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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自創』【金懷錶】章三〈命運的必然〉(3)

作者:異次元裡的黑白小丑│2014-03-02 03:30:21│巴幣:6│人氣:344
事隔三個月的更新!
就不贅述我這幾個月到底都把金懷錶收到什麼地方去了,
但是箇中原因和初、優山有很多關係,
當然也跟次原之門有很多關係,總之.......我更新了
為了收復大家一定都已經淡薄的記憶,這是前一篇的連結:〈命運的必然〉(2)
這是作品資料夾:金懷錶

〈3〉
        上一代的被選中者中,唯一還在世的靈體。初感覺宙的這句話中有什麼地方不太自然,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她感覺到老人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直盯向她的方向。因為不知道是否應該要與他對視,初還是繼續盯著自己眼前的荷包蛋。
 
        「我來找奧維的目的,是希望他可以教導部分的人使用自己的聖物。我可以找到,還處在能與各位對話的狀態下,而且參與過使用聖物的戰爭者,就只有他了。」
 
「部分的人?不是全體嗎?」米緹力加在宙適度停頓時出聲問道,宙微笑著看向他。
 
「是的,雖然奧維是金懷表的聖物使用者,但是他將會負責指導米緹力加和辛西亞小姐使用聖物。藍妮小姐,我相信她已經不需要任何指導了,可是因為她只接觸過創世之杖,所以並不是最適合的人選。」宙解釋著,然後加深了笑容,往初的方向看了一眼,「至於初小姐與吉爾加拉德先生,你們跟我有另外的任務要進行。」
 
        「任務?」一聽見自己的名字,吉爾加拉德便發出了質疑的聲音,初有點緊張的看向他,不過並沒有接收到類似的反應。
 
        「吉爾加拉德先生目前並沒有聖物,是因為這項聖物的獲得方式比較麻煩,必須要藉助他本人的力量,又因為要移動聖物存在的世界裡必須借助金懷表的力量,所以初小姐勢必要同行。」
 
「或許我昨晚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吉爾加拉德眯起眼睛,似乎在試著忍住自己的怒意,「但是我既無意拯救我的世界,也不想和你同行。這項『任務』,我拒絕。」
 
「你當然可以拒絕,」對於吉爾加拉德的態度毫不驚訝的宙說,並依然保持微笑,「但是這也代表我會把你留在這裡,直到我認為你的不合作不會對所有人造成困擾為止,也就是說,或許是永遠。」
 
吉爾加拉德瞪著宙,可是並沒有透露出昨晚那種殺意。   
 
「我當作你是同意了。」宙說,看吉爾加拉德依然沒有回話,也不再繼續和他討論,而是轉向優山:「優山先生,可以選擇留在這裡或者和我們一起去,雖然我是比較傾向讓你留在這裡,向藍妮小姐學習關於靈體的…….」
「我去。」優山不等宙說完便立刻回答,他和忍著不想笑出來的初交換了無奈的眼神。
 
「那我呢?」突然間說話的是牽著老人的手,有著一雙靈活雙眼的黑髮男孩,他的語氣像是感覺自己受到忽略一般帶著不滿。
 
「你,我親愛的唐。」宙在男孩面前蹲下,「剛剛和我們走在一起的漂亮大姊姊會負責說故事給你聽,她會告訴妳所有妳爺爺曾經做過的事,還有關於我們的事,好嗎?」
 
顯然,宙還是有脾氣的。看著認真微笑的白髮青年,初決定還是不要隨便跟他起衝突比較好。
 
就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還停在宙與男孩的對話上時,老人──奧德爾移動了。他拖著右腿,將沉重身軀所有的重量都放在那根拐杖上,每走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凹陷,但是眼睛卻未從初身上移開,緩緩走向她。初在他的眼中看見一種迫切、毅然決然的慾望,彷彿走向她需要耗費奧維爾所有的勇氣,但也事他唯一的願望。
 
奧德爾停在初面前,朝他伸出布滿傷痕,關節突出但在年輕時想必非常修長的手,以一種壓抑低沉的口吻說:「懷錶,給我。」
 
初沒有多想,便順從的從牛仔褲口袋中掏出了金懷錶,直到交到老人手中的那一剎那,才遲疑著停下。她不清楚哪一個動作是她的反射;毫不猶豫聽從老人的話,或者拒絕將懷錶交出去。
 
