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穿梭戰場的孤鷹-
-西元1793年12月17日傍晚─法蘭西帝國‧土倫‧法軍營地附近森林的某棵樹上-
正在樹上休憩的葛拉罕,回想著拿破崙向他說過的話。
「今日午夜,我看這天氣應該會下雨,我希望你能在那時候能滲透敵軍內部破壞。」
「在那之前,我就先來小睡吧,免得到時候精神不佳。」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信鴿飛向葛拉罕的身邊。葛拉罕察覺到信鴿之後,一手接住了信鴿,之後取下牠腳上綁著的信件。
葛拉罕取下信件後,拆開來看內容,上面寫著:「葛拉罕,我們已經查出我們的獵殺目標─修伯特‧庫魯茨的下落了!他為了要躲避雅各賓派的污名處決,往南逃到你現在所待的土倫了。為了不讓這個禍害繼續危及法蘭西,我們必須對這個背叛自己祖國的『叛徒』受到應有的『制裁』!這次有必要讓你去刺殺他了,聽說他正藏匿於小直布羅陀的馬爾各雷夫堡裡──導師‧馬倫。」
「刺殺修伯特嗎?」葛拉罕摸摸下巴說:「嗯,看來只有我能去了。」
夜晚的土倫,被黑夜和大雨壟罩著,拿破崙與杜戈梅率領著士兵們朝敵軍進攻了,葛拉罕從樹的枝幹上起身,看著遠方的馬爾各雷夫堡。
「該是行動了!」葛拉罕一腳跳起,跳向另一棵樹,又向另一棵樹跳去,抓著枝幹盪向下一棵樹,順著路直直地奔向目的地。
離開了森林之後,就只剩下丘陵和交戰的士兵們。葛拉罕為了要順利潛入馬爾個雷夫堡壘,他決定從人煙稀少的地方像堡壘前進。
葛拉罕壓低自己的身子,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在大雨的夜晚中,他身著的海藍色刺客服讓他有了視覺上的保障。
就在這時,前方有五個敵方士兵在奔跑著,葛拉罕此時躲在附近的岩石後方,確認過敵人走了之後,葛拉罕繼續踏步前進。
跑了一段路程後,葛拉罕來到了馬爾個雷夫堡的逃難地道附近,看著門口的兩名衛兵,葛拉罕向他們兩人衝了過去,用袖劍往兩人的頸脖刺下去,抓著頭甩到一邊去,闖進地道內。
成功入侵內部的葛拉罕來到了堡壘內部,從出入口四處張望是否有人注意到他,接著趁無人注意時躲進離他幾公尺遠的稻草堆裡。接著葛拉罕開啟他的鷹眼看著附近的人,發現了一個金黃色的人影。
「他應該知道修伯特的事情吧?」
決定要找他盤問清楚之後,葛拉罕確認過沒人會注意到他,從稻草堆中跳了出來,接著往離他最近的牆往上爬,順著攀爬點一路爬上去,看見有兩名敵兵路過,葛拉罕趁勢往他們身上用袖劍處決掉。
葛拉罕經過幾個轉角,看到那個身上散發金黃色的士官,葛拉罕以躡腳迅速走到對方的身後,先是抓著他的肩膀往他的背槌了一拳,然後抓著他甩向牆壁,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雖然士官用雙臂遮護著身體,但實在是挨不住葛拉罕的毒打。
葛拉罕抓起士官的衣領,對他逼問說:「修伯特他人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士官說出這話後,他的左太陽穴紮實地被葛拉罕的右拳打了下去。
「好!好!我說就是了!他人現在就在司令室裡面,那裡的門是打不開的,需要有鑰匙才能進去!」
「那鑰匙在哪裡?」葛拉罕亮出他的袖劍。
「就在…就在巴奈特中尉的身上,他現在正在堡壘的城牆上,正在指揮剩餘的守備軍!」
「Merci.(法文:謝謝。)」葛拉罕的袖劍往他的喉嚨刺了進去,湮滅了人證。
葛拉罕再度開啟了鷹眼,看到牆上的金色身影,葛拉罕開始往那裡跑去。
站在牆上的數名英國士兵們害那位叫做巴奈特的軍人,正在遠處觀望著兩軍之間的戰況,儘管現在大雨的關係而視野不佳。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巴奈特的背上砍了一劍,那個人正是葛拉罕。
