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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短篇】《降世神通。寇拉傳奇》零貳:共和城之西(關於馬可與博林兄弟)

作者:大理石│2013-10-21 03:59:27│巴幣:2│人氣:293
※本篇故事是描寫在共和城(第一章的故事主場地)這個大鍋炒生存的兩位主要人物--御火師馬可與御土師博林,關於他們的流浪生活。當然,這個前傳故事僅僅是腦補,尤其是在我看到了第二季第二章釋出的兄弟檔小故事後更加確信,這種劇情不會發生在本傳中。但說起來,那種歡樂的劇情一點也不合理,他們既是孤兒又跟黑道有來往(至少馬可是這樣),要說在被訓練為職賽選手前的日子有多單純,我才不相信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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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城之西

  今天的共和城依舊瀰漫著水溝味,來自四地三族的慾念匯聚於此。繁榮、朽敗,降世神通安與烈火王朱克的理想建立在脆弱的基樁上,他們或許沒料想到這樣一個都市會有多麼複雜,尤其是這鍋五味陳雜的大釜湯。
  
  
  
  「馬可,你今天又要去哪?」
  
  「辦事情。待在家別亂跑,晚上我會帶吃的回來。」
  
   十歲的博林沉默了會兒,接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喊「馬可,你看!我能把那顆石頭抬起來囉!」。他雙手奮力一撐,靠在門邊的兩顆石塊即應力而起;那是博林目前最耀眼的成績,控制兩顆五十公斤的石頭,但只是浮起來,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就知道,要求博林把它們丟出去實在勉強了些。
  
  「放下來的時候輕一點,老大可不是為了把地板砸爛才讓我們留在這的。」馬可批上圍巾後又說「安份點,小子,你不想再回公園吧?」
  
   博林這時還沒打算把石頭放下來「可是你整天都不在......我一個人好無聊......我也要......」終於,他的極限到了,幸好博林還記得要小心地讓石頭回到原位「呼--我是說,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看到沒?我的御術突飛猛進!」
  
  馬可給予肯定的回答「別亂跑,不要答應任何人的邀約。」
  
  「馬可---」
  
  「不,絕不。」
  
   一到門隔絕了兩兄弟,就像當初一道牆將他們的父母隔絕於現實之外。馬可了解博林不適合這個地方,博林明白三合會代表的意義、然而他不明白破壞規則的意圖與目的,博林就像從前一樣單純,而馬可希望他永遠如此。霉班四佈的走廊發出悲慘的嘰嘎聲,一個個汙濁的房門說著各個小人物的故事,馬可認知到他們這輩子或許就這麼定了,但至少人還活著,在共和城這樣的地方,無論成為誰都有可能......儘管他不相信這句話。
  
  
  
  博林拿著掃把自言自語,他學自己的哥哥說”不,絕不。”,一邊埋怨著世界的不公平,手還持續地掃著半點灰塵都沒有的地板。清掃房間雖然不怎麼好玩,尤其是這個米粒般大小的地方,如果認真起來要不了半小時就能了結一切;但博林懂得如何找樂子,他有一百種自得其樂的方法,從尋找地板縫中的砂礫到自言自語,在開工前博林從來就閒不下來,尤其是沒工作的日子更加嚴重。
  
  「老大哥說”不,你會受傷的,可憐的小博林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是啊,他還不會自己洗衣服哩,到底是誰不會照顧自己啊!」博林說「總有天他要跟我說”啊,要是沒有博林的話,我連乾淨的內褲都沒得穿了!”,博林懂得做家事,打掃到縫衣服樣樣精通,沒理由就這麼被丟在這!」
  
  突然間,他發現身邊沒有人能阻止自己做任何事情,就連從前跟著馬可出任務的時候也是,只要目的達到,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沒人管。博林察覺這是個機會「”我真是個笨蛋,竟然這麼不信任博林。”」他打開門左顧右盼「”要是他能來幫我就好了,用他超厲害的御土術來打倒敵人!”。馬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來幫你吧。」
  
