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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Replay】商隊護衛-第三幕-群屍圍攻,深龍屹立(下)

兌水咖啡 | 2012-08-31 22:41:32 | 巴幣 0 | 人氣 82


    馬車駛進村落後,基爾斯因為車子不時的走走停停而震動到傷口,悶哼了幾聲。
    基爾斯坐了起來,剛剛一路上眾人體諒他的傷勢,讓他躺在蓬車內休息,現在他撐起沒受傷了左眼皮,對著壟罩在近晚夕陽中的磚屋眨了眨眼
    「我們到了嗎?」他問。
    米歇爾回頭看了基爾斯,「是啊,我們到香達里了,真虧你能撐到現在呢——基爾斯.哈維。」又轉而看向佐性。「你們兩人都掛了彩,放心吧,香達里是白衣頌恩[1]的教區,那些祭司從不吝於對傷者伸出援手的。」
    基爾斯忍痛嘶聲了一下:「太好了......終於得救了。真希望這裡的人醫術夠高明,我覺得我的眼睛像是被人塞了塊木炭在裡面一樣,又腫又火燙。」
    巴德聽到此話後眼睛自然的對上了基爾斯的右臉頰,他那剛換新的繃帶已被血汙浸透而染成黑褐色,未被覆蓋的傷痕從裡面延伸了出來,讓巴德不禁打了個寒顫。
    「剛剛看來你的眼睛應該沒受傷吧」巴德問道。
    基爾斯(摸了摸臉上的包紮):我想應該沒有直接傷到眼球,我從那堆殭屍裡逃出來來時還看的見東西。
    「嘿嘿,這次多虧老闆和你們下海來幫忙......想不到你們也還挺能打的嘛!」基爾斯露出疲倦的笑容,作勢揮著木棒,波奇和巴德聽到後則是露出驕傲又靦腆的微笑。
    「哪裡哪裡……我也只是一時心急,拿起棍子一陣亂打,這種事情我可沒膽再做第二次啦!」米歇爾回道。
    基爾斯沉重的嘆了口氣,「唉…我真是遜斃了,工作沒做好,成了拖油瓶一個。做保鑣做到還要老闆你們下來幫忙……」
    「你的運氣還不錯,手指和眼睛是射手的命,傷了可能就再也拉不了弓了」佐性接話道。
    聽到佐性的談話後基爾斯笑了笑後露出了個放鬆地的苦笑望後往後倒下,從篷車外只看的到他的鞋尖。只聽到他又重重的嘆息:「唉….佐性,欸我可以就叫你佐性吧?」
    「我沒意見,順口的話你就這麼叫吧,哈維」佐性答道。
    「今天謝謝你這樣挺著,我才沒被那群傢伙給撕了,我欠你一份情。」
    「沒有,我也只是盡我的責任,」佐性搖搖手,「況且,我不能放任那些亡者繼續遊蕩下去」,佐性看著前方,「我的導師告訴我,亡者是痛苦的,特別是死於非命的亡者,他們會不斷徘徊直到命定年限的那一天。沒有人想到他們或是唸誦他們的名字,沒有人和他們建立聯繫,給她們安慰,所以他們很是痛苦。出於報復和忌妒生者的心理,才會試圖捲進更多的人,最後形成悲傷的循環。知道這點的我,有義務將他們從這個困縛他們的地方解放。」
    眾人聽了對佐性的堅持默默點頭,聽了佐性的言論,他們才想到,這些可憎又恐怖的生物,他們的靈魂其實也期待著名為解放的救贖吧
    這時馬車來到了白衣頌恩的教會,米歇爾和教會人士溝通後將眾人引了進去,基爾斯在巴德和波奇攙扶下下車進入治療,佐性則是很簡單的進行了傷口的清理與敷藥,米歇爾則捐了10枚銀幣作為捐獻並表達感恩。
    治療結束後時間也晚了。「明天一定要再來換藥!!」他們在教會牧師的叮嚀下尋找下榻的地方,最後米歇爾依循著友人的建議避開常常有人鬧事的【佛倫酒店】,選擇前往村南的【達塔拉】投宿。除了基爾斯躺著休息外,大家都幫忙安頓貨品與馬匹,就在忙碌後直接迎接晚餐。
    這家店非常的溫馨舒適,而且村民也都還算和氣,就算出現佐性這種奇裝異服的人也沒有說太多的閒話,僅是瞄了幾眼後就繼續做自己的事。
    大家飯桌上不免閒聊起路上遇到的襲擊情況,可能是這次死裡逃生的關係,眾人的心情都很興奮,波奇和巴德都少見的點了啤酒,而且巴德還喝得有點多,後來便開始向鄰桌的人炫耀他那打歪皮甲殭屍嘴臉的最後一棒是有多麼的帥氣。
    「告訴你們,我那時候雖然怕死了,但是我的心告訴我,這時候不上就不是男人!」他說著右手大力一揮,瞪大著雙眼,鼻子用力的噴出鼻息,像是想告訴大家他當時的神情一樣「我就這麼一棒,全力的打在他的臉頰上,打得他的牙齒都飛了出來……」
