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8: The Music（樂譜）
在公寓的廚房，我遇上幾隻和五歲小孩差不多高的大老鼠，牠們雙眼發紅地啃食同伴的屍體，絲毫沒有察覺我在後方。我拔出匕首，用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過火的力道，把牠們給狠狠刺穿。
殺死牠們以後，我順利得到積分，系統卻沒有跳出「糧食補充」的任務提示。看著散發臭味的老鼠屍體，我也樂得不用靠近牠們。
不久，老鼠的屍體盡數消失，我也走到起居室拿取武器，並且離開公寓。在我小心地落手在凸出的空調和排水管時，天已經漸漸地亮了，沒有溫度的陽光，從我背後往牆上投下一層淺淺的影子。
我小心地跳到地面，又忍不住把剛剛拿到的短刀拿出來看：刀刃的長度大約是十五公分，刃口有特殊設計，能讓傷口血流不止；加以是由相當高品質的金屬製作的，砍久了也不容易變形。如果能讓這種短刀跟我腰包裡的東西一樣，每次遊戲開始時都會自動出現，那一定會方便得多。
我繞回前院，翻過圍籬，往來向走去。都市中，清晨的風格外冷，像是能把死人都颳醒。
白天我才有暇注意，這條街原來精品店林立──儘管櫥窗幾乎都破了，架上的物品也早就不見蹤影。至於裡面的情況，就和其他房子一樣，店內裝潢會因為品牌各有不同，但打開後門，會發現更裏頭都是沒有裝飾的空屋。在複製場景中，我曾花過整整一星期，把十平方公里的房子全都探索過一遍，發現大部分的建築都只有一半具備內裝，和這些精品店一樣。
現在這個時候，整個歐西爾格外地安靜。那種像狗的野獸和老鼠，應該也是典型畏光的生物，這點從牠們的紅眼睛可以看出來。但我現在的目的地，中央公園，因為有許多樹木，即使在白天也相當陰暗，難怪危險等級被標示在中高程度。
我用手指抵著下唇，一邊走一邊思考，忽地，我聽見一種奇怪的鼓譟聲。遠遠聽來像是蒼蠅的聲音，過了不久，又逐漸變成拍翅膀的聲音。
我猛地轉過頭，看見一團黑霧朝我俯衝下來。
該死！
我拔腿狂奔，背後是一群啞啞怪叫的變種鳥。
沒多久，我想到可以跑進旁邊的精品店裏，於是顧不得破碎的玻璃劃傷我的臉頰，就跳進一家首飾店。那些鳥想衝進來，卻因為身形太過巨大，被玻璃給卡住，身上發出紅光，痛苦地哀鳴。我本想拔槍把鳥打死，但想起死掉不久的鳥就會消失，牠們反而會前仆後繼地往裏頭擠，索性任由牠們在那邊黑壓壓地擠成一群，逕自往店後走去。
我往後方走的時候，視野中出現紅色的系統提示。
『警告：場景傷害會導致積分減少。』
我因為臉頰的異樣感而皺著眉，忍不住去摸，感覺傷口滲了點血。
打開門，後方確實是如我預想的空無一物，環顧只有四壁，以及一扇通往外面的後門。門上貼著一張海報，我走近了些，細細檢視起它來。
海報的主角是一個身形高挑纖瘦，表情迷濛的女人，身穿奧藍色的長禮服，微微染著一種出世淡然的氣息。她站在森林中的一個舞台上，底下有行字寫著「高音女歌唱家告別演出」，然而，不知道是誰用紅筆大大地在這行字上打了個大叉，把標題改成「高音女歌唱家復出」，並且加了一行附註「永恆的夜鶯」。
看不懂。
我又看了看海報的其他部分，日期是2023年6月29號（旁邊的紅字則寫著一個新日期，是在同年的12月10號），地點在中央公園湖畔的舞台，票價免費。依照海報捲曲翻起和泛黃的程度來看，它已經很舊了，但我仍試著翻到背面，查看有沒有更多資訊。令我驚訝的是，我才剛掀起它，視野中就跳出系統提示的方框，問我是否要把這張海報收起來。我聳聳肩，輕鬆地撕下海報擺到提示框上，並選擇是，提示框的內容便改為『選擇收藏海報，已收藏海報：１』。