  他不知道馬可會去哪,但老大會在市集那的賭場待著,要是運氣好,他能從保鑣卡維口中問出些事情。博林從三樓一躍而下,接著展開雙手讓地面的土石在接觸的剎那便下陷以緩衝力道,這招比抓起石塊還容易,可惜一旁擺攤賣小吃的老陳就註定要受到嚴重的波及。他必須趁對方開罵前趕緊溜走。走前他仍大聲道歉,老陳拿這小夥子沒辦法,也只能嘆口氣在接著把剛才防護措施卸下並繼續工作。
  
  這條巷子出入複雜,住戶大多是剛入城的低收入階級或小混混,而馬可與博林的棲身之所就是著名的『不管事小姐-王女士』的公寓住宅。那的環境只比下水道好些,擁擠、陰暗、充滿腥臭,住著許多來歷不明的過客、同時也是許多小姐們拉客的地方,擁有低廉的租金與合理的三不規則(不准鬧事、不准養寵物、不准隨地吐痰);這裡本質上確實比公園還了不起,但博林不喜歡那,尤其是薄如宣紙的牆壁老是傳來噁心的聲音,或許他寧願睡馬路也不想待在那個鬼地方。儘管缺點繁多,然而這裡的人卻意外的友善,尤其博林認識了相當多有趣的玩伴,就像現在跟著博林奔跑的那位小女孩。
  
  她問「博林!你要去找你哥嗎?」
  
  「不,才不是呢!」他說謊。
  
  「明明就是,你這個整天賴著哥哥的小鬼頭!」
  
  「才不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小--鬼,明明才十歲,竟然還敢宣稱自己不是小鬼頭!」
  
  「你回去找小板玩啦,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話才說完,博林就靠著腳板下隆起的小土塊加快速,以十分可笑的模樣遠遠地甩開了女孩川華。
  
  川華一發現自己沒能力追上,當機立斷就停下來,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大喊「死--小--鬼--頭--!」
  
  今天的博林不是小孩,他覺得自己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世上沒有任何人能阻攔,御土師博林所向披靡。就算是遇到警察......警察?博林發現遠方出現了一群御金警察,剎時趕緊躲進轉角的防火巷中。共和城在地下的管理上缺乏深入,但地上的管理卻十分紮實,換言之,任何破壞都是不允許的,就像他一路上升起的小石磚一樣,博林奔跑的同時也正盡全力地破壞公物。但那群警察這時候出現在這做什麼?博林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到那似乎發生了某種件大事,記者與警察正在做採訪自由與偵查保密上的抗衡,那家店鋪是某個土國人開的當鋪,但看起來不像是被搶了或被逮捕,也許是出人命了?
  
  正在博林全神關住在對面發生的事件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出奇不意地呼喚觸碰了他敏感的防衛機制,他轉身便隨便抬起了一塊地磚向對方攻去。「還真準確,但比不上大叔的四十年歷練,啊哈。」對方閃過的同時給了博林腦袋一拳並教訓著「要就做全套,一顆小小的石頭根本達不到任何效果。」
  
  博林看到那一身邋遢的老頭與一塊頭上的疤痕,過了好一會兒才確認對方的身分並說「可是馬可說不能對一般人做太重的攻擊......」
  
  「要是不能阻止敵人,攻擊也就沒意義啦,」他整理了那身破舊的灰色外衣,順到拿出了梳子替博林整理那頭混亂的頭髮「馬可說的話是好意,因為他只明白如何攻擊,所以也只能告訴你如何調整自己的力道,但你有更多自保的方法,攻擊不是御術的全部。」
  
  「你知道什麼,你又不是御術師!」
  
  「但我看過許多御術啊,小鬼。」隨後那的男人也探出頭,看著那群人的紛紛擾擾「是命案呢,小博林,而且是御術師做的。」
  
  「你聽到些什麼?多告訴
我一些,侯賽姆!」
  
  「我知到的多著呢。死者是西角商會的會員,一個手腳俐落的御火師把對方燒死了,而且根據現場的狀況研判是個似乎小個子......也許是三合會裡的人做的,反正也司空見慣了。小博林,你覺得呢?」
  
