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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破碎的記憶 第五章

作者:銀風月希│2012-12-10 00:15:17│巴幣:6│人氣:283



  『會占卜真好啊。』

  『連你都這麼說啊,若緋斯也就算了,再說你也能夠去找露姐的,她可是現任秩序巫女。』

  『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兄妹吧。』

  艾薇妮亞.帕蘭特偏過頭,以蕾絲扇遮掩住半張面容,碧眼中盡是笑意。

  『當然,不過十月的狩獵豐收祭,可要好好幫若緋斯喔,親愛的"哥哥"。』

  『協助王儲,理所當然;聽起來,艾薇妳不打算回來了?那可要小心若緋斯耍脾氣。』

  『嗯?他主持得好祭典,我就能安心退位,不然來的文件都夾帶各家貴族子弟的名單,這不逼人嗎?!』

  本想著笑著離開,結果就看到艾黎爾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看,隨著心頭一個奇妙想法,所聽到的:『艾薇有喜歡的人了?』

啪塔——

  掉落在地的蕾絲扇是夢,也驚醒了夢中人。

  本來有著盛大慶祝典禮的王都——朱諾迎來秋季的第一場初雪,越是靠近王都,所吹拂的寒風與雪花越是劇烈,這絕非是什麼好徵兆。

  於是若緋斯親自前往波索特家族領地詢問當家主,魔憫老師即便具有能力看出死之風的走向,但死之風冬季未到是不會有的,這樣的早寒過於異常。

  走入營帳中的是皇家騎士,見到她睡著,本想退下卻不料寒氣使她清醒。

  「陛下......」

  「不要緊,里德兄妹有聯絡上王儲了嗎?」

  「目前魔導通訊已請求增援了,但還是連絡不上王儲,書信方面因為風雪過大,尚未收到回復,這樣您還是堅持要進入皇城嗎?」

  在戰爭中落敗的她,選擇放下對於師長的擔心趕回帕蘭特,只為追尋一個機會。

  儘管路途上碰到了"阻礙",但身受秩序女神的庇護,早在兒時她那銀白的髮根開始轉為金黃,此為神恩的副作用是眾人所知的,也不足以讓那些駐守的「鷹獅騎士團」的士兵們擔憂。

  「若是統帥從不涉險,又如何讓你們服從所令呢,告訴我艾黎爾先前下了甚麼命令。」

  王都的居民大都離開去四周的城鎮避難,剩下的僅是被赤紅火焰燃燒的皇城、駐紮在外的士兵,還有他,把自己封鎖在皇城內的王子——艾黎爾.帕蘭特,這場火燄到底燒盡了甚麼,也只能在進入後一探究竟。

  「艾黎爾殿下他在您趕回以前,便要我們驅離居民,但不知為何殿下還留在皇城中,就連想要留下的傭人,也在殿下的勸導下來到營中了,就是未見艾黎爾殿下本人。」

  坐在軍營中的她晀望著從皇城中冒出的每一撮濃煙,那究竟是警告,還是單純發送信號的狼煙都無從得知。

  「去下令在我或若緋斯歸來前,任何人都不許擅自行動,違令者斬。」

  「您要親自進去尋找殿下嗎?還是讓我們護送您吧?而且現在的火勢.......」

  「但進入自己的城堡,又有什麼理由非要從地道進入不可。」

  她不能只是在這裡等待,薩卡雖身為皇家騎士,也非常清楚此時只有艾薇妮亞能夠找出問題並設法解決,對於她行三指軍禮後便退下去頒布命令。




      「艾黎爾,你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艾薇妮亞撫平裙襬,放在一旁的塔羅牌在力量的牽引下,率先抽出兩張,以逆位飄浮在半空中的隱者、倒吊之人都代表了不祥徵兆,皇都的混亂使得戰牌系統也有部份無法使用,第一序位的「魔術師」散發出光芒,接著她消失在帳棚之中。

       「因為魔術師的能力是瞬間移動到目標身旁,因為被結界阻擋無法前進,所以艾黎爾你一定在那的,對吧?」

        出現在觀星台的樓梯間,熊熊烈火蠻橫的燒著,但也因為那設下的層層結界而遭到阻攔,二十二張牌迅速地排列在二十二個方位上,剛好圍繞艾薇妮亞形成一個放射狀的圓,正前方的逆位「愚者」,並以「世界」為最後方,她的手指輕輕點破結界,結界便自行張開,在烈焰蔓入其中前,結界便在艾薇妮亞進入之後慢慢合上。