鳥群已經不再騷動，或許是因為獵物消失，牠們也就拋棄受傷的同伴，就這樣飛走了吧。我轉動門把，從後門離開首飾店。天已經完全亮了，我用手擋住陽光，瞇起眼睛。我從腰際的皮帶拔出昨晚拿的短刀，對著空氣揮了幾下，刀片撕裂空氣，發出銳利的聲響。
看了一下周圍，發現那種鳥已經離開這附近了。
其實剛剛不一定非逃走不可，只要有技巧地揮刀或開槍，即使是複數鳥隻也能解決。然而，我小時候跟著哥哥看動物節目的時候，草原上啄食野獸屍體的禿鷹，成群站在巨大的水牛屍體上，嘴邊都沾滿血肉的模樣，讓我印象深刻。剛剛追著我的變種鳥，實際上很像基因突變的禿鷹，張開翅膀的身寬將近三米半，我一看見那麼一大群就會頭皮發麻。
我雙手環肩，往中央公園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遇到了三個人：兩女一男的隊伍裡面，一個男生像是在高談闊論，同時揮動手臂；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女生當中，一個掩嘴輕輕笑著，一個則翻起白眼。掩嘴笑的女孩和說話的男孩都只是隨意地拿著槍，絲毫沒有警戒周遭的意思。
經過的時候，我聽見他們有這樣的一小段對話。
「榎木，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啊，這很花錢的。不過非常值得。」
「小策，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自己來比較好哦。」
「丟臉啊，榎木，讓美耶教訓你真是太丟臉了。」
「沒有啦，晴姊，我也不是在教訓小策──」
我拿出槍，試著瞄準，但射程果然不夠。更重要的是，第三個女生，也就是被暱稱為「晴姊」的玩家，拿著一把給人強烈視覺效果的衝鋒槍，我發現她是１３級的高等玩家，比其他兩個人還有我整整高了３級。
感覺起來，這個女的就像那兩個聒噪玩家的保鑣。
我繞過他們，隱入陰影。
抵達時已經是午後，而風勢變強了。我用手摸了摸結痂的臉，感覺癢癢的。
緊閉的公園大門，在風中微微發出晃動的聲響。門上的鎖還掛得相當牢靠，因為體積很大的緣故，連抬起來搖晃都很不容易。我走上前，毫不介意斑駁脫落的鐵鏽，把臉貼上大門的欄杆。在這扇鐵門後面，在那片因為午後的陰翳而更顯昏暗的樹林間，有許多野獸在活動。
我拿出武器，繞著公園走了起來。大約五分鐘後，我遠遠看見一個人坐在牆邊，撫摸著一把黑色的槍，於是警戒地走過去，遠遠地看見他頭上的標記，我發現他和我同級。
走到只離他幾步的距離外，我拉開手槍的保險，舉起來朝著他。他聽見我的聲音，轉過來稍微笑了一下，算是為了表現善意。
見此，我也沒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
在這個廢墟裏，比起彼此屠戮，玩家更傾向合作。因為彼此距離太遙遠，透過合作來獲取情報或獵殺野獸反而較有效率。我會有此判斷，也是因為看過太多像剛剛那群男女的玩家組成隊伍，而且隊伍之間往往會避開彼此。
這個城市裡存在著許多秘密，通道也好武器的出現位置也好，單靠自己就想完全掌握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也不是沒有和人一同行動的想法，只是，可以的話，我希望等到有更完備的組隊系統出現以後，再尋找夥伴。
看見我的反應，那個男性玩家拍了拍大腿，站起身來。
「妳好咧。」他一邊揮手一邊說。
我皺眉。聽起來我好像被罵了一樣，但我還是有點猶疑地回答：「你好。」
「想進去公園裏頭嗎？那裏很危險的咧。」那個人露出整齊的牙齒，微笑著說：「如果有興趣的話，我這裡有好東西可以給妳的咧。超好的好東西喔。」