  「這跟我又沒啥關係,只要他們別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好了。」
  
  「喔?你不擔心你哥哥嗎?」侯賽姆狡猾地笑著「他是個小鬼頭的御火師,但技巧卻挺純熟的。」
  
  博林毫不猶豫地駁斥「馬可昨天一早就回來了,他才沒那種閒功夫去燒某個不認識的人哩。」
  
  侯賽姆雙手一攤,回答「隨你怎麼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利益衝突,了嗎?現在快滾吧,別讓警察逮到你。」
  
  「好啦,再見,侯賽姆。」博林心不甘情不願地離去,並把那頭整齊到令人難過的頭髮再次弄亂。
  
  沒多久,他又跑起來了,這次只是普通的小跑步。博林絕對不承認自己正為侯賽姆的話擔心,但馬可正在為三合會做事情,他有義務將這項訊息傳給他,就像武君會做的事。”武君”指的是當地著名的劇團演出【共和五虎】中的副主角,與大哥文君及其三名結拜兄弟對抗盤據於共和城的邪魔,這項編劇演出廣受孩童喜愛,後來也跟上了讀畫本的風潮使【共和城的影子世界】不斷擴展,同時也加深了小夥子們對故事人物的幻想。武君會說『這不是擔憂,只是必要的細節傳達』,博林貫徹著他的意志,要一點不漏地將”潛在危險”的可能告訴夥伴;儘管他不是特別喜歡這種機智沉著的角色,但他跟自己一樣是小弟,雖然毫無希望,但博林認為自己能擔當起這種人物,藉此協助兄弟迴避危險與困境。況且武君是御土師。
  
  
  
  近中午的市集還未搭上下一波人潮,放眼望去可見各色各樣的蓬架點綴枯燥的廣場,在此可找到三族各地的食材佳餚,而正當此時,濃郁的烹煮香氣參雜些許溼氣飄散空中,博林驚覺自己沒吃早餐,看來接下來要連午餐一起錯過了。他佇立於入口良久直到,聞夠了食物的味道後才離去。博林穿過酸臭的小巷來到華鳳街,俗艷的娛樂酒街,有如花布般拼奏的招牌群壓縮在那幾公尺寬的空間,陽光稀疏而寒冷,不同於夜晚的紙醉金迷,同時也缺乏視覺上的辨識度。
  
  博林以為自己會想念這個地方,但他沒有。在好一陣子前他仍與馬可一起從是竊盜與強奪的勾當時,帶頭的主腦”蜥蛙”常讓他們一夥人到這來工作,然而當馬可替老大工作後博林就很少會靠近此地,因為他總是交代弟弟沒事千萬別回到那,馬可解釋”你會被抓回去,那群傢伙會把你送到工廠當奴隸。”;當然,這是他的多慮,三合會的人不是誰都敢碰的,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小角色受到侵犯,三合會基於任何理由都將給予對方報復。博林認為他的哥哥是杞人憂天,但他確實盡可能地避免回到此處,因為過去的陰影、恐懼或困惑,逐漸地,他想淡忘那段過去,然而博林卻始終強迫自己記得它。
  
  今天肯定是個幸運日。當博林憑著記憶回到那扇簡陋的後門時看見是認識的人在值班,於是便壯大了膽子上前打招呼「嘿,明野!好久不見!」
  
  那個椅在門邊的男子刻意壓低了帽緣,看起來自負而無理「我可沒熟到能讓你叫名字,小鬼。」
  
  「別這樣嘛,大哥,好歹也見過幾次面了。」
  
  明野側目打量著博林,接著問「想賺點外快嗎?」
  
  「外快?有工作可做?呃、不,我不是來討工作的,我是來找人的!」
  
  「噌,你老哥嗎?」
  
  「你知道他在哪?」
  
  「哪小鬼被盧哥叫去跑腿了,其他的我不清楚。」明野這時對地板用力一踏,小小的土板隨震而起,博林差點因此失去平衡「回家去,不想工作就別來這瞎攪和。」
  
  博林哀求著「我有重要的事情得跟他講,快告訴我馬可去哪了?」
  
  「快滾吧。」才說完話,那傢伙就架起了弓步以掌勁灌地,在博林腳下的基石猛然推出。他彈飛了數呎之高,但博林順勢向後轉了個跟斗穩定著地,但心魂未定的他無意識中的回應卻是拉起了土牆而非反擊。
  
