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的軍刀劃破空氣,險而接觸到黑衣人身上的衣領,戒的刀勢隨著呼嘯的熾熱火焰揮舞著,追擊著不斷閃躲的黑衣人。
戒的攻擊每一刀都直取黑衣人的頭顱,燒紅的刀尖觸碰到黑衣人的帽沿,查覺到有所危險的黑衣人迅速與戒拉開距離,將燒破的帽T拉離頭部,閃亮銀髮從T帽散出,中長的髮絲飄逸在眾人的面前。
「還以為是長的多麼可怕的東西呢…」
戒將刀收在側身的後方,左手交叉在右手的下方,準備在下一擊突擊過去。
「想不到只是長著一副奶油臉的小屁孩而已嘛~」戒開始嘲笑著黑衣人清秀中性化的長相,看他的年紀應該與戒差不了多少。
黑衣人似乎被戒的言語給挑撥,從有些許抽蓄的表情內可以看的出來情緒的起伏。
戒也不等對方回復原先的情緒,身影隨著疾速的步伐向前突進,刀隨著能直接砍下對方頭顱的距離揮下。
在所有火焰消散的同時,刀停住了。
並不是戒停止對黑衣人的攻擊,而是黑衣人單用食指、中指、拇指就抓住了戒的軍刀,強勢的力道讓戒的刀進退兩難,這把刀已經被牢牢的夾住了。
「你沒有資格…」
黑衣人緩緩的開口,從些微低沉的聲線,可以分辨他的性別應該是男性。
「…對我批評!」少年高舉拳頭,往戒的臉頰送去。
這拳的力道將戒打飛出去,飛出去的身軀彈向那面滿是彈痕的牆壁,撞出一大片龜裂痕,從空中掉下的軍刀插在戒的前方,無疑那傢伙的力量就跟一頭兇猛的野獸沒兩樣。
黑衣少年走到倒在地上的戒面前,右手把持的三把刀刃準備給戒致命的一擊,在準備揮下去的同時一陣白煙瀰漫在戒的周圍,一陣沙啞又衰弱的叫聲從黑衣少年的身後傳來。
「住手!…」
所有人的動作在這一秒幾乎全都停格,定神一看原來那個白煙是齊為了保護戒施展法術縮地到戒的面前,而黑衣少年身後有個柱著拐杖的白髮老人,拐杖在地上撞擊出十分有規律的聲響,年邁的老者阻止了兩人的戰鬥。
「你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吧,我是這個地方的村長。」
「喂喂…清醒一點啊。」
「他暈過去了,把他抬到我家。」
「主人,你不能死啊…」
在有限的意識裡戒只聽到這些聲音,然後模糊中感覺到身體被抬了起來,腳還撞到了門檻,然後被重重的丟到地上,然後被蓋上了毛毯。
在缺氧的腦袋漸漸恢復後,沉重的眼皮終於能稍微的睜開,只感覺到左臉頰還有剛才的疼痛感,掀開蓋在身上的深藍色毛毯,從功夫床上爬下來,走向牆邊掛的一面鏡子,臉頰上被貼了一塊大大綿紗布。
「老朽靠臉吃飯的耶!」
撕下那塊紗布,可以看到臉頰上的傷又紅又腫,如果是普通人臉頰骨大概被打碎了。
「可惡…不要再讓我遇到那渣渣,再遇到抓去火烤小雞雞。」
皮帶跟軍刀被掛在掛衣架上,戒簡單的著裝後,發現衣服並沒有在房間裡,走到門前拉開門把後,黑衣少年正拿著水盆站在門外。
「又給我遇到你了死屁孩,老朽要你嚐嚐火鳥功是什麼滋味。」
戒退後準備拔刀,少年僅是走過功夫床,將水盆放在床旁的小桌子上,齊跟在少年的身後走進房,看了一下戒的傷口。
「看起來沒有大礙嘛。雖然臉腫了一大塊,不過樣子還是一樣醜。」齊伸手去捏捏戒的瘀青發種的臉頰,戒感覺到疼痛迅速掙脫齊的手。
「閉嘴!死狐狸。」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要離開了。」
少年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走出房門,戒接過齊手上拿著的衣服後,一邊套上上衣一邊走出房門。
「站住。打完了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戒追上了少年,少年也因為戒的呼喚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似乎認為戒再找麻煩。
「那你想怎樣?」
少年幾乎從頭到尾都沒用正眼瞧過戒,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裡,戒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在意,因為太麻煩了傷害腦細胞。
「其碼告訴我你的名字,跟你來這裡的目的,以後要找你報仇時比較好找。」
聽完了戒的要求,少年將視線移回前方,一邊前行一邊回答。
「我叫啟,是來找人的。」
「你應該不是人類吧,人類沒有那種身手跟力量。」戒追上啟的腳步,彷彿遇到同類般的雀躍,不過啟的態度不怎麼想理會戒。
「話說你要去找誰,如果你告訴我,或許我能替你找。」
「我說你啊…」
啟停下腳步,黑色的衣袍隨著停下來的動作擺動,戒的面前是啟無言無神的表情。
「如果你的傷口好了,那你快點去跟村長說聲吧。然後離我遠一點,別再來煩我了!」
「打了老朽還用這種態度跟老朽說話,你太超過了喔!」
「如果你還在意那種事情,那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啟丟下這麼一句話,走下樓梯。
「唉…又是一個負面的小屁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