    基爾斯因為傷口的關係,並不能喝酒,而且飲食還會牽動他面部的肌肉造成傷口疼痛,因此他只食用馬鈴薯泥這類比較不須咀嚼的食物,在等待波奇幫他把肉片切得更小塊時,他用僅剩的左眼目光打量著飯廳的情況。馬夫的暴走成了他排解苦悶的好戲碼。「想不到我們的馬夫原來這麼會講故事啊....」,
    「嘿嘿~他只要喝酒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把大家唬得一楞一楞的。」波奇接道。
    「別看巴德平常那個樣子,只要幾杯酒壯膽助興,什麼鬼話都扯得出來」米歇爾說。「我差不多該去盯著他了,要是他跟人惹出什麼麻煩就不好了。」
    基爾斯看著老闆上前勸說巴德的背影,襯著壁爐發出的火光,覺得非常的溫暖。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是那種相互信任、倚靠的感覺
看著看著,他突然靈機一動。「佐性,我們今天在馬車那邊拿的那個暗箱呢?」
    「在馬車上,」佐性很快起身,將米歇爾拉了過來,「我們都在這裡,貨沒人看著不會被偷吧?」
    「放心吧,馬廄旁有人管理,只有印鑑相符的人才可以上下各自的貨車,」米歇爾從懷中掏出印鑑,「當然也是有內神通外鬼的惡劣店家,不過【達塔拉】有我商會朋友掛保證,我信得過。而且,這家店比佛倫酒店好的地方就在於比較沒人鬧事,馬廄的人不會有時必須去支援制止酒客打架或是收拾殘局」
    佐性向米歇爾提到發現的木箱,米歇爾便囑咐波奇看著巴德,便和佐性往馬廄移動。一會兒,兩人捧著木箱回到基爾斯所坐的桌旁。
    「佐性你再試試看能不能打開他」基爾斯說。
    佐性試著從箱蓋和箱底兩處拉扯,看能不能拉開條縫隙好撬開箱子,可是這個箱子似乎製作的相當精巧,箱蓋與箱身之間緊緊密合,沒有什麼鬆動的地方可以拉出縫隙。
    「果然不行啊,那借我一下。」
    基爾斯將寶箱拿起來搖了搖並仔細聆聽裡面的聲響,寶箱很沉重,裡面只傳出些微的金屬聲響,似乎是因為裝得很滿的關係,裡面的碰撞並不多。「我剛剛看到壁爐的火就在想,我們用火燒怎麼樣?我們把寶箱丟進火爐裡,然後等木頭被燒得比較脆弱的時候再拿出來,應該會比較容易弄開。」
    「但會不會把裡面的東西也燒掉呢?」波奇問。
    巴德被箱子的話題吸引,開始將注意力擺在箱子上而靜了下來。基爾斯:「但是我們又打不開這個箱子,我想只能很小心的燒,在他被燒穿前就趕快拿起來。怎麼樣?」說著他看向眾人。
米歇爾聳聳肩,「根據契約,處置權在於你們,我沒有意見」
    「如果裡面只是錢幣的話,用火燒就不要緊。」佐性答道。
    於是他們跟老闆借了壁爐來燒這個箱子。老闆起先露出很狐疑的表情,害怕箱子裡會有什麼詭異的東西,但是基爾斯試著說服老闆會在箱子燒爛前就將它拿出來,這樣子沒有什麼危險,而且還可以為爐火省下柴火,但老闆還是很不放心。最後透過米歇爾了能言善道和基爾斯提供的一枚銀幣小費,老闆答應讓他們使用壁爐燒東西,
    但燒東西總要花點時間,於是這個監看工作就交由興致勃勃的波奇處理,基爾斯再三囑託他等到寶箱外面的木頭發紅的時候就要通知大家。而這個等待的時間中,巴德又再去發酒瘋,米歇爾則是一邊和老闆閒談一邊監控著巴德的舉動
    基爾斯與佐性就再在壁爐邊的小桌子旁坐著等待。
    「對了佐性,你當初為什麼會接這個任務阿?」
    「我做過挑夫、雜役、建築工……當時我幾乎身無分文,只要是合理的工作,我都會接的。這是我入這一行的第一份工作,總不能太挑吧?」
    「嘿、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很習慣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才接這個任務,想不到你居然也做過這麼多普通的工作啊?你常常旅行嗎?」
    「不算很常,只是都很久」
