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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昔日連接著的如今

作者:嵐影│2014-07-15 21:23:30│巴幣:2│人氣:233
  通往精靈之鄉的路途相當崎嶇,在安斯艾爾的帶領之下我們走過了湖水、巨大樹根,爬上樹又跳進樹叢,似乎正追隨著看不見的什麼。

  正確來說,是追隨著精靈少年眼中的什麼。

  「喂,」不耐煩的小修終於開口,相較於學習魔法的我、使用劍術的她大概無法想像這種追隨著精靈族足跡的事情吧?「已經兩個小時了,到底什麼時候⋯⋯」

  「再等一下,我們已經上路了。」我輕聲對她說,就怕對話的聲音干擾到了正在帶路的精靈。

  黑騎士哼了聲,沈默的繼續踏著腳步上前,三兩步就超過了我的肩膀來到前方,等級的差距果然不裝備的重量能夠堪比的。我只好深呼吸並且跨開腳步賣力跟上。

  忽然之間,安斯艾爾墨綠的身影消失在翠綠的枝葉間,一點聲響也沒有的就沒了著落,小修趕緊上前撥開樹叢。「不見了!」她回頭大喊,在我來到她的身旁的時候一手將樹葉掃開。「那傢伙不見了,連影子都沒有留下。」

 連思考都來不及,一雙帶有力量卻纖細而修長的雙手頓時現身抓住我倆的手腕,一起拉近了未知的空間。「不要愣著,進來吧!」混雜著某種苦老魔法的雜音,安斯艾爾的聲音聽來既遙遠又沈重。

  櫻花處是被施展了魔法的空間,透遊精靈的雙手我們一腳跌進了魔法當中。在那裡的安斯艾爾背對著我們卻緊緊握著手不放,頭也不回的就往另一頭前進,無重力似的空間讓他看來更加輕盈,更加貼近精靈活潑的形象。

  「別放手,會掉進去的。」 他回應了一聲,回頭的動作在魔力間引起了漣漪。「跟著我的腳步。」

  說完,精靈少年的面前展開了一道光芒,彷彿吞噬著空間與一切人事物,先是安斯艾爾,然後是我和小修。

  冰冷的魔法傳達了全身無數的細胞,又在一瞬間被溫暖的陽光所暖化。我的雙腳再次落地的瞬間彷彿抽取了所有的力氣般跪坐在地,身旁的小修也不由得以右手撐著地面,看來疲累卻不失強者的氣魄。「這裡就是⋯⋯櫻花處?」

  「啊,是所有精靈出生成長的地方。」眼前的人回應著,興奮的語調中似乎多了份惆悵與緊張。

  方才落地時沒有被我甩開的那隻手如今正微微顫抖著。「安斯艾爾,你⋯⋯」

  「啊,是安斯艾爾嗎?是吧?」還沒說完話,不遠處通到就傳出的人聲。

  「是啊,是他呢!」

  「竟然沒事嗎?真了不起!現在比我們大了吧?」

  出然冒出身影的幾隻精靈迅速地為上安斯艾爾的身旁,又拍肩又寒暄又打量的,熟絡的模樣好似百年前的友誼不曾銳減過。「兩位是鍊金術師瑟伊與黑騎士夜神修吧?赫麗娜大人已經通知櫻花處了,眾精靈歡迎兩位到來!」

  同樣迅速,同樣不等人回應,兩個女精靈便來到我和小修的身旁示意要把我們扶起,性格高傲的小修當然二話不說就自己站起來並且跟在他們的後方,無力的我則靠著精靈的幫助才站穩身子。

  遲來的西皮迪亞和白雪也略過我的身側來到前方,穩健的腳步好不輕快的向前,吃力對牠們並不是常態。

  綠油油的森林在進入隧道後漸漸變的稀疏,取帶而之的是岩石和礦物。神秘而優美的青苔攀岩在各處,而瑩光的水晶則帶來光並且指引道路。流水聲音廣大的空間而迴盪,詭異卻令人心安。

