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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特訓所】3-3 破壞為了創造,創造為了繼續破壞

作者:葉瑜│2014-04-06 16:47:51│巴幣:2│人氣:106
  「鄭益,我想看看這裡面的狀況,這裡是否開放?」
  『當然,外面自從變成現在的「寧靜廣場」之後,「和平之殤」就一直處於開放的狀態了。』
  「完全開放?」
  「是的。」難得開口的鄭項每次一開口,即使我再怎麼鎮定都會受到不小的驚嚇,已經不知道這是否正常,或許還有可能是偏向異常的情況。
  「那兩位誰來帶路?」
  「自己。」

  平時不多話的鄭項,難得看到他多話又主動的時候,我這個跟他認識不到一天的人都有些驚訝,更別提那位和他相處超過十年的鄭益,就看鄭益走到鄭項背後,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把整個人轉半圈,與鄭項面對面。
  『你真的是老哥?』從鄭益手指抖動的劇烈,即使表情再怎麼壓抑,身體的反應還是真實地呈現出來,不用說,肯定連寫出來的文字,一筆一畫都不如之前平順。
  「當然。」不知道鄭項是只可以回答這兩個字,還是只想回答這兩個字。「不然呢?」
  『......好吧。』鄭益沒有任何辦法,放棄繼續追問的動力,不過感覺這種讓人難過的氣氛似曾相似......先暫且不管。
  「那走吧。」

  走在前頭的鄭項轉過身去,之後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跟在後頭的鄭益,縱使看不到她的正面,然而背影那頻率抖動著的雙肩,想必鄭益已經擔心到流下眼淚,我卻不能做任何事情。
  我就只是一個人,獨自走在兩個人的背影之後,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能做。

  進入「和平之殤」裡面,說實話,或許是當時「護身者」的事情造成的影響,雖然說都是灰塵遍布,不過還是看得出來灰塵有高有低,低的部分就是物品被搬動過的證明,而且光是稍微走過去,除了能夠被搬動的家具之外,看來連有些不能搬動的,如燈飾一類的物品,有被蠻力用力拔斷的、被帶有刀刃的物品用力砍斷的、或是連帶都帶不走,怒氣一上升就用火燒得面目全非的,諸如此類的都屢見不鮮。
  這裡還只是走道一類的地方,走進房間之後,才發覺整個「和平之殤」到底受到多少損失。
  走道至少還有可讓人行走的地方,房間已經沒有任何一片完整的地板,只剩下石礫跟木板凌亂的散落一地;抬頭一看,可以看到清澈的藍空,然而卻看不到天花板,只看得到石造樑柱勉強維持住整個建築物的穩固;大門一側的牆壁還算保存完整,而另一側的牆壁就只有依靠框架,才能看出有這麼一個結構的存在。
  然而看到現在,別說是屍塊,雖然可能也不存在,但是連一點血漬都不存在,這太過詭異,即使清理得再怎麼乾淨,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存在,不過也有可能是我處在錯誤的地點,因此才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我接著往其他的區域走去,有些房間連門扉都沒有,因此連注意的必要都沒有,稍微從房間外看一下就可以知道裡面的情況,而有些門依舊存在的房間,保險起見我還是一間一間的開啟,也是沒有任何發現,就這麼越來越往裡面走去。
  朝著最深處走去,我看到預期中的大廳堂,兩扇厚重的門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漆黑不已的顏色更是讓人拒而遠之,而輕扣時發出低沉的回音,縱使從外面聽不到裡面的聲音,我也猶豫是否要突破這扇門進去調查,即使有極高的可能性會發現意想不到的信息。
  最後的選擇還是握住門上的握把,長滿青苔的兩個木製門把架在這扇門上,握下去雙手都有黏滑的觸感,即使難以握緊,我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扇門拉開,比起外面沒有任何天花板在上頭,讓陽光自然灑落在地板上,這個房間直到我把門拉開才有光線進入,而且進入並非完全進入,而是只有在距離我不到兩步的位置有陽光,其餘的地方都像是陽光被黑暗給完全吞噬一般,而裡頭雖然傳來輕微的風聲,然而風並沒有帶給我任何身體上的涼意,引出的反而是心中的寒意。
  明明應該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動作,我拿出懷錶握在手中,錶蓋早就已經事先打開,我看著秒針直到它停頓下來,再從懷錶上移開視線,這時在我面前所呈現的景象,讓我不管裡面有什麼陷阱,就如此莽撞的直接衝進房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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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連同學怎麼不見了啊?』