我把槍口往上移動。「什麼是『超好的好東西』？」
「就是這──個啦。」對方拿出和一般手槍差不多大的黑色小槍，為了取信於我，還把槍口朝著天空。「這把槍拿來對付公園裡那些瘋狗很好用的。」
「這是什麼？」我抬起眉。
「對野獸特別有用的一種槍，不曉得裡面裝的是什麼，但那些狗啊鳥啊之類的只要被打到一發，砰！」他忽然大吼一聲。「就會像喝醉的流浪漢一樣，走起來飛起來歪歪斜斜的咧。」
「你應該要示範給我看看吧？」我微笑。「而且你說話為什麼總是在尾巴加上一句『的咧』？」
「啊，是，呃這個，我的槍法不是很準的咧……」那個男生面有難色。「要示範的話，怕把彈藥給浪費掉了。不然這樣吧，我給妳打折，要是覺得好用，下次再來找我吧。然後，那是我的口頭禪的、嗯。」
「打折？」
「這、這不是免費送妳的咧，」那個男生著急地搖起手。「是想說，如果妳有興趣，用BP和我交換的咧。啊嘖，又不小心加上口頭禪了。」
「我還沒聽說過可以用BP交換東西的。」我看見他被我講得有點緊張起來，不自覺地露出壞笑，直盯著他瞧。
「有的、咧。這是最近有人發現的事情。」他抓抓頭。「我也是聽說來的，聽說是自由區和廢墟更新以後，也加入交易系統了。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的、嗯。」
他輕聲說了一句：「開始交易。」
說完指令以後，他抬起頭看著空中的某個點，並點選了什麼。同時，我的視野裡出現一個「交易請求」的視窗，點開以後，發現他選擇把剛剛那把小槍交易給我，並要求相應的BP，一共50000分。
一把槍就能要去我身上百分之二的積分，不可不謂之價格高昂。但我對這把槍很有興趣，所以還是決定付錢。我很快選擇同意，便得到對方交易給我的槍枝。他在交易完成後，身上也泛出水色的光芒，表示他一樣得到了我給的BP。
「因為是第一次交易，所以我就算妳半價，覺得好用的話，下次也請來這裡找我購買的、嗯。我待會會離開，大概明天才會再過來吧，希望還有機會和妳交易。」
他點了點頭，有點不自在地離開了。
我不曉得他要去哪裡，也不曉得他是從哪裡找來這種武器的。然而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廢墟相當寬廣，隱藏在其中的要素亦是多不勝數，透過獨佔這些情報，進而獲取利益的玩家不在少數；厲害的話，甚至能單憑這種以物易物式的交換作業提升等級。
我擺弄著槍，檢查彈藥的數量。系統提示告訴我，這種槍類似於麻醉槍，彈藥一共有十發。懷著拿到新玩具的興奮心情，我繼續繞著公園行走，直到發現一處有破洞的草叢以後，才鑽了進去。
很臭。
我進來中央公園以後，第一印象是這裡強烈的臭味。這不是死屍的味道也不是發酸食物的味道，而是昨晚才襲擊過我的、野獸身上的味道。
這裡同時也十分陰暗，不知何故，公園裡的樹木長得相當茂盛，把陽光都遮住了。我瞇起眼，慢慢習慣忽然變得昏暗的視野。在這樣的陰翳中，系統提示的字樣或閃動的視窗都變得非常顯眼。
海報上說，表演的地方是公園湖畔的舞台，我往步道的方向前進，希望可以看見指路的牌子。往裡走去的同時，我也拿出剛剛那把小槍，舉在面前，每經過一個小草叢，便格外謹慎地朝裡探看。
走到步道附近的時候，我聽見群聚的野獸低吼的聲音。把頭稍微探出去一看，發現昨天遇過的那種狗，大批大批地在步道上漫步。雖然知道這是遊戲設計者做的配置，我還是不自覺地怔了一會。
如果不和人一起進來，要通過這段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有點悵然地看著剛剛拿到的小槍，開始懷疑起它的功用來。雖然很想馬上對著野獸開個幾槍，但沒有選好立足點，恐怕來不及開第二槍我就會被牠們淹沒了。