  明野一邊說著風涼話,還不忘擲起大石要將牆面擊破「漂亮的牆壁,小鬼,你能在多弄幾個。」
  
  博林有些混亂,但還不至於慌了手腳。武君這種時候會做些什麼事?他會說『勿因以小搏大而失喪志。』(啊,這句話毫無用處!);不然他也可能會講『注意他的腳,那些輕敵的傢伙都忘了該先站穩了自己的地盤才能取勝他人!』(是了,就是這個!)。博林一邊希望對方是個笨蛋,一方面站穩馬步以牆石為彈將其推出,這時明野以為那不過是困獸之鬥便輕鬆地將它們回擊,但他卻沒留意一顆拳頭大小的石子正急速朝向自己的腳脛過去;那孩子找到了機會,趁對方因疼痛而鬆懈時,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從敵人身旁推出了一個斜柱,雖然起步緩慢,然而瞬間的爆發力仍實實地給了明野一記致命的傷害。
  
  接下來該怎麼辦?博林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勝利的喜悅不到半刻就讓這場禍端的嚴重性給沖散了。他得在有人注意到之前離開,可是這場戰鬥的巨響早就引的一些在窗口旁的人們圍觀,要是盧哥追究起來,博林愚蠢的舉動會被視為反叛,就算他逃了這片刻,那群人只要找旁邊的人問問就知道:很明顯是一個小鬼御土師來砸場,他穿著汗衫一臉愚蠢的模樣令人印象深刻。有個多少十歲大的御土師會特地出現在這?就他一個了!
  
  「別擔心,博林。」門打開後探出一個褐皮膚的瘦小男性,聲音混濁難辨「但你肯定很擔心是吧?」
  
  博林回過神大喊「擔心?我害馬可要被三合會給宰了!」
  
  「先出手的是明野,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好講的。」
  
  「你確定,卡維?」
  
  「一點點,但這樣就夠了。」接著他問「找馬可做什麼呢?」
  
  「這個......」博林狼狽地站起來,一手搔著脖子心虛答道「我想看看馬可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另外還聽到了一些事,想要馬可稍微注意一下。」
  
  卡維走到門前「什麼事這麼緊急?對了,把這地方回復原狀。」
  
  博林將散落的碎石集中起來並降下剛才抬出的土石「在第五街發生了事情,聽說可能是個小個子的御火師幹的......我想馬可的身分有些尷尬,所以想順便提醒他一聲。」
  
  「我會轉告他的,博林,」卡維掛著他冰冷的笑容說「快回去,免得惹更多端子。」
  
  「卡維,平常馬可都在做些什麼事情?他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在做什麼!」
  
  卡維瞇起眼睛,此時表情充滿難以言喻的可憎「你想要我告訴你什麼?」
  
  那個男人的可怕不在於外表,而是他內心的念頭。得到答案之後,博林需要付出多少代價?他雖然懵懂無知,但卻十分明白卡維惡毒的玩笑,那傢伙就和捕蟲植物沒兩樣,一臉和藹與謙虛誘導著人們進一步地接觸;最後他會闔上蓋子,那群倒楣鬼就這麼一點一滴成為了可口的養份。
  
  正當博林克服恐懼要在次提問時,卡維先一步警告著「不要糟蹋馬可的心意,」他以近乎呢喃的低語提醒「也許你有天會在次跟他一起做事,但不是現在......希望那天快點到來,博林。」
  
  他逃跑了。博林什麼事也沒辦到,今天他既失敗又無能。
  
  離開住所已數公里,博林以為自己會一直走下去,直到離開共和成為止;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又餓又累的他只能選擇在河岸旁的樹下休息,思緒讓奪目的粼粼波光打散。為什麼馬可做的到、博林就做不到?他原本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有能力做大事,但就和從前一樣,博林不夠勇敢,他無法真正的獨立自處。他想問馬可、武君、以及死去的父母,現在他該做什麼、自己又能做什麼?
  
