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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SATO教授,這樣大丈夫?》第二話

WUZO | 2013-07-04 00:06:30 | 巴幣 0 | 人氣 371


第二話,地點:紐澤西州普林斯頓

 
本文引用自此
 
 
有人說,夢境是現實的延伸,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是似乎沒人思考過夢境的延伸是什麼,畢竟作夢中夢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甚至有做夢中夢會無法醒來的訛傳,這自然就是不被重視的問題。
 
在清脆的鬧鐘聲響之下,Mosato教授從床上坐起,眼神銳利地不像剛睡醒的人。
他的鬧鐘叮叮噹噹地響著,這鬧鐘並不是採用電子音,而是真的有兩個金屬鍾,時間到了中間的小錘會互相錘打鍾面,發出好像火災警鈴的聲音。
就他的概念,看到物體在動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是由電力推動,人的肉眼無法知道其運作的奧秘,就會喪失思考的能力,認為通電之後這機器理所當然會這樣運作。
 
鬧鐘之間的小錘就像催眠師的擺錘,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就在他看得醉心的時候,房門被碰一聲踹開。
 
「你這傢伙,到底要讓鬧鐘響多久,快關掉。」
「喔。」
教授把手指塞在小錘之間,聲音停止了。

「你是不能把開關關掉嘛!」
女性斥責著,這時教授才悠悠地把開關壓下。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醒來就把鬧鐘關掉,要不然我每次都從隔壁跑過來踹你的門。」
「這樣也好,我就省了開門的功夫,對吧,蘇珊?」
「你還是和小鬼一樣歪理連篇!」

被稱為蘇珊的女性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再搭理教授,但是又看到他僵在原地繼續看著鬧鐘,只好硬把他拉起來。
「嘿,你這笨蛋,快要遲到了啦!」
「我記得今天沒什麼重要的課不是,就算不去教授也不會罵人的。」
「你睡傻了嗎,你現在就是教授,你今天要去普林斯頓大學演講!」

被蘇珊這樣一吼,Mosato教授才悠悠地回過神來。

對耶,自己早就不是學生了,旁邊的蘇珊是自己從小的玩伴,之後也一直上一樣的學校,大學也不例外,只是他雖然拒絕跳級,但最後還是在大學畢業之後被學校延攬直接當上教授,當然他本人也感覺莫名其妙。

而和自己一起畢業的蘇珊現在也在攻讀碩士,所以變成了奇妙的師生關係。
身為日籍美國人,他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因為成績優異也常受到班上同學的排擠,但是在他大學時期作出腦科學的研究之後,他的待遇就不一樣了。

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明日之星,甚至說是天才愛因斯坦之後,發現人體相對論之類的,種種誇大的比喻都讓他非常不習慣,甚至感到反感。

幸虧有蘇珊幫他打理這些邀約和執行研究計畫,才讓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在學術界身敗名裂,當然他本人是如此期望。

「喔對了,今天的演講題目是『人類進化的可能性』,別忘記了。」
蘇珊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提醒著。
她的頭髮是有點偏褐的金色,就像烤得恰到好處的美味焦糖。
雖然頭髮已經因為工作方便綁成馬尾,沒什麼弄亂的問題,但是她還是不時整理頭髮,大概是思考時的習慣吧。
不同於教授懶散的樣子,蘇珊早已整理好要去演講的東西。
一襲白色的套裝顯得大方典雅,手上的資料夾應該是會議的資料或講義,看起來十分有條理,但是教授嘆了一口氣。
「我說啊,我應該是沒有準備要演講的資料吧。」
 
「當然只是把你最近研究的資料和以前的作比較,好不容易才弄出來一小時左右的講稿,當你的研究生真是有夠辛苦的。」
 
「沒辦法,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研究案當初就是為了騙經費才弄瞎說出來,沒想到一路過關就申請到經費,現在還受邀演講……」
 
「噓──這可是我們研究室的最高機密,被其他老師知道可是會氣得跳腳的。
什麼天才的傲慢,住在象牙塔的臭小鬼等等又會在報紙罵好幾天的。」
 
「要講什麼隨他們去吧,我只會說實話,『使用工具』就是人類的進化,人類該思考的是如何和自然共處。」
 
「是是是,麻煩你把這寫在你的傳記裡面,死了以後再出版。
我可不希望我的指導教授因為這點無聊的事情被革職呢。」
 
「只好等妳畢業之後再說實話了。」
 
「這我就管不著啦,隨你高興,以此為目標努力做完眼前的事情吧。」
 
蘇珊從衣櫃裡面拿了一套西裝,抖了抖上面的灰塵之後丟在教授床上。
 
「我不喜歡這套,很緊不透氣。」
 
「早叫你買新的,都當耳邊風。」
 
「能不能穿polo衫去啊。」
 
「不──行。」
 
和往常一樣熱鬧的早晨,Mosato教授並沒有感受到有一些事情已經悄悄改變。
 
※    ※ ※
 
演講還沒開始,大禮堂就擠得水洩不通。
下面的人頭竄動著,有學生有老師還有各界學者。
大家都想來一賭這個青年的風采。
 
傳說中智商高達180,在學生實在就做出跨時代論文的青年,以及普林斯頓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之一,日籍美國人Mosato。
 
大腦是人體最未知而神秘的領域,裡面有很多特殊的協調機制構成了今天人類社會的型態,甚至可以說是支配整個人類世界的規則。
 
只要能揭開這神秘領域的面紗,人類就可以達到更進一步的進化,至少大眾是這樣認為的。在地球資源耗盡,而人類為自己的定位煩惱的時代,這個研究在次證明人類是萬物之主,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達成進化,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情了。
 
而當引言人致詞完畢,Mosato教授正式上場的時候,會場靜默無聲,大家都在看這不凡的年輕人會如何揭開大腦的神秘面紗。
 
看到這麼多人,教授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縱然是沒有準備,但是也不應該是這種情況。
 
之前沒有準備就上場演講的狀況多了去的,更何況蘇珊還把題目限定在最近研究的突破和比較,理論上易如反……唔,那個字怎麼唸去了。
 
教授感覺自己的頭好像被人用鐵鎚重擊,暈沉沉的,還有點想吐的感覺。
腳步一個不穩,他的身體往前傾倒,還好有扶住講台沒有讓直接摔到地上。
但是症狀卻沒有因為避開嚴重傷害而稍微舒緩,反而變本加厲。
 
教授看著天花板,應該說是像是水波一樣搖晃的天花板,所有的色塊都黏在一起。
 
就連耳朵也變得不靈光,腳步聲像是鐘聲一樣又長又沉,好像還有人在說話。
 
他想要往前抓住什麼東西,但是卻撲了個空,什麼都沒抓到。
 
如果要死了,如果現在真的要死亡,他還有一個想見的人,那女性的形象非常鮮明,有著一頭偏咖啡色的漂亮金髮,但是教授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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