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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短篇】《降世神通。寇拉傳奇》零壹:午安!南極!(關於神通寇拉)

作者:大理石│2013-10-20 22:23:57│巴幣:6│人氣:671
※我這輩子寫過的同人文並不多,而本系列是我最早開始以"完整"為方針寫的故事,實際上就是基於不滿於第二部第一季的怪異劇情,所以才有了本同人作品的產生,我企圖用腦補將其中的設定斷層以前傳的方式填滿,並試圖延伸裡頭許多被浪費的劇情元素。
※以下是本次的同人短篇故事,關於神通-寇菈對於自己身份的不安與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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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南極!

  蔻菈翹掉了今天的御土課。她總是對凱塔拉澄清自己不是討厭”訓練”,她討厭的是”每天都在訓練”。
  
  御水師傅看著蔻菈誇張地解釋自己的苦悶,一面想著是否每個降世神通都有這麼不可操控的一面;那不像水流,而是有如雲系般寬闊無邊的流轉,他們想著自由,燃為火、升為風、成為水,身負重任的他們總是抱持著好奇與衝勁,必須有如雲兒般四處遊走,直到最後化為土,沉澱那一生不凡的經歷。但凱塔拉必須對蔻菈的任性給予告誡,她理解降世神通總有一天必須看盡天下之事,但對這小女孩而言,現在不是時候。
  
  那是何時?十三歲的蔻菈又一次從神通課程中脫逃,對她來講,任何時候都是對的,尤其是魚季開始的現在。
  
  
  
  蔻菈和娜迦打賭,她會抓到比牠更多的魚。這時極地熊狗若有所指地傾了頭,她看來了才又自信滿滿地說:保證不用御術。下了這項保證之後,娜迦大喘兩聲表示回應,接著就自顧自地跑下了水。
  
  那片冰原潔白而荒蕪,冰山隆起的陰影輕薄不實,就如同後頭鈷藍色的蒼芎,世界的盡頭是一座閃耀的幻影;冷冽的風順著雪丘而來,高掛的太陽遙遠卻灼目,這裡是南極,年輕的蔻菈從未離開過的牢房。雖說如此,她仍能找到最好的放風場,也就是這塊隱蔽在山崖下的冰攤。然而有時她懷疑自己到底是對自由嚮往,還是僅僅只是對束縛感到厭惡?蔻菈甩甩釣竿,坐在岸上一陣苦惱,不知不覺魚兒溜了,而娜迦的收穫遠遠超前。
  
  「蔻菈,你偷跑出來了。」
  
  「嗚喔!老兄,你從哪竄出來的?」
  
  白蓮教的守衛小李以拇指比了比後頭的雪坡,它的斜度與結實度拿來行走是在好不過的。但蔻菈有些不耐煩,眼神透露著一股強烈的訊息:誰管你怎麼下來的,我想知道的是你找到我的!
  
  這時那名守衛看到神通的表情後才又清了清喉嚨回答:「沿著迦納的足跡找,在這種天氣並不困難。」
  
  「少騙人了,你到底找了多久。」蔻菈之所以這麼斷定,是因為她沿途早就清除了迦納的足跡,而且那傢伙白皙的皮膚被陽光曬的發紅,就算他表情再僵硬也藏不住。
  
  「一個早上,」他誠實以報,但不忘責備
「神通失蹤鬧的陣地不可開交,這種行為不好,蔻菈。」
  
  不過蔻菈直覺性地忽略後面的話
「哼哈哈,想裝威風被識破了,老兄。」
  
  「順帶一提,你的御術老師有事出門了,但你仍得為這次的偷跑接受懲罰。」
  
  「老兄,謊說多了可會被海神吃掉的。」
  
  「是真的。」
  
  蔻菈雙手環胸,一心以為多問個幾次就會讓小李的謊言瓦解。俗話說是不三,當她真的問到了第三次,用盡各種方法的蔻菈始終不見小李鬆口,反而是她的心中燃起了不安。「真的?」蔻菈又問了一次,而小李依然輕輕地點頭表示此話不假。蔻菈心想,竟然得為了不存在的課程揹負起懲罰?她暗罵自己愚蠢、還不忘抱怨不會挑日子的御土術師傅,儘管溜出門這種事不只一回了,但這麼令人喪氣的狀況可是絕無僅有。
  
  「不,這太糟糕了!」蔻菈直言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李在一次誤解地回答
「似乎是家務事,我不清楚。」
  
