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馨並不明白藏鋒閣的眾人對於剛才那道霞光的執念，但若剛才那道霞光能在一瞬間解決掉眼前的危機，施術者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眾人望向周宗翰，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劉雨馨因為和周宗翰站在一起，不免有些不自在；陳婷瑾擋在周宗翰與眾人之間，不客氣地大聲說道：「你們一個個都看著宗翰幹嘛？」
楊靜雪半張著唇，半信半疑地皺眉，視線略過嬌小的陳婷瑾，走到周宗翰面前問：「剛才是不是你做的？唯有天仙才有這種力量，對吧？」
周宗翰知道楊靜雪一直以來都在懷疑自己的身分，正色道：「我不知道，妳問錯人了。」
「天仙？」劉雨馨驚噫一聲，不禁遠離了周宗翰兩三步，揉了揉眼睛，直盯著周宗翰。
周宗翰這人對很多事情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論古怪程度的確不似正常人。是了，正因為周宗翰這人根本與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劉雨馨搖了搖頭笑道：「哪有可能！哈！」
沒想到劉雨馨這句話招致藏鋒閣一堆嚴肅的眼神，同時讓劉雨馨明白了，「天仙」一詞對於藏鋒閣的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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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校外已經進來一大批警察與消防人員，更有攜帶重武裝的特殊部隊進入校內，對在場的眾人進行盤查。
幾十名警察進入校園內，看見地上的幾個警察與消防員的屍體，立刻警戒地拿槍指著藏鋒閣眾人與學生們：「武器放下！雙手抱頭！」
大夥兒謹遵指示，一個個把木刀從背後卸下，李嘉鳳見狀，順勢大聲喊：「我們有傷者，需要救護車！」
一名持著步槍的軍警確認鄭自御的傷勢後，才拿對講機回報，將救護車開進校內。
在警察調查的時候，突然一道倩影不知何時站在校門口，緩緩地往眾人走來。卻是顏虹穿著裸肩典雅的晚宴洋裝走過來，幾名員警在這種命案現場中看見顏虹這種打扮，不禁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阻擋顏虹：「小姐！裡面是命案現場！不能進去！」
一頭惹眼大捲的髮瀑，隨著微微挑染的髮色縱然灑下，從側頭紮起的單邊髮辮綴飾著典雅的消光珠寶，白皙的臉頰上裸妝而塗著淡淡的亮光粉色唇蜜。
顏虹從手提包中抽出一張識別證，在員警面前晃兩下：「我是社會局的委外，這裡有幾個小孩由我監護。」
「顏小姐。」員警仍把顏虹阻攔，畢竟穿著如此美艷動人，顏虹的這種說法難以令人信服，員警半信半疑地表示：「若顏小姐真是監護人的話還請稍等，我們要把現場的所有人帶回派出所作筆錄，到時候再請保釋。」
顏虹噘著唇，苦著一張秀美的臉，搧搧手仍往內走去：「那麻煩你們連我一起帶走好了，我要進去了。」
＊
藏鋒閣與學生們正在接受警方盤查，這時候顏虹走了過來。
李嘉鳳望了顏虹良久，卻遲遲未認出這漂亮得過分的女人是誰。