  筆直前進,通道的盡頭是刺眼的光芒。

  樸實而寧靜,這是在我看到仍然被冰封的精靈前對櫻花處的印象。即使動手觸碰冰冷的封印,裡頭的孩子仍然一動也不動,猶如沉眠似的度過了千萬歲月。

  百年,可不適一段短暫的時光。「你們就這樣⋯⋯凍結直到⋯⋯」

  「直到王蘇醒,在那之後我們才陸續從封印中解脫。」身旁由精靈武裝伴隨而來的是一位擁有金色長髮,手持水晶球的精靈緩慢到來。「我名叫菲利屋司,身旁這位是亞斯提那,然後方才帶領你們進來的那位叫做丹妮卡,我們是櫻花處的三大長老。」

  我低頭表示敬意,但是相對於我、小修卻只是隨意的點頭並且記續凝望著四周。但是當長老們的目光分別離開了我們的身上後,停留在安斯艾爾的身上時、這位精靈青年卻臉色慘白的別過眼。

  「安斯艾爾,歡迎你回來。」年老的亞斯提那率先開口,歲月似乎在她的肌膚以及嗓音都留下了痕跡。「二位貴客就先請移動到宴會場地吧,目前人手不足而有些簡陋,希望妳們至少覺得舒適。」

  「安斯艾爾,來吧,我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說。」




**



  「我名叫伊卡勒特,是皇家騎士團的黑暗之騎士團團長。」

  漆黑與夜色合而為一,艾登的銀髮卻在黑暗中飄逸著——就如同伊卡勒特的雙色面具。他眨著紅瞳,本能的架起戒備。

  皇家騎士團是如何背叛這片大地,他耳熟能詳。

  「請別如此戒備,我是帶著友誼之心到來的。」騎士團長低頭拿下面具,深淵的黑眸裡只閃爍著真誠的光輝。「我曾經搭應過一位朋友要幫住埃德爾斯坦,如今是我對線承諾的時候了。」

  「我才不相信皇家騎士團的人,你們全都是食言者!」

  「這是奧爾瑟雅的期許,我只懷著好意而來。」

  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艾登忍不住僵直了身子。奧爾瑟雅,有她在該有多好?機甲戰神動搖的抬眼望著那比自己高得多的男人,又是內疚、又是不安的攪動著胃。「瑟雅⋯⋯」

  伊卡勒特放下面具,面對這內心脆若的男孩不免懷著一種憐憫而動手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離開這片大陸,但是她在外頭處的不錯。」他儘量輕聲對他說,安撫似的言語才中於勾起埃德爾斯坦男孩的注意。「現在在外面忙碌著。前陣子才幫住我們度過難關,就連鍊金術的技術也響韻在騎士與冒險者間。」

  趁夜,他們倆坐在機場的角落隱藏身子低聲交談——雖然基本上都只有伊卡勒特的單方面敘述,但偶爾回應且專心零聽的艾登卻也靜靜的沈靜在夜色中。

  她的體驗、經歷,是多麼的輝煌,正如同他們所想,奧爾瑟雅似乎本應如此,簡直如魚得水。

  但是,偏偏在這種時候、偏偏在需要她精湛技術與知識的時候,卻不在最需要她的人們的身旁?艾登無法不想起斐勒那番憂愁的面容,更無法忘懷同伴們痛苦又匆忙的身影⋯⋯

  要是她回來就好了。艾登由衷的祈禱。

  「這給你。」談話的最後,伊卡勒特將隨身帶來的麻袋交給他。「你手上的羽毛草還不足吧?我們在維多利亞島上的情報員注意到了⋯⋯不知道你是否之到這種草只有在耶雷弗生產?所以送來這些,請你們可以好好使用。」

  「不、我沒辦法⋯⋯」

  「不用任何代價或者回饋,請收下。」他說。「這僅僅代表騎士團的好意⋯⋯咳、還請別拒絕。」

  好意。艾登將這個言辭謹記在心,對於首次接觸的皇家騎士來說這個人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至少,沒有故事中的那麼壞,甚至主動伸出援手?即便拿著故友的名字當作掩蔽,但真誠他還是分的出來的。