        觀星台的中央站立著一人,不遠處還有佈置著桌台石凳,是給予關閉中的皇室中人休息用的,艾薇妮亞非但沒有放輕腳步,而且還刻意加重腳步聲,可她的神情卻是如此憂傷。

       「終於回來了,艾薇。」

       「那麼在儀式準備開始前,你能夠告訴我為何用這般極端的手段吧。」

       「就知道妳會這樣抱怨,但妳也不是不知道,要請求阿特珞彼絲女神的降臨,哪次沒有釀成火災,吸引來狂妄的炎魔也罷了,就連我那次也不是女神親臨,而是蒼之隱者前來代替。」
  
         有了上一回的經歷,這一次她開口所唱出的音節詞曲逐一無誤,所以這一次她終於親眼看見那一奇景。

          回應神樂的並非青鳥伴隨的女神。

        那是手持利刃的神,不同於與她度過美好夏季的混沌神族,到最後才察覺到自己被其劃傷的心,那看似與曇花一般脆弱將要凋零的身軀,僅是凡人無法容納"神降"的迫壓。

        「遵循您的神諭迎接,死亡與命運的女神——阿特珞彼絲大人。」

        如今,儀式完成了。

       就像艾薇妮亞.帕蘭特侍奉著秩序女神——拉克西絲一樣,能由靈魂回復凡人之軀,不僅是她無意間的言靈所能做到,艾黎爾也一定是透過誓言與女神達成條件,返回人界。

       沾染死亡氣息的女神若要降世,必然會帶來死亡,炎魔之禍、"蒼之隱者"都是一種形式的表現,而現在的不只是帕蘭特、人界迎接著死亡,女神才會以這等模樣降世。

    不過"蒼之隱者"在帕蘭特也所指一人,死之雙子之一,阿特珞彼絲神使—達拿都斯。

    神與神使的對談向來隱密,安靜地等候同時,她回想著一路所見,心底無比忐忑,幾乎想過了留在阿斯嘉特的人們安危後,抬頭望向天空,月光更澄亮地照著黑暗。

    在得知命運之輪將停下之際,生死關頭已經到來,受大賢者所信任的她,能說是最後的王牌,神靈不能干涉人界之事,更別提論神靈又接任王這等事,但紛爭之果若危及到這個"世界"運轉的時候,為庇護的信徒出手都在合理範圍內,這代表了神靈的臉面。

    此時的平靜與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更讓艾薇妮亞鮮明的回憶起,時間靜止之時。

   不過,那姿態,即便身陷地獄也無法遺忘了,相信著她的從者,守護過國家的騎士,稍微向後的側臉,與鮮紅不稱的蒼藍瞳孔相當平靜,時間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永恒。

      『您受著拉克西絲女神的庇護,我的劍與您同在,卻無法帶領您繼續走向勝利的命運了。───希望,下一次能夠以其它職位來與您相見,公主!』

       一向稱呼她為御主的從者說出這樣的話,打在臉上的並非蒼色月光,而是如金砂一般的光點,除了召喚的時候能夠見到這麼璀璨的光芒,而出現在此時就代表著從者消逝。

       與神一戰,終究是太過勉強,若沒有女神庇護與一心閃避回到王國,還有追擊者是......早該先與阿特珞彼絲相見,又怎會能與艾黎爾一同迎接。

  「這場紛爭所犧牲的存在太多了,墜落於冥界的意志們,那怕勝者會有著足以與創世神相論的的偉大力量,那比起對死者的怨念要太少了,這樣下去當命運之輪停下,勝者出現之時,"終焉"也將到來的。」

  髮絲被月光濡溼折射出晶瑩的色澤,女神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就像母后在她兒時所作得一樣,無比疼愛地撫摸著那頭長髮,一束一束慢慢將長髮梳通。

  「那麼阿特珞彼絲大人認為,誰會是此次勝者?」

  「在上一次紛爭之時,是以三方聯手對抗卡歐斯後裔,他們的女祭司沒能召喚出終焉之龍來控制局面,,如今你在回到此處前,就已從卡歐斯後裔口中問出了,又何須問吾呢。」

  「要不是迪斯路亞打探完那次紛爭後是行蹤不明,這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找死去的他,畢竟卡歐斯後裔能在人們死去後,控制他們的身軀,但靈魂冥神絕對不會讓出的,難道只剩下那方法了嗎?母神」

  「艾黎爾—?」

  艾黎爾所說的情況,她在紛爭戰場上遇到無數次,大賢者無法眼睜睜看著對手控制住那些昔日同伴,得再次讓同伴安息的情況下,她們對此也耗費無數心力,犧牲的同伴即便沒有原本能力,光是被卡歐斯女爵所控制,黑闇的魔力在屍身其中流動,四肢逐漸能動,這些都是阻止她們的攻勢手段之一。

  而且死屍的出手,一留下了血痕,都需要神術淨化,不然待知覺消失,就無可挽回了。

  『別過來!』

  可無數發光的卡牌像落葉般飄散,手中拿著的逆位「魔術師」爆出白光,靠近的死屍被奔流而出的刀刃般鋒利的卡牌驅離,毫無止息,從者犧牲所換來的空檔不能夠被她的情感所浪費,得繼續趕路,逆轉「魔術師」繼續向國境移動,艾薇妮亞不願再回頭見到身後人影。

