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榮耀,其之十八、破口。
凱特琳謹慎的輕瞄幾眼,她將手放在地面,輕拍兩下,手指比出二字,再往左右延伸,告知杰西她現在知道的情報。而杰西也刻意不去正視她,他用手掌輕輕拍自己的左手臂表示明白,兩人默契無可挑剔。
後方兩個門口各一名搶匪,前方有四名、恰好將民眾包圍起來,接近門口櫃檯還有兩名,有些距離,讓任何行動都變得更加困難。
「在那邊東晃西晃幹什麼!?給我乖乖蹲好!」持散彈槍的搶匪走向前斥喝,立即引來反效果的尖叫。
「喂,現在都控制住就別維持散彈槍形態了,小心到時候傷到自己人。」前方四個持機械短劍的劫匪揮舞著那充滿機械齒輪的武器,後方兩名劫匪點頭示意之後,他將散彈槍向內一折,機械齒輪快速轉動,細部零件和外觀開始改變,預藏的刀刃代替槍管,不到幾秒就變化爲短刺槍。
凱特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怒視了杰西一眼,那組合形態和杰西的水星戰鎚觀念類似,因為杰西完成水星戰鎚之後,認為這種多功能的科技可以幫助世人,便將這個的設計思維供應給百姓們,如今卻被拿來當作凶器,讓杰西也無奈了聳聳肩。
警笛大作,皮爾托福警衛隊在事情發生之後,以相當迅速的節奏包圍了這家餐館,在那充滿秩序和專業的動作下,每位警備隊員臉色卻都非常苦惱,原因很簡單,平時身處前線的菲艾人並不在,在後方執行調度和指揮的凱特琳也不在,這讓各小組的動作都顯得很沒信心。
「嘖,他們在猶豫什麼?」凱特琳望向落地窗,她能見到一些黑影正偷偷移動到應有的位置,但真的該做的重點卻一直沒有執行,凱特琳咬著嘴脣露出極為不悅的神情,而她也沒看到今天應該正在值班的菲艾。
「警察已經包圍了。」而這群劫匪看起來並沒有太慌亂,他們只是默算著來了多少人力。
「這群有錢人是很棒的籌碼,窮人搞不好還沒得談,而且最麻煩的那幾個警官這次都不在,天助我也啊。」帶頭的劫匪看了看身為人質的他們,滿意的點點頭。
一名留著小鬍鬚的警官走了進來,他單獨赴會,試圖想跟劫匪們溝通雙方可能的退讓。
「可惡…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凱特琳急的左右探頭,她深怕警備隊真的決定要談條件救人,那是最糟糕的情況,與這種人質劫匪最重要的要點就是『不談判、不退讓、不妥協。』,但那位警官的出現顯然是讓平時的訓練全都拋諸腦後了。
凱特琳咬著手套努力思考著該如何應對,而杰西卻是帶著微笑直盯著凱特琳。
「杰西,待會你從左後方牽制住…你、你在看什麼啦…」凱特琳輕語對杰西下指示,但因得不到回應讓她轉頭確認,便看到杰西神情專注的看著凱特琳,頓時又讓她有些慌張。
「不⋯我只是在想,妳拿出專業知識的表情,和妳平時放鬆時的表情,哪個比較漂亮。」杰西直搗黃龍的說出心裡話。
「夠⋯夠了⋯一直鬧。」凱特琳將頭轉回去,閉緊眼搖著頭,然後重新深呼吸要趕緊處理正事,即便心跳還是如此快速,但她知道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
「放心,我知道該做什麼。」杰西在後面輕語,凱特琳雖然被整的面紅耳赤,但聽到他這樣一說,卻又有說不上來的安心感。
喀哐!