    「你怎麼沒有想過要....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旅行的日子不輕鬆,長途跋涉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後,又要再適應新的人和環境。」基爾斯摩娑著雙手說道,「我之前也是這樣到處漂泊著,有時候就一個人住在山林裡,」講到這裡基爾斯垂下眼睛笑了一下「但是之後實在是太悶了,想找個人講講話,就乾脆找個地方停了下來,也就是我們出發的納威爾市啦。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人群,但是一直不和別人交談我也很受不了,所以就偶而上山,偶而回到納威爾市這樣,很矛盾吧?哈哈!你咧?為什麼一直旅行阿?」
    「我在找一個人」佐性說。
    基爾斯沒有回話,但佐性似乎也沒有回話的打算,就這樣陷入一小段沉默。
    最後基爾斯嘆了口氣說:「那個人跟你那個導師有關嗎?」
    佐性轉頭看向基爾斯,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這麼知道一樣。
    「別這麼嚴肅,我只是隨便猜猜而已。」基爾斯連忙澄清。
    佐性聽了後又將頭轉回爐火,頓了頓後便再度發話。「我在找柳·深龍·佐性,找這個名字的主人。」
    「所以你現在是使用另一個人的名字囉」基爾斯敏銳的問道。
    佐性點了點頭。「只要我繼續使用這個名字,終有一天會遇到認識他的人,甚至是他本人。」
    這樣的回答讓基爾斯很難受,因為佐性的每句話都只回答了一半,後面總是隱含著更多的內幕,若要順著話題下去,基爾斯非得像那些圍著說書人詢問故事的孩子一樣不停的發問:『然後呢?然後呢?』,這讓他有點掃興,不過畢竟不是每個人會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也無可厚非,便決定結束這段話題。
    這時波奇發出了呼聲,似乎是木箱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走吧,讓我們先來看看箱子裡有些什麼東西。」他說。
    眾人來到火爐邊,基爾斯雙手各用一支撥火棒將寶箱從火堆中夾了出來,這時巴德與其他的酒客也來到旁邊圍觀。當然他們無可避免地與佐性保持著距離。
    箱子被燒得焦黑,雖然邊角強化用的鐵片只是燒成黃褐色,但是作為結構材料的木料卻明顯受到破壞,原先光滑的表面上布滿灰白的餘燼,整個被火焰給啃噬成鬆脆的模樣,但應該還沒有燒到裡面。
    「好啦,讓我們來看看裡面有什麼樣的東西」基爾斯說著,右腳對著木箱大力蹬下。
    木料斷裂的聲音響起,箱子應聲脆裂,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隨機引起一陣驚呼。
    箱子裡面裝滿著各式各樣的錢幣。黃銅色的銅幣、潔白的銀幣以及亮橙色的金幣在壁爐的火光照耀下燁燁生光,隨著火焰的明滅舞動有如星光般的閃耀著。突如而來的財富讓大家都傻了眼。
    「哈啊,這……這麼多錢!?」巴德不禁嘆道。
    「除了錢以外有其他的東西嗎?」佐性說。
    「沒了,」基爾斯吞了吞口水,用手撥去上面碎裂的木板查找著「這裡少說有500枚錢幣,而且有一半以上是金幣。」
    「恩……而且看這澄色,有些還是白金呢……」米歇爾顯得相當的冷靜,拿起其中幾枚像是銀幣的錢幣觀看說道。
    「白金?是那個傳說中的白金嗎?」波奇驚愕地說道。
    「白金?」
    「真的假的?」
    「我聽我在賽佛頓市的朋友說過,好像等同於一百枚金幣的價值。」
    「才不咧,我聽說是一千枚」
    「呃……不,其實是等價於十枚金幣。」米歇爾解釋道。
        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陣騷動,雖然十枚金幣不是什麼大得嚇人的數目
,但是對於這種小村落的農人而言,會用到以白金幣作為交易單位的機會卻是從來未有過,自然是稀罕的讓人注目。
    「白、白金…啊燙燙燙」巴德感概的用手掬起成堆的錢幣,卻被底部仍然燒燙的錢幣給燙傷,顫抖的手將錢幣撒了一地。