  妹妹如此一問,才發覺到連同學好像真的不見了。
  剛剛不是還站在我們旁邊嗎?怎麼晃一晃人就不見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全身上下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震動,接著就聽到「碰」的聲音充滿整個走廊,衝向聲音的源頭,只看到一扇大門似乎被人關上,產生的風壓連地上的地毯也產生了令人難以無視的皺褶,光從聲音和畫面來看,連同學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在這個房間裡面了。
  不過連同學這麼貿然進去,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而且裡面有什麼目前是無法得知的,這讓人非常的擔心,沒有辦法保證進去之後沒有任何問題。
  況且先不論自己的情況,怎麼想都沒有辦法同時保護自己,又保護妹妹,再確定連同學的安危,如果龔同學也在裡面,就算龔同學的能力再怎麼足夠,若是在她消失的過程中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覺得能夠讓四個人全身而退。
  如此多的不確定因素,卻因為兩個勝過它們的原因,而迫使自己必須在尚未準備好的情況下,立即進入這肯定會有危險的房間內。
  第一個,就是站在身邊的親妹妹的擔心。

  『老哥,趕快吧!不知道如果現在不進去,到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找到連同學啊。』
  『現在龔同學已經不見了,如果再沒看到連同學,要怎麼跟校長、跟卓同學交代啊?』
  「不過......」
  『什麼不過!你不找人到底想要怎麼做?別說廢話了,趕快進去找人啦!』

  雖然說妹妹這樣催促其實心中是不太舒服的,不過經過她這麼一催,心臟像是被人打一劑強心劑過,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對他們的信任。
  縱使認識他們才不過半天,僅僅依靠與他們的互動之後,便不用懷疑他們的想法,即使有時候他們做出讓人困惑的行動,也可以知道他們正是因為相信著他人,才能夠在外人面前做出所有私下才做出的行動。
  他們能夠如此相信著他人,自己當然必須相信他們,不相信他們,就辜負了他們對自己的相信。
  如此一想之後,所有不確定因素就像是不存在心中一般,接著就是打開了面前的大門。

  呈現在眼前的,不是某種未知生物在眼前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也不是有成群的人們站在面前已經準備好架式,大門敞開的那一秒就將自己直接斬殺。
  面前呈現的畫面像是斷斷續續的片段,不過大多數的時間還是黑色的一片,感覺像是有大片的善業在門內高速的旋轉,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附近較大的石塊朝裡面投擲進去,沒有被切斷的聲音,看來應該是某種術式之類的了。
  既然是術式,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不管妹妹像是想到什麼的叫住自己,自己早已經衝進房間裡面,房間裡面看到的意外地與外面完全相反。
  雖然外面早就已經成為廢墟一片,然而還是可以從殘存的物品中看出來,這個地點的奢靡過去;反觀進來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沒有任何的崩壞痕跡,但是灰白的牆壁與地板,感受到的是無比的嚴肅。
  維持這個房間的唯一光源,便是中間的大型箱子所發出來的,從遠處只看得出來上方的蓋子是由足以透光的材質所做成的,其他完全無法得知;發出的光線也只有白這唯一的顏色,給人的感覺只有死寂可以形容。
  這時才發現如此明亮的光源照耀的範圍之內,明顯的有一道陰影在整個視覺上顯得突兀,適應了如此明亮的光之後再看那道陰影的源頭,連同學手上像是拿著某種武器,對著發著光的箱子準備進行破壞。

  「連緒!」嘗試叫著他的本名而不是平常的通稱,似乎被如此稱呼給影響,連同學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沒有想過自己會跑來的可能性,連同學的表情出現了難得的驚愕,後來又轉為平時的冷靜,然而手中的大劍還是沒有從手中鬆開。
  確定沒有問題,走進箱子旁邊的連同學,他的視線雖然主要還是放在自己身上,但隱約還是能夠看到他看著箱子裡面。
  順著連同學的視線往箱子裡面一看,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連同學會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從自己面前消失的原因。

  明明應該是在家裡那個地下室的龔同學,現在卻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箱子裡面,周圍擺著不少的白色玫瑰,如此一看就可以明顯感覺這個箱子,其實是被當作棺材使用的。
  看著棺材四周,卻沒有任何一個開口,整個棺材像是被密封起來一樣,怪不得連同學要使用武器來強行破壞棺材。
  用手感覺棺材的玻璃蓋,雖然這個房間給心裡的感覺是寒冷,不過玻璃的感覺卻是身體上的寒氣,光是輕輕觸碰就感覺到整個寒意直衝腦門,更不用說在裡面的龔同學了。
  就在思考要怎麼和連同學詢問其他的武器,妹妹這個時候也鼓起勇氣進來了房間,當然,看到龔同學也是受到了驚嚇,反射性地把雙手蓋在嘴前,心情平復了之後,自己變順利的用眼神和手的動作示意她,她大概也有所理解,在筆記本上快速地寫起字來。

  「我也知道要嘗試別的武器,不過你們兩個覺得,密封的如此結實的棺材,是換一種別的武器就能夠解決的?」連同學如此說著,「況且,我手上也只有兩把武器,能做到的也有限。」
  「兩把?」如此一詢問,連同學就把除了大劍之外的另一把武器─手槍也拿了出來。
  大劍本身除了有些花紋以外沒什麼特別,特殊的是旁邊的小袋子,不知道為什麼裝的居然是蘋果;而手槍居然是沒有裝備子彈的,這兩把武器說實話......沒有問題嗎?
  『老哥,你隨便拿一顆蘋果起來丟丟看。』