顏虹見李嘉鳳與其他人不停掃視著自己，索性舉起手打招呼：「唷！是你們阿。」
「妳誰阿？」李嘉鳳歪著嘴，對於長相太漂亮的女生實在無法具有好感。
這時才有人認出來，喊道：「是那個妖……是那個顏虹小姐！」
「是妳！」李嘉鳳這才槌了手！上下打量顏虹，指著：「妳怎麼……穿這樣？」
昨晚顏虹的穿著類似古代的裝束，現在卻是時髦又貴氣的晚禮服，李嘉鳳一時難以適應。
顏虹疑惑了半晌，跟著李嘉鳳看了自己的衣裝，才意會地輕笑說：「喔！別在意，我剛才去參加別人的晚宴，應酬嘛，總要打扮打扮。」顏虹斂容說：「晚宴才剛開始，那道光就出現了，事發突然，所以我沒換衣服就跑過來了。」
楊靜雪走過來，雙手一揖，打招呼道：「顏前輩。」
顏虹白了楊靜雪一眼，嗤之以鼻：「拜託別再把我叫老了啦！妳以為我的外表比你們大幾歲？叫我顏姐啦！」顏虹無奈搖了搖頭，問楊靜雪：「你們知不知道那道光從哪來的？」
李嘉鳳與楊靜雪兩人對視了會兒，卻不發一語。
顏虹急了，露出一臉惆悵與焦急參半的表情道：「拜託你們一定要告訴我，我在找一個人，那人對我很重要。」
「很……重要嗎？」李嘉鳳見顏虹這情緒不禁有些意外，輕按著顏虹光滑的的肩頭說：「顏小姐，妳曾提供重要線索給我們，我們當然不會對妳隱瞞的……只不過……」
「只不過怎樣？」顏虹追問道：「知道任何事情就告訴我阿。」
楊靜雪見李嘉鳳似乎不知該怎麼開口，冷靜地說：「顏前輩……呃不，顏姐，是這樣的，老實說我們並不知道那道光的發出者是誰……」
顏虹得到令人失望的回答，這才平復了情緒，自己幽幽地說：「也是啦，那道霞光……範圍觸及整個東南亞地區，光源怎可能這麼剛好發生在你們這。我也是因為稍早感應到這邊有很強的魔氣才趕了過來。」
劉雨馨已經被警察確認過身分，朝顏虹走來：「顏姐，妳來了。」
顏虹見劉雨馨，笑了笑，摸了劉雨馨的臉頰說：「有沒有事啊？沒受傷吧？」
劉雨馨趕緊搖搖手道：「沒事……」稍後沉著一張臉：「倒是其他人……死傷慘重。」
楊靜雪打了岔，輕輕勾了顏虹的手臂，拉近距離說：「顏姐，雖說我們不確定那道光的來源，但是我們合理懷疑一個人。」
顏虹睜大了眼，豎起耳朵貼近：「嗯，誰。」
嘖，這種事情根本引人發笑嘛，劉雨馨搔搔頭，聳肩道：「顏姐，他們說是周宗翰。」
顏虹一聽，失笑道：「……呵，好吧。」
李嘉鳳見顏虹這反應，與楊靜雪兩人都有些狐疑，李嘉鳳道：「顏小姐覺得不對嗎？」
「不……」顏虹頓了頓，看了看楊靜雪與李嘉鳳，雙手抱胸地問：「你們合理懷疑周宗翰嗎？為什麼？理由是？」
李嘉鳳將六隻巨爪魔包圍體育館的事情原委交代一遍，包含最後周宗翰手持雙符，獨自一人面對巨爪魔的景象。
顏虹聽聞後低頭思量，越想越不對勁，不禁自忖，把「操風符術」教周宗翰的人正是自己，周宗翰的符術程度到哪，顏虹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剛才所爆出的霞光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辦到，基於這一個邏輯，怎可能是周宗翰？但……誰又能臆測天仙的意旨呢？沒人能確定天仙在塵世中會成為何種存在，若真是周宗翰……豈不是開了顏虹一個天大的玩笑？
周宗翰，該不會是那個人吧？想到這兒，顏虹面色凝重地出神……
想了想，教導周宗翰運符操風一事，果然還是對這群藏鋒閣弟子暫且隱瞞比較妥當。
運符操風乃仙術的特性之一，沒有比仙術更能完全發揮自然界威力的力量，若讓人類知曉太多仙法的線索，只怕招致不必要的狀況發生。
