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十 美少年成長計畫
我一個人走在返家的路上,就在前些時日,我向土方申請回家整理,今天就放行了,龍之介倒是沒有跟來,似乎是因為芹澤的關係,說實在得我好怕那匹馬餓死啊,到時後馬屍要怎麼處理?我哀怨得繼續走著。
推開大門,我馬上打了個噴嚏,裡面灰塵好多,鼻子癢癢得好難過。
我立即繞到後院,只見那匹馬已經餓得有氣無力了,大驚之下我連忙衝去廚房挑些食材給它吃,只見那顆烏溜溜的大馬眼似乎泛著淚光,我拍撫著它的鬃毛,把它帶回去屯所不曉得土方反應如何。
趁馬吃東西的時間我收拾還能吃的食材和一些實用的東西,幾乎全打包掛在馬背上,我俐落得跳上馬後拉起韁繩,正要離開之際我發現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看。
我怔在原地,無法動彈,那是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瞳色是粉紅色的,淡粉得宛如櫻花色,他從陰暗處現身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個小男孩,不過八歲左右吧,一身和服髒兮兮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那個,能給我點東西吃嗎?」
他說話的腔調很奇怪,還混雜個幾個類似中文的字眼,我拿出一顆番茄疑惑的走向他,只見男孩露出渴望的眼神看向我,我二話不說立刻給他看他狼吞虎嚥三兩下幹掉那顆番茄。
「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我是用中文說的,只見男孩說出他的名字,隨後才發現我說得是他熟悉的語言。
「太好了,大哥哥你會說中文,可不可以請你收留我?」
我怔了一下,這孩子也太大膽了,不是說不行,而是對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說好嗎?聽說現在有人專門抓小孩到妓院賣賺黑心錢。
見我面無表情,男孩緊張得語無倫次,我並非修羅惡鬼,只不過面無表情有必要嚇成這樣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那個,是這樣的,我的名字叫做上官淵珞,我和爹幾個月以前就到這裡了,爹只教我一些日常對話,幾天前經商要返回住宿旅店時就被一群強盜搶劫,爹為了救我自己和其他人留在那裡對付強盜,我那時候堅持不走,直到爹被一把刀砍下去倒在我面前我才開始跑起來,整個身體和衣服都是血……」
呃,我真的無意吐槽這可憐的孩子,但這怎麼和我編的故事有點像?
說著說著,男孩竟然哭起來,所以說他的衣服並不是只有汙垢而是還有乾掉的血漬,讓人怪同情一把的,帶回去不曉得土方先生會不會說話?
沉默了一下,我拍拍他的頭,將男孩抱上馬,嚴肅的看著他。
「我收留你做乾弟弟,你可願意?有生之年你或許將再也回不了家,或是我帶你到港口讓你跟隨到中國的貨船離開?」
男孩的緋瞳明顯猶豫著,最後只是緊緊拉住我的衣衫,坐在我身前的他看起來很渺小,我想收留他也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個人吧,一夕之間,家破人亡。
「從現在起你改名叫雪村淵,是我的弟弟,你的過去別讓第二人知道,我會盡力說服他人讓你留下,另外我會抽空教你日文,可別偷懶了。」
我叨絮著雜事,沒注意到男孩因為放心而睡著,我讓身下的馬兒走得更慢,顛簸少點淵應該會比較好睡。
***
當我帶著淵回到屯所時,我早就掰好理由說給土方聽,加上我討好得帶了一堆食材和日常生活用品近藤高興都來不及,畢竟土方十分崇拜近藤,看近藤如此自然也不好說我什麼。
「吶,心,那小鬼到底……」
龍之介在我耳旁輕道,我狠狠捏了他腰部的肉後瞪他一眼,他是不知道這裡的人耳朵都是順風耳嗎?
龍之介淚眼看著我,我緩緩撇過頭去,慘了,我最近真的覺得他越來越可愛,尤其他只在我面前才有坦率的表情讓我有點萌他。
然後,我覺得有點難過,因為某件事的關係。
如果我一直是男裝,那不就沒有機會可以談戀愛了,帥哥看得到吃不到感覺好嘔。
思及此,我更加用力捏著龍之介,看著他泛紅眼眶想叫又不敢叫出來的神情讓我覺得自己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