  聽老妹這麼提議,當然就會直接把袋子裡的蘋果拿起來,光是拿起來就會感覺到手中的蘋果發出強烈的震動,如此不穩定的狀態讓人不自覺想到炸彈一類的物品,讓它在手上引爆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理所當然地就朝著前方的棺材拋出去。
  手中的蘋果在眼中如同慢動作一樣,蒂頭的部分規律性的顯現在眼前,又在之後轉動到另外一側,而最後蘋果落在棺材上面,是蒂頭垂直立在平面的玻璃上,而那蒂頭就像是按鈕一樣,接觸到玻璃的那一瞬間,雖然沒有任何過度刺眼的光芒在眼前炸裂,但是強烈的風壓直擊全身上下,這種感受不可能感覺不到的。
  然而往棺材一看,別說是破洞了,連裂痕都沒有。
  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再仔細看,看得到裂痕像是無數的蟲蠕動著,先是從上面移動到側面,接著就沿著側面滑下底部,表面自然看不到任何痕跡。

  「連同學。」
  『老哥,你想到什麼了嗎?』
  「鄭項,你有什麼想法?」
  「破壞它。」
  「......我當然知道要破壞這個棺材,這也是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
  「持續性。」
  「你指的是持續破壞它?你確定這個方法會有效果?」
  「是。」

  稍微挽起手臂,對準整個棺材正面的正中央就是用力一拳,果然又產生了裂痕,也跟剛剛一樣沿著四周滑至底部,當確定自己的想法沒有問題之後,接著開始增加揮拳的速度跟力量,每一拳都讓玻璃表面出現了偌大的裂痕,裂痕滑動的速度再怎麼快,也比不上如雨下的拳頭撞擊的速度。
  最終,裂痕布滿了整個棺材的玻璃表面,而最後的這一拳稍微扳了扳手指,確定自己的手準備好了,再次對準最中央的地方,用全身的力量一敲,玻璃終於承受不住無數的裂痕與這一拳的威力,但是碎裂時並不是往內碎裂,而是如同棺材內部有炸藥爆發相同,是朝外面炸裂開來的。
  負責破壞的自己當然沒有辦法躲避掉無數的玻璃碎片,用一隻手能夠打住的也有限,於是碎片飛散開來,自己的身上除了有服裝保護著的部分之外,不是玻璃片劃過去造成傷痕,就是較大的玻璃片直接插在皮膚上,比起疼痛,心中較多的成分反而是驚訝。
  另外兩個人的話,老妹早就算好角度,因此她可以說是躲得遠遠的,完全沒有被任何一片碎片給波及到;連同學雖然也有被玻璃給波及到,不過比起玻璃對他造成的傷害,龔同學的情況在他眼中,或許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龔鷥!龔鷥!你給我起來!」連同學使盡雙手的力氣,晃動著龔同學的身體,兩人在棺材裡呼出的氣息都冒出了白煙,但是龔同學的氣息明顯比較微弱,深怕到最後氣息會越來越小,最後停下了呼吸。
  「抬出來。」向連同學如此提議,連同學也如此照辦,以公主抱的方式將龔同學抬出棺材,整個棺材只剩下底座的一片玻璃,即使從任何角度看著這片玻璃,也只像是一面鏡子,反射出自己的模樣。
  『老哥,怎麼了嗎?怎麼一直盯著那片玻璃看呢?』
  「沒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片玻璃還是維持著鏡子一班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走回家的過程,連同學持續確定著龔同學的安危,龔同學的氣息雖然看起來比較穩定了,但是還是沒有醒來的徵兆。
  走在兩人前面的自己和老妹,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只能確定兩人還跟在身後。
  走出「和平之殤」,橘紅色的夕陽照射著走出來的四個人,原本再怎麼看都覺得難以直視的陽光,現在看來也沒有讓人那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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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沒看到小鷥,小緒和另外兩個孩子跑出門閒晃,小鷥就一副快死人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要不是狀況不適合,不然三個活人加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肯定會變成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加三個死人。

  「阿逝,幫我照顧一下小鷥,小緒,跟我出來一下。」
  「大姐,等......」
  「出來一下妳未必會有事的,對吧?」不管小緒目前在想什麼,我硬是把她給拉了出來。
  「大姐,妳知道揹著龔鷥回來是一件很花體力的事情,所以我目前還不想這麼快就升天,求妳手下留情一些。」看小緒左手完全垂下,連舉過腰的力氣都沒有,看來肯定說的是實話,不過我也沒有那個意思要去把小緒處決掉,所以當然就是先帶到主題上了。
  「沒事啦,不過妳到底是在哪邊找到小鷥的?」
  「這裡,準確的說是在廣場那邊的一棟建築物。」
  「『和平之殤』嗎......雖然想說有時間再去看的,不過待會就要回去了,等有機會再回來看吧。」只能說小鬼給的時間太少了,不然說實話我其實對於「和平之殤」的事情很感興趣,也只能下次再來看了。
  「不過明明我把龔鷥丟下去的時候是往地下室直接拋下去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用什麼方法把龔鷥搬到「和平之殤」去安置好,直到被我們發現?」
  「我也不知道,雖然阿逝好像知道某些事情,可是他就是不肯說,連我逼問他也沒有用,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了。」
  「連大姐都沒有辦法......等到有機會再來詢問鄭先生,今天也只能先這樣處理。」小緒思考過之後,得出的結論也只有投降一途。
  「現階段我們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如果之後要是再出現同樣的情況,即使小鬼不同意我也要拼命把真相找出來。」

