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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塔境域。EPISODE ONE、II

天堂雨 | 2014-04-06 09:29:24 | 巴幣 8 | 人氣 190


EPISODE ONE。II、盼待
         
          在無風、無聲的空間之中,唯一能讓人體現真實的大概就只剩下呼吸的聲音了。黃髮男孩用術式召喚出一隻長得和前一隻名為阿爾法十分相像的木偶──可說是近乎相同。阿爾法和蓓塔兩個木偶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手上的印痕,阿爾法的右手被刻上「α」的印記;反觀,蓓塔的左手上被刻上了「β」的符號。

          名為蓓塔的木偶使用的是「解除」的魔法,蓓塔先是吟詠起一長串咒語,接著幻術便隨之解除,迎來的是四周繁雜的嚷嚷聲,使人一瞬間無法接受。解除幻術之後,那名略深褐髮,將頭髮吹膨如天的男子就站在他們面前。他的手上拿著一本書籍,在看到幻術被解除之後,他便將書本蓋起,往卡爾及艾妮絲的方向盯視。

          「你是誰?」艾妮絲率先劃破場面的不語,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關於這點,我想站在你旁邊的『自戀軟蛋』應該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吧?」眼前的褐髮男子以鄙視的眼神微瞪了卡爾一下。

          「……卡爾同學是『自戀軟蛋』?聽起來好好吃喔。」艾妮絲開玩笑說,但說完才恍然發覺現在並不是適合開玩笑的時間點。「卡爾同學……?」

          卡爾什麼話也沒說,在他的眼神中似乎散發出一絲疑惑。他先將蓓塔召喚回來,然後繼續保持沉默,等待男子的說法。

          「到頂樓去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就來個小試身手吧,如果你贏了,或許我會把你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們──前提是我輸了才行。」男子自信滿滿說道。

          ★☆★

          時逢下午的陣風還算蠻強的,隻身站在頂樓上還會覺得有點冷。卡爾和眼前突然提出戰鬥要求的男子面對著面,一場魔法對決的比試正蓄勢待發。

          兩人先用眼神確定好對方的狀況,然後才開始展開決鬥。先有動靜的是那名褐髮男子,他使用幻術將四周的景色轉入滾燙的熔岩漿中,包括艾妮絲總共三個人,他們被困在岩漿上漂流的細碎岩塊上,只要不小心跌倒就會摔進岩漿之中。

          「哇──好熱!」艾妮絲開始驚惶,她確實感受到岩漿所傳來的熱度而流起滿身大汗,然後看往卡爾和男子──她不禁訝異道:「為、為什麼你們都不會流汗啊,不是很熱嗎?」

          「喂,你所收的徒妹看來還不堪一擊呢。」男子看到艾妮絲的狀況,簡單地做了點評估。

          「嘛,她是還差得遠,不過總比你這種對自己抱持過多自信的『自大雞頭』好多了呢。」

          「『自大雞頭』嗎……真是好久沒聽到這個爛綽號了。那麼,自戀軟蛋──接招吧。」

          突然間,地面的岩漿開始劇烈搖晃,將人難以站住角──雖然卡爾還是直挺挺地站著,但旁邊的艾妮絲就不行了,從開始搖晃的那一刻起,她的高音就從未停止。

          「艾妮絲,這是給你的第一個課題:在腦海中想像自己正站在學校的頂樓上,什麼事也沒發生。」卡爾指示。

          「唷,還真是被看扁到了極點啊,跟我戰鬥的時候還不忘指導你的徒妹。」

          「呀,那不是給沒有實力的人找臺階下的標準句型嗎?」

          「自戀軟蛋,你還是一如往常的自戀到不行呢。」

          想像自己正站在學校的頂樓上,什麼事也沒發生……女孩將男孩所說的話在心中默念數次,再睜開眼眸之時,她看到了──她真的就安全地站在學校的頂樓上,一切又回到根本。正當她想開心地跳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又回到岩漿的石塊上。「為、為什麼啊!」

          「……算了,還是慢慢來比較好。」卡爾似乎放棄了實際教學的機會,他重新集中精神,將阿爾法召喚出來。「阿爾法,召喚大浪。」

          在卡爾的一聲令下,從卡爾身後捲起高如樓的滔滔巨浪,就這麼不分對象地往三人的方向襲來,地面的岩漿也因此獲得降溫而變得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卡爾和褐髮男人的衣服都沒有溼,唯獨艾妮絲一人。「為什麼啦?只有我溼掉這種事情……」

          戰鬥的節奏沒有因此停下,阿爾法緊接著放起閃雷,朝男子的位置攻擊。男子先是敏捷地迴避,然後便朝卡爾的方位拋出火球,而卡爾卻不慌不忙地將火球接起,然後丟了回去。被火球所命中的男子簡直不敢相信。「可惡,我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追上你了。」