  「不!我不是在說那顆草!」。蔻菈曾開玩笑地說:那傢伙穿的一身又厚又綠,站在雪原裡肯定會被動物們當草吃掉;用在這種狀況下,她希望師傅能原諒自己用草來形容他。
  
  小李給了一個困惑的眼神,是對”草”的所指感到不解、另外則是蔻菈的失落。這個女孩總是如此,他隱約了解到對方真正要的不是脫逃,而是想要違逆某些事情;但小李不是個細心的人,況且他的職責所在不是理解神通的想法,而是保護與照顧她。他以為這裡的人只要做到這種事就足夠了,但對蔻菈而言不是;當她遇到困惑時只能相信自己是神通、當她試著質疑時也只能說那是神通的必然,或許凱塔拉是她最好的傾吐對象,但她卻無法幫助她跳脫神通的身份。蔻菈要別人聽她說、也希望有個願意讓她傾聽的人--蔻菈需要的是朋友,一個對等交流的夥伴。
  
  這時娜迦又一次從水中浮出,見到熟識的小李卻保持著一段不信任的距離,等過了一陣子後牠爬上岸,用力甩該身上的水滴並試圖了解現況。娜迦就在小李的後頭,而守衛小李也沉重地感受到了寵物護主的威嚇與牠的拋出的龐大水花。

  「很好,又一次的潮濕。」
  
  「你們不能老把我當犯人一樣關在那!我是說,拜託,讓我出個遠門有多難?而且這裡還是南極,我都還沒出海哩!」
  
  「你有重責大任,大夥都不希望你遭遇危險,尤其是尚未準備完全的你。而且若如果你想出門,可以跟我們說一聲。」小李摘下披風對著空處揮了幾下,希望這種做法能讓布乾的快些。
  
  蔻菈雖然生氣,但仍舊替小李衣服上的水份清掉
「我就是不想要你們跟著,了解我想說些什麼有這麼困難嗎?」
  
  「謝謝。是,或不,畢竟我們就必須跟著,神通蔻菈,該回去了。」他重新將披風掛回去。
  
  她嘀咕著
「我都還沒吃到魚呢......」
  
  小李回頭看了娜迦一眼,牠露出舌頭坐在自己的魚推旁哈哈地呼吸,接著他看了噘嘴的蔻菈與她空無的盆子。他問
「釣魚?」
  
  「是啦,釣魚。」
  
  守衛連嘆氣都彷彿霧水般平淡,至少他表現出了勉強可察覺的妥協。小李要蔻菈跟著他,順手也將魚具與水盆帶著延冰攤向前移動;原本還有數公尺寬的地方逐漸收小,兩人靠岩山越來越近,雪花退去的它透露著古老的黑色,直到一個隘口出現,參雜著天藍色的冰河將山頭包夾,他們安靜地踏過其中,高聳的雙色崖峭將時空隔絕在二十公尺之上的荒原,風嘯切開通道,它的呢喃訴說海神的波掏與月神的祝福;蔻菈抓緊小李的披風,回頭一看,在娜迦忠誠而龐大的身影之後,那陌生的路徑留下他們所熟悉的痕跡。她以為自己已經看過南極的大小角落,一樣的雪、一樣的冰、一樣的空寂與寬大,就連此處也毫無二異,然而蔻菈感到無比疏遠。
  
  蔻菈明白眾人對她有著無比的關愛,她的努力是唯一的回報,也對這個她所愛的世界最好的報答;可是蔻菈不明白身為一個神通究竟要做什麼,直到最近她恍然大悟,發現自己也不明白眾人心中的期望。她與他們不了解彼此,但蔻菈以為自己知道,就如同這塊南極大陸一樣;甚至她不了解自己,降世神通這個身份是個外來物,她一直認為那並非自己,因此也從來沒想過如何去了解祂。蔻菈驚覺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不管是她、祂、他們、或這塊大地,但就算如此,她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會訴說神通真正要做的事情。在此之前必須先讓神通的力量完整。年輕無知的蔻菈依舊盲目地以為眾人需要的只是那份力量,她的努力即是為了讓降世神通能夠再現。
  
  
  
  蔻菈問小李要去哪,他說要去一個釣魚聖地。隘口遠遠地指著藍天的盡頭,不過在中途時他們進入了一塊稍為空曠的地方,午光凌過冰晶投入其中指著右側的山口,岩山受冰蝕而切出了一塊巨大的湖彎。那女孩驚訝地高呼,那塊密地的水清澈如鑽、山影幽幽地躺在鏡般的彎上,空氣潮濕且略暖於它處,偶然勁風劃過卻帶不走此地的和平。
  