顏虹瞄了劉雨馨一眼，才對著李嘉鳳、楊靜雪說：「我明白了，謝謝你們的線索。」
劉雨馨不明白為何此時顏虹突然瞥了自己一眼，劉雨馨隱隱感到一絲奇怪。
見顏虹似乎沒打算繼續說下去，楊靜雪上前，進一步追問：「顏姐……您的判斷呢？」
顏虹停了兩秒，轉而凝望遠處周宗翰的背影，那書生般纖瘦的男性身影，高聳如松木般的身高，彷彿超脫一切塵世的目光。這一切巧合，在顏虹心中沸起一壺思念，正在滾滾蒸騰，雙眸差點沒釀出淚水。
「顏姐，妳還好嗎？」劉雨馨這一喚，把顏虹的思緒從深沉的回憶中喚回。
「周宗翰……他自己怎麼說的？你們應該有問過他吧？」顏虹依然成熟女性的嗓音，卻還是被楊靜雪細查出其中的微微顫抖。
楊靜雪靜靜觀察著顏虹的表情變化，攤手說：「周宗翰說不知道，他也不承認。」
一名員警走來，對著正在交談的幾位說：「上車，回警局做筆錄。」
顏虹沒好氣地哼一聲，抱怨：「這兒都是淑女，麻煩警察先生客氣一點。」
這名員警卻立刻對顏虹賠不是，恭敬地彎腰為顏虹等人引導上車。
劉雨馨非常了解，這正是顏虹擅長的技倆──將人心操弄於股掌。但李嘉鳳與楊靜雪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沒想到顏虹竟然可使素昧平生的員警服服貼貼。
＊
由於帶回派出所的人數實在太多，必須動用整棟警局的所有辦公室才能勉強進行筆錄，劉雨馨因此與周宗翰、顏虹等人短暫分開。
劉雨馨倒也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對於做筆錄這件事情早就是熟手了，正好分派給劉雨馨做筆錄的員警也是熟面孔。
這三坪大的房內由日光燈照明，桌上也有辦公文件與電腦，散亂的原子筆、訂書機等在在顯示這間是個很普通的員警辦公室，而且似乎職位還有點高？劉雨馨很明瞭做筆錄的流程跟細節，配合了二十幾分鐘就完成個人的筆錄。
「好了，完成。」員警扭動了因寫字而僵硬的肩膀，順便伸個懶腰。
「這樣就可以了嗎？」劉雨馨不禁疑惑：「這次筆錄速度好快。」
「因為帶回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員警苦著一張臉，又說：「而且妳也不是第一次進來，很有經驗，很會說重點。」
劉雨馨被如此一說，有點難為情地搔頭，這根本不算誇獎，說謝謝好像在自婊……想了想又問：「要保釋對吧，那我打一通電話給方叔。」
才拿起手機，那員警立刻制止道：「不用了，不用拘留，等等有人問過話之後妳就可以走了。」
「咦？這麼方便啊？」劉雨馨歪頭：「還要問話？筆錄不就是問話了嗎？該不會是偵訊吧？」
忽聞門外扣扣兩聲。一男一女遂進入房內，是亞能第三總隊的李振綱與吳品雯。
員警向李、吳兩人行禮後就離開，順手將門給帶上，把劉雨馨交給了兩人。
「劉雨馨，又見面了。」李振綱笑吟吟地打了招呼，手在下巴搓揉著鬍渣。
吳品雯手上拎著一杯飲料，送到劉雨馨面前的桌上：「來，口渴了吧。」
劉雨馨其實對於長相成熟的男性頗有好感，李振綱撇開那山羊鬍不談，其實還算個型男帥哥。
「李大哥、吳大姐。」劉雨馨見兩個熟面孔，禮貌性地打了招呼，拿起吸管直接插入那手搖杯飲料：「這是第一次被帶回派出所還有飲料可以喝，真棒。」
「快喝，別客氣。」李振綱手插著口袋，站著環顧這間辦公室，一邊喃喃自語：「這間辦公室挺不錯的。」
吳品雯則拖出一張椅子坐下，從公事包中抽出一份文件夾，拿出一份公文影本，遞給劉雨馨：「這是之前妳問我們的事情，也是我們這次找妳的原因。」
