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引用自此
《湛藍賢者的選擇》【尋求艾菈的協助】
《湛藍賢者的選擇》【尋求艾菈的協助】
什、什麼!
一切的變化太過突然,導致我沒有機會反應。
那冰冷的巨手,就這樣肢解,然後,散成碎片。
叮咚叮咚叮咚,細小的零件掉到地上,就像花瓣一樣散開。
這時我才回到現實,連眼睛都不敢眨,因為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艾菈的表情,深深刻在眼中……
就像收到聖誕禮物的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把禮物拆開,那樣興奮又純真的表情。眼前的少女只是玩具,由自己完全支配,可以任意毀壞的東西。
「唔!」
少女的表情在一瞬間緊縮,應該是劇烈的疼痛瞬間衝擊,那足以讓人昏倒的疼痛,她卻忍了下了。
──奇怪。
一瞬之間,我看到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即使在痛苦之中,也不消滅的自信之光,彷彿能夠斬殺眼前的絕對劣勢。
「──嘖!」
艾菈有些困擾地皺了眉,迅速地把斷臂的殘骸抱在懷中。
一聲悶響,不可思議的黑色閃光吞蝕了艾菈的半個身體。
她向後退了幾步,但卻穩住身體,即使上半身少了一半,完全變成空洞。
身體裡面暗紅色的物體不斷流出,像是被咬破的泡芙,內餡流到地上。
……我感覺腦袋一陣暈眩。
「這惡作劇太過分啦,妮娜。」
像是和身體分離一樣,艾菈的表情沒有任何痛苦,在地上的紅色液體也開始回流,再度構成了身體。
光滑的肌膚一如往昔,完全看不出剛才分崩離析的慘況。像是在教訓不乖的小狗,她用平穩的聲音開口:
「沒想到會用異次元的貪吃生物,就連光都能吃掉的怪物。不過對我來說沒用的,我是個概念,只要對自己的存在還有認知,我就不會死去。」
她動一動剛剛復原的手臂,像是要打球之前的暖身動作。
──接下來要怎樣料理妳呢?
艾菈的臉上的表情這樣寫著,在她清澈的瞳孔中,或許已經看到少女被她肢解的慘況,讓我不寒而慄。
在這樣的壓力下,她依舊抬起來頭,和艾菈四目交會:
「當然有意義,雖然不能殺死妳,但是消耗妳的體力就夠了。」
緩緩起身,被稱為妮娜的少女喘著大氣,斷掉的手臂竟然也長了出來。
正確來說應該是重新建構,成為一般尺寸的銀色手腕。
「消耗?看看妳自己吧,變成這樣還想和我挑戰?不過看在妳排解我無聊的份上,我會讓你死得輕鬆一點。」
「……想打的話,自然有人奉陪。」
她用力捶了地板,這是個信號。
在我的四周,忽然出現了很多的人,似乎早就埋伏在附近,一下就圍成人牆。
他們的身形不一,但是身體似乎和一般人不同,從衣服下呈現很多硬直的線條,很可能都不是人類,正當我開始思考的時候……
──得罪了,賢者大人。
小聲道歉後,她繞到我的身後,猛力一擊。
唔……痛覺從一點擴散,是後腦,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後腦就被用力敲打,意識也很不爭氣地震動起來。
在失去控制能力的當下,妮娜抓住我的身體,往反方向逃出。
「妳這卑鄙小人,竟然這樣……放手,你們這群傢伙!」
就在艾菈想要追擊的時候,人牆一擁而上,用力壓制住她。
艾菈完美無瑕的臉龐,這時卻埋上一陣陰影。
「──你們通通給我咬舌自盡!」
在朦朧的意識下,我看到一群人正賣力地咬起舌頭,好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隨即意識就被速度感吞噬,化為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