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短文」麻雀

畫師　黑語離



麻雀



　　人生，總是有很多階段，高三，是高中這階段的最後一年，也是高中最忙碌的一年。

　　時逢炙熱的夏天，太陽高懸，酷熱的暑氣濃烈的瀰漫著，讓人想吃碗冰，以躲避這股惱人的熱浪。

　　這天下午，老師依舊是坐在講台前打著盹，台下已經確定有學校的同學滑著手機，看著小說漫畫，做著屬於自己的休閒娛樂。

　　還未找到適合學校的同學，正拼命攻略著參考書，準備在指考這最後一戰一決生死。  

　　小除坐在窗戶旁邊的位置，一臉煩悶的拄著頭。她有著一頭華麗的秀髮，髮色是黑色加點淡淡的咖啡色，臉上掛著眼鏡，看上去頗是可愛。

　　此刻她兩眼無神，頗是無趣的盯著窗外，兩隻麻雀不畏酷熱，在電線桿上飛來飛去，吱吱喳喳叫著。

　　她喃喃向唸著：「你相信命運嘛？」

　　「欸？」坐在一旁的另一個女孩小語放下手中的書，頗是疑惑的看了小除一眼：「你在問我嘛？」

　　小除搖了搖頭，嘆道：「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一個罩著灰黑色斗篷的人，正擺了一個小攤子，一旁還擺著一根上有「鐵口直斷」四個字的棋子。」

　　「看上去他只是個普通的預言師，但聽他的聲音，深沈穩重，引人入勝，讓你不自覺的想聽他說，相信他說的話。」

　　小語頗有興趣的聽著，問道：「好奇妙的人，那他都說了些什麼？」

　　小除用深沈的聲音說道：「少女，你相信命運嘛？」

　　小語哈哈笑道：「好有趣的人，那你回答他什麼？」

　　小除應道：「我說，我相信。」

　　「那預言師突然哈哈笑著：『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每一環，都將改變你的未來。』」

　　「這是什麼廢話？」小語笑道。

　　「他說，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我的命運將會置入一個新齒輪，而我的命運，將進行重組。」

　　小語似懂非懂的點頭：「這種江湖術士的話，聽聽就好。」

　　「但我總覺得……他不像在說謊，他說的似乎是真的。」小除喃喃說著。

　　兩人正自發神，突然一聲連綿的尖叫聲傳來：「啊啊啊啊啊啊！」兩人俱是一愣，全班同學也是茫然的看向聲音來處。

　　只見原本在講桌上打盹的老師，披頭散髮，驚魂未定。

　　「怎麼了怎麼了……」

　　「老師你還好吧？」

　　但很快的，大家都發現了老師驚慌的理由了。

　　只見一支麻雀在教室裡飛來飛去，啾啾的叫著。

　　「好可愛的小麻雀呀……」

　　「老師怕麻雀呀……」

　　「啾啾！」

　　小除也是頗有興趣的看著，突然麻雀啾的一聲，朝著她飛了過來。

　　小除先是一愣，直覺的伸出了右手，麻雀竟然乖巧的停在她的手背上，啾啾的叫著。

　　「哇賽，小除，這隻麻雀跟你這麼親呀？」

　　「小除，這麻雀該不會你養的吧？」

　　小語也頗是驚訝的看著小除，麻雀站在他手背上跳著，就像是親人一樣的親密。

　　「小語，我要怎麼辦呀？」小除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右手不敢亂動，然後兩眼無助的尋求坐在一旁的好朋友幫助。

　　小語笑道：「你跟他這麼親，就帶回家養啦。」

　　小除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快幫我想辦法啦！」

　　「不然我們去找生物老師問問看？他之前不是還提過自己對鳥類頗有研究？」

　　小除同意的點頭，小心的站起身來，就怕麻雀被驚飛。

　　「老師，我們可以帶這隻去找生物老師問問看該怎麼辦嘛？」

　　「好……好……拜託你們快把牠帶走。」

　　「……」





　　兩個女孩一路走到教師辦公室，碰巧生物老師這節沒課，正在改著考卷。

　　「老師好。」

　　「欸？」生物老師抬起頭來，看見小除手上的麻雀，頗是驚奇的叫道：「看來這隻麻雀跟你很親近呢，怎麼了嘛？」

　　小除右手高舉著，說道：「我們是想來問老師說，我們要怎麼處理這隻麻雀比較好？」

　　「欸欸欸欸欸。」生物老師頗是驚奇的叫著：「難道這隻麻雀不是你們飼養的嘛？」

　　小除搖了搖頭：「不是呀，剛才牠從窗外飛了進來，然後就停在我手上了。」

　　「欸？」生物老師頗是驚奇的說著：「很少野生的麻雀會跟人類這麼親密，不如你就帶回家養牠吧？」

　　「帶回家？」小除一愣，然後連忙擺手：「我家裡面不能養呀。」

　　「欸？這樣啊，那讓我想想。」生物老師說罷沉吟了會兒，才說道：「不然你帶他們去學校後方的花圃放生吧。」

　　「也許重歸自然，對麻雀才是最好的。」

　　「嗯……」小除頗是不捨的看著手背上的麻雀，小語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柔聲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有緣無緣命中註定，或許這就是，所謂命運吧？」

　　「嗯……」小除點頭。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兩個女孩繞了校園一圈，一路上麻雀啾啾的叫個不停。

　　碰巧已經是下課時間，引來不少男女學生圍觀。

　　終於兩人走到了花圃，小除滿臉不捨，正想跟麻雀道別，突然後頭傳來一聲急促的叫喊：「等等……」

　　兩個女孩一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男孩喘著氣跑來，然後叫道：「小延，你果然是小延，原來你在這呀？」

　　兩個女孩互望一眼，然後一時迷惑不知道到底再叫誰。

　　只見麻雀已經啾啾叫著飛了起來，停在了這男孩的肩膀上。

　　兩個女孩恍然大悟，小除有些驚訝的問道：「這隻麻雀……叫做小延？」

　　男孩有些靦腆的說著：「是呀，上個禮拜牠從家裡飛走，不知所蹤，剛剛聽到那熟悉的叫聲，就想來碰碰運氣，卻想不到真的會在這裡遇到。」

　　「這可真巧。」

　　「除了我之外，我很少看到小延跟人這麼親密耶。」男孩看著小除笑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嘛？」

　　「我嘛……大家都叫我小除。」





　　命運的齒輪，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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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靠情報指出是真人真事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