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招-魔法少女是個捨身救己的存在!(下)
均勻的鼻息聲在粗魯的翻開被單後全數消失。
感到胸口一陣刺痛,艾索德扶著額坐起來。
這是哪?
刺鼻的藥水味,陌生的房間。
「你起來了。」雷文帶著稀飯上來遞給艾索德,「還好嗎?」
「還、還可以吧……愛莎呢?」艾索德下意識地詢問總是跟在自己身邊可人兒的下落。
「……」突然的寂靜讓艾索德有不好的預感。
全身寒毛倒豎、血液逆流,艾索德有些激動的再問一次,「她在哪?!」
「隔壁房。」話剛落下便見紅色身影急速衝出。
啪碰!的劇烈撞門聲顯然嚇到了蕾娜和伊芙,一進門便看到蕾娜守在愛莎身旁而伊芙成備戰狀態,但看見來者是艾索德以後便卸下了防備。
「艾索德你醒了阿,下次別這樣撞門呀,會嚇死人的。」坐回原位,蕾娜皺著眉頭道。
「無禮的傢伙,看在你是傷者的份上暫時不計較。」伊芙有些怒,坐下後也輕叱著艾索德。
「愛、愛莎她……?」根本沒心思管兩人說了什麼,艾索德看向床鋪,他心繫的女人正躺在那。
此時艾索德也發現自己身上多處纏滿繃帶,卻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有這些傷。
「我……」彷彿早已知道艾索德要問什麼,伊芙搶在他面前開口:「你暴走了,愛莎用了自己的生命轉換成魔法才讓你停止。」
「現在昏迷指數三。」
「生命?那愛莎她會死嗎?!」想到這艾索德的心頭不禁涼了,因為自己無能而害得愛莎如此……甚至需要犧牲自己……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得到的卻是模陵兩可的回答。
沉默的低氣壓籠罩整個房間,讓人快要喘不過氣。
「……能夠換人接手嗎?接下來就由我照顧愛莎。」打破寂靜的氛圍,艾索德又問。
「咦?可是你也還是傷者……」蕾娜有些擔心的望向艾索德,「反正你的傷也沒大礙,愛莎在倒下之前也大概幫你治療過了,這麼想要就換你吧。」不同於蕾娜的反對,伊芙倒是頗讚同。
「喂!伊芙……」小聲的挨近伊芙,可見蕾娜覺得這樣不太好。
「沒關係,有萬一我也能感應到。」於是就在伊芙的分析下通過了。
就這樣,艾索德日日夜夜守在愛莎旁邊,除了洗澡或被蕾娜拖去吃飯以外幾乎是片刻不離。
三個月過去了,愛莎消瘦許多,但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澄,愛莎這樣下去會先因為營養不足而死吧。」雙手緊握愛莎纖弱的柔荑,艾索德對著進來探望愛莎的澄說道,雖然也嘗試過利用血液傳輸營養物質進去,但那只是暫時性的效果。
眼看愛莎一天比一天衰弱,艾索德的心也越來越著急。
「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澄只好半含糊的應和了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太過疲累,艾索德便趴在愛莎床邊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深夜。
「……愛莎,妳說妳就在這裡等著我,但現在變成我在等妳了唷……。」觀察著愛莎細緻的臉龐,時不時玩弄著散落在床邊的柔軟紫髮,艾索德又牽起愛莎的手,「吶,快起來吧,我現在就在這裡,等著妳阿……」
將頭埋進愛莎的手,艾索德不自覺哭了,淚珠滴上愛莎的手背然後浸染床單。
「嗚……咳嗚……」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艾索德也努力的拭去不斷湧出的眼淚。
「別、別哭……咳、醜……醜死了……」倏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艾索德耳邊傳來,瞪大眼,艾索德看見的是愛莎虛弱的笑容。
「艾索德……你這樣子……好好笑,嘻……」由於喉嚨乾燥所以愛莎說話斷斷續續的,艾索德趕緊倒了杯水給愛莎。
「本、本大爺才沒哭!是眼睛進沙了!」俏臉微紅,艾索德慌忙擦乾淚珠撇向一旁。
「是、是,真難得看到你哭,我好像睡了很久……?」看著自己消瘦的身體,昏了多久愛莎大概也略知一二。
「三個月半……」話未說完艾索德身後的門馬上被撞開接著湧進一票人。
「愛莎!」最先撲上愛莎的是蕾娜,完全不怕她的巨型胸器足夠讓愛莎再度陷入昏迷只是一昧的邊哭邊蹭愛莎。
「我的感應器接收到妳清醒的訊息所以就趕緊把大家叫起來了。」看著雷文和澄把蕾娜拖開免得愛莎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伊芙望了一眼愛莎說道。
「咳、咳……是嗎?妳的消息還真快呢伊芙。」笑了笑,愛莎開始被眾人包圍著開心的談天說地。
「……」默默的退出房間,艾索德靠在牆邊不知在深思什麼。
在那之後艾索德對於愛莎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變得冷淡,除了任務以外從不主動找愛莎搭話。愛莎也明白艾索德在想什麼,於是總是用著充滿活力的態度想讓艾索德振作起來。
「艾索德出去走走如何?」「……」「要不要去打怪練身體呢?」「……」「艾索德妳有沒有在聽啦?!」「……喔。」
「……」皺著眉頭笑了,愛莎並不氣餒,每天、每天都很努力的想讓艾索德開心起來,想再一次看到他溫柔的勾動嘴角,自己偶而表現好時會拍拍自己的頭,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