  白光之刃砍斷了死屍的手臂,噴灑出的鮮血在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就像那名紅髮貴族的身影,即便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理會,卻像初見時一樣,伸出手去接受對方,只是不再是疏離的吻手禮,而是如此的教訓。

  『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不許下願望,那麼這所有傷害都能夠避免的。』

  少女眼中的世界迅速染上了黑夜和血色,本來在兒時因為女神將力量轉移到她身上,不論是髮色或深藍的瞳孔都被女神的特徵所取代,可換來的是她看見了失去"秩序"後的未來。

  『再害怕......也不能夠......再起因果!』

  她沒有卻步,反而承擔了這一切,逆轉「因果」的代價太高,寧願從未出現在艾恩面前,都不能夠去沾染的"願望"。

  「我絕不會放你一個人的,絕對—」
  
  五張塔羅牌,漂浮在半空中架構成大十字占卜的形式,小型的結界立刻堵決身體已經被撕裂的死屍們,五張牌分別是逆位的「月」、正位「命運之輪」、逆位「愚者」,上一刻才被轉為正位的「魔術師」與及架構結界中心的正位「隱者」。

  「妳總是這樣,不顧他人的反對,朝著妳自己的路前進.....」

  在艾薇妮亞來到前,他的行動就因為與死屍戰鬥,而逐漸遲鈍下來,這副身軀與神相比實在太過脆弱,閉上雙眼喘著氣,艾薇妮亞將那些血漬一一抹盡,那都是子民之血、臣子之血,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艾黎爾,我錯了對吧?參與聖杯戰爭的決定,還有在聖遺物上的選擇......」

  她環抱住艾黎爾,靠在丈夫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那顆被信仰劃傷的玻璃心才能維持形狀,她在這場戰爭全盤大輸,若非是最後在從者的掩護下,順利離開阿斯嘉特,恐怕她只會更加狼狽的歸來。

  黯淡無光的塔羅牌,逆位的前三張牌,代表了事件的起因、導火線,「塔」、「世界」的組合成了一道魔力防禦的符文,「女祭司」賦予的是傷口的治癒,但是打從身體裡瀰漫出來的疲憊感,是無法利用魔法消除的。

  「錯不在於妳,而是這個不該瘋狂的神!」

  象徵著彼此約定的牌,正位的「世界」掉落在地,小型的結界整個崩壞,艾黎爾回應艾薇妮亞只是個慘然微笑,只是個轉身,整個結果完全不同。


  「艾黎爾......不要…不要啊啊啊—」

  被長槍貫穿的腹部,鮮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大量的血液從腹部流下,俯視伏倒在地的妻子,艾黎爾露出的笑容,如同太陽一樣耀眼,卻也將玻璃心破裂的痛苦還給了她。

  「艾薇......你絕對要幸福......」

  雙腿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隨即跪倒在地,因為疲累而顯得黯淡無光的雙眼,注視著艾薇妮亞。

  「不可以....不可以......你說過我們要一起背負統治的責任的....」

  她哽咽著,眼淚混著那些血不斷的流出艾黎爾的身體之外,可艾黎爾卻只是笑笑地看著她。

  「妳可不能這麼任性.....妳才是真正的『Queen』......我能做的,已經結束了,張開吧,死之結界!」

  勉強舉起手來,鬆開的拳頭中,是染血的「女帝」與及黑鐵製成的十字架項鍊,想要伸長手臂為艾薇妮亞抹去眼淚,手臂也無力的落下,位於結界之外,刻畫在地面上的無數劍痕發出白光,給予臨終者的最後的慰藉,他的身軀便冰冷下來。

  「拭去妳的眼淚,『天命皇女』,妳能毀去傳統,那麼也能挑戰信仰的。」

  仰望著用鐵製拐杖仰起自己頭的男子,艾克薩斯・雷諾・帕蘭特沒有穿著騎士裝束,而是戴著君王的黑晶王冠,他是預言當四名命運之子降臨時,便是帕蘭特的盛世,如今其中一人已經逝去。

  「恕我難以從命......因為『天命皇女』已經跟著艾黎爾,長眠......」

  她的頭髮已經完全變為金黃,只差她的靈魂因為崩潰,方才將自己的控制權搶回,只是單純被拉克西絲吞噬殆盡前,她的雙手緊握住十字架項鍊,刺穿心臟,逆流的血液瞬間從嘴邊流出,以玉石俱焚的方式結束這場災禍,與及她的一生。

  在那之後的一年,若緋斯・帕蘭特與其妻完成艾黎爾・帕蘭特在位期間的紀錄,在書中尾聲時,僅訴說艾黎爾・帕蘭特與艾薇妮亞・帕蘭特在狩獵豐收祭的祈禱遭人暗算,失血過多身亡。

  隔年若緋斯繼位,是為帕蘭特第四代君王,在位期間國泰民安,後世評價:「慈月搖籃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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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銀嵐
似乎......月希的塔羅是繼承的?

01-06 03:42

銀風月希
是啊,等有空要寫新的章節交代(抹臉01-0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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