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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家的車就先放在妳家,晚點妳帶我到巷子那。」
「喔好,你是要去找陳思瑩吧?」
「嗯……」
想就此把要和陳思瑩分手的事情告訴楊沁茹,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要開口就變的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就可以了啊,我回去先洗個澡,你順便把那台破車騎回去。」
「隨便,妳弄快點就好。」
「你覺得勒?」
聞言,這天殺的不禁讓我倒退幾步,最後仍是逃不了等待的命運,還是在楊沁茹家樓下等到快睡著。
雖然可以直接騎自己的回家再等她來載,但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就憑她的個性來講,內心一定是幹礁道:「幹你娘欠你喔。」
說也無奈,她也不會怎麼樣,頂多嗆我個兩句翻個白眼……吧?
叮咚——手機震動了一下,是LINE。會用這個密我的也只有楊沁茹而已,一定是什麼北爛的鳥事情來著。
「欸幹我好了。」
「喔,幹妳娘滾下來啊,等到我快死了。」
沒讀沒回,她就是常常消失無蹤,不曉得是在幹嘛的就老是這樣。不是訊息回不完,但她一定有抱著手機。
「妳再不讀我就先走回家等妳!」
「好啦,再給我十分鐘。」
「幹妳老師勒……」
宣泄出幾句髒話也不能把焦急的心裡恢復平靜,擔心話說出口會有挽不回的局面,儘管能找楊沁茹陪著。
我很想說,很想對她說出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想找她訴苦,每當在說話時……一和她對上眼便是無法自拔。
是被深深吸引住吧,想再久的腦內戰爭也只能報銷,甚至一切成為無所謂。
「好了啦,急屁急。」
忽地,楊沁茹一聲喊道,眼前的她換上了雄工制服。才剛踏出外頭不久便開始哀嚎著上頭的太陽好大;那飄逸的酒紅色長髮未乾,芬芳不禁隨風而來。
「還好,我已經有揪陳思瑩了,我等等先把車騎回家吧。」
「幹好熱……」
她根本沒再聽,眯著眼睛一直東撥西撥,嘴巴不禁呢喃著。
「走吧。」
「喔,騎車應該會比較涼。」
完全只顧慮到熱而已,她上了車就給它衝到底也沒有帶安全帽,一個閃神就落後幾個路口,完全追不到她。
我們同時停紅燈,楊沁茹早在前面的幾個路口。
「幹,是有這麼熱嗎!」
認識她這幾天來,她的個性就是這麼樣的好摸熟悉,白癡的舉動有點多,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眼光。
在別人眼裡可能就是個大剌剌的台妹,我覺得她很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或許這就是她的人格特質,讓我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
就像是要跟陳思瑩提分手一樣,要不是刻意,否則我在她身邊的每一刻都不會想起。
才剛回到家丟了鑰匙就隨便的衝出來給她載去學校。
在去程時的建工路上,車流量實在有點大,紅燈更是多到爆,理所當然秒數也很久,路旁更是一點樹也沒有。楊沁茹就這麼一直鑽過去,最後把車停在全虹電信的面前。
下車走沒幾步,令我意外的是盧子優早就抵達巷內,地板上還放了陳思瑩的包包,讓原先要進去的我頓時收縮回來。
「她們那麼早來做什麼?我沒有找盧子優欸。」
時間也才不過下午兩點多,約也是約在上課前,為什麼她們要現在來?我百思不得其解,快走回來跟楊沁茹說道。
「要去找她們嗎?反正人都到齊就一起聊。」
「我覺得有問題。」
是直覺這麼告訴我,她們提早一定是要討論什麼。今天又看到一堆盧子優偷拍的照片,不好的預感就這麼逐漸湧現,盧子優是不是加油添醋什麼。
楊沁茹對著我微笑一下,馬上就貼著牆壁走過去,我也隨即跟上。
似乎也晚她們一步,等到我們可以聽的見對話的距離時,只聽見最靠近外面的盧子優說道:「就這樣吧,把吳秉揚跟楊沁茹叫過來。」
「嗯……這、這樣真的好嗎?」
是陳思瑩,這聲音和以往比起略顯低沈,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這個嗓音卻帶有剛哭完的嘶啞,她怎麼了?
不禁往前跨了一步,在我前面的楊沁茹瞬時用手抵著我的胸口,轉過來對我搖著頭,示意要我冷靜下來。
叮咚——!
放在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楊沁茹自己的手機也在之後叫了一聲,然而巷子內的兩人就這麼衝出來和我們撞個正著。
「你們怎麼在這邊?」
陳思瑩是真的剛剛哭完沒有很久,她的眼睛不禁有些紅腫,現在開口問道就更明顯……是盧子優把照片給她看了吧。
「思瑩,妳怎麼了?」
「不、不要過來……」
「為什麼?」
我知道她再說什麼,可是我不得不否認,就算我想當著陳思瑩的面前向她道歉,意識也不斷的叫我假死——我就是拉不太下臉。
「我、我我……」
陳思瑩又再度激動起來,哭到連一句話都無法講完,緊接而上的便是嚎啕大哭,眼看她蹲下來縮成一個球狀,我立刻抱著她並把她扶起。
「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昨晚太衝動了。」
「沒有關係,是我不應該找楊沁茹……」
「你不懂!其實我對你沒有感覺了,我那麼刻意的貼近你、接觸你,為了就是要找回那種感覺,你知道嗎?對不起,倒頭來自私的才是我——」
和陳思瑩的親密接觸就這麼被一句話勾起,幕幕的在腦海不斷浮現。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不是曖昧,是一種尋找。
「陳思瑩妳……」
楊沁茹欲言又止,似乎也變的有點混亂,緊緊皺起眉頭。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拿給陳思瑩看吧?」
我不想理會盧子優的話,被提分手不是想像中的痛,也沒有罪人不是自己的釋然感,只是莫名墜入前所未有的錯愕。
是被陳思瑩欺騙?被玩弄?不是,我也樂在其中,當然這不是無感,而是沈重。
「楊沁茹,妳可以幫我安慰她嗎?」
「好。」
站起身來,我不管盧子優對她說些什麼,甚至去刺激她。我只知道現在自己沒事,我也不想讓陳思瑩受任何傷。
分手這句話連我都無法開口,那陳思瑩一說出的後座力是有多大?
我是男生,她是女生,雖然不能用這樣來衡量衝擊力……
陳思瑩這次是哭的很徹底。
應該不會貼任何照片上來了。
有時候回覆是楊沁茹打的,你們可以賭運氣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