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抉擇
「呼、呼！」
一隻體型看上去不大、也不小的地精在奔跑著，像是要傳達什麼重要訊息似的，有些急的樣子，牠穿過旁邊僅有火把照明的步道，越過拱門，進入一個裡頭仍是沒有什麼光線的地方。
牠像是已經很習慣、很適應似的，很是恭敬的向坐在前頭的那人行禮，接著說：「老大，人來了！」
聽見這話的那人，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牠只微微的眨了下眼，說：「那還不趕緊迎接我們的客人？」
「是！」
不一會兒，就從那邊的拱門出現了兩個身影，這時，臉上本沒有任何表情的那人，似笑非笑的說：「瞧瞧……這是誰來啦？咱們至高無上，呼風喚雨的『天下會』會長，位高權重的妖精族長老……今兒…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呀？」
「………」
見長老沒有予以回應，那人便又開口，說：「哦……這不明擺著的嗎？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長老……而我…可是妖精之王哪！哈哈哈哈！」
待那人誇張的大笑結束後，長老才緩緩地開口，說：「趁著事情還沒有太嚴重…還可以補救以前…收手吧！我的孩子…」
「住口！少以那稱呼來卸我心防！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們了！」原是坐著的那人，像是聽見什麼一樣立馬站起，牠揮去平淡的神情，很是不悅的說：「那副樣子…對異族如此低聲下氣什麼的…真是難看死了！一點志氣都沒有！唯有恢復以前的風光，否則我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看人臉色…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
「你可知道…現在外頭是什麼光景？難道現在這副樣子…就是你想要的？」
「為了成就大事…這點犧牲又何妨？小事、無礙！」
「小事？」聽見這話的長老，頓時臉色驟變，扳起臉的說：「看看外頭…昏天暗地、分不清日夜的模樣…那副樣子你說小事？原是孕育萬物生命的清澈海水…如今成了那副又黑又沉的顏色…你覺得是小事？沒了陽光與水份的大地不再豐腴，乾涸使得植物枯萎動物死亡……你說，這還是小事嗎！？這樣做…對得起與我族最為親近的大地之母嗎！？」
「長老啊長老…我看您是年紀大了，耳朵不中用了吧？」那人伸手扶著額，說：「好好的退出集會，去安享晚年吧！屆時…看我如何改變我族的命運吧！」
「你這種作法…必會引起大戰的！神族和人類…肯定不再莫不吭聲！」
「若是發生…那是最好不過了！視對方為仇敵的兩族大戰…肯定很精彩哪！」那人露出詭異的笑容說著，而後又說：「待到兩方戰力不足時，我再出手，一箭雙雕啊！哈哈哈哈！」
「你這孩子…真是冥頑不靈哪…」
「我若有力量…為何還得依靠別人？現在…決定權可是在老子身上哪！」那人轉身，撇頭的說：「夠了！無法溝通、達成共識的你…我已不想多談，來人！送客！送送那將我拉拔長大、教育我多年的爺爺吧…」
「難道…已經無法阻止了嗎………戰爭…」
★
那有著嫩白肌膚的手，覆上另一隻，放在胸前像是祈禱那樣，嘴上念念有詞的說：「我親愛的費雷…十分遺憾的……今日…又必須戰鬥了……會這麼做絕不是為了那個奪你性命的男人……我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我最愛的你…我的兄長……你當初會那樣選擇…定是為了保護我們，對吧？哥哥…」
這時，一女聲傳來，從那邊被關上的門後這樣的說：「費蕾雅，妳準備好了嗎？」
「稍等我一下！」移開了芊芊玉手，露出的是毫無光彩的沉重盔甲，厭惡這身裝扮的自己，厭惡戰爭的費蕾雅打從心底期望和平的日子能夠久一些…
「在幹嘛呀？該不會是…安逸日子過慣，忘了怎麼戰鬥，所以怕的發抖了吧？」
走出門後的費蕾雅，面對前方的那人，身著的盔甲，挑釁的言語，不知怎地心頭染起一絲懷念，默默地想，選擇參戰真是太好了！
「不回話是什麼意思？」那人有些不耐煩的神情，走近的說：「妳在笑什麼啊？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東西的哦！」費蕾雅在那人想伸手確認之前，先抓住的說：「不過話說回來…發抖的人是妳吧？妳在害怕嗎？雅典娜？」