  一走回阿逝他家,小鷥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差沒有精力活蹦亂跳接著被我打倒在地上而已。
  阿逝一看到我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叫了過去:「烈德,妳回來的剛好,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幫我這個忙。」
  說著,阿逝往他自己的房間一走,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阿逝帶著兩個包裝完整的細長盒子走了出來,即使知道形狀長得如何,我也沒有辦法判斷出來盒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接著阿逝像是隨機挑選一樣,把手上的兩個盒子分別交給了自己的兒女,只交代他們要回去的時候才能打開,這種意圖不明的行動看久了我自己反而覺得習慣了,也就沒有打算去把事情問到底。
  離開時我的腦中充滿了無視的疑問,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沒有任何提示,卻有無數的危機感徘徊在心中沒有辦法解決。
  我揹著還不夠清醒的小鷥,與其他三個孩子走向返回宿舍的路上。

  走到傳送陣上,天空的色彩像是被墨汁染色一樣,一點一點地吸收掉夕陽的光芒,然而傳送陣的光芒卻掩蓋了如此的黑暗,等到黑夜再次降臨,我們五個人已經回到了校園的門口。
  與平時異常的光景在眼前呈現果然還是不太習慣,校舍連一盞燈都沒有點亮,若是再多加上一些青苔、破壞掉部分的磚塊,說我們回到廢墟我都信。
  不過走回宿舍前的迷宮,依然點著的火把還是搖曳著,把我無謂的想像給擦拭乾淨了。
  只能說因為太過寧靜,結果顯得我們走回房間的腳步聲格外明亮,要不是小鬼至少管理的還算安全,不然這樣的腳步聲很容易就被人給發現,接著就是困境了。

  為了把小鷥安頓好,我們五個人決定先回到這邊三個人的房間,安置好了小鷥,老實說我已經等不及了,不等小益和小項兩個人準備好,我直接大膽的向兩個人開口要求看阿逝給他們的禮物。
  『卓同學,我知道妳想看,可是可以先讓我們自己把它打開嗎?』小益最終是這樣妥協了,不過第一眼她還是希望由自己看到,這一點小益是完全不讓步的。

  把盒子的包裝解開,撤下包裝的盒子外部由綠色的和紙包裝起來,蓋子的正中央貼著一張白紙,然而白紙上面什麼文字都沒有,讓人懷疑到底是不是貼好玩的。
  此時小益動作更加小心了,打開蓋子的動作像是在拆解炸彈一樣的緩慢,等到蓋子終於與盒底分開,耀眼的光芒......並沒有乍現,看來是我期待太高了。
  盒子內我第一眼看見的是深色木頭製成的筆桿,粗細由頭至尾完全一致,顏色也沒有太大的落差存在;尾端習慣上是以紅色的繩子做裝飾,而此處是以兩個銀色的鉤子取代;不同於一般常見的黑色軟毛,裝在上面的軟毛帶著深藍色,光是盯著看一下子,好像就會被吸進其中的感覺。
  在我眼中,我只覺得這是一隻除了毛色以外,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的毛筆,然而阿逝會把這枝毛筆交給自己的女兒,那肯定是有他的意義在,雖然我暫時還看不出來這支筆的能力有什麼特殊之處。

  『老爹怎麼給了這麼一枝毛筆?』小益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都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小益像是在對空寫著一些文字的時候,毛筆開始起了反應。
  小益寫出的文字,一筆一畫在空中浮現出來,深藍色的筆劃在半空中呈現,等到最後小益寫完了一個字,這時我才看清楚剛剛她寫了什麼字:一個清楚而簡潔的「水」字在空中,如同從字帖中跳脫出來。
  浮在空中的「水」字,此時全部的筆劃開始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顆球狀的物體,顏色也從深藍色變成透明無色,小益輕輕地用手上的毛筆筆尖觸碰這顆球,沒有突然爆裂開來,不過抽回來的筆尖很明顯地產生了潮濕的感覺。
  下一步小益用像是握著易碎的物品一樣,觸碰著這顆球,然後試著想要掌握住它,結果力道沒有抓好,手中的水球就在小益的雙手中炸裂,一道清澈的水流從小益的雙手濺灑出來。