    「老闆,那這些錢要怎麼辦?」基爾斯收拾起心情問道。
    「呃嗯……我記得我的契約裡是不會過問你們在工作途中拿了什麼東西的,你們自己處理好了。」
    「那好吧,我來幫大家平分一下。」基爾斯說著開始撿拾地上的錢幣。
    「不用了,那是你和佐性的份,不用分給我、波奇和巴德了。」米歇爾堅持道,同時揮手制止欲言又止的波奇和巴德。
    「為什麼?」
    「我們是商人,必須按照契約來做事,所以之前說好怎麼做就該怎們做。」
    「但是今天要不是老闆你們幫忙,我想我們也很難平安的拿到這些東西。所以你們三個人應該也有份才對。」基爾斯說。這些話讓故作鎮定的巴德和波奇不自覺的挺起胸膛。
    「唉,不行,」米歇爾揮手搖了搖。「這是兩回事,契約裡已經明確規定了。」
    米歇爾的堅持讓基爾斯覺得很有趣,但是他覺得大伙這樣未免也太隔閡了。因此他一邊思考著該怎麼做,然後一邊和佐性撿拾著錢幣。
    最後他們用一塊布當底將冷卻的寶箱和錢幣打包起來,再度回到了原本的座位。巴德和波奇像是期待基爾斯和佐性會說什麼一樣,如同乖寶寶的端坐著,靜靜地盯著對方和他那手上誘人的錢幣。
    「這樣吧?佐性,」基爾斯向佐性答問道。「老闆雖然叫我們自己處理,但我有個提議。我們兩個今天都受了傷,可以的話我想多休息一天再出發,不然帶著傷勉強上路實在是有些危險,但是老闆你又再趕時間,那麼不如我們將這筆錢分成五等份,其餘的三份作為老闆他們多花費一天時間的補償,你覺得麼樣?」
    「我沒有意見。」佐性的回答依舊爽快,在基爾斯的意料之中。
    波奇和巴德的神情就像搖起尾巴的狗一樣。
    「可、可是……」米歇爾仍舊猶豫。
    「算我拜託你了,老闆。我跟佐性都需要休息。」基爾斯說道。
    米歇爾看向佐性,而對方則是誠懇的點了頭。
    「唉……好吧,但是我們三人全部只拿100枚金幣。剩下還是你們的。」米歇爾說道,同時豎起食指向避免任何人再有異議。
    「就這麼辦吧!」基爾笑著攤開了雙手。
    於是隔天眾人就在香答里村休息了一整天。這時間大家過得挺愜意的,在馬匹蹄鐵的檢查、馬車的修繕保養以及糧食的儲備後,波奇和巴德基本上沒什麼事情可以幹,便看佐性練拳以及基爾斯射弓消磨時間,米歇爾則是到處打探消息。基爾斯應該是裡面最吃不消的了,他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就是拿弓箭對著村外的樹幹進行射箭的訓練。由於之前都用雙眼進行瞄準的緣故,現在只剩下左眼,使得他的準心無法像之前那樣準確地和目標與弓身處於一直線上,這讓他的射出的箭往往會向右偏開。於是他只好試著將每次的瞄準准心往左偏移,是還射的中目標,但要像之前的一樣精準還需要好一陣子,但也就湊合著用了。
    當天晚上就如前兩日一樣,五人在米歇爾的客房進行隔天的路程討論,順便分享在村里詢問到的消息。
    到達目的地—賽佛頓市僅剩一天的路程。危險的佛倫森林雖然充斥著狼群以及山賊團出沒的消息,但這些問題也都因為接下來不會再經過森林而可以拋諸腦後;接下來的旅途依舊須穿越僅有一條路徑的長草原,需要注意的就是這條路徑中間會穿過名為「蟾蜍沼」的低濕沼澤地,這個地方因為蟾蜍鳴叫聲不已而得其名,近日已有五起村人在蟾蜍沼失蹤的消息,遭受襲擊的危險味道相當濃厚。眾人雖然困惑道路為何行經這種詭異的地方,但野外知識豐富的基爾斯研判應該是道路原先存在,但地下水脈湧出才導致現今的狀況,雖然他在安全考量上要求繞道而行,但是米歇爾再度以為了趕上隔日賽佛頓市的貨物點交最末班時間為由,強勢地決定要直行通過,他亦要求各位早早就寢,明天一早要繼續的趕路,由於昨天已經要求休息過一天,基爾斯不好再說什麼,佐性則是一貫怎樣都無所謂的冷靜態度,不管如何,眾人除了小心外,也別無他法,眾人就此休息迎向明日。


[1] 白衣頌恩是女神之一,家庭、婦女和新生兒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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