  小李把漁具放在附近,毫不理會蔻菈興奮的心情直說
「釣魚,蔻菈,然後回去。」
  
  「真掃興。」她被潑了一桶冷水,但這還不至於壞了氣氛。但娜迦似乎相當想念剛才抓的魚,趴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在說:魚就要被那群鳥偷走了。「去吧,迦納,吃飽了就快點回來。」她拍拍極地熊狗厚實的毛皮,這下另一個女孩終於也開懷了起來,聽了主人的指示就匆匆地沿著原路跑了回去。
  
  「真是個好夥伴。」
  
  「她知道自己是最棒的夥伴,」寇拉開心地回答
「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們都是你的朋友,蔻菈。」
  
  「才不呢,你們是”降世神通”的朋友。」
  
  小李不解地問
「但你就是降世神通,蔻菈。」
  
  「但祂不是我。」她跺了一腳讓石盤突起承兩張小椅子,接著坐下來拿起魚竿對水面用力一拋。
  
  小李想對蔻菈說:對我而言你兩者都是。但他不知道這麼說是對是錯,於是就將這句話收進了心裡。
  
  他習慣性的站在遠處進行看守,站直的身軀與敏銳的警覺心卻沒發現蔻菈的心意,一直到她故作咳嗽數下引的小李注意,並拍打著一旁的石塊示意要對方陪在一旁,小李這才緩緩而來--改站在蔻菈身後,等打量了許久之後才走到石椅前,盯著它像看到一塊著火的木頭一樣遲疑而猶豫。
  
  小李轉身面對水灣,下定決心回答
「我站著就好。」
  
  蔻菈又一次嘀咕著
「不想坐下就算了。」
  
  守衛有他的責任,對這女孩的監護一分也不能鬆懈,只是蔻菈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如此戰戰兢兢,但她隱約察覺,或許那就是”職責”的意義所在,一分一秒都懈怠不得。那些人都是群精良的士兵,行為典範不知不覺地影響蔻菈,儘管還不夠,她依舊不是溫馴的羊兒。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燃著力量卻缺乏穩定,也許是充滿自信、也許只是不敢放棄,雖然不知神通為何物,但就和那群士兵一樣,這個身份是最大的榮耀,是蔻菈心中所有問題的解答,是一份不能妥協與背離的職責。
  
  「太急躁了,蔻菈,魚都要跑了。」
  
  「被你嚇跑的啦!」她責怪小李不肯接受自己的邀請。他眼神試著迴避蔻菈,期盼釣竿能快點有反應,果然沒多久就來了一條肥美的魚兒;蔻菈不經歡呼,引了一團水注入盆子後便將魚丟了進去,接著再次拋出釣鉤。她好奇地問
「小李,你怎麼找到這個好地方的?」
  
  「秘密。」
  
  「連透露些都不肯?」
  
  「你會說出去,接著大夥們都會跑來這。」
  
  「我以神通的身份發誓,說溜嘴會讓娜迦吃掉。」
  
  「唉,好吧。」守衛也非真的不肯談論,只是他不擅長說故事
「一個朋友,蔻菈,有時我不當班的時候會跟著他出來,他找到的。」
  
  「你在南極部落有認識的人?」
  
  「有幾個熟識的,總之他發現了這裡。」
  
  「怎麼發現的?這的環境實在特殊的難以言喻,但我卻找不到任何一點奇異的地方!」蔻菈無法正確地表達她對此處的感覺,就像她所說的,這裡既平凡卻又異常。
  
  小李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他說他聽到了山在說話。據說那天就如同今天一樣,但當他駕著漁船出航時卻被一股意念將視線轉回了陸地。他說他看到了閃耀的冰河後有個黑色的帽子,於是就停下工作往那過去。」他希望這些話不會讓寇拉感到無聊,所幸女孩感到興致勃勃,小李也就心無旁鶩地說下去了「那裡的冰川與冰山相當脆弱,我的朋友以十分緩慢的速度避開沿途的冰塊與危險的峰頭,沿途差點就讓那些東西給害死了;不過隨著目標接近,他發現周遭逐漸變的平穩,暖水穿過剔透的穴道與一個大山洞相接。那座山發出的不是邀請聲,而是像歌曲一樣恣意漫延的東西。」
  