  『這枝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益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這枝筆,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接下來還是提起筆來再寫下第二個字,而這次所寫的是「刃」。
  接著整個「刃」字化為鐵銀色的刀刃,雖然長度不算太長,但是觸碰尖端的部分還是可以劃開手指,流出赤紅的鮮血。
  看了一次我還不明白原理,不過看第二次就已經大致上理解了,這枝筆的功用基本上就是把小益所寫的文字化為實體,不過好像只有在用筆觸碰寫出來的物體時,才能夠操縱那個物體。
  看到這枝筆的功能,小緒開始有了興趣,從她的雙眼開始注意起小益的一舉一動就可以很明顯的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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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把文字化為實體的魔筆......雖然不知道如果把文字寫在人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光是能夠創造出物體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不過如果鄭益拿的是毛筆,那鄭項持有的會是什麼就更令我好奇。
  正在我如此思考的同時,鄭項也把自己手中的盒子拆開,整枝筆桿由粗到細,而粗的那端還有一圈鐵製品包覆筆桿的粗端和軟毛,那軟毛的顏色就和鄭益的毛筆,以及我手中懷錶數字的顏色如出一轍,要我忽略這兩個人手中的筆,以及忘記鄭先生的態度,不管哪一件事情對我來說都太過困難。
  看向鄭項手中的畫筆,再看向鄭項,鄭項遲遲沒有動筆畫出任何一樣物品,等到他確定要畫什麼,已經過了大約五分鐘,不同於鄭益直接在空中一筆一筆的寫出文字,鄭項在地板上用十幾秒鐘的時間就把腦中所想的物品描繪出來,速度之快讓我以為他是隨意亂畫,但等到我看到浮現出的物體,我不得不收回我的想法。
  一個足以將人擋在面前的方盾被鄭項一手提起,上頭複雜而華麗的的花紋讓我以為是多名貴的物品,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這只是鄭益在隨手作畫做出的成品。
  外型上是滿分無庸置疑,但是實際功用如何又是另外一個問題,於是我把「伊甸園」拿在手上,雙手舉高到身後,接著就是對準盾牌用力一劍砍下去。
  明亮的撞擊聲傳入耳中,向我回答這面方盾的實用性,同時也吸引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小緒,剛剛那是什麼聲音?」第一個提出疑問的是大姐,不過當她看完我和鄭項現在的行為之後,接下來就是第二個問題:「小項手上的盾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練習。」連鄭項都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大姐的疑問,話已經不算太多的他,在回答大姐問題的時候比平常多停頓一下,使得我有一刻以為他打算不回答,這種光是用看的就可以了解的情況。
  『老哥,結果我拿的是毛筆,你拿的是畫筆啊,果然老爹還是懂我們兩個人。』從大姐身後探出頭來的鄭益望向鄭項手中的畫筆,把手中的毛筆掛在口袋上,再拿出塞在其中的筆記本,如此做出回應。
  「不過你們兩個人的武器老是毛筆毛筆或是畫筆畫筆的叫,有時候感覺好容易記錯人啊,還是幫你們的武器取個名字比較省事。」

  只能說,我沒有辦法跟上大姐的思考邏輯,不知道跟她相處十幾年的龔鷥遇到這種情況,下一秒會做什麼事情?
  不等我反駁那過度跳脫的思考邏輯,大姐就自顧自的認真思考起兩支筆的名稱,異常認真的讓我很難認為她是在開玩笑,結果連我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繃緊全身的神經。
  一直低頭像是在思考的大姐,似乎終於有一個結果出來,抱胸的雙手之中,大姐舉起右手並對空彈起自己的手指,頭也跟著往上抬起來。

  「小益,我這樣稱呼妳可以吧?」大姐首先說的第一句話,是讓鄭益記住自己對她的稱呼,「既然小益所拿的是毛筆,而小項拿的是畫筆,那麼我就把小益的武器叫做『書感』,小項的武器叫做『繪心』,你們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書感」嗎,聽起來感覺很好,謝謝卓同學!』鄭益看來是對自己武器的稱呼感到滿意,雖然無法用聲音表達出來,不過還是在筆記本上用隨身攜帶的筆,重複寫上幾次,讓自己牢牢記住這個大姐給的名字。
  「......謝謝。」雖然鄭項能說的不多,但是看來這名字也深得他的心,從他的口型可以看出他默念幾次,接著就再也沒有重複。

  「既然幫武器想好名稱了,那麼就來實戰測試吧!」
  我可以說太常被大姐出其不意的行為震撼,因此能夠毫無感覺的聽著這句話進入腦中,而沒有任何想要進行反駁的想法,或許這就是大姐恐怖的其中一點。
  不過只能說另外兩人受到驚嚇的次數遠不及我的數量,鄭益差一點把手中的自動鉛筆裡面的所有筆芯都壓出來,鄭項面無表情看起來像是沒有事情,不過光看他突然鬆開手中的「繪心」,兩手一直抓不穩的狀況,果然還是受到不小的震驚。
  接下來我所做的事情,就只是把他們心中僅剩的那點希望的光明,用盡全力狠狠的給捻熄而已。
  「不用懷疑,卓大姐是想到什麼做什麼的人,所以雖然不只對你們,對我來說也是一件苦差事,不過我們還是稍為準備一下,待會馬上就要開始實戰,即使我一個人對你們兩個也沒有問題。」
  一邊讓兩人的希望破滅,我也拔出自己的「伊甸園」出來,往地上的封印刺下去,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它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感應過後才緩緩打開,而是我一刺整個地板像是軟下來的樹葉一般,然後我就直接享受沒有安全措施的高空墜落。

