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啟程
棄民聚居──暖洞
「凌曌!賢師吩咐你把趙陽送往赴祭,現在你把趙陽安全帶回來是什麼意思了?」說話的人顯得非常憤怒。
「族主,請你先息怒,聽聽他們的解釋如何?」
「哪你們有什麼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趙陽(陽伯伯)把在冰原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嗯...這麼一來未來一段時間的收獲量一定會減少。賢師,你有什麼對策了?」族主面露擔心的表情。
「趙陽,你在下次申時再去別的熊群出沒地赴祭。至於凌曌你要禁足到下次丑時,別再妨礙赴祭儀式了。」賢師以嚴肅的眼神看著凌曌。
「那麼趙陽先退下了。」
凌曌雖然很想跟著趙陽離開,可是礙於賢師的命令,只能依依不捨的目送趙陽離開。直至趙陽離開後,凌曌走近賢師。
「老師,真的不能放過陽伯伯嗎?」凌曌語帶哀求,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數百年來,我們這些被遺棄的人民眼巴巴的把自己所愛的人推去赴祭,只是為了換來存活下來的機會。」賢師嘆了一口氣。
「我們是被遺棄的人民?」凌曌一臉茫然。
正當賢師想向凌曌進一步說明時,族主把手擋在賢師的身前。
「凌曌,自你懂事以來,除了白熊,你看過別的動物嗎?」族主認真地問。
「這個....」凌曌搔了搔頭。「好像沒有看過。」
「所以我們只能狩獵白熊維持生存。再者凌曌你認為白熊們會任我們狩獵嗎?」
「這個....我沒有想過。」
「赴祭就是定時向白熊拋出誘餌,以維持我們一族的生存依據。現在眾熊群中的一支會隱伏一段時間,緊縮分配恐怕在所難免。」族主顯得有些擔心。
「如果...」凌曌欲言又止。「如果我離開...」
「便是省下凌曌你那份分配,緊縮也是必需的,最多只能讓趙陽不用赴祭而已。再者賢師已經對你下了禁足令,不許任性!」族主嚴厲的說。
「但是....如果我能令冬季結束.....」
族主聽到這裏,立時呆了好一會,接著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凌曌,你這話可是衝口而出而已?」族主帶著懷疑的語氣。
「這是我的心底話。」凌曌以認真的眼神正視族主。
「凌曌,可別忘了自己的說話啊。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再要趙陽赴祭。」族主展現欣賞的微笑。
「族主,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凌曌他在同輩之中雖然算是優秀.....」賢師顯得有點擔心。
「無妨,賢師你把凌曌需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吧。」
「凌曌,次要的事情我便不說了,你就帶著四句詩到充滿光芒的地方把詩解讀出來吧。」
「老師,我要怎樣才能找到充滿光芒的地方?還有那四句詩是什麼?」
「那四句詩是『干戈凝天殷染地,喚來雪毫漫百年。春暉翠洋何日至?只待青龍一嘯天。』,還有背著極光前進。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賢師閉上眼,不再說話。
「凌曌,讓我送你到洞口吧。」族主拉著凌曌的手。
良久,暖洞洞口
「族主,凌曌出發了。」凌曌向族主深深的躹了一躬,眼裏充滿不捨之情。
「不用急著出發,和我比試一場,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的狩獵本事進步到什麼程度。」
話音剛落,族主單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爪向凌曌的肩頭,凌曌根本連反應都沒來得及,便給族主抓著了肩頭。
「族主你使賴呀!哪有白熊的動作這麼快的?」凌曌鼓著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凌曌,你以後的對手很有可能是白熊以外的生物,所以我一會的動作你可要盡量記全了。」
兩個時辰後
「看來基本上都記全了,再來就看凌曌你能否靈活運用了。」族主向凌曌揚了揚手,便轉身回洞。
凌曌回望了一下身週伴著自己長大的頹垣敗瓦,再尋找極光出現的方位,確認清楚後便踏上旅程。
《華國志豆知識‧棄民族群的基本結構》
棄民是指沒有國籍的人類,他們聚居在被遺棄的城市中,以狩獵為生。每個棄民族群可以分為三個階層,分別是族主、賢師和族民。族主作為一族之首,職能是分配物資、執行族規的最高決策者;族主一職並不是世襲而傳,而是由最能把最多知識靈活運用的族民擔任。至於賢師一職,職能為教授所有族民知識,擔任者為能把最多知識記得最詳細準確的族民,順帶一提,棄民族群中的知識交流完全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