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拿著啤酒和朋友互敬這個無風的夜晚。
還很清醒,這不過是十分鐘內的第二罐,甚至連些許的微醺也沒有。
半夜的小公園一向安靜,除了低鳴的蟲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只有兩個警察騎著機車經過我們身旁兩次。
開了第三罐,敬這公園,乾了第三罐。
啤酒只有在想喝醉時才能喝得醉,不是現在。
警察第三次經過這裡,這次他們停了下來。
證件。
總是一樣的問題,我和朋友拿出了身分證,警察比對過後便還給了我們。
突然有個衝動,我盯著警察腰際的手槍,他們正要轉身,我放下手中的身分證,摸上其中一人的槍帶,打開,拔出了槍。
「砰」的一聲貫穿了夜晚的寧靜,一個警察倒了下來,再一聲。
看著兩個頭部中彈的屍體,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朋友呆坐在一旁,看著我手中的槍,再看了看我。
我拔出了另外一個警察的槍,轉身離開。
「為什麼?」朋友的問句隨著我跨出的下一步而消失。
我走在陰暗的小巷內,心裡一片空白,昏黃的路燈在路面上拉出三個自己。
走著,轉到了大馬路的行人道,幾個路人低頭看著路面從我身旁走過。
他們有發現我手中的槍嗎?有,或是沒有?
我走過一個便利商店,門口正站著兩個警察,看到了我,或者該說看到我手中的槍。
他們伸手摸向腰際,我舉起了槍,再兩聲,伴隨著店員的驚叫。
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幾台警車圍住了我。
我的雙手依然緊握著槍。
「不要動!」「放下槍!」幾個警察叫喊著。
「為什麼!?」其中一個警察憤慨地看著我,那神情似乎失去了至親似的。
「為什麼?」
「只是做與不做而已。」我低語呢喃著,
接著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