「有刺客!」士兵們大叫著。
圍繞在葛拉罕身邊地的六名士兵,葛拉罕握緊著手中的細劍不放。一個士兵拿鎗刺了過來,葛拉罕用劍擋下後,用劍劃過士兵的雙眼,一腳把他踢到一邊。
下一位士兵握著斧頭劈了過來,葛拉罕用袖劍擋下後往對方的右腳後方轉去,在他的背上畫出交叉的傷口。
葛拉罕往一位士兵用劍刺了過去,當士兵因為受傷而門戶大開時,葛拉罕往他的胸口揮劃三、四劍,最後往他的脖子劃了一劍後刺穿頭顱。
葛拉罕拔出細劍,感覺身後有股寒意,下意識地往後揮劍彈開了刺刀,葛拉罕抓住機會,一劍往他的下嘴顎刺下去並拔出。
剩下的兩名士兵緊抓著刺鎗,向葛拉罕攻了過來。葛拉罕用細劍擋下左邊的攻擊,並用劍與被擋下來的鎗擋下另一邊的攻擊,葛拉罕趁此從下方的空洞鑽了過去,接著用左袖劍往剛剛在右邊的士兵的脖子刺了一下,接著用劍把他右手邊的士兵的腳給割傷,痛苦的士兵因為腳受傷而跌坐在地上,葛拉罕也抓著另一位士兵的刺鎗往坐在地上的士兵身上刺下去,搞定了所有敵人。
葛拉罕揮去劍刃上的血漬,從巴奈特的屍體上找出鑰匙後到堡壘更內部的地方去找修伯特所在的司令室。
到了司令室的門口後,葛拉罕用鑰匙打開了門鎖,然後掏出了火鎗,一腳踹開木門,結果裏頭居然沒有半個人在。
「居然沒人?難道中了埋伏了嗎?」
葛拉罕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之後,發現真的沒人後,葛拉罕放下了手中的鎗。
「Merde!(法文:該死!)」
正當葛拉罕要轉身移開這裡時,冷不防地感受到一股寒意,接著他稍微往後傾斜身子,從背後息來的軍刀只削到兜帽的邊邊而已。
「可惡!只差一點就能砍死他了!」
帶著軍刀的英國軍官,帶著三名士兵闖了進來,似乎想要來捉拿葛拉罕的樣子。
「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們!」
軍官一刀劈了過來,葛拉罕用右手的鉤刃擋下來之後,一拳打中了對方鼻子,接著用鉤子使出全身力氣,把軍官甩上空之後重摔到地板上。士兵們也跟著拔刀,但葛拉罕用三把飛刀擊中要害。
葛拉罕抓起軍官的衣領,用袖劍抵著脖子逼問他:「修伯特他在哪?快說!」
「為什麼我要跟你說啊!」軍官似乎不想透漏。
「修伯特先生他人不久前往前線去指揮軍隊,你應該能夠找到他的。」一位正好還沒死的士兵說了出口。
「格羅弗,你這是在做什麼!」
「Merci.(法文:謝謝。)」葛拉罕一下手就把袖劍插進軍官的脖子裡。
葛拉罕緩緩起身,然後離開了司令室,只留下一個士兵苟延殘喘。
在城牆上,許多士兵們看到巴奈特以及六名士兵的屍體,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有入侵者跑進來了,快去把他找出來!」
就在此時,堡壘的大門突然被炸出一個洞了,隨後有個人騎著馬快速衝出大門口,那個人就是葛拉罕。
「就是他嗎?立刻給我用大炮攻擊他!」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怯…」
騎著黑色馬匹的葛拉罕,在黑夜之中迅速地離開了堡壘。
「這下子他就逃不掉了,得趕快回到拿破崙他們身邊才行!」
回到法軍陣營的葛拉罕,立刻就看到左大腿受傷的拿破崙。
「拿破崙!你的大腿受傷了!」
拿破崙忍受著傷口回答:「這種傷我還能撐得住,只是現在的戰況還是很膠著,我們得需要仰賴你才行了!」
此時的葛拉罕來到杜戈梅的身邊,杜戈梅看到葛拉罕就說:「嗯?你不是跟在拿破崙身邊的…」
「杜戈梅將軍,我們是否能夠突破這苦境了?」
「敵軍正在進行頑強的抵抗,如果能有什麼辦法讓的人自亂陣腳的話,我倒想試試看呢。」
「我有一個主意:由我一個人向敵軍突擊,你們到時候就在後方用炮擊掩護我,我來刺殺他們的指揮官,那個人正好是我想找的目標─修伯特啊!」葛拉罕亮出他的細劍說著。
「這聽起來不錯,可是你沒問題嗎?」