劉雨馨看了公文內容，心裡不禁發顫了會兒。
這份公文僅是一頁擬辦單，公文內容的敘述非常簡短，但卻寫著劉雨馨母親的名字──劉○卿。
劉雨馨的母親名為劉秀卿。
「是我媽媽？」劉雨馨心裡默念了簡短的公文內容，放下公文，問吳品雯：「可是內容並沒有寫出媽媽的事情，名字也被挖了個洞。」
吳品雯拎起那份公文說：「沒錯，民眾的個資是不會在公文上顯示，避免個資外洩的問題。」吳品雯回到公文內容上的話題：「這份是亞能第一總隊發函給我們的公文，目的要求我們亞能第三總隊在其轄區內，將前亞能研究員劉秀卿的研究文本帶回。」
劉雨馨看了吳品雯一眼，等著她繼續發言，吳品雯卻沒有繼續說話，劉雨馨攤手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這是我們收到的公文內容。」吳品雯翹起二郎腿，好似把話都說完了。
劉雨馨臉一沉，把手上的飲料重重砸在桌上！沒好氣地說：「吳大姐，你們耍我阿？我不是要聽這種的，我是要知道我媽媽究竟是去哪了，當初警察跟我舅舅只給我一句媽媽去世了。」劉雨馨兩手一揮：「沒了！就只跟我說媽媽去世了！然後就什麼都沒了！我再也沒看見我媽媽！從此以後我變成了孤兒！」
吳品雯冷眼看著面前的女孩兒發火；李振綱在一旁低著頭，默默打開辦公室的抽風機，自顧自地抽菸。
劉雨馨自覺在這發脾氣也沒什麼意義，看這兩人的反應，一副在等自己氣消了才願意好好講話……劉雨馨短暫的閉目，才睜開眼，語氣趨緩和地問：「所以你們找我，就是要跟我拿媽媽的什麼『研究文本』？」
「是的。」吳品雯因常年使用槍械而冒著青筋的手，撥弄了大紅色的長髮：「妳會與我們合作吧？」
劉雨馨沒打算與這種隱瞞事情的政府單位合作，心裡早就非常火大，哪還可能談合作？
「會阿。我回家再找找看，有什麼線索再聯絡你們。」劉雨馨話雖如此，但語氣流露出滿滿的不屑。語畢，劉雨馨手一揮，把沒喝完的飲料直接掃進垃圾桶裡，逕自起身：「問完話了吧？那我要先走了。」
「咳咳……」李振綱故意咳了兩聲，手夾著香菸說：「劉雨馨。」
劉雨馨斜眼瞥了李振綱：「怎樣？」
吳品雯瞪了李振綱一眼，語氣警告地說：「振綱，你可以閉嘴嗎……」
李振綱偷偷瞄了辦公室內斜角的監視攝影機，隧把香菸輕輕一彈，香菸灰冒出點點星火，飄到監視攝影機前，剎那間爆出一小叢火光，把攝影機的線路給燒短路了。
「品雯，有『小耳朵』嗎？」李振綱問著，瞇起眼又吸了一口菸。
「跟你搭擋真他媽麻煩。」吳品雯白了李振綱一眼，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用手機在辦公室內幾處晃了晃，偵測著辦公室的角落，過一會兒才說：「沒有啦！誰會在高階警官的辦公室裝竊聽器……」
劉雨馨原以為李振綱想對自己不利……但現在看來，似乎想對自己說些什麼不可公開的秘密？
李振綱吸了一大口菸，把香菸在桌上的菸灰缸按熄：「這份公文的發文號的密等屬於『機密』，我自己透過特殊管道，從檔管系統的朋友那查到這文號的母案，屬於『絕對機密』。」
吳品雯手按著額頭，頭痛道：「振綱阿振綱，你說越多我們就越麻煩。」
劉雨馨問道：「密等？機密？」
「沒錯。」李振綱拿起那份公文影本說：「我們亞能總隊以政府單位而言已經算是秘密組織，內部行文流程絕對不外傳，因此公文的密等一概列『普通』，而不會是『密』以上的等級，包含『密、機密、極機密、絕對機密』。在這其中『絕對機密』的內容通常牽涉到不可告人的政策或計畫，你母親的計畫貌似非常重要，否則不會列為絕對機密。」