「什…！？」被她這樣一說的雅典娜，是立馬將被握住的手給抽回來，欲解釋什麼有些急的說：「才、才沒有害怕呢！只是覺得很久沒有這樣…和大家一同並肩作戰…所以有些興奮而已……跟妳完全沒有關係哦！」
「是嗎？」費蕾雅先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她，而後假裝有些失落、失望的說：「唉…難得許久不見了…我還以為我倆的想法會與以前一樣相同呢…看來…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以為從前的戰友會懷念我呢…」
「說、說什麼懷念啊…這種令人傷感的字眼！忘了是誰說過『一日戰友、終生戰友』的嗎？何況我倆又不止一日…」雅典娜說著，接著伸手握起費蕾雅的手，眼神是十分堅定的說：「到時候…妳若是無法戰鬥的話，我一定會保護妳的！絕不會像那個男人那樣…讓妳痛苦的！」
「雅典娜………」
「幹嘛？妳那什麼表情？」
「我的心…妳……在跟我告白嗎？」
「告白什麼的…才、才不是！不准用那種眼神看我！還有，快放開我的手！」
「二位大人，事情不好了！」一士兵有些著急地對她們這樣說。
「什麼？」雅典娜先開口，說：「難道是我擬定的戰術有問題嗎？」
「不…不是的，大人的戰術十分完美，毫無一處能夠挑剔的地方，真不愧是智慧女神啊！」
「你別淨說這些好聽話了，我現在不想聽，快說！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才收到線報，『神聖之果園』遭到魔物的入侵！」
「神聖之…果園…？」費蕾雅有些疑惑的說，並想知道解答的看向聽見後臉色變沉的雅典娜。
而雅典娜則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聲東擊西是嗎……這下…可就麻煩啦……照我們開船的時間來看，定是快到目的地了吧？」
「是…是的！」
「既然如此…」雅典娜說，並將手放上下巴，看上去像個沉思者，很是專心在思考的樣子。
「怎麼樣、怎麼樣？」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突然深感有趣的費蕾雅就這樣問道。
「就…聽天由命吧！」
「哈！？」
「我、我是說…」望著那兩人很是驚訝的神情，雅典娜有些不好意思，解釋的說：「要是回頭的話…肯定是來不及的，而萬一…這是敵人的陷阱，不就中了？」
「那也不能放著不管哪…雅典娜…」
「這點我是知道的。」雅典娜說：「不過…放心吧！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出現的！」
「他們…？」
費蕾雅與士兵臉上都掛起十分不解的神情，而雅典娜則是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
「不行！不准再靠近這了！」有著一頭金髮的女孩用力的張開雙臂，像是要阻止什麼的這樣說，而因作用力的關係，髮尾豎起的兩個辮子揚起了一下。
『嘶、嘶！』一隻身形很是巨大的蛇挺身站在女孩前，像是要保護這裡、保護女孩，不讓前方眼神很是凶狠的魔物接近一樣。
但那魔物像是無所畏懼一樣，舉起自個兒手上的鐮刀，往前作勢攻擊…
「不…不要過來！」女孩面對衝過來的魔物，雖然內心深感懼怕，但仍不退步的喊道。
『咻！』的一聲，像是魔法一樣，黑色與紫色的光就這樣衝向他們…
『嘶！』大蛇捲起自己的身體保護女孩，擋住那來勢洶洶的攻擊，而牠…也因為這樣緩緩地倒下身子…即使這樣，再沒有力氣的牠，無論如何都想保護這裡…保護她…
「大蛇、大蛇！」看著為了保護自己而倒下的牠，如此奄奄一息的模樣，女孩的眼淚懸在眼角，很是心疼地伸手摸摸牠那如此傷痕累累的身子，此時，蛇尾的部份動了，發現到的女孩上前查看，結果居然是一顆蛋，而當女孩伸手捧起的瞬間，蛇便一動也不動了，像是進入夢鄉一樣…安詳的…沉沉睡去…
「大蛇、大蛇！！！」見到這副情形的女孩，眼淚落了下來，很是心痛的抱著牠的身體。
『吼！』這時，魔物發出怒吼，表示不悅，而後便又打算進行攻擊…
如此兇狠的眼神，朝女孩揮下重重的鐮刀…
「不要啊———！」
『鏗鏘！』先是傳出利器碰撞的聲音，很是響亮。
「這樣不行哦…手這麼沒力…武器飛得那樣遠…」而後又傳出一聲音，說：「若是在部隊被發現…肯定被重罰的！」
『吼吼！』魔物發出比剛才更不悅的叫聲。
「哈？才說你幾句就翻臉？再怎麼說我也是管理部隊的團長哪…」那人說：「讓我來教教你鐮刀的正確使用方法吧！」
