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司令台的設計挺微妙的,因為也不能算是司令台,而是兩端的教室連著,而中間有一整塊的空的,所以學校總把這裡當司令台使用了,因為正對面就是一整片的操場,各種學生都能塞的下。
而那個傢伙站著的就是那個地方,但一般人通常不會在那個地方逗留,除非是兩旁的教室的學生。而教室旁的班級,都是體育班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生。
只見他伸出手,像是招魂一般的招呼著我過去。
「欸他叫妳過去欸。」另一個人也走到我旁邊,撞了我一下,是一個長的像流氓的朋友,當然她是女的,穿著打扮和美美是同一款,然後我們都叫她「阿流」。
「過去幹嘛?」我有點緊張的,捏著手中的垃圾袋。
為什麼要緊張,我想那是很難解釋的?因為假設那個傢伙是體育班的同學,那就代表他有可能是那種會打架鬧事的?或者是輕浮開玩笑的?或者是很討人厭的那種風雲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體育班的基本印象在我們這些一般班級的人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
然後──上課鐘響了──
「上課了啦,我們回去了──」沒錯,絕對不要跟這種人有瓜葛……雖然內心升起了一小股的愉悅感?
「喂──」只見一個身影,一個橫越──縱身一跳,然後他完美落地,定點在司令台前的地面;然後我停在離他約莫幾十步的同一個地面。
我緊緊抓著垃圾袋,心臟好像跳的有點快。
看著站在司令台前的那個男生,臉上露出的就是輕浮的笑臉,有點偏長的頭髮稍微蓋住了眼睛,如果被教官抓到肯定會直接把他頭髮剪掉,而他跳下司令台後,並沒有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
「耍帥扭到腳了吧。」忽然,另一個聲音出現在司令台上。
剛剛似乎沒有發現,還有另一個男的,坐在司令台上面,穿著只扣了幾個扣子的制服襯衫還有運動服長褲。
「靠夭啦──」只見那個跳下司令台的男生對著後面那個男的瞪了一眼,但臉上還是輕浮笑著,然後立即轉過頭來。「欸公主頭──」他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幹嘛?」我盡可能的裝著十分鎮靜,只是垃圾袋還是緊抓在手上。
「叫妳妳幹嘛不理我?」他終於抬起了腳,「害我腳扭到了啦──靠夭真的很痛欸──」然後當真被司令台上那個男的說中了,他扭到了腳。
我順勢朝著司令台上的男生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他只有淡淡的笑了一下,感覺跟那個輕浮男完全不同款式。
「關我、關我什麼事──」反正不管哪個款式,趕快落跑才是最正確的事──我移動了腳步,整想跨出那第一步的時候,只見那個輕浮男忽然也跨出一步。
「等一下啦!」然後我們因為這一步,彼此又拉近了兩步的距離。「妳幹嘛不聽我講話啊?」
「上課了欸……」我顧左右而言他的,看著一旁根本不打算解救我的兩個男人婆。
「好啦,一分鐘就好。」他又朝我靠近了一步。
「幹嘛啦──」要講快講啦,我覺得快不能呼吸了。
然後只見他伸出了手,「給我──」然後笑臉依然輕浮。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的手,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笑臉。「什麼?」
「電話阿──」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我就是因為妳對我比了中指,所以喜歡上你了”雪白牙齒的那句話,忽然繞上了我的心中。
難道這個場景,就是傳說中的搭訕?
身體,變的僵硬,就跟那時候我用盡渾身力氣轉過頭瞪著雪白牙齒那樣。我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牙齒的美白程度還差雪白牙齒一截,但是比起輕浮的笑臉,這個笑臉陽光不少……
我緊緊抓住垃圾袋,看著他,然後冷冷的──
「老娘沒電話這種東西。」說完,我忽然覺得世界好像停止了一樣……
那牙齒還是露著,只是嘴角好像有點僵住了,眼睛有點被瀏海給遮住了,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他眼中那懸疑且細微的變化……
靜默,過了幾秒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哈──」忽然,一聲低沉但卻開懷的笑聲,從那司令台上方傳了出來。
嗯?我轉過頭,看向了司令台。
是那個制服與運動服交叉穿著的男生。
他,笑著?和剛剛那個隱約的笑容不一樣,那是一個,很獨特的笑容,如果要解釋,大概就是想大笑,但是臉上打了肉毒桿菌那樣……
阿,大概是皮笑肉不笑吧?
只是他的笑聲聽起來卻是完全真誠,打從心底的正在嘲笑他的朋友那種。
然後站了起來,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停在司令台上看著我們兩個。「別丟人現眼了,回教室了啦──」然後頭也不回的轉過身,朝那個體育班的教室走了進去。
只是下一秒,那個剛剛臉上還陷著尷尬的輕浮男,卻又露出了那個討人厭的笑臉──
「阿──都是妳害我被笑了啦──」然後一派輕鬆的,將兩隻手擺上了後腦勺。「好啦,一分鐘到了,我回去上課了──」隨即也轉過身,然後往司令台的樓梯走了去。
趴塔──
手上的垃圾袋掉了下來。
「欸林老娘,我以後要改叫妳林老娘了──」美美馬上湊到我身邊,大力的撞了我一下。
「怎樣,老娘就是沒水準──」這或許是一個壞習慣?我到現在都還是這樣覺得……然後撿起了垃圾袋,正當慶幸這一場看似像是搭訕的戲碼準備落幕之際,結果那個走上司令台的傢伙,忽然停下腳步。
「喂──」然後,似乎又叫住了我?
「蛤?」莫名的又緊張起來,該不會他覺得我剛剛舉動惹怒了他要過來打我吧?
只見他左手,插到了口袋裡去,那張笑臉收了起來,然後看著我。
「電話……」聲音,好像沒這麼誇張了。「我幫學弟要的啦……」然後,舉起右手,搔了搔頭。
蛤?電話幫學弟要的?也就是說,我剛剛對了一個砲灰出言不遜、態度惡劣的意思嗎?
「就這樣,掰了……老娘公主頭。」然後他轉過身去,然後舉起手,背對著我擺了擺手。
深深,吸了口氣──
「老娘公主頭……」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啦──
那時候的我,怎麼想都沒有明白,為什麼他要解釋其實要電話的人不是他?或許只是想和我澄清,他的眼光絕對不會放在我這種沒有禮貌又粗魯的女生身上嗎?
那時候的我,也絕對沒有想過,那個要電話的學弟我至今都還不知道是誰,而我那原本正常且以為會這樣過完高中三年的升學班生活,莫名的,闖進了一些無法控制的──
脫韁野馬。
──────────────────────────────────────────────────────
嘛──
今天到是下了一整天的雨呢,哪也去不了
卻什麼創作都沒做。(因為不在家總是無法隨心所欲做要做的事情
連打開巴哈回留言都得遮遮掩掩的。(搞的像做壞事一樣哈
言而總之的,大頭的身分成功的轉變成了老娘公主頭了。
(到底這是什麼詭異的戲劇性變化呢?
只好,繼續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