一個巨響吸引了全場的注意,服務用銀製托盤摔在地面,一名穿著粉紅蘿莉塔的女服務生正彎腰要將其撿起。
「怎麼還有一個小妞在那?喂!妳搞什麼東西!給我去旁邊和那群人蹲著!」劫匪對著女服務生怒吼,可以明顯的看到她雙肩抖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跌坐在地面上,她發出啜泣聲,低著頭甩動那長長的金色馬尾。
「哎呀,你做什麼?人家就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你看看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和那曼妙的身材,多養眼啊,別這樣兇她。」另一名劫匪擋在他面前,然後低下身看著女服務生。
「美女別哭,大哥我來保護妳。」劫匪用自認很吸引人的語氣和女服務生說話,她點點頭、然後伸起一隻手要劫匪拉她起來。
「嘿,我的榮幸。」看到那雙稚嫩的手,他開心的握住,一邊拉起的時候,手指頭還輕輕的挪動觸碰掌心,明著要吃對方豆腐。
「美女,妳的手掌怎麼那麼多繭?我們不會傷害妳們,乖乖到那邊去,不然從此跟著大哥我也是可以的,從此不用再吃苦!」女服務生遲疑了一陣子,但還是點了點頭。
「哇靠!?真的假的!?」其他劫匪一臉不敢置信這樣就能釣到一個美女,而那女服務生也大膽將雙手環抱在那名男子的腦後。
「喔?喔?那麼想要親一個啊?那麼…」他嘟起嘴,主動靠近女服務生。
「那⋯那個⋯」但在那之前,女服務生開了口。
「嗯?怎麼啦?害羞啊?哈哈,不用擔心!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男子拍了拍女服務生環抱他後腦的手臂。
「那個⋯老娘⋯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啦!」女服務生那優柔的口氣一瞬間變成粗獷的爆嗓,她環抱的雙手猛力往下一拉,身體也一躍而上,用膝蓋正面迎擊劫匪的鼻梁,假髮飛起,是帶著厭惡臉神的菲艾。
「杰西!」凱特琳大喊一聲、她站起身將手套拋在離她最近的劫匪臉上,趁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用高跟鞋由下往上直擊他的股間,男子的尖叫聲響遍整個餐廳,男性人質也發出感同身受的驚歎聲。
「什⋯妳這臭婊子!」在另一邊的劫匪將刺槍快速拼裝回散彈槍,他猛力上膛,將槍口對向凱特琳。
此時蹲在一旁的杰西猛力站起,他用手掌將槍管往上一推,子彈全往空中擊發,同時他迴身用手肘擊向劫匪的下巴,那力道之強,讓他瞬間頭暈目眩失去了意識。
而警備隊見狀,趁勢洶湧而入,一舉包圍了所有劫匪,而他們見大勢以去,便紛紛投降。
「到底在做什麼!?你們不專業的程度實在是…平常的訓練去哪了!?」
遠方傳來凱特琳怒斥警備隊的聲音,杰西和菲艾則待在較遠的地方。
「啊啊,她進入那個模式就會唸個沒完沒了。」菲艾即使穿著優雅的服務生服裝,卻還是大剌剌的站著三七步。
「那麼,妳今晚轉職成餐廳服務生了?」杰西雙手抱胸,帶著微笑、神情泰然的詢問,彷彿不意外菲艾會出現在這裡。
「喔?我今天依然在打擊犯罪啊,本來想抓『迷魂大盜』,誰知道卻抓到強盜集團。」菲艾語中帶話的笑了起來,以自信的表情盯著杰西。
「這樣啊,但可惜對方逃走了吧?」杰西也保持原本的笑容輕鬆回應。
「是啊,狐狸尾巴藏的太快了,下次讓老娘看到,我會斷了他命根子的。」菲艾用拇指劃過自己的脖子,用帶著好戰的裂齒笑看著杰西。
「哈哈哈,我期待妳抓到犯人的那一刻。」杰西輕輕拍了拍菲艾的頭。
「臭小子,你瞧不起老娘是吧?」菲艾反手撥開杰西的手,雙手揪住杰西的白西裝。
「怎麼會呢?我只是很——」
「還有那邊那個傢伙,妳給我過來!」凱特琳指著菲艾大吼,語氣之不友善讓她知道大難臨頭了。
「嘖,算你好運。」菲艾放開了手,一臉無奈的走向凱特琳,杰西就馬上聽到一陣叫罵。
「妳為什麼今天值勤擅離職守!?還給我偽裝什麼鬼服務生!」
「臭娘們!我也是為了打擊犯罪啊!」
「妳叫我臭娘們!?我要以污辱刑警逮捕妳!」
「是~嗎?那我要以妨礙公務逮捕妳!」
「妳敢!?」
「我敢!!」
「……」杰西看著和菲艾爭吵的凱特琳,即使是在怒斥對方,但她的表情是自然、輕鬆、快樂…和幸福。
那些都是與他見面時所看不到的,凱特琳從未對他有那些表情,也從未表現過真實的自己,此刻的他也許在笑,但他的心、笑不出來。
「所以我就說妳這個不守紀律的傢伙!妳這樣怎麼升級位階!嗯?杰西呢?」
凱特琳指著翻著白眼的菲艾,同時注意到杰西已經不在原地,只獨留一朵紅色玫瑰放在地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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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真心覺得杰西很可憐!但⋯事情還沒結束!請各位好好期待後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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