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白色的耳機,緩緩的戴上。
開啟熟悉的自然之敵p的樂曲,轉到最大聲,銳利到使我耳鳴的爆音與讓人感悲哀的虛擬感情的歌聲,傾巢而出。
電波式的節奏,與我產生了共鳴。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BkFiNcuu6k
如果這樣繁雜的聲音能夠我忘記那有多好呢。
還不夠...還不夠...不夠...光是這樣...永遠不夠阿....
對於忘記那些罪,這點聲音遠遠不夠。
那繁雜交錯的噪音真的讓我快崩壞了
數落、安慰、嘲笑、鼓勵、盼望、責罵、請求。
親人、敵人、朋友、喜歡的人無論是誰所出的話語全都變成負擔。
因為我在說謊,終其一生都在說謊。偽裝著,逃避著,卑弊的欺騙著。
拋棄身為人應有的道德,毫無罪惡的說著謊,根本不可能。
「那麼就去道歉唄,既然已經感到愧疚就一定會被原諒的吶。」
這種謊言我可說不出口,一旦拋出的謊言就收不回來了。
編寫著,訴說著,無聲的咆嘯著。
好幾次有勇氣想要撕開那謊言,但只要開口,那些被我欺騙所流出失望的面孔,就讓我聲止咽喉...
有很多人嘲笑愚鈍的我、指責懦弱的我。
打從我說我是荒屍的那刻起,我就開始說謊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
因為自己單方面的約定?因為自己可笑的贖罪?
只是小時候的謊言,跟著自己一起長大,然後取代了真實
然後我就變成荒屍了。
一直到現在。
有個對我而言是有意義的題目
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她對你說了一個謊,她不曾用這個謊拿取任何實質的東西。
只是他欺騙了你十年。你會原諒他嗎?
我不會。
因為說謊是這個世界上最重的罪,失去信任的人一輩子都無法再取得任何人相信。無論你去做任何彌補,破碎的謊言所殘留下來的傷痕永遠無法弭補。
小時候父親總是跟我說一個故事。
有個男孩,他非常的壞,他的爸爸非常的頭疼。有一天爸爸終於受不了了,他叫男孩過來。
跟他說:「我現在請你做三件事,只要你做完這三件事我以後再也不管你。」
男孩點了頭表示同意。
爸爸接著說「第一件從今天開始,只要你每做一件壞事,你就在後花園的籬笆上釘上一根釘子,釘滿了再來找我做第二件」
從那之後男孩每天做壞事,打人、偷竊、說謊....什麼都做。
一年之後,他釘上最後一根釘子,後花園的籬笆再也沒有地方讓他釘了。
爸爸開口了:「現在開始,你要一直做好事,每做一件好事你就拔下一根釘子,你花了一年的時間釘滿了這面籬笆,那你要在一年內把這所有的釘子拔完,同樣的做完再來找我做第三件。」
男孩也從那天開始做好事,當義工、撿垃圾...等
這次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把把所有的釘子都拔完了。
爸爸看完這面坑坑疤疤的籬笆後,拿出一桶油漆,要男孩的開始漆籬笆。
當他漆完的時候,爸爸再次開口:「這是最後一件事情,每當有一個人忘記你對他所造成的傷害,你就把那些釘痕回復。」
但是這些籬笆無論在粉飾了多少層的油漆,永遠都無法掩飾這些傷痕。
我很清楚這個故事想要說什麼,絕對不是在籬笆被釘滿前就可以盡情的做壞事。
我也理解我在父親眼中就是那個男孩,滿口謊言。
過去所造成的傷害永遠無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