是針對特定的候選人,只是拿出時事來舉例,如果你支持馮光遠或連勝文,也希望你用一樣的標準去檢視他、要求他。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工具,而不是我們成為他們操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