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旅行?不!是學習日》
「雨雨,你看!前面有一大片農田耶!」
「是-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住在城市裡的人沒看過也正常,我在小時候就有下田幫忙了。」
「誒?小時候?風行你不是在香港出生的嗎?」虛無問。
「不是啦,我是在六歲的時候才到香港定居的。我的鄉下是個頗落後的地方,我還得要跟爸爸一起下田。」
「下田好玩嗎?」符文好奇地問。
「一點也不好玩,很累的。不過我不討厭。」
「可是我們不是來這裡耕田的。」騎領說。
「不過所謂的學習日,不就是旅行嗎?」風行笑著說。
「…無法否認,這次我們還能行山和看風景。」
「果然是在去旅行吧~」月輕鬆地說。
「不過我想到要行山就開始覺得累了……」
「雨的體能比虛無還差呢。」風行無奈地說。
「她的體能有這麼差嗎?」虛無吃驚地道。
「聽說全班只有雨一個體能不合格~」符文戲笑著。
他們一行人在旅遊巴士上打打鬧鬧。
導遊面向巴士上的同學們開朗地說:「大概半小時之後就到達『貝殼市』了!」
* * *
在幾年前,班德中學在學習日是沒有出外幾天的。
然而,今年校長不知發什麼瘋,竟然讓全體中三都去內地有個學習日。
既然是需要出外幾天,就必定要找酒店住宿,而且他們還是百多人的團體。雖然說是酒店,也不是什麼高級酒店,是三星級的。
學校的規則是兩個人一間房間,兩人必須是同性、不得進入異性房間等等一堆有的沒有。
這次影雪跟著他們一起去,她說因為未去過這裡,所以就有點興趣去看。校方也准許了。不過雪並不是跟月他們在同一輛旅遊巴士。
他們的行程有參觀博物館、遊覽一些著名景點、「親親大自然」。
對他們來說行程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能離開一下香港,去別的地方。
第一個行程,就是要參觀「蝴蝶園」,然後再行山。
「…為什麼我們要老遠過來行山啊,香港沒有山可以行嗎。」雨萬分抗拒這活動。
「這裡的山比較漂亮,景色也比較多吧。如果香港的山很好的話早就出名了啦。」騎領說。
「不過我們行山之前是看蝴蝶~」
「嗯。」虛無好像也滿開心的。
「啊啊!我記得虛無喜歡蝴蝶的吧?」風行突然說。
「你、你怎知道的?!」虛無嚇了一跳,她記得她從來沒對他們說過自己的喜好。
「因為我之前尾隨你回家的時候,看到你對蝴蝶形狀的飾物有興趣,就在想你是不是喜歡蝴蝶。」
「你、你、你、你、你……」虛無說不出話來,索性一手拍在風行的臉上。
「風行你還真光明正大地說出犯罪行為啊。」騎領吐槽道。
「可是我以為虛無早就察覺了嘛……」
「……別人沒有朝你這邊望過去很難發現的。」騎領道。
「是嗎?」風行有點「裝傻」地說。
「啊!到了到了!」月興奮地指著出面的河流。
他們停車的位置靠近河邊,對面就是他們要去的「蝴蝶園」,「蝴蝶園」再走上,就是他們要行的山。
由於不能直接開車駛入「蝴蝶園」,因此一行人在比較遠的位置下車,還要走一段路才到達。
「這裡的蝴蝶很漂亮!」騎領來到後,便馬上發言。
雖然他們六人之中只有虛無是喜歡蝴蝶,不過這裡的蝴蝶即使對蝴蝶沒什麼感覺的騎領也覺得美麗。
除了討厭蟲子的雨,其他人都在欣賞蝴蝶。
虛無拿出手機,拍攝著蝴蝶。
他們好快就離開了「蝴蝶園」,前往下一個景點-「古樹之山」。
--奇怪的名字……
從導遊的介紹得知,這個山有個千年老樹,而且還是非常稀有的,每年也有不少遊客前來觀賞。另外他們是靠近右邊走的,左邊是一個瀑布。
「是真的還是假的啊。」符文氣餒地說。
他們走了很多階的樓梯,每階級都與下一個階段相距很大,因此需要花很多氣力才走到一級。
終於到達上遊,前面的路明顯比之前的平坦。
正當他們因前面的路而鬆一口氣的時候,仍然充滿活力的風行馬上撲向虛無。
虛無害羞地推開風行,結果不慎地撞到了有點站不穩的雨。
原本已經沒什麼氣力了,還突然面對這麼大的衝力,雨失去平衡地往左邊傾倒,還順手地拖著虛無。
「噗」的一聲,她們已經墜入瀑布的河流。
一連串的動作,大家都未反應過來,直至有位同學尖叫還有雨大叫救命,各位才反應過來。
「大家冷靜!我們會設法救她們的!」一位老師大喊。
同學們雖然靜了一刻,但很快就議論紛紛,場面一片混亂,甚至還有同學嚇到哭了。
--再等下去,虛無和雨很快就會掉下去!