  說著說著,他就哼了幾個音節
「非常隨興而自然的,也許是像水流或風一樣的音澤。最後山洞連到此處,一個寬廣無邊的水灣,魚群會順著暖潮來到此處覓食;但當下一次他再次尋找山洞時,洞窟似乎已經被冰川覆蓋而不見蹤影。不過他還是聽到聲音,山的旋律延著雪花傳到了他的耳朵。接著他找了我說”嘿,小李,我們去釣魚吧!”,從那時開始,我們總是彼此抽出點時間四處找好釣場,直到最後一次,我們來到了你所在的攤地。那也是個不錯的地點,但朋友似乎卻信自己接近了此處,於是我倆就延著冰攤前進,最後進入了山與冰壁構成的隘口並進到了此處。」
  
  他說完後以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蔻菈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中似乎有點自豪,不過他最後還是告誡著
「秘密,蔻菈。注意釣竿。」
  
  又一條大魚上門,她手忙腳亂地將魚兒安置好,但這則故事似乎讓她意猶未盡,腦袋中有好多問題想問小李
「山會說話?」
  
  「也許是神靈。」
  
  「難怪這裡如此與眾不同。」
  
  「他與祂都會謝謝你這個讚美的。」
  
  蔻菈這時心虛地問「這表示我不用受罰了?」
  
  「不,你得受罰。」
  
  「喔,討厭。」
  
  「接下來該烤魚了。正好中午,我們能比想像中更早回去。」
  
  小李與蔻菈本來正要出去取放在外頭的工具,正好娜迦回來了,牠還拖帶著鞍墊與行囊一同出現。「聰明的女孩。」蔻菈抱著牠溫柔地拍了幾下,然後回頭問小李
「可以在這升火嗎?」
  
  「有何不可?讓我來吧。」
  
  接著她又問
「這有兩條,要吃一條嗎?」
  
  小李想了又想,然後問
「賄絡?」
  
  「是交換,我用一條魚換你的釣魚景點與一則好故事。」
  
  經過一番審慎思考,他點頭答應。
  
  
  
  小李不知道對待一個神通該有怎樣的態度,但他知道今天不是蔻菈的受難日。
  
  「蔻菈?整個早上都不見你的人影,原來你在這啊。」
  
  蔻菈從書卷中探出頭,企圖捏造一個有說服力的藉口
「我......我發現一個有趣的故事,結果就陷在裡頭了。」
  
  凱塔拉和藹地笑著
「喔?對了,你知道今天的事吧?」
  
  「聽說過了,御術師傅那邊還好嗎?」
  
  「沒事的,但他說這幾天沒辦法趕回來,還叮嚀我們要看著你練習呢。」
  
  蔻菈心中縱使不情願,不過她還是乖乖回答
「我會的,凱塔拉。」
  
  「吃過午餐了嗎?」
  
  「哦......我不太餓,」她發現自己受不了良心苛責,結果在凱塔拉察覺之前就坦承了
「抱歉,凱塔拉,我說謊了,其實早上我出去了一陣子。」
  
  老婆婆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溫柔的情態依舊
「我知道。」
  
  「那你怎麼不罵我?」
  
  「責罵不能解決一切,蔻菈,」突然,她調皮地笑了兩聲
「而且我也想看你能撐多久不說出來。」
  
  「然後我得接受處罰,對吧?」
  
  「是的,因為你得學習誡律的重要,破壞與償還是相伴的,就像水潮消長、月亮盈虧。」
  
  那女孩把自己埋在卷軸裡,雖然認了接下來的命運,但心中的糾結卻沒這麼容易消除。前一刻午間的南極還閃爍著光芒,碩大無聲的藍水展現在眼前,轉瞬間只剩窗台前的斜光餘暉,沉不下的白晝勾勒著那片平靜而遙遠的聖地。
  
  「但也許你想辦法用其他方式來彌補過錯,蔻菈。陪我出去走走吧,也許你能在路上對那則有趣的故事有更深一層的體會。」凱塔拉如此說道。
  
  降世神通蔻菈試著振作,這一個短暫的時間下來,她理解自己離旅程的開始還很遙遠,而現在仍有數不清的準備沒完成。
  
  她陪著凱塔拉出門,但蔻菈沒對御水師傅提及任何有關小李與那湖灣的事情,僅僅只是問了更多有關南極陸地的故事,試著找出那塊水灣更深層的意義。那是神通蔻菈的一段友誼,他們有著共同的秘密;雖然她的靈性沒有得到啟發,卻在心靈上多了一份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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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這個配對(白蓮教守衛X寇菈)在外國挺紅的,同人創作者們似乎都共識守衛的名子叫做Howl,而這個配對簡稱Howrra。不過本故事並不是要闡揚任何配對,它的主軸就是神通寇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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