「咦…？」金髮女孩露出很是不解的神情，看著前方那拿著大刀、身穿盔甲，有著一頭及腰的淺髮少女，面對比自己身形略大、如此兇狠的魔物，竟然還能這樣冷靜的打鬥，不禁覺得少女真是太厲害了！
「鐮刀…是用來剷除雜草的……而我…就是來剷除你們這些魔物的！」少女說著，而後落下武器，接著，受到攻擊的魔物便像星塵般一點、一點的散去，最後消失…宛如從沒有出現過一樣，而後，收起武器的她，走向金髮女孩，面帶微笑、親切的說：「抱歉…我來晚了…沒受傷吧？果園守護者伊登大人。」
「咦…？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說來話長…總之，請您先跟我去…」在她話還未說完時，伊登手中的蛋，先是出現微微的裂痕，而後破裂，最後出現了一隻小蛇，小蛇緩緩地升起自己的身子，小小的眼睛眨呀眨的，見到這副景象的她，聲音開始有些抖的說：「好…好…」
「抱歉…妳應該嚇到了…」
「好可愛呀！瞧瞧牠的身子，牠的眼睛、舌頭，都小小的好可愛呀—！」
「耶…？」伊登看著那人的神情，眼中彷彿有著星星一樣，閃閃發亮的盯著自個兒手中的小傢伙，那副樣子…簡直與剛才判若兩人，居然有這一面…不過…也挺可愛的嘛！
「大蛇的寶寶…那就叫你蛇仔吧！」
「蛇仔？連名字都這麼可愛呀！」
那人緊扣雙手，擺在那如此白皙的胸前，像是祈禱一樣，闔起的眼眸，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依然不減她的美麗。
那有些垂下的肩膀，好似代表著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的樣子。
原是十分沉靜的空間，卻突然有聲音傳來，說：「烏爾德大人、烏爾德大人！我們撈到疑似發生船難渾身充滿傷痕的異族，請問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什…！？」突然聽見這話的她，不知怎地心頭頓時一陣難受，接著立馬起身的說：「在哪？帶我去！」
「薇兒丹蒂大人，您…與她認識呀？」
「認識什麼的…才沒有呢！」薇兒丹蒂被一旁的士兵這樣問，便立刻否認的說。
「可…命我們將她救起的人可是您呀！」
「住口！不准再說了！你們都走開！」薇兒丹蒂說：「姊姊呢？我不是要你們叫姊姊來的嗎？怎麼姊姊還沒來！？」
「瞧瞧這副樣子………」薇兒丹蒂看著沒有任何意識的那人，接著伸手握起那傷痕累累的手，當感受到的溫度不再像從前那樣，這如此冰冷的樣子令她不禁皺起眉頭，看上去有些擔心、有些不悅，說：「給我撐下去啊…要是就這樣死掉的話…絕不會原諒妳的…臭人類！」
「烏爾德大人！」
「姊姊？姊姊來了嗎？」薇兒丹蒂將握住的手放開，這樣的說。
原是圍起觀看的士兵們紛紛退後，接著散去，而後出現的是一個藍髮少女，在她看見眼前的景象後，便十分驚訝、十分不敢相信的說：「水、水遊俠！？」
「她…她怎麼了嗎？」走近後的烏爾德，緩緩地伸出微微發抖著的小手，撫上那髒兮兮、佈滿傷痕的臉龐，而後便像是無法控制情緒那樣，動身摟起水遊俠的身子，激動地抱著說：「水遊俠，妳醒醒啊！水遊俠—！」
「姊姊，她的體溫很低…好像待在水裡一段時間了…」薇兒丹蒂不忍她長姊如此，那副心痛的樣子，便試圖安撫的這樣說。
「失溫是嗎…」烏爾德說著，接著伸手握起水遊俠那如此冰冷的手，而後搓搓、像是要幫她暖和那樣，說：「讓我來溫暖妳吧…水遊俠…」
「姊姊，妳這樣做是沒…！」薇兒丹蒂話才說到一半，便看見水遊俠被握著的手漸漸恢復血色，這副情形，令她不敢置信：「耶！？」
烏爾德的小手好似有著什麼魔法一樣，本是沒有任何血色的地方，在她輕輕撫過之後，那上頭的傷便沒了蹤影，像是不曾出現過一樣。
「水遊俠…」烏爾德伸手，輕輕地擦拭她臉上殘存的痕跡，而後不知怎地，也許是彼此之間太近…也許是太想念對方…又或許是…
她就這樣自然地捧起，覆上只有自己曉得的心情。
「姊…姊、姊姊…妳、妳們……接、接…」
「不、不是啦！薇兒丹蒂，這是人工呼吸，不是接吻啦！」
「…是不是瘦了？」依在床邊的烏爾德，看著那人的睡顏，若有似無的說著：「深鎖眉頭…在煩惱些什麼呢？」
是否跟我一樣…想念呢…？
不自覺伸手撫了撫那人的眉間，看到不再皺起的眉頭，轉而以往那熟悉的臉龐便輕輕的笑了一下，而後有些放心地起身打算離開…
咦…？怎麼好像…衣角被拉住、不能行走呢？
「水遊俠…？」烏爾德有些疑惑的回頭道。
「烏爾德…不要走…」緊緊抓著衣角的水遊俠，這樣的說。
烏爾德伸手，緩緩撥去，說：「我不是…我只是…要出去一下…並沒有要…」