          「不,你可差得遠了。」卡爾的手指一彈,無數的利針便精準地命中男子的各個部位,從頭到腳均勻散布,而且還特意避開心臟的部位──卡爾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部署在地面的岩塊恢復成學校的鋼筋水泥,該有的校園風光也恢復正常。艾妮絲從頭到尾就搞不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她一意識到的時候,就發覺卡爾完勝,徒見男子倒攤在地,因為利刺的關係而疼痛不堪。她傻傻地用手扭乾身上衣服的水滴,但顯然沒什麼用。

          「你剛剛究竟……做了什麼?」表情猙獰,男子一臉不悅地看著卡爾。

          「嘛,剛剛的針還有你的疼痛感全部都是幻覺。」卡爾莞爾,於是再次將手指一彈,扎滿男子身體的細針便全數消失,疼痛感也不復存在。「那麼說吧,有關這裡的事情。」

          「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竟然完全沒有縮小……」男子感到慚愧,「但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怎麼都沒有來找過我?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很重視彼此。」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十年前不是──」男子的說法沒有得到認同,話還沒說完,卡爾便選擇轉身離開。「自戀軟蛋?好好聽別人說話啊!」

          「聽著,我不想談論有關『以前』的一切,那麼喜歡『以前』的話,那你就回到『以前』的身邊去吧。」不明所以的遷怒讓艾妮絲聽得不知所措,意識到卡爾靜默的背影之後,她才趕緊跟上男孩的腳步。我記得上一次也是這樣,才剛開口提以前的事情時,卡爾同學便馬上翻臉。

          「等等,番茄女孩。」當艾妮絲正要離開頂樓的時候,那男人將她給叫住了。

          「什麼番茄女孩啊?我叫作艾妮絲!」艾妮絲反駁,「然後呢,有什麼事嗎?」

          「我需要你的協助。」男子突然如此說道,「我想我或許已經猜到為什麼自戀軟蛋會突然生起氣來了,他還沒有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吧,如果是的話──」

          ★☆★                

          黃昏時分,卡爾一個人倚坐在大樹前,沉澱自己先前荒腔走板的情緒。黃昏的天空就如一塊沾染顏料的畫布,男孩在那畫布當中所感受到的是無限循環的惆悵。

          「你們根本就不瞭解。」他低聲說道,接連又嘆了幾口氣。

          「你不跟我說,我要怎麼瞭解你呢,卡爾同學?」艾妮絲從學校的方向走到卡爾的身旁,和他一樣倚靠在樹上。「嗯──天氣還蠻宜人的,你說是吧?」

          「你想說什麼?不需要拐彎抹角。」

          「看了今天你和海洛哥的對決,我想問有關幻術的事情。」艾妮絲的眼神看起來格外認真。

          「幻術,打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東西啊──幻術的弱點就是意志力,只要你能克服,幻術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幻術不具有殺傷力,但如果能讓其他人屈服在幻術之下的話,就能不戰而勝。」

          卡爾的眼神飄向艾妮絲,也不知道她是否聽懂了,艾妮絲馬上拋出下一個問題。「卡爾同學,你已經十年沒見到海洛哥了,難道都不會覺得很懷念嗎?」

          「你果然還是在拐彎抹角。我說過的吧──不要一直去想以前的事情怎麼樣,難道回想起來就能改變什麼嗎?」卡爾還是這麼認為。

          「不過像海洛哥那樣的人,你應該要好好珍惜的吧!他是你朋友吧!」

          「艾妮絲,你從剛剛就一直提到海洛哥、海洛哥的,提一個我不記得的名字來窺探我的秘密,這樣很好玩嗎?」卡爾再也難掩自己憤怒的情緒,「是他要你來調查的吧?好,那我現在就把真相告訴你,好讓你回去交差,這樣可以嗎?」

          卡爾同學相當生氣,但同時間──他,眼眶泛紅。

          「我就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什麼我們小時候曾經見面、什麼和那個叫作海洛哥的自大雞頭是好朋友……這些事情我根本就完全不記得啊!這些不記得的事情,你要我怎麼回應你?怎麼說都不對吧?那樣做是在欺騙吧?」

          原來……卡爾同學失去了記憶,那麼我如此莽撞的作法是不是傷害了卡爾同學?

          「我很討厭『回憶』,但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卻總是把『回憶』掛在口中,不停地說著自己以前怎麼風光、怎麼偉大,但是我呢──每當別人問起小時候有什麼愉快的回憶時,我也只能編造假的,編到最後連我都相信自己編的童年是無庸置疑的。很愉快嗎?觸碰別人的傷疤這種事情……讓你做了很愉快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並沒有這樣想。」艾妮絲連忙澄清,但一切只達到反效果。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男孩用衣領擦拭眼眶四周的零星淚水。隨著夕陽的落下,遠離女孩的──那孤獨的背影更顯得無助,女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任憑男孩離他遠去。

          我很想幫你啊……卡爾同學,我想再次看到你開心的笑容,只是我應該要怎麼幫助你才好呢?

         TBC

創作回應

天書奇談
看到DNF天空之城的圖片被騙進來
2014-04-06 11:30:50
艾瑞絲
[e35]
2014-04-06 23: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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