我把槍收好，手腳並用地爬上一棵樹，再重新拿出槍。因為數量實在太多了，反而省去了我瞄準的麻煩，我隨意地對著野獸比較密集的位置開了一槍。
──這把槍的效果非常好。
知道這把槍是麻醉槍的時候，我以為它就和我看過的那種拿來打昏斑馬或大象的槍一樣，一次只能麻醉一隻，但這把槍實際上可以暈倒一大片的野獸。以我打中的那隻為中心，牠周圍的野獸也跟著受到影響，走路開始歪斜。
我看著槍，忍不住笑了出來。有這東西的話，曾把我逼到絕境的那種鳥就不足為懼了。
「喂，那邊的狗是不是怪怪的啊？」
附近突然出現人的聲音，原本想下樹把狗都殺掉的我停下動作。
我把臉湊近繁茂的枝椏，側耳聽著那個話聲。似乎有人看到了被麻醉藥影響而昏眩的狗群，來人至少有兩個以上。
又等了一分鐘左右，下面響起猛烈的槍聲，然後是彈藥用罄的槍枝被隨意丟棄的碰撞聲。
「這裡有什麼毒氣嗎？怎麼一大堆狗全都這樣子。」
「誰知道，不過積分就這樣給我們白賺走了。」回答的人哼哼地笑了一聲。
下面是三個男性玩家，其中一個用腳碰了碰狗的死屍。他們沒有拿刀出來割取狗肉的意思，僅是往另一邊走去。
我悄悄地跟上去，就此免除獨自清除狗群的麻煩。偶爾我會蹲下來割取肉類，賺取系統給予的少許積分。在包包裝滿以後，便單純只往目的地走了。
我原本以為，沒有我的麻醉槍的話，他們會因為狗隻太多而陷入苦戰，但顯然這些狗多歸多，卻也只是讓他們走得慢一點而已。一拿著衝鋒槍的人把彈藥用完以後，就很自然地拿出補充用的彈藥繼續掃射，另外兩個人則是合力引誘那些狗，並且一次擊殺。
──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探險，而是來把這裡剷平的吧！
我幾乎被這種行動方式嚇呆了。
抵達湖畔之後，我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不是舞台。他們一靠近這邊，就準備掉頭回去，看來是彈藥用完了。
「進度怎麼樣了？」其中一個人問。
「普普通通。」另一個人聳肩。
很快地他們就離開了，我躲在樹後面避免被看到。要是被他們三個圍攻，我大概死十次都不夠。他們都經過之後，我又等了一會，確認周圍都沒人才走出去。
因為野獸都被清除了的緣故，從旁邊聚集來的也好系統再生的也好，暫時都不會再出現，也就是說，現在就是探索的絕佳時機。
我走向舞台，確認這裡真的是海報拍攝的背景所在。石造的舞台兩旁有階梯，現在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很滑。會這麼潮濕，應該是因為旁邊就有一座湖的緣故。
舞台前面有一個低下去的空曠處，和觀眾席用石牆做區隔，應該是樂團的所在位置。我倚著舞台，凝視那個空曠，猜想要是能夠在遊戲裡欣賞音樂會，感覺和現實世界是不是一樣。
我盯著石牆看了好一會，才發現視野裡一直有個細小的光點。原本以為只是眼花，但定睛一看，石牆旁邊的雜草被風吹得彎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東西。因為是白色的，所以在陰暗的背景中很顯眼。
我拍拍臉頰，拿出麻醉槍，往那叢雜草走去。
那是一張紙。
我翻了一下才終於把有點皺的紙拿出來，攤平後我發現那是樂譜的其中一頁，而下面的頁碼則寫明這是第五頁。我對音樂可說是一竅不通──光是還記得上面寫的東西叫做「五線譜」，就已經讓我覺得自己非常偉大了。