吳品雯見李振綱這般解釋，只會越說越模糊，於是幫忙附和道：「絕對機密這種等級，一般會用在軍事或秘密外交上，以及各種敏感的國際政治問題。」
劉雨馨聽得一愣一愣，過幾秒後卻是越想越氣：「該不會就因為這樣，媽媽才遭遇不測吧？」
李振綱表情轉嚴肅地坐到吳品雯身旁，對著劉雨馨正色道：「不知道，但我們盡力會幫妳查清楚。」
吳品雯一聽，表情扭曲，大力把李振綱踹得跌落椅子：「什麼『我們』，我不淌這渾水……」
劉雨馨看著兩人，抿了唇，考慮了半晌：「好的，那麼，你們接到任務時，總有些關於我媽媽的線索吧？線索是什麼？」
「哪可能告訴妳！」吳品雯瞪眼道。
「第一種方法，就是把妳帶回亞能第一總隊，也許會勾起些回憶也說不定。」李振綱不假思索地道出，果然招致吳品雯狠狠地一頓打。
「帶我回去？我去過那裡嗎？這方法真怪。」劉雨馨仔細地回想，但就是無法從記憶中找到什麼關鍵，又問：「那第二種方法呢？」
「就是像現在這樣詢問妳，搜索妳家中是否有關鍵的研究資料。」李振綱指著自己說：「你也知道，我們亞能特派並不算真正存在的單位，不具有警察的公權力，所以當然不能擅自闖入妳家盤查。」
「嗯哼。就算你們現在對我這麼坦白，我也不會讓你們擅自進我家。」劉雨馨還是得保有媽媽最後的防線──自宅。
劉雨馨頓了頓便說：「那麼，我母親是做些什麼研究？」
李振綱眨眨眼歪了頭，轉而看著吳品雯：「這……我也不知道，研究內容就屬於絕對機密的範圍了。」
「好吧，我回家後會找找看，如果能查出媽媽的下落，我會盡力協助。」
門外突然碰地打開，三名員警衝進辦公室內：「李長官、吳長官。我們發現這裡的監視器壞了，所以趕過來查看。」
李振綱作勢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附近，佯裝地指了：「喔！那邊那台監視攝影機阿？壞了？怎麼壞的？看不到嗎？」
「是的，完全沒有畫面！」
吳品雯皺眉說道：「壞了就修吧，可是你們打擾偵訊了。」
員警一臉尷尬地說：「抱歉長官。」
「算了！反正差不多問完，我們也該走了，慢慢修吧！」吳品雯與李振綱兩人相偕離開。
李振綱忽然回頭，從口袋中拿了一疊便條紙，交給了劉雨馨，說道：「這些便條紙是我一個檔案室的朋友多出來的，沒在用，送妳吧。」
「嗯？喔。」劉雨馨一臉疑惑地收下這疊空白便條紙，隨手翻了這疊便條紙，還真是空白得徹底。
一名員警拔除了這台監視攝影機後，告知劉雨馨，先在這房內待一會兒，因為剛才作筆錄的那位員警忘記把身分證還給劉雨馨。
劉雨馨只好一個人待在這間辦公室稍候。
「李大哥把便條紙給我幹嘛？」劉雨馨自己又把這一疊約略四五十張的便條紙仔細翻閱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看見任何異狀。
剛才李大哥說他透過「檔管系統」的朋友查到這公文的母案文號……
離開前又說這便條紙是檔案室的朋友多出來的……肯定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
劉雨馨想破了腦袋，左手搓著搓著這一疊便條紙，霎時，劉雨馨靈光一閃！
在第一頁的紙面上彷彿摸到了痕跡！
劉雨馨擅自從桌面上拿了一隻鉛筆，輕輕地在紙面上來來回回掃塗，四個字跡就這麼浮現──「蜂鳥計畫」。
創作內容
《東道一方》38.絕對機密
東道一方(本傳)(完結)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