「不用替我擔心了,這種大雨天下火鎗根本沒辦法即發出子彈了,我只要注意的人的刺刀和襲來的炮彈就行了。」
「嗯……」杜戈梅思考了很久,最後點頭表示同意。
「我現在只需要一匹馬就可以了。」
「一匹馬嗎?路易士!給他帶上一匹精壯的馬匹!」
此時有匹棕黃色的馬被牽了過來,這匹馬不但四肢健壯,而且似乎看不出有什麼缺陷。
「就這匹馬吧!那我要出發了,請將軍等候我的歸來吧!」
「Allez!(法文:去吧!)我和波拿巴會祝你好運的,等你回來就是偉大的英雄了!」
「英雄嗎?」葛拉罕笑了笑:「用不著給我那太過尊貴的名號吧。」
葛拉罕揮動著韁繩,一口氣衝了出去。
「弟兄們!把所有的炮都搬出來,我們要給敵人一點教訓了!」
葛拉罕的身影,有如已被射出去的箭矢一樣,在法軍的人海中直直地奔跑著。葛拉罕拔起細劍,一揮便斬殺了一個敵兵。
就在英軍的後方,一個穿著褐色軍服的男人用望遠鏡看劍葛拉罕往他們衝了過來,叫其他人說:「那個人是誰?快用大炮給我炸爛他!」
就葛拉罕不斷砍劈數名士兵後,從英軍那邊飛來的炮彈便往葛拉罕的身邊飛來,不過葛拉罕所騎乘的馬匹過於敏捷,炮彈只炸到了英國士兵而已。
「不行啊,長官!這樣下去只會讓我們的士兵們死的更多而已啊!」
「既然用炮擊打不死他,就給我用軍刀和刺刀上去打!」
一個英勇的英國士兵站在葛拉罕的面前,雙腳站開,用手抓著刺鎗向前一刺,這一下剛好刺中馬匹的胸口,馬匹也因此向前摔了一跤,雖然士兵牽制住了葛拉罕而被馬匹壓倒在泥地上,不過葛拉罕也因此飛了出去。
而葛拉罕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接著用劍往前一揮,將一個敵人劈死的同時也安全的著陸。
葛拉罕握緊手中的細劍,向前衝了過去,一邊揮舞劍刃斬殺身旁的敵人一邊往修伯特的位置衝去。
一位士兵拿鎗刺了過來,葛拉罕用劍撥離後用護手攻擊臉部,接著用劍劃開喉嚨,緊接著葛拉罕接連斬殺了數名士兵並一邊推進。
一位軍官向前迎戰,想用一招難以抵擋的突刺攻擊葛拉罕,不過葛拉罕用建檔下後把對方的右手切傷,接著在他的正面連續攻擊,最後用劍刺穿心臟收尾。
一枚炮彈向葛拉罕飛來,葛拉罕隨後抓起後方的士兵,把他甩向炮彈後往側邊一跳,那個士兵的身體就被炮彈打穿了,身體變得四分五裂散去。
葛拉罕向前移動,壓低身姿後向下斬傷了士兵的大腿,向下揮劍殺死了他。
「開炮!」
從法軍那裡炮擊的炮彈,一顆接一顆的在葛拉罕的周圍炸開,隨後濺起的濕泥中,葛拉罕穩穩地站在那裡,任憑些微的泥巴和大雨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炮彈的硝煙看飛濺的濕泥散去之後,只剩下葛拉罕的那副不為所動的身影而已。
「可惡啊…」名為修伯特的男子慌張地說:「你們這些蠢材,快去拿下他啊!」
就在這時候,葛拉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英軍的人海中躍起,手持繩標投向修伯特,將修伯特拉下馬來。
倒在泥地上的修伯特緊抓著繩索,在葛拉罕一步步靠近後想用明火手鎗攻擊他,但在這個時候火鎗卻沒辦法引燃擊發子彈,葛拉罕舉起細劍,貫穿了對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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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刺穿的修伯特,躺在地上喘著氣,難以置信地看著葛拉罕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殺我?」
「你對我們來說是個威脅,我奉導師的命令來這裡取走你的性命。」