在我背靠著石牆坐下隱蔽身影，想研究這張樂譜的時候，視野中出現系統提示，詢問我『是否要收藏這張樂譜』。我聳聳肩選擇了「是」，系統又再度跳出提示視窗，表示『已選擇收藏樂譜＃５』。再次打開包包的時候，我看見剛剛那張皺皺的譜紙已經被小心地摺疊好，和海報一同收在某個內袋中。
如果可以找到第一頁，至少能夠知道這份樂譜是做什麼用的吧。懷著這個想法，我在附近晃了好一陣子。因為不想讓人知道我正在收集樂譜，只要看見玩家，我就一定會爬上樹或躲進草叢。而野獸又聚集起來以後，我逐一把我附近的部分都清除完畢，中間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用麻醉槍。
這工作其實有點枯燥，但發現樂譜時的興奮感完全可以抵銷這種無趣。
我花了兩周，終於又找到四張樂譜，分別是＃１、＃４、＃６和＃９。第一頁寫了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永恆的夜鶯」，下面則不是開頭，而寫了一個女歌唱家的生平紀錄，還有她的照片。和海報上的模樣略有不同，這個被暱稱為「夜鶯」的女歌唱家，在照片中微笑著。
我看著她的照片，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儘管我還不知道這份樂譜的作用或意義為何，但這份樂譜給我一種感覺，好像這個「夜鶯」是一個真正的人，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接著生平紀錄的，是寫這首曲子的人的作曲理念。以敘述對「夜鶯」的仰慕為開頭，這個作曲者表示「一直都想寫作一首最適合她的曲子」，緊接著，「在她出了──」
因為寫到結尾，所以之後的內容要去第二頁看。偏偏手上沒有第二頁，這可讓我有點心焦，「夜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是這個任務還沒開始，抑或是沒有收集到全部的樂譜就不能繼續下一階段，五張譜紙在我的包包裏頭收得好好的，沒有更進一步的功用。然而，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剩下的樂譜都再也找不到了。
我沮喪地想或許是被其他玩家找到並拿走，只得就這樣放棄搜索樂譜的工作，繼續在中央公園的其他地帶狩獵。
【Character：CL59NA／Current LV：10／Current BP：2765203】
下一章開始終於脫離了前置部份而終於要進到主線來著，總覺得這章略為有些生硬，不過就這樣卡住的話實在也不是辦法，只好用力輾過去了（嗯？
寫作各種題材的時候也能發覺自己的不足之處呢，像我發現自己好像不大適合寫作有太多設定的東西，因為會經常忘記（汗）
由於被提點過打鬥部份似乎有點不足，因此這章好像自覺不想幫主角排入打鬥，但實際上也是因為比起打鬥更想寫一些主角探索的部份。歐西爾這個城市就算寫兩章應該也寫不完吧，不過知道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也是很重要的，只好有空再提了。
可以算是題外的部份是，主角原本該是由地鐵的道路前往中央公園，但因為我原本想不到沒有手電筒該怎麼在危機四伏的地下鐵通道中行走，只好放棄這個構想。但幸好放棄了這個構想，才有餘裕加入海報的敘述。
希望很快能再次更新，雖然看的人應該不多但還是感謝願意看到這裡的各位。
創作內容
◇Code 8: The Music
Unlight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