  第一次被龔鷥陷害,摔下來至少痛半個小時才站得起來;第二次是我自己下去,當然不可能受到站不起來的傷害;而第三次被地板陷害,比起被人陷害已經算是一件好事,所以也沒有什麼會不會無法順利站立的問題產生。
  我等到距離地面大約兩層樓的高度,接著把「伊甸園」往牆上一插,比起岩壁這些樹根真的太過脆弱,因此到達地面的時候還是稍微蹲下去,以承受那些沒有被吸收完全的能量。
  等到站穩之後,第一件事情是把「伊甸園」給拔出來,第二件事情是請大姐把鄭益跟鄭項請下來,第三件事情一開始還沒有想好,但是等我看到現場的人物及情況之後,第三件事情瞬間就是已經決定的項目。

  「......」我連一句話都不想花費力氣從自己口中說出,畢竟當我看到前方兩人明明是應該讓人值得尊敬的一種存在,卻像兩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凶神惡煞,頭髮雜亂到留長髮的早就已經把臉蓋住,留短髮的都快可以看見頭皮,服裝什麼的也形同不存在一樣,可能完好的就只有兩人腳下的那兩雙鞋而已。
  連接近都不想接近,我把「禁果」從袋中拿出來就直接對準兩個人的頭直接丟下去,在炸裂開來之前我還聽到不錯的敲擊聲,不過肯定是因為「禁果」夠結實的關係。
  「哪個該死的傢伙丟......阿緒妳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我這個對妳來說該死的傢伙就是在剛剛,再準一點就是幾分鐘前回到房間,被地板陷害直接掉落,差點摔死之後現在站在妳們兩個人面前,有任何的疑問?」
  「沒......有,妳下來就表示說?」
  「對,今天還要訓練,不過不是跟龔鷥,所以我就要這麼做。」我把兩個人放在「伊甸園」上面,接著往上一揮,羽霖跟焀炎兩人被我拋上半空中,最後我做出打擊的姿勢,把兩人直直打進門裡頭,門也很識相的把兩人吞進去並立即關上門,於是場地就確定沒有任何異物存在。

  「大姐,現在可以把他們兩個人放下來,我在下面接住他們。」我把雙手放在嘴巴旁邊進行擴音,對著在上面的大姐大喊,然後看到上面兩個人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會出事。
  「大姐,我叫妳把人放下來不是用丟的,拜託好好把他們放下來行不行!」我立刻把手中的「伊甸園」用反手握住劍柄的姿勢,看到兩個高速墜落的人影,手中的「伊甸園」以標槍的投擲方式對準兩個人的位置一投出,兩人就安穩的以坐姿緩緩下降,降落的時候只在地上產生了一陣較大的風,在上面的兩人一副安然無事的模樣。
  「抱歉小緒,剛剛忘記這邊有這樣的高度了。」這樣說著的大姐結果是直接俯衝下來,我以為是我眼花看錯,然而地上的大坑似乎就是為了要努力的打我一巴掌而產生。
  我忍住不要把實情說出來,但是我深刻的感覺這種行為根本在傷害我的理智,不過最後的結果我還是成功的忍下所有不理智的行為。

  不過結果,反而是鄭益先動筆寫出她的想法。
  『卓同學,妳到底是什麼人?或著說,是什麼物體呢?』
  然後,完全不出乎於我對大姐的認識,她如此回答。
  「要說是什麼的話,就只是一條普通的龍就對了。」

  『......啊?』
  「連同學?」
  「嗯,我知道這件事情,龔鷥也知道,雖然說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相處過後已經沒什麼驚訝的感覺。」我如此回應鄭項,同時也提出了一個問題:「不過我想反過來問的是,你們怎麼會產生這樣的疑問?至少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大姐倒是隱藏自己身分藏的還不錯。」
  『因為老爹。』
  「鄭先生有說什麼嗎?」
  『完全沒有,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有問題。』鄭益寫到這邊先把筆擱在筆記本裡面,似乎是整理完思緒之後才接著寫下:『平常老爹即使心情再怎麼差,至少都會理會我們說什麼,但是這次我們五個人回去,龔同學不見所以應該不可能和她有關,而我們四個人裡面就只有卓同學跟老爹今天幾乎是一直相處的,這樣我不聯想到她都很困難啊。』
  「原來如此。」我理解他們為什麼有這樣的懷疑,不過如果只是知道大姐並非真正的人就產生這麼大的驚慌,那當他們知道大姐其實是「那條龍」的話,我就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不過我覺得連同學你們真的是處處讓人感到意外呢,除了卓同學的身分之外,連這個場地也蠻讓人驚訝的呢。』鄭益帶著尷尬的笑容如此寫道,她看起來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充滿各種疑問在她腦海中。
  「如果我說恰巧在房間裡面發現,我想妳應該肯定不會相信,但是實情我也不能說,或許等到有機會我就會說出來。」我現在也只能如此回答她,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說出口來,經過千年所產生出來的精怪什麼的我可說不出口來。
  「反正現在先把疑問放一邊吧,我們準備好開始訓練吧!」最後是大姐把這個話題給停下來,繼續進行我們原本的目的,同時大姐也把我拉到一邊去問話。