「烏爾德…」發覺對方在抗拒自己的水遊俠，改以抓住那小手，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停頓了很久、很久，最後在那人想掙脫的時候，才終於開口，說：「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要獨自一人走掉？為什麼…為什麼？」
「真的…已經沒有想跟水遊俠說的話了…所以…」烏爾德以平淡卻不平穩的語氣說，接著抽出自個兒被抓住的手，轉身離去。
「烏爾德！」望著離去的身影，水遊俠很是著急，很是快速地找尋自個兒的鞋，伸手套上就動身追去，不管這裡是哪裡，她的眼裡就只有前方那人，不想失去那人的心令腳步變得更快，最後就這樣追上那人，伸手緊緊地摟住不放，有些難過的語氣，說：「烏爾德…妳已經…討厭我了嗎？」
「如…」也許是因為累了吧？烏爾德就這樣乖乖地沒有掙扎，說：「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好了！可…可我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妳啊！真想討厭妳…！」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不知道…聽的人會很難過的嗎？」
「水遊俠才是！竟然對我說謊…大騙子！若是不希望我在這妳可以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我……是…是因為待在村子太危險了，而且妳又受傷…為了讓妳好起來才…若告訴妳事實，妳一定不肯回去的，我不得不這麼做啊！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笨蛋，現在才說這些…」知道實情後內心便開始動搖的烏爾德，停頓一會兒，又說：「其實…我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脆弱的人…我是強而有力的神族…我擁有強大的魔法……但也因為這樣…我奪走了屬於水遊俠的幸福…我…我是兇手！妳不能跟兇手在一起的！」
「不准妳這樣說自己，烏爾德！」水遊俠將音量放大的說，而後把手摟得更緊，像是想將對方撕裂那樣，說：「就算那樣…我…我、我還是喜歡妳啊！我還是想跟妳在一起，我不想再失去妳了！拜託妳…不要再離開我了！沒有妳…什麼都不是…我真的好喜歡妳啊！烏爾德—！」
水遊俠一句又一句的話語，迴盪在烏爾德的腦裡，面對這樣的對白，毫無招架之力的她，心跳得很快、很快…
因她沒有說話的關係，這如此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就這樣傳入對方的耳裡，知道這情形的水遊俠揮去不好的情緒，接著伸手撫著烏爾德一邊的臉，令彼此靠近，想吻上的說：「烏爾德…」
看著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雙唇快貼上之際，烏爾德才伸手阻止的說：「不行！」
「為什麼不行？難道…烏爾德不喜歡我這樣嗎？」水遊俠問，而後看著那人欲言又止，好似想說些什麼，如此困擾的表情，最後則放手，並緩緩退後，說：「是嗎…我知道了…」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那是…？」
「水遊俠滿滿的心意…已經傳達到我這了…」烏爾德撫著左胸，那與雙頰感受相同的心，是暖暖、熱熱的，接著她先是露出羞澀、淺淺的笑容，而後，則轉為有些悲傷的神情，說：「可是我已經不願再望著妳轉身離去的背影了，妳一次又一次地丟下我…我已經受夠了！」
「……」看著那如此受傷的表情，水遊俠自責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但…倘若妳不再那樣…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的…」想再次相信的烏爾德，欲伸出手的說：「因為畢竟…我也是…真的好喜歡妳！」
「烏爾德…我保證…我絕不會再…」水遊俠望著那伸出的小手，想覆上的這樣說，但卻在話才說到一半，便聽見一聲巨響，接著轉頭朝那方向看去時，好似看見像是信號彈一樣的東西令她內心開始掙扎，最後則放下舉到一半的手。
見到這副情形的烏爾德是快哭了，面對又要離去的對方，強忍著淚水，很是激動的說：「大騙子！妳真的喜歡我嗎！？為何我都肯為妳不顧一切了…妳卻如此！水遊俠是大笨蛋！責任心旺盛的大笨蛋！討厭鬼！最討厭妳了！嗚…」