「難道你們瘋了嗎?雅各賓派的恐怖統治已經讓法蘭西腐敗了!羅伯斯庇爾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我只是堅持自己的立場而已,他居然想把我送上斷頭台…」
「這種時候就是要順應革命的浪潮才是正確的,千萬不要忤逆人民的意志。」
「那都只是一些暴民而已,現在的歐洲各國開始把法蘭西當成是最危險的勢力了,光憑我們根本就打不贏他們的!」
「我可到不這麼認為,今天的這場戰役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聽完這句話的修伯特,咳了一口之後斷氣了。
「Requiescat in pace.(拉丁文:願你在此安息。)」葛拉罕替他闔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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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段時間後,小直布羅陀和克爾海角被法軍佔領了,法軍開始進行炮壘的改造工事。
另一方面,葛拉罕陪伴著拿破崙一行人來到附近的一間空屋裡,準備替拿破崙醫治他受傷的左大腿。
此時的醫生拿著鋸刀走了過來,對拿破崙說:「麻醉藥差不多該起作用了吧?」
「你…你想做什麼…」拿破崙口齒不清的說著,因為他的嘴巴咬著一塊布。
「當然是截肢啊,你不想因為細菌感染死去吧?」
拿破崙聽到這句話後,嚇得把嘴中的布掉下來說:「截…截肢!?開什麼玩笑!要是少了一條腿,我就當不成軍人了!」
「事實就是這樣,你就讓我做了吧。」
「Tenez!(法文:慢著!)」杜戈梅拿著軍刀抵著醫生的脖子。
杜戈梅冷靜地說:「醫生都是群只知道截肢的野蠻人,這種傷勢就不用截肢了吧?」
「可是…」
「還有更多人是在截肢的時候死去的!要燒傷口還是要塗什麼藥都行,把他的腿留下來吧!」
「如果他死了的話…」杜戈梅看向拿破崙:「就證明他的命只有到了這裡而已。」
聽到這話後,拿破崙冒出了冷汗。
另一方面,在馬爾各雷夫堡,法軍開始炮擊英國和西班牙的戰艦。
「很好,就這樣一直炸下去,炸到他們不敢靠近土倫!」書諾在指揮炮兵們行事。
「書諾,炮擊的怎麼樣了?」拿破崙住著一枝拐杖走過來了,葛拉罕也一同前來看察了。
「波拿巴先生。」書諾向他行禮說:「目前敵人的艦隊開始離開土倫港了,現在正全力炮轟中!」
「要不試試鏈彈吧!那種炮彈對船艦很有殺傷力喔!」
「Oui!(法文:遵命!)」
書諾要炮兵替大炮裝上鏈彈後,對著戰艦揮刀說:「Au feu!(法文:開炮!)」
一發發的鏈彈發射出去後,直接纏繞住戰艦的船桅後折斷,同時也把船上的人纏繞在船桅上絞殺。
「哈哈哈!你們活該!」拿破崙得意的說:「你們這群英國渾蛋,知道法蘭西人不好惹了吧!」
葛拉罕看到法軍打贏這場戰役之後,對著拿破崙說:「既然這場戰爭打完了,我也要先離開土倫了。」
「是嗎,你要走了啊?」
「這一戰之後,你也應該會有升職的獎賞吧?」
「是啊,下一次跟你見面恐怕會是將領的身份了吧?」
「Au revoir.(法文:再見。)」
「Vous aussi.(法文:你也一樣。)」
經過這場土倫港戰役之後,葛拉罕與拿破崙訣別了一段時間,這場戰役以法軍壓倒性地拿下勝利。
暑假終於到了
那就代表著我有更多的時間寫文章了!
下一章節的話可能會寫關於羅伯斯庇爾的事情吧?
不過我還不確定要怎麼寫就是了..(眼神死
如果真的寫下去的話接下來就是我們被遺忘的現代主角哈洛的故事了(因為接下來的歷史空窗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填補劇情
接下來的劇情可能就會跳很大了
那就先這樣了!
我們下次再見!(信仰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