風行和月很有默契地同時轉身,想要衝下樓梯。
一把冷靜的聲音大聲地喝住她們:「月!你在做什麼!」
「雪姐姐,要去救雨和虛無啊!」
老師們似乎沒什麼對策,雪也認為如果不靠月的話,救她們非常困難。可是她不想月受到危險的……
「……」雪咬了下嘴唇,走到月那裡,同學們都自動讓路,是因為雪的樣子太嚴肅了嗎?
她在月耳邊細聲地道出「作戰策略」。由於涉及忍術,雪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便吩咐風行不要跟上,讓自己和月去就好了。
月點點頭說:「我去了。風行,放心,我會救到她們的。」
這個時候,雪問了騎領和符文借了運動服的外套,似乎是等會兒需要用到的。
救人計劃,開始--
* * *
少年站在某商店內的顯眼位置,盯著掌上的手機。
--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等候中的那位女性來到了,少年微笑地牽上少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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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五.遙遠,在一起》
少年跟少女牽著手地前往一間食肆,他們想先吃個午餐,才開始這一天的約會。
基於實際的金錢衡量,他們沒辦法去什麼高級餐廳,只能去價錢相對便宜的茶餐廳享用他們的午餐。
不過這樣無打斷他們溫暖的氣氛,他們洋溢著會令單身男女感到「很閃」的氣氛。
他們進入餐廳,找個位置坐下後,便落單了。
「我要個A餐、熱奶茶,守護你呢?」
「那我要C餐、『熱檸茶』,謝謝。」
服務員速速寫下他們點的食物在紙上,隨口說聲「很快便到」,就忙著招呼其他客人。
「第一次只有我們兩個出來,有點緊張呢……」守護的臉微微發熱,她坦白地說。
「嗯,我也是。我很少跟女孩子單獨出來啊,不是一群人一起出來,就是跟月出來啊。」DC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頰。
守護不經意地說出口:「月……」
「嗯?守護?」DC覺得守護有點不妥。
「那、那個!」守護突然很認真地問:「你、你跟月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說不在意,是騙人的。無論多大方的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其他女孩子有親密的舉動也是會感到不快。
「對不起。」他清楚地說:「我不能跟你說,但是我跟月絕對不是情侶關係。」
無論如何,對於DC來說,他跟月的「主僕關係」是不能說的,因為雪警告過DC了,除了雨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樣啊……」
這時服務員把兩碟飯放在桌上,又很快把飲料送上。
他們默默地吃飯,氣氛有點僵。
「……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嗎?」守護低著頭說。
「我沒有告訴她。」
「瞞著她不太好吧…她跟你這麼要好。」
「我覺得不是時候……遲點再說吧。我們等下去踩單車好不?」
「…不是說好去公園嗎?」
「哈哈,其實踩單車是我剛剛想到的。」
「我沒所謂,就踩單車吧,可是我不會踩。」
「我來載你吧。」DC淺笑。
「嗯。」守護也帶著淡紅的臉向DC微笑。
DC不懂得「浪漫」,他只以他最自然的方式跟守護交往。
他們吃完飯後,去了單車店租用一輛單車。
「今天五時之前交回來。」
「我明白了,謝謝。」
「坐在後面吧,守護。」
「嗯。」