  「不過我說小緒啊,羽霖她們怎麼沒有在這邊啊?」
  「沒什麼,我剛剛做了一些『清場』的動作,所以我就讓她們先離開這邊,以免打擾到我們接下來要進行的測試。」我表面上完全不帶任何特別的表情,心裡面其實已經忍住滿腹的笑意,畢竟那種把人趕出場地的方式太過於霸道,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這件事情處理的不太好,反而覺得有種莫名愉快的心情。
  「反正只要小緒妳處理好,那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大姐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我做了什麼,就算問我也不太可能會說出口,結果就是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然後拿起「伊甸園」來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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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緒,妳一個人沒有問題吧?還是要我把小鷥給叫起來?」我還是覺得讓小緒一打二不太放心,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下她,不過看來她是完全不需要協助的,架勢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全身上下充滿的只有準備好決鬥的慾望。
  「大姐,如果我真的需要協助的話再說,龔鷥那邊他醒過來應該就會自己跑下來,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撐到那個時候。」小緒說完就沒有再轉過頭來和我說話,完全專注於前方的小益和小項。

  注意到小緒的動作,小益和小項兩人也跟著擺好各自的架勢,他們三個人這樣似乎是在等著某個特定的時刻到來,互相對看了許久。
  然後這時,我才看到有三雙眼睛直直的瞪著我看,我指了我自己,三個人紛紛點頭。
  原來我沒上場,就負責當裁判啊?
  我稍微潮斜上方舉起了手,接著手一揮下去,兩邊的人開始有了動作。

  小緒一開始就先拿起了手上的木劍,厚實的大木劍被她揮舞的像是沒有重量一樣,但是周圍的風就顯示出小緒她花了多少力氣在揮舞,她就用這種力量在自己身旁揮舞著木劍,在自己身旁產生了巨大的風牆,並一步步逼近兩人。
  再看小益跟小項兩人,小益似乎在嘗試什麼特別的能力,她在自己和小項的身上寫下了幾個文字,因為站的位置與他們有些距離,所以我無法看清楚他們所寫的內容,不過她在他們兩人寫下文字之後,才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小項在地板上開始進行各式各樣的繪圖,當他畫完最後一張圖,總數五人的鎧甲騎士立刻化為實體,每個騎士在小項繪圖的時候只有一根食指的長度,但是化為實體就變成一般人的高度,五個騎士手上都拿著身體高的長槍,小益在這五個騎士身上又寫下了其他文字,這些騎士開始以高速朝著小緒的方向衝去。
  小緒看到五個騎士衝到她周圍,將她包圍在一個圓圈裡面,這個圓圈越縮越小,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比小緒所產生的風牆更小,此時這五個騎士對準圓圈正中央,完全同時的拿起長槍刺向站在此處的小緒。
  小緒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些騎士的動作,在他們刺過來之前她就先往上一跳,沒有刺中的騎士們此時縮小圓圈的範圍,接著把長槍朝著小緒可能降落的位置一刺,而小緒以木劍對準五支長槍的中心點戳過去,小緒用的力道完全超越了騎士們的力量,觸碰的同時所有的騎士被迫放開自己手中的長槍,以免被這樣的力道給擊飛到空中。

  沒有了手上的長槍,騎士們一個個拔出腰上佩著的長劍,而小緒則一手拿著木劍,另一手拿起了這些在地上的其中一把長槍,騎士們拿起長劍往小緒的方向衝過去,五個人同時攻擊小緒,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在小緒身上造成一點傷害。
  小緒把手中的長槍朝著其中一個騎士的頭刺進去,並藉著長槍往上方起跳,接著一個前空翻再搭配上木劍的揮砍,就把那個被插上長槍的騎士連人帶槍給打飛,長槍雖然穿過了那個騎士的整個頭部,卻沒有流下任何一滴血,就這樣化為一道深色的顏料,消失在半空中。
  五個騎士被打倒其中一個,但是小益和小項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損失其中一個對他們來說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而小緒持續在與另外四個騎士戰鬥,不過小緒看來反而不是沒有體力,而是沒有耐性,光是看到一劍一個騎士的動作,就知道她已經不想只打騎士,而想要跟小益、小項兩個人對決了。