初看了宙一眼,不意外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集結到她身上。宙暖灰色的清澈眼睛也正回應初的眼神,他鼓勵的點了一下頭。
 
初讓金懷錶自掌心滑落,掉在老人的手中,因為她覺得不這麼做,自己很有可能會在兩人同時接觸懷錶的瞬間,選擇將懷錶奪回來。這是一個很詭異的欲望,她並不覺得懷錶對她而言是什麼重要的物品,但卻很難忽視心裡另一個聲音:這是我的。
 
奧維爾可能沒有察覺初的糾結,他將懷錶在手心上連著翻面了一兩次,好像在感覺它的重量、表面有無刮痕,或者單純欣賞其美麗平滑的錶蓋;一會他又把懷錶湊到自己耳邊,彷彿把海螺放到耳邊聆聽浪潮,神情專注而陶醉的持續好一段時間。
 
終於,奧維爾放下懷錶,陶醉的樣子轉瞬消失,他看起來比剛才更蒼老,脾氣更壞,下垂的眼睛更加灰濁。他幾乎用一種將多餘的髒銅板扔給乞丐兒的動作,拎著懷表要初將它領回去;初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
 
「轉移的很順利,持有者的能力已經被啟動了。」奧德爾轉身直接對著宙說,彷彿確定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聽動自己在說什麼,「這女孩有天分,不用三天就可以同化完成,聖物能力、持有者能力……」
 
「什麼能力?」
奧德爾停下,看著出聲提問的初。
 
「我是說,請問持有者能力是指什麼,奧德爾先生?」初知道剛才自己因為太過急切而無禮,因此又問了一次。
 
「你應該已經用過了不是嗎?拿到懷錶到現在你沒有做出什麼以前做不到的事嗎?」奧德爾用輕柔的語氣說。
        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優山就大喊了一聲,並且將一手的拳頭敲在另一手的掌心上。
 
      「是那個!三日月同學,你用魔法治療了我的傷口。」
 
        沒錯,她的確是用魔法治癒的優山的傷口。初這才回想起來,並且感覺那彷彿是一週,甚至一年以前發生的事。
 
       「魔法,哼。」奧德爾瞥了優山一眼,然後說:「那不是魔法,這個世界沒有魔法。那是持有者擁有聖物之後,會激發出來的力量。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使用,每一任持有人的能力也不一樣。你幾乎什麼也沒有跟他們說啊?」
 
        奧德爾最後一句話是針對宙說的,但白髮青年對他嚴厲不悅的口吻只是微笑。
    
       「少在那裏給我傻笑,也別跟我說你有預知到我會在這裡幫你解釋!」奧德爾低吼,又轉身讓視線掃過辛西亞和米堤利加,然後說:「聖物是一種在法則各不相同的世界裡,依然保持相同作用的特殊物品。他們擁有最基本的能力,比如穿越次元、翻譯語言。」
 
        奧維爾的手胡亂地分別指著下初手上的懷表,還有地上的油燈。
 
       「他們也會讓每一位持有者擁有一份絕無僅有的特殊力量,比如這位小姐,顯然就是治癒能力。這項力量有時候會成長,有時候不會,反正要看個人造化,我管不著。然而還有最後一項能力,」奧德爾一邊說,一邊很吃力地試圖坐在草地上,過程中米堤利加試圖幫忙,卻被他用手杖揮開,「是在持有者跟聖物同化之後,聖物讓持有者使用的力量。至於同化是什麼,應該就是宙希望我跟你們解釋的東西。」
 
        奧德爾瞪向站在不遠處的宙,嗓音突然變得更加低沉,好像欲吟唱詩歌,卻忘記旋律而喑啞的歌者:「去吧,無上意志派遣而來的光者阿,這會是我的最後任務。等這一切結束,等你的旅程歸來,願你將屬於我的終結賜予你忠貞的僕役。」
 