  即便隔著浩瀚大海與天空,奧爾瑟雅仍然有她的方法可以幫助故鄉,不論是透過誰,這也許就是她最強大的地方。「謝謝,騎士團長⋯⋯大人。」他低頭說著。「我相信我的朋友們會感激的,這也讓我真正認識了一位騎士。」

  「離開太久會被發現的,你⋯⋯您長久待在這裡也不恰檔,黑色翅膀隨時會到這裡監視。」

  「希望⋯⋯可以再見。」

  伴隨著艾登的告辭,寂靜在夜晚的機場蔓延開來。伊卡勒特獨自坐在來的位置一動也不動,他不擔心黑色翅膀的雙眼,因為他確信那些下層人員沒有本事看穿他的身影。

  直到隱秘的耶雷弗飛船上傳來稀稀疏疏的摩擦聲,寂靜不再。「伊卡勒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啊,下次也那樣和我講故事好不好?」雷莉絲從船艙探出頭,身上還披著用來遮掩身體用的帆布卻也掩不住她那清澈又精力充沛的大眼。「好嗎好嗎?講嘛——」

  「⋯⋯要叫師父或團長。」

  「啊?才不要,那樣多疏遠啊?我還想叫其他暱稱可是你都不喜歡!放心,在找你喜歡的之前我都會好好叫你的名字的!這些怎麼樣?黑壓壓、笑嘻嘻⋯⋯啊,小毛毛怎麼樣?你總是穿著毛毛大衣聽起來又很可愛!」

  「笑嘻嘻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想看你笑嘻嘻的樣子啊!你喜歡嗎?嗯嗯?」

  「不准那樣叫我。」

  大概只有艾莉雅女皇的在天亡靈才知道他有多想念安寧。

  伊卡勒特轉身把小騎士塞回帆布內,翻身跨上飛船就吩咐駕駛離開這片被壓迫的呼吸都覺得困難的大陸。



  艾登將伊卡勒特的羽毛草袋緊緊抱在懷裡,飛也似的奔回秘密廣場。

  不知道夥伴們會是如何驚喜的表情?斐勒知道了也會開心的,大家都會好起來,接下來需要做的就只有盡全力替那個無助的朋友洗清名譽。

  一切似乎都被照亮了!男孩掩不住嘴角的笑容,中途好幾次差點就被監視者們發現,好在他興奮之餘還有理智,巧妙地躲過了監視後安然地回到秘密廣場。

  一如往常的基地,一如昔日的病痛哀嚎。上次帶回那少得可憐的羽毛草後,雖然人員們的健康危險度下降的些許,卻仍舊不足以治療他們,末日反抗軍依舊虛弱。「借過、咳⋯⋯抱歉,艾登⋯⋯雖然好多了但現在的體力還是不如你呢,健康真好⋯⋯」從入口擦身而過的神前輩露出虛弱的苦笑,拖著不適的身體出們執行任務已經快要變成了常態。

  那個人曾經是令末日反抗軍驕傲的狂豹獵人,如今卻是如此模樣。艾登只能揪緊布袋,筆直的往吉可穆德多日以來不停散發藥物氣味的辦公室前進。

  不出所料,裏頭除了她之外還有他最熟識的紅髮煉獄巫師共同為了解藥而忙的不可開交。各種刺鼻的氣味令他感到頭暈目眩,但這已經是當下最好的解藥了,艾登明白。「吉可穆德?我⋯⋯我有事想告訴妳。」

  即使懷抱著希望與欣喜,但在這位反抗軍首領面前他仍然不自禁得像個在嚴厲母親面前的膽怯男孩。「你怎麼來了?製作姐要有兩個人就夠了,你可以去照顧其他⋯⋯」就在艾登將羽毛草捧在她的面前,女人面罩後的雙眼頓時間露出了犀利的疑惑。「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羽毛草?」

  霎那間,艾登就退縮了。

  埃德爾斯坦與耶雷弗之間的恩怨不會如此清易的就被還清或者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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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嵐影
【嵐影不負責任留言】
我自己好像被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炸

07-15 21:29

雨榕
女人的第6感可怕阿---!!艾登加油!
楓之谷也要前進新世界了!?(被打

07-15 22:18

嵐影
一直覺得吉可穆德好可怕(炸07-1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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