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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純白 序章 + 其一,無限時間的女孩

作者:小笨笨│2013-05-22 13:47:46│巴幣:0│人氣: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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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有很多人嚮往著,所謂的「長生不老」,對吧?至少秦始皇之類的人是這麼想的。

  說不定,我曾經這麼想過,也說不定;至少,接受的那一瞬間,似乎,隱隱浮現出這樣的自我安慰。

  然而,不過是過剩的自我安慰罷了。就像數十年以來,世界告訴我的現實,無線輪迴,一再重複的告別,以及,無法逃離,無法習慣,無法視而不見的,深刻心頭的疼痛。

  或許,一如無法為抗的命運一般,一切,不斷碾壓空無一物的自己。
 
 
  至少,我曾經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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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無限時間的女孩

  一如往常,女孩踏著輕快的腳步,背著略重的書包,從學校向著自己的家,純白色的建築物,醫院,歸去。
 
  與大部分的人不同,對女孩來說,醫院不單純是看病,住院,動手術的地方,是她長期以來的歸處,換個說法,是她的家。
 
  「羽潔,你準備好了嗎?時間有點趕,可能沒辦法讓你先準備學校作業了。」身著白色長袍,略有老態卻仍十分健壯的男子,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向女孩走近,不是平時溫暖的問候,而是身為醫生長年以來對手術對象的例行招呼。
 
  「反正短時間也去不了了,不差這一天。」女孩對對方的態度稍稍感到不悅,直接反映在語氣上,完全不打算迎合對方。「隨時都可以,父親。」不過,這已是早就預訂好的事情,女孩沒打算做出什麼惹人厭的任性舉動,亦僅僅單純地公是話回應父親的的問題。
 
  男子的表情瞬間軟化了下來:「你真的……,願意這麼做嗎?」,男子微微彎下腰,讓視線與女孩同高。「這個實驗性的東西,也許……」男子的眼神中混雜著興奮與不安的矛盾情緒,停頓了一下「……也許,會毀掉,你現在擁有的,所有東西。」彷彿在尋找適當的詞彙般,頻頻斷句,更顯出男子心情的複雜。

  「之前不就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父親?」女孩了解到現在面面前的人不只是醫生,亦是自己的養父。「一切都不會改變的,因為,這裡是我的歸處。」女孩知道,這是自己回應養父長期照顧的唯一辦法,否則,堅持住在醫院,而非養父母的家庭中,也沒有意義了。
 
  「既然這樣,我尊重妳了意見。」男子的眼神中隱隱帶著些許失落,畢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做這種事情,在情感上難以接受。
 
  女孩當然也了解這點,但僅止於了解,沒有任何情感因素在內。
 
  「那麼,妳準備好之後到『三號實驗室』來,我會在那裏讓妳簽署相關說明。」男子回到公事公辦的態度,以一個醫生,一個實驗者的角度,面對女孩。
 
  在科技發達的時代中,經過專業評估的實驗,跑完行政程序之後,便能在人體上實施,只要當次人同意並簽屬相關文件,「人體實驗」不會造成醫師的困擾,使醫療科技飛快進步,幾乎所有的病症都能解決。
 
  「那麼……,等回兒見了。」女孩走向醫院員工專用的休息室,其中有一間特別為我空出來的房間,輕輕把書包放在床邊,完全沒有與父親對話時的氣勢,有如無人操縱的人偶般,一下子倒到了床上。
 
  「不會改變什麼的,怎麼可能呢......。」女孩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語,試圖想像變化之後的世界,三個月之後、自己會變得怎麼樣、別人的眼光會變得怎樣、養父又會變得怎樣,想像著未知的世界,女孩幾幾位了轉移自己注意漫無目的的想著。
 
  霎那之間,女孩坐起身,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翻找自己的書包,拿出了筆盒及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就這麼趴在床上,寫了起來。
 
  「……」女孩沒過多久,便和上了筆記本,格外珍重地放進書包,並把其他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顯得書包空間格外寬敞;女孩又想了想,拿起了剛才使用的原子筆,從筆盒掏出一枝鉛筆、一盒筆芯,放進書包裡。
 
  「這樣子就行了吧。」女孩將書包放回原位,站起身,脫下制服,換上最喜歡的休閒服及長褲,暫時,幾個月的時間,放下這個世界的一切。
 
  女孩走出房間,先利用電梯到了地下室,接者,打開「非相關人士禁止進入」的大門,進入其中,推開一扇扇未鎖上,─因為她要來而未鎖上─,的門,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不捨,更不可能有絲毫的悔恨。
 
  「妳來啦,那麼,看過這個之後,簽名吧。」既是養父亦為醫生的男子,一看見女孩的來到,板著臉從身後的年輕男子手中接過一份文件,交給女孩,並用另一隻手示意用以簽名的鋼筆就擱在一旁。
 
  女孩仔細的看完了整份文件,在即將簽下名的瞬間,停住。
 
  「醫生,這個實驗,我不要麻醉,請把上面的麻醉取消掉。」女孩任游著本能,說出了第一個任性的要求。「我想要,體驗,改變。」
 
  這只是個單純的謊言,女孩只是想要在痛苦之中,給自己一個後悔的藉口,充滿孩子氣的幼稚藉口,女孩單純地,也許是過於聰明地,給自己設下了藉口。
 
  「妳確定,這個實驗,會很難受喔。」出於義務,男子開口希望女孩放棄這個想法,然而女孩沒有理會,繼續說了下去。「還有,我希望我的東西都能留下來,包括頂樓的鋼琴。」女孩繼續自己的任性,「最後,書包裡面的東西不要動,我希望它能擺在鋼琴旁邊。」女孩說出了所有了任性。
 
  很簡單,簡單的不像是將要長眠的人說出的話。
 
  「好吧……。」身為養父的男子,同意了女孩少有的任性,吩咐後方的醫療人員幾件事情,拿起文件,用黑色鋼筆在「麻醉風險」的項目畫上了兩條顫抖的黑線,足見男子的猶疑,然而,男子沒有反對、不經否定,不自然卻十分單純的接受了女孩的要求。
 
  男子轉過身,面對著後方全體醫療人員,清了清嗓,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緩慢卻堅定的宣布計畫的開始。
 
  「就在此刻,就是我們歷史留名的時刻。」男子甚至刻意做了停頓。「本人在此宣布『ImmortalWhite不朽純白』計畫,就此開始。」彷彿慶祝計畫的成功,眾人的掌聲響起,情緒較為激動的人甚至歡呼了起來。
 
  「……。」女孩沒有跟著拍手,更別說是歡呼;女孩走向實驗用的巨大機器,沒有喜悅、沒有悲傷,沒有興奮、沒有失落;女孩緩慢地,踏入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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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之類的:
  多久沒創作了呢?上了高中之後真的沒多少時間。
  不過,接下來,應該會比較有時間了。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018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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