       「我答應你,耐心等候我最後祈求的靈體,這會是你回歸無上意志前最後的任務,你擁有我的契約。」宙在奧德爾開始說話的時候,先是顯得驚訝,然後漸漸轉為平靜,最後甚至連笑容也消失了;當他回應奧德爾時,聲音變的空洞,毫無情緒。
        話語方落,他們四周那些原本看不見的轉折點,突然無聲的一顆顆憑空出現,快地就佔據了視線所及一切的空間,原先就已透亮的白晝,被這些忽明忽滅的白光一次爆炸性的閃爍填滿,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閉緊了眼睛,……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初在幾秒之後睜開眼睛,發現現場除了看著對方的宙和奧維爾之外,每個人都在做同樣試圖張眼的動作,唐更是被嚇得臉色發白,跌坐在地上。
 
        「那麼,在這裡的目的已經告一段落。初小姐、吉爾加拉德先生、優山先生,我們應該出發了。」宙說,直接轉身便往樹林的方向走去,聲音冷淡,初也沒機會看清楚他的表情。
 
        初和優山互看了一眼,然後把手裡一直捧著的荷包蛋放回米堤利加面前的石板上,剛才放上去的兩個蛋早就已經微焦,而初懷疑等一下剩下的人還有機會吃掉它們。
 
        快步跟在宙的後面,初、優山、吉爾加拉德三人並未交談,便走出了草地的範圍,進入白天也相顯陰暗的樹林內部。茂密、高矮夾雜的巨木,很快地就讓他們沒有辦法再看見身後夥伴所在的空地,而過程中三人也未試著回頭,因為宙的腳步像是隨時準備起跑般飛快,他們所走的地方也不是昨晚的林間小徑,只是單純原始、樹與樹之間僅剩的土地。吉爾加拉德還可以輕鬆跟上,但是初跟優山就相當吃力了。
 
        「這裡就可以了。」
 
        就在初想要詢問他們到底是以什麼為基準在前進時,宙又突然停下腳步,他抬頭環視了周遭一圈,最後將視線停在初身上。他依然沒有恢復平時的微笑,僵硬的表情好像正試圖找回某種弧度,卻停在不自然的端點上,讓他年輕的面孔看起來格外怪異。
 
        「我們不能讓安德羅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現在,初小姐。請站到我旁邊。」宙比著自己面前的土地,「之前並沒有讓妳全程使用金懷錶,現在我要示範給妳看。」
 
        初依言走到宙面前,儘管她越發對光者屢屢展現出,並非同外表那樣柔弱、溫和的另一面,感到相當在意,卻找不到可以反應,或者疑惑的時機。她還是必須依靠宙,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請把金懷錶拿出來,先別急著按下上面的按鈕。」宙說,伸出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捧住初拿著金懷錶的手,他的手指並不是冰冷的,卻隱隱傳來有別與體溫的別種能量,初在被觸碰的瞬間便清楚地感覺到了。
 
       「現在,當妳按下按鈕的時候,就會進到另一個空間裡面,那是金懷錶裡面的世界,在那裏妳可以選擇要前往的世界。這次我會和妳一起進去,那是只有妳──持有者以及光者才可以進入的領域。」宙看著初,用輕柔的語氣說,莊重但不嚴肅的樣子一如他掛回面上的笑容,帶著安定人心的感覺,「但是並不是每一次我都可以和妳一起前往,所以要把握這次機會。過程中我並不會放開妳的手,所以請妳放心,就算出了差錯,我們到達另一個世界時也會在同一個地方。」
 
        初點點頭,想到昨天他和優山與宙走失的狀況,努力不露出緊張的樣子。
 
      「那麼,我屬到三,請妳按下按鈕。一。」
 
       初看著手裡的懷表,光滑的表面映著她的容顏。
 
       「二。」
        初再次聽見了從懷錶傳到她意識裡面的聲音,並且發現那不再像是昨天僅僅是無法解讀的低語,有幾個詞清晰的傳達了意義。
 
       「三。」
 
         初按下頂端的按鈕,幾乎與她感覺到自己手指移動的瞬間同時,宙猛然捉緊她的雙手,然後,她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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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話:
對於金懷錶,我只想說,我希望可以盡快寫下去!
然後些望自己不要在開次原之門的外篇了,
Dust You Shall Return和逃生口都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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