  這時,小益先站了出來。
  「妳確定?」帶著疑問的口氣,小項如此詢問著他的親妹妹。
  『我們來到特訓所本來就不是來玩的啊,該嘗試的還是要嘗試才行啊。』說完就看到小益把「書感」放回口袋中,並舉起雙手,打算直接空手對決拿著武器的小緒。
  「妳確定要空手?」
  『「書感」對我來說只是個輔助道具而已,真的有必要再拿出來就好了。』寫完小益也把筆記本放回口袋裡面,作出預備的動作。
  小緒也不再多說,放下手中的長槍,長槍立刻化為顏料消失,只留下木劍與小益對決。

  小緒用手中的木劍對準小益的頭部,只要一抓到機會就是直接往她的脖子砍下去,但是小益的動作更快,不但閃過了每一次小緒的攻擊,還越來越逼近小緒身邊,不過小緒只要看到小益前進,就會往其他方向移動,以遠離小益的逼近。
  這樣的模式重複了兩次之後,情況開始改變了。
  小益突然一個爆衝逼近到小緒身邊,原本以為小緒能夠像之前一樣逃開,沒想到小緒像是被某種力量給抓住一樣,還沒跳起來就先摔了下去。
  往小緒的腳邊一看,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條鐵鍊,緊緊的栓住小緒的右腳,這條鐵鍊又延伸到小緒的左手,讓小緒無法舉起手中的木劍。
  我轉頭看向小項,他並沒有做任何動作,所以肯定是小益剛剛在短時間內作了什麼事情。

  一步步逼近小緒的小益,拿出了放在口袋中的「書感」,對準完全無法逃開的小緒,以嘴型說出了連我也看得出來的兩個字。

  將軍。

  如此說完,小益在小緒身上寫下了一個字,這次我看得非常清楚,是一個大大的「破」字。
  只是不只是我,連小益都沒有預料到的是,小緒已經用右手先拿出了一顆「禁果」,並舉起自己的右手,在兩人之間引爆。
  頓時在我眼前炸裂的風壓讓我睜不開雙眼,看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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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雙眼,只看到我的房間熟悉的天花板。
  我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樣被帶回房間的,我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了。
  我只記得中間好像迷迷糊糊的醒過兩三次,不過好像都是在鄭益他們家裡面醒來的,然後好像又倒下去不省人事了,所以也沒聽清楚在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有說過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過,也不太清楚現在的時間到底是幾點,不過房間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對。
  羽霖那傢伙怎麼不在房間裡面?還有其他人怎麼也不見了?

  我走下床,看到地板上的大洞已經被打開了,我就往洞裡面探頭一看,首先感覺到的是一陣風朝我臉上吹來,雖然不是強到沒有辦法睜開雙眼的地步,不過對於我看清楚下面發生什麼事情還是有影響。
  接著我所看到的畫面,頓時讓我腦袋停止運作了一會。
  連緒被人打倒了?而且還是被鄭益打倒的?
  這是在開玩笑吧?連我都只能勉強打倒的連緒,居然會被鄭益打倒?
  我先是感到錯愕,再來感覺到無比的憤怒,馬上就拿出了木刀跳了下去。

  跳下來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注意,只有看到倒在一旁的連緒和撐著左手的鄭益。
  連緒我在上面只看到她倒下去,但是當我下來看的時候,才發覺問題更嚴重。
  連緒的嘴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有非常明顯的血跡存在;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任何痕跡殘留,連破裂的痕跡都沒有。
  我再看向鄭益,鄭益手上多出了一支我從沒有看過的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只感覺所有事情都跟鄭益脫離不了關係。
  鄭益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我已經起來了,看到我慢慢走向她,卻只是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我不知道老媽是不是在附近,但是在我眼中,只剩下這兩兄妹跟連續三個人的人影,其他我就算看見了,也視而不見。

  「鄭益,我想問妳,妳準備好了嗎?」
  『龔同學,妳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看著鄭益拿出口袋裡的筆記本,並且寫下了這麼一句話,不過我只感覺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提升我的怒火。
  「因為我可不會放水,就算妳和妳哥一起上都沒有關係。」我把木刀暫且放下,當我再次舉起來的時候,我便向前方直接衝去。
  「尤其是,當你們激怒我的時候,我更不會作出任何放水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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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庌琉酸
這回怎麼有種古墓探險的FU(X)
後半段全都在大混戰了(何

06-21 10:36

葉瑜
這段我個人是在為後面的劇情鋪路,不過因為會有爆梗所以就不說了。
--我的打鬥部分一向都是大混戰阿(X)--06-21 19:58

咦@@"原來這個在巴哈有發啊(後知後覺)阿偑比較希望我在巴哈看和回or在天空看和回?

07-08 14:38

葉瑜
其實都可以,巴哈的話比較算是希望能有更多方面的評價。
--雖然說我好像不是怎麼被注意的人(X)--07-08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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