她全身都依靠在前面那個可靠的他,他默默地接受著她的信任和溫暖。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他們有的只有暖意。
在踩單車時,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DC望著灰黑的天空,不禁擔心月他們。
--不知道月他們怎樣了?總覺得有很不好的預感啊……月你不要亂來啊。
* * *
「雪姐姐,走快點吧!」
「這裡的石頭濕滑,小心點走。」
「再慢下去,她們就會被沖走啦!」
月急不及待地跳下石頭,然後再爬上不易被人看到的樹幹上。
一瞬間月和雪的位置調換,然後月再次爬上樹幹。
雪跟月微微點頭,月就一口氣向前跳躍。
* * *
「救命啊!」雨慌亂地拍水。
「我不懂游水的啊!」雨超級害怕地亂動。
「我也不懂……」虛無抓著雨,盡量地浮上水。
「快要掉下去了!」雨看到瀑布的下面,對她來說很高。
--這種高度,可以用黑暗魔法「降落」…不過這樣的話魚會全部死掉的,不行啊……
--不想,我不想就這樣死掉。難得有朋友了,不想再次變回自己一個。風行……
她的腦裡浮現,是風行燦爛的笑容。
「嗚呀呀呀呀呀--」
她們一起掉下去,虛無急忙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一塊石頭。
向下衝的水流不斷打在虛無的頭,可是虛無仍然不放手,她不可以放手。
突然,虛無消失了。
失去拉力的雨馬上就向下掉落。
「嗚嗚嗚,死定了!」絕望的雨緊閉眼睛。
就在雨掉頭水的一刻,有一隻手拉她游走,剛好沒有撞到石頭。
--咦?是月!
「呼!安全了!」我們游到平地,到達安全的地方。
雨和月不管什麼就坐在地上,她們兩個一個嚇死一個累死。
「呼……呼……一下子消耗這麼多體力,她是白痴啊?」「月」不滿地說,感覺變成了第二個人。
「對、對不起。」面對著突然變惡的月,雨自然地道歉了。
--不對,她不是月!
「道什麼歉啊你……算了,我只是代她走回去那人那兒,她已經快不行了。」她說。
「月快要暈了…?」定驚了的雨問。
「嗯。要不是我現在撐著,早就暈了,我現在也沒什麼氣力。她真是太衝動……」
「……」
「啊!是雪和虛無!」濕淋淋的雨指著前方。
前方的虛無披著一件稍大的運動外套,旁邊的雪把另一件外套拋向雨。
--剛剛她們都下水了,濕透了的身體容易冷病。
「披著它。」
「好、好的。」
「月,你也……」雪脫下自己的外套。
「喂。」她打斷雪的話:「她……」
還未說完,月就倒在雪身上。
--果然體力快到極限了,我真是不應該這樣做……連續使用忍術很消耗體力,即使月的體力這麼好,也不行啊。
雪內疚地帶著她們一起走。
「你們沒事吧。」
「嗯,好多了。不過剛剛發生什麼事?突然就『閃』到樹幹上,影雪老師也在這裡。」
雨猜到是什麼原因了,而雪則是指使月的人,所以兩人也沒打算出聲,任由虛無亂想。
「虛無--!」一見到虛無,風行一枝箭般衝去抱著她。
雖然虛無覺得不好太意思,卻也隨她繼續擁抱。因為她很高興,高興風行這麼重視她。
「你們沒事就好了……」騎領抹去頭上的汗。
「你們回來了!你們到底是怎樣做到的?」符文一面好奇地盯著雪。
結果,整個行程因為她們而被拖延,雪、雨、虛無、月、風行需提早回到旅館。原本風行不需要的,她卻自告奮勇要幫忙照顧她們。
學生們對此事有許多猜測,他們不知道虛無和雨是如何被救起的,在這段期間影雪老師和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成為學生的熱門話題。
有的認為是月一直游游游,最後救到她們;有的認為月和雪有「超能力」;有的認為……無論如何,實際的情形就只有月和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