  就在意志消沉的瞬間,博林突然振奮精神喊道「不會有問題的,今天不行,明一天定可以!」
  
  他們是地下社會的一份子,就算馬可保護的再好,博林總有天也必須面對三合會與他們的指示;兄弟本是共同體,博林自信而自豪地想著,他必須為他們的生活共同承擔責任。但這是正確的嗎?博林實際上已不太明白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立足點,可笑的是,他們的父母是死於這樣的勢力之下,如今卻不得不與之同流合汙。馬可不曾正面回答過博林的矛盾與不安,就像他總是不願讓博林涉險一樣,他以為阻絕過去與現在就是種保護,但博林很清楚,這只是在自欺欺人。
  
  「御土師博林所向無敵!好,去找馬可吧!」他決定找看看認識的人詢問,這個城雖然廣大,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卻意外地狹窄。總會問到的。博林放下心中的煩惱,帶著哼歌與肚子的鼓譟再度前進。
  
  
  
  不見星光的陰雲夜,馬可站在住所前的走廊上卻遲遲不開門。
  
  「噯,又去哪打架啦?」住在附近的潘妮問。她一打開門就看見馬可在那,原來她還想看看今天他要花多少時間佇在那,但這一等就是兩刻,遠遠超過了潘妮的想像。
  
  滿身是傷的馬可回答「沒去哪。」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輕薄而零亂的衣衫,接著點起了一支菸。潘妮悠悠抽了兩三口讓菸氣潤進肺部,好一會兒後放讓它悄悄竄入空中「你似乎在那混的挺不錯的,還請御術師大人以後多關照小女子啊。」
  
  她知道對方不過是個頑固不語的煤炭,但潘妮就喜歡這麼自言自語「馬可小兄弟,日子過得不順心嗎?還是我們這些非御術者礙著你的眼了?是啦,最近王夫人又要漲租了,真不知道她多收錢的道理是啥,也許是因為她的男人貪嘴,結果那吝嗇的老女人氣不過而遷怒於房客也說不定。你說這傢伙是不是犯賤?管不好自己的小狗還要怪別人身上肉味太香,可憐的小蟲們這時只能自求多福了。」
  
  潘妮彈了彈菸灰接著說「你還不開門嗎?如果今晚你不想回家,不如來姊姊這好了......我能算你便宜些。」
  
  這塊炭也太難點著了。潘妮喊道「博林,你老哥回來囉!」
  
  馬可以眼神表達不滿,而潘妮眼見目的達成,於是愉快地揮手回應後便回去了房裡,並以粗魯的關門表示馬可喪失了一次”珍貴的機會”。
  
  博林還醒著嗎?他帶著奇怪的罪惡感與不安察看裡頭的狀況。馬可輕輕地呼喚兄弟的名字,但空無的房間中卻毫無回應。「博林?」他關上門,漆黑的空間中一無所有,馬可緊張地以為博林還沒回來,直到他注意到窗邊有個發出鼾聲的小影子,原來是博林坐在那等著馬可,但一天下來的勞累使他深陷無力清醒。馬可放下手中的紙袋並把博林搬上床板,但睡的酣甜的他仍無動於衷。
  
  今天的事情就和以往一樣糟糕,不過這也就是他仍活著的證明,也是博林脫離此地的希望。但馬可希望博林永遠不要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也希望他不會涉及這一切。
  
  那孩子靠在窗旁想著、摸索著他們的未來,但馬可什麼也看不到,就連夢中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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