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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暮調】終夜。第五章、迷惘的疊音

作者:Secret.│2014-08-08 23:13:42│巴幣:18│人氣:189




  「列車?」
 
  終夜重新複誦了遍,感覺對她的問句不怎麼上心。
  四笑了笑,對此也沒有其他感覺,像是自言自語般的繼續說。

  「來往三個區域的列車,有著嚴格把關列車的列車長,是相當可怕的存在。不過似乎有特殊的關係,基本上沒什麼人知道實際位置。」

  「妳怎麼知道?」終夜瞥了她一眼,沒什麼人知道的消息她會知道,雖然並不足以讓他大驚小怪,卻還是問了。

  「情報就是我最大的資產。」四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笑得無辜。
  他們平常工作並不在一起工作,除了早上讓四叫醒他、晚上交換情報確認安全外,工作時都是各走各的,當然也不知道對方今天到底是接什麼樣的工作。
  終夜沒打算信她的話,記得以前有一次四也是同樣的說詞指是主詞換了,總是在呼嚨他。

  「……那也與我們無關吧。」

  他特地用了〝我們〞這個字詞。
  因為有時一起行動也許也能算是夥伴,事實上他們的關係可疏可近,不管是誰都說不准。
  感覺到天漸漸變暗,終夜下意識的抬頭看有些灰濛的天空,明明剛下過雨,卻好像又要繼續下。
  「噹噹、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重大情報啦。」
  四一個躍步跑超過了終夜,回過身看向他。
  「今天的情報蒐集!」四像在宣判什麼似的口吻,「灰色的人開始有動作了!紙張你也看見了,我想──」
  「灰色、紙片、集合、列車,」終夜打斷了她的話,「灰色的人在召集人手,目標是地下列車,妳──是要這麼說的吧。」
  「……有時候我真討厭你的聰明。」
  四扁了扁嘴,她有點不甘心自己一整天勞動的結果終夜卻一下子就串聯起來,即使她早知道終夜很聰明,面對這樣的結果還是很不甘心。
  雖然換個方面想,這樣也未嘗不好。
  「多謝誇獎。」終夜不冷不淡的回應著,「不過妳也不用太過擔心,反正大概也不會出什麼事,我們要做的事就是乖乖回去睡覺,明天繼續上工。」
  「說得到簡單。」
  「永暮城也不是沒人坐鎮吧,這麼大的事再怎麼樣也不會不知道。」
  「喔……」
  「明白了就走吧。」
 



  天色愈來愈暗,最後回到住所前的那段路,他們什麼也沒談了。
 
 



 
  ┼



 
 
 
  他十分不喜歡夜晚。
  那代表著的是危險與所有不安定要素。
  但偏偏黑暗卻是他穩定情緒的一種色彩。
 
  所以只要待在房間,他都盡可能將房間弄得黑暗,他的雙眼也怕光,實在受不了一大早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
  打著哈欠,他對自己做出的決定還抱持著些遲疑,大半夜的坐在矮房屋頂上守株待兔實在是超級浪費睡眠時間……雖然他平常好像也沒睡多少?
  他拍了拍臉讓自己的意識清晰點,真的睡下去那他還不如回房間算了。

  「做這種事還真的是沒什麼意義吧……」終夜打著哈欠,「分析歸分析,說不定根本不是晚上……」

  永暮的晚上並非完全安靜,零散的店家與晚上尚未入眠的人們讓夜晚還稍微熱鬧了些,尤其這塊區域是靠近灰色地帶的遠區,反倒又更加吵雜些。
  夜晚的風有些大,終夜拉低了深色斗篷的帽子,陰影幾乎將整張臉蓋住。

  他清了清喉嚨,聲音不大不小的在巷弄裡倒顯得清晰。
 
  「遠道而來的訪客,此處也許不是你們該駐足之地。」

  暗巷中,幾個黑色身影頓了下,接著又想繼續前進。
  「沒打算聽勸是嗎。」
  終夜翻身跳下矮房,準確無誤的落在那幾個人的行進路線前方,擋下了他們。
  「滾開!」
  「我可是好心建議,」終夜將兜帽壓低了些,「灰色地帶的傢伙就該回去自己該待的地方,大半夜的請讓人好好睡覺。」
  「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們了!」
  三名入侵者互看一眼吼了聲將身上的黑色斗篷扒開棄置一旁,怒目看向阻擋他們路線的終夜。

  「大半夜幹體力活真是不划算……」

  終夜轉了轉手腕,盯著眼前三人快速分析。
  三名男子中只有帶頭的看起來較壯碩,另外兩人屬瘦弱型,人數優勢讓終夜覺得有些煩躁,兩邊袖子滑出美工刀,從過長的袖口露出了刀尖。
  「我並不想與你們戰鬥,姑且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麼的,但──」終夜的語氣絲毫容不了退讓,「滾回你們該待的地方!」
  「廢話少說!」

  看著領頭的人立刻往自己衝來,終夜悄悄退了一步出腳絆了領頭的人一腳,領頭男子速度過快不備摔了出去,另外兩名瘦弱男子見同伴失利怒火更盛也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拿著匕首夾擊。
  執於兩手中待命的美工刀刀片突地被推到最前,刀片推出的答答聲順暢得讓人一瞬間遲疑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終夜轉了個身,冰涼的金屬觸感已經抵上兩名男子的喉嚨,微微壓迫血管讓人產生種恐懼感。
  彷彿只消一用力,就能割斷喉管、血管。

  「我說了,回去。」

  先前被絆倒的男子怒得大吼了聲,手中的彎刀就往終夜砍來。
  終夜當機立斷,踹開了抵著的一名男子,手中美工刀一偏刺穿了另一名男子的領子勾住硬扯過來,硬生生成為他的盾牌。
  領頭男子見狀急忙停下揮下的彎刀,只見他的同伴看著離鼻尖不到五公分的刀鋒,抽蓄兩下昏了過去。
  「……阻礙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
  僵持一會,領頭的男子才緩緩開口問道,雖然見不著阻礙者的臉,確信是永暮城的人,口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老實講,是沒什麼好處。」終夜說道:「但無關其他,我是出自於我自己的意志決定這麼做的。」
  「哼,英雄主義嗎。」
  「怎麼可能,」終夜笑了聲,「我只是──」

 
  兜帽陰影下那閃著殺意的眸宛若發著一種微光,帶著難得裸露出來的恨意。
 
 
 
 
 
  「比起永夜,更加討厭灰色的人而已。」
 
 
 
 
 
 
 
  ┼
 
 
 
 
 
  目送那三人照原路離去,終夜背靠到一旁牆上,將手中的美工刀刀片一點一點的推回匣中,清脆的聲音在巷弄中格外清晰。

  「……真是無聊死了。」

  振手將美工刀收回袖內,終夜呼出口氣將兜帽往後推。
  他沒有在最初的時後死去、沒有在那個下雨的夜晚死去,直到現在依舊活著,為了不明的目的生存下去。
 


  比起永夜,更討厭灰色……嗎?

 
  終夜笑了,手插口袋緩緩走回家。


  事實的真相與否,永遠只有他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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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寫得好棒耶0w0

08-09 11:23

Secret.
[e5]12-27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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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喜歡★fu4987425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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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sky00大家
剩下十人了,能寫完嗎?加油啊~~看更多我要大聲說3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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