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有沒有聽見?我的心,碎裂的聲音。
──真是的不要再睡了啦。
──有什麼關係麻,我如果早起的話妳還會來叫我嗎?
──哼!誰要來叫你阿!本女王只是剛好經過!對,剛好經過而已!
──妳就大方承認妳愛著我吧~
──不要。
──系統判定,那是她們曬恩愛的一種方式。
──澄小心一點這傢伙不好對付,被那把劍揮到是會喪命的。
──嗚......!真是的不是......才叫你......小心一點的嗎?不要......讓我擔心阿......
──伊芙!
「愛莎姐姐,伊芙她......會沒事的對吧?」
話一落,雙唇依舊顫抖著,為什麼當初要分神呢?讓伊芙替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劍,在幹什麼阿白痴!
會喪命的阿......妳明明知道的還......
「澄......污染已經滲到伊芙的核心深處,恐怕沒辦法了......」
「......什......?」
「最糟的情況......會粉身碎骨,化為......塵埃。」
「......」
說不出話,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任憑淚水佔據臉龐,為什麼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大可放著不管的阿。
*
「澄!」
「......」
「等等蕾娜,別過去!不太對勁。」
伸手攔著蕾娜,無異瞥見了澄黯淡無光的眼眸,頓時心中警鈴大起。
「厄泰拉西亞TYPE-B,好久不見了阿。是時候了,好好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手持的銀色手槍發出耀眼光輝,對準TYPE-B。
阿阿......綠色實在太單調了呢,是時候血染這裡了,就用你的血來裝飾吧!
「彗星終結!」
「澄不要衝動!你的身體撐不住的!」
無視於小隊夥伴的警告,猶如一個失去靈魂的空殼般,成了可怕的嗜血殺人武器,那冰冷不屑一顧的神情看得其他人毛骨悚然,原先清澈的天藍眼眸早已黯淡,雙唇失了血色。
只花了彈指般的時間,地上遍佈了滿山滿谷的屍體殘骸,TYPE-B早已被撕裂得粉碎,卻見澄沒有任何停止殺戮的打算。
「你他個混帳畜生!把伊芙還給我阿!殺人要償命的知道吧?像你這種垃圾根本不屑伊芙的一條命,如今就到那個世界去向她好好懺悔吧!」
銀色手槍再次閃爍著光輝,只見 "砰"一聲響徹雲霄......
在那日,震耳欲聾的槍聲從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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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澄已經關在房間裡一個禮拜了,果然不該接下污染地區的任務的嗎......?」
蕾娜自責地垂下雙耳,語氣中盡是憐惜。
「別這樣說,決定要去的是我們大家,不是蕾娜的錯喔。澄勢必有天會想起來的,我們想阻止也是
無可奈何的,別難過了。」
雷文的語氣流露出一絲絲溫柔。
「因為打擊過大所造成的選擇性失憶,遲早會恢復的,我們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阿。」
「嗯......願他能早日走出來才是。」
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家不約而同地露出複雜且意味深長的微笑。
「......」
吶,妳過得好嗎?我想起來了喔,全部......都想起來了。
妳怎麼這麼傻呢?我會捨不得的阿,怎麼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呢,連個、連個說再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阿......
「真是的!你怎麼又受傷了啦!」
還依稀記得,妳總是氣鼓鼓地瞪著我練習槍法時大大小小的擦傷,口口聲聲地說著要多照顧自己一點才是。
阿阿......那時候很幸福呢。我是個粗線條的人,常常因為疏忽大意使傷口遍佈全身,而妳,總是沒有半句怨言地幫我包紮......好啦,偶爾會小抱怨一下,不過手卻是一點也沒停下來過呢。
這樣的妳,很可愛很......耀眼。
「笑什麼啦!痛到犯傻了嗎?」
正在進行包紮工作的妳賞了我一個白眼,我可沒漏看那一閃而過的紅暈喔。
「沒有阿,我只是覺得很幸福而已。」
「哼!油嘴滑舌。」
「對,因為是妳。」
「......!」
妳不領情地瞥過頭,紅暈染上姣好的臉蛋逐漸渲染遍佈,我不自覺地看得入神。
很幸福呢,這種平淡的美好。
「伊芙,我來看妳了喔。」
雙手合十,望著聳立眼前的墓碑,雖然納斯德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可是我希望妳不只能活在我的心中,更是向世界證明,妳的存在......一直在這裡。
「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呢?」
想著想著不禁眼角泛淚,要是妳在一定會這樣說的吧。
「我阿,以後會注意不會再隨便受傷,妳也知道我粗線條的個性很難改的,但是我會努力!不讓妳擔心的!以後也不會賴床不會給小隊的各位貼麻煩......不會一股腦兒地衝第一弄得自己滿身傷......所以......所以......妳一定要過得比我好喔,我不會......讓妳擔心的......。」
語畢,我扯開嘴角莞爾一笑,即便早已淚流滿面。
「我阿,會幸福的喔,所以......妳也是,要過得......幸福喔。」
和煦的風撫過臉頰,颯颯風聲中參雜著氣息
──在那風聲中,耳畔好似傳來了那熟悉的嗓音說著:「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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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假日貼在板上的文放上來了,雖然不是新打的但還是很有成就感XD
最近也不知為何一直在寫悲文......(嘆
那麼真的要死去念書了(光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