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二:Illusion,Die In Thy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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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仇恨能有多大呢?
假使好朋友把你女朋友搶走,也不過是了一頓絕交了事吧,偏激點可能會用刀子,不過也只是一時想法,普通人哪會用不用就殺人(雖然總有例外,就像我不作死,麻煩還是自己找上門),更多會想辦法讓對方嘗試被牛頭人的滋味吧。
所謂報仇,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當中的做法還是有分別的。假如要分個級別的話:把對方殺掉最低級。
高級一點的是折磨對方,然後是以牙還牙,最後則是奪走對方最重要、最重視的東西。
其實呢,排行根本沒有必要。要是我就會幾個做法一起來,例如先以牙還牙,再抓起來折磨,然後找出他重要的東西,奪走他,再把他殺掉。
以上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好吧,廢話稍會再說,先看看現在……
假設,就是假設。
如果有一個人,她的過去,她的現在,她的未來,她的故鄉,她的家,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愛人,她的世界……她所重要的一切一切,都被你毀掉了。
那麼這個人找到你,並出現在你眼前的話,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不用說,肯定是比惡鬼更加可怕吧。
我眼中的「人」,就是那麼一副表情。
慘白色的容貌上,沒有五官,只有不斷蜿蜒扭曲的黑色陰影,就像牆壁上會讓人誤以為人臉的污漬,手和腳也是,初看起來像是和整體粘成一塊的五花肉,隨著周圍空間的蠕動,分裂般延伸出模糊不清的肢體,不過我還是分不清哪只是手、哪只是腳。
老遠也感受到那股惡意。
「饒了我吧……」
我能當作沒看見麼?
在我移開目光的一剎那,那東西從通往停車場門前離開,不是錯覺,它的距離確實和我縮短了,我看的越發越清楚,它的頭顱,幾乎和身體一樣大小……
你,不會是青鬼的近親吧?
我看過別人實況,遊戲卻沒玩過啊,你以為我會玩那種嚇人的玩意嗎!想也別想!
還好,它至少不是那種趁我移開視線就會瞬移過來把我脖子扭斷的混凝土人偶。
當我看著它的時候,它一動不動,行動條件實在……非常像啊。
管它呢,嘿嘿,反正這之後都不會再見了,熟悉這片地頭的我就算閉著眼也知道路怎麼走,沒記錯的話,就在背後一百二十米處有一道防火門,能夠直通地面。
只要回到有人的地方,像是鬼魂一類的超自然存在必然會自然消失,妥妥的,哪有出現在大眾眼前的超自然生物啊。
所以……
我贏了,哈哈哈哈!
我一邊倒步走,一面從紙袋中抽出一條薯片,咬。果然還是硬的好,應該是所謂的心情好吃甚麼都好吧。
拜拜,不知名的肉塊。
拜拜,莫名其妙的超展開。
……
……
「噗」
這時候,背上碰到甚麼柔軟的東西。
嘴裡的薯條被嚼成蓉沬,我卻沒有吞下。
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柔軟。
除了柔軟,現在的我,別無他想。
我止住腳步,一動不動。是呢,能夠封住那門,怎可能不注意到其他路線,恐懼都把我弄糊塗了……沒辦法啊,我又不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主角。
沒有被當場嚇瘋了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
與此同時,被我看著的「它」動了……這時候我才明白,我敢情是被耍了,根本沒有甚麼行動條件。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啊,那究竟是甚麼啊,是甚麼啊甚麼啊甚麼啊甚麼啊甚麼啊甚麼ㄜ嘍床末朽久朽ㄜ來;屎?朽之鏽欲父帕丐忙杯炊杯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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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意識。
同時,想起發生這一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