「抱歉…烏爾德…」水遊俠伸手摸摸那人的頭，像是想安慰哭泣的孩子，以溫柔卻憂傷的神情，說：「身為英靈守衛的我…無從選擇哪……但請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妳…」
「對不起…」
那人最後的話語，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烏爾德的腦裡，痛苦、難過的心，想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卻突然發覺髮上好像有著什麼東西，伸手取下一瞧…
「這、這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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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念：
睽違了兩個禮拜，終於更文啦！＼灑花／（灑什麼啦！遭毆
那個…對苦苦等待的讀者朋友們深感抱歉，雨雨實在是對不住啊！
不過也沒辦法嘛…因為最近神魔活動真的很多…（在那邊怪遊戲
這樣的作者沒問題嗎？
反正…咱不是更了嗎？就別見怪啦•́ ₃ •̀
好的，來說一下為什麼那樣寫好了
在前面幾章，有陸陸續續的透露出：一封王（？）在築（？）巢穴，那既然蓋好了的話，就是要等勇者來拆了（咦？）
於是，開戰啦～～～～～
然後，因為要戰爭嘛！所以就在想一些，遊戲中比較常見的隊長，於是，就把費蕾雅跟雅典娜請出來啦！別問我說為何作者不寫其他屬，因為其他屬沒練！雖然敝人有暗隊，但還是妹子最好R（這樣照著自己喜好下去編排角色出場的作者沒問題嗎
在這章，讓雅典娜充份的表現出她的智慧（因為前面寫得有點…），雖然還是一樣有些…嗯…
不過為了不讓氣氛沉重，所以就這樣寫啦！絕對不是不正經，只是愛搞怪啦w
再來，也讓好久沒出場的角色出來一下了，我想我應該有說過…會寫進小說裡的就表示我很喜歡，很少出場，但很重要…之類這樣的話吧？應該有吧…忘了（欸
反正光暗妹再出來，就是因為後面有需要嘛！
這邊也讓瓦爾基、不、是布倫希爾德展現她的威武，還有她的喜好（？）雖然是我自己加的，不過很有趣嘛（笑
這兩段就是想表現之前角色不一樣的感覺，顛覆卻又不會差太多，算是回歸角色原本的設定吧（那之前的是…？
最後，就是我們的主CP啦！＼水遊Ｘ水妹最高／（作者冷靜點
也許這邊並沒有很清楚表現出…一些疑點（？）的解答，但在上章說過，如果這章沒說，下章一定會說，那如果沒有…就自行（話還沒說完已遭拖走
這邊就是想表現出『烏爾德妳再不傲一點會被水遊俠吃死死』這樣的一個感覺（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
水遊俠表示：這傢伙…竟敢拒絕我！平常不都自己黏過來的嗎！哼=_=+
最後還是做出這樣的抉擇…決定這樣做的水遊俠…動身前往那裡！
望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握緊手中東西的烏爾德…似乎決定了什麼
「娶我，不然就嫁給我！」（大誤！是在胡扯什麼東西啦w
總之，咱們下章見囉！P.s.會盡快更文的，前提是活動不多（什麼爛前提啦！根本欠打
在此附上這章相關插圖…痾、應該可以這樣說啦…個人自行的腦補拙作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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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塔]百合小說 命運 (水遊X水妹) 第零章 角色介紹v1.6 點我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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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塔]百合同人文 命運 (水遊X水妹)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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