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羅杭特迅速的從山上往下奔跑,眼神中雖然看見帕蘭,但是他沒有因此停下腳步。還在放空恍神的帕蘭踉蹌的跳起身,想盡辦法跟上他的腳步。不過再怎麼說,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獵人,不可能是一般弱質女子隨隨便便就跟得上的。
黑豹也跟在亞羅杭特的後面,雖然帕蘭的氣味有些熟悉,但是沒有因此而為了她停下腳步。
哼,跑這麼快想要甩掉我喔。帕蘭心想,停下腳步之後吟唱起咒語,配合著一些簡單的動作後召喚出一道傳送門,從門口走出一匹專屬於她的恐懼戰馬。這是術士與惡魔定下的契約,唯一只有契約者可以使用,其他的人如果想要騎上它,它會立刻幻化成惡魔的氣息侵襲回去。
而亞羅杭特也覺得奇怪,他在叢林中鍛鍊出來的腳力,很少有人能夠跟的上他的腳步。他鍛鍊出來的肌耐力也是少有人能夠跟他匹敵的。那麼聽見後方的腳步聲,雖然他一直覺得聲音很奇怪,不過他確定帕蘭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一直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被追上。
直到帕蘭騎著馬追過他。
其實到現在一直都不清楚帕蘭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因為在之前見過面,得知她有一些資料可以幫忙蒐尋,所以才交上她這朋友。但是雷霆之怒家族的個性,就是任何事情要以自己獨立執行為主,所以本身不是很喜歡與人共事,除非必要。
起碼他知道帕蘭並不是這個必要。
「怎麼了?」恐懼戰馬與契約者的意識是同調的,不需要作任何動作就可以輕鬆的控制它,就好比自己的手腳一般。她停下腳步看著亞羅杭特,她不清楚這位牛頭人怎麼突然變慢腳步。
「沒什麼。」牛頭人沒說什麼。或許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把眼前的這女血精靈想得太多。
「你怎麼沒有租用任何的騎乘物呢?聽人說科多獸相當乖巧,而且負重量也大,是個旅行的好夥伴。」帕蘭也跟著減緩腳步。雖然她仍舊在恐懼戰馬身上。
「很麻煩,而且我比較需要靈敏性高的夥伴,像是夜刃。」他飼養的黑豹名字叫夜刃,乖巧且對主人忠心,很多時候不需要主人下命令,它就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事。前一陣子的梣谷突襲以及剛剛的鷹身人,也都只是它配合著主人攻勢做出進攻。
所以亞羅杭特很習慣這個無聲的戰友。
「也是,柯多獸比起它來笨重太多,也沒有它來的有危機意識。搞不好遇上危險的時候,租借來的科多獸會是第一個受害者。」帕蘭乾咳兩聲。
亞羅杭特沒多說什麼,提起腳步又繼續往前。帕蘭則是持續的騎馬跟在他身後,這次她有感想了,就是不要超過亞羅杭特,不然他可能等一下又要擺出奇怪的態度面對著自己。
從莫高雷的北部一路向下竄,沿著道路行動向東而走。雖然說是沿著道路,但其實他們跟道路大概差了幾十呎的距離。身為一個獵人,不可能會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在相當明確的位置,所以寧願拉遠在一旁行動。雖然這樣未必會有意義,但不會顯得顯眼。
雖然帕蘭覺得很奇怪,不過她對這個人認知很少,也或許是因為她沒有認識過幾個牛頭人的朋友,或許在性格上有些與血精靈不同之處。加上她只是很純粹的想要跟著他走,這陣子沒有事情,只是想要找點事情。帕蘭就當作這陣子的消遣,先跟著他到處跑。如果臨時有什麼別的重要事情或者危險的事故,她隨時離開也不遲。
雖然她非常覺得亞羅杭特相當奇怪,不過也耳聞他不少戰績。高手總是相當古怪的,這一點她非常確信,或許也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些什麼自己未來的方向。
還在思索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哨塔,他們稱之為陶拉祖營地。只是個小營地,只有幾個較大的帳篷搭著,感覺上這裡就算沒被注意到也很正常。這裡主要是讓雷霆崖與奧格瑪中間的聯繫中繼站,讓人休息也好、傳送訊息也罷。
同時也避免旅行者在附近遭受到野豬人的侵襲。就算它們在多向怪物,知道這裡有比它們還強大的人在保護著,多少也不會膽感染指這裡。
亞羅杭特一到這裡,直接到了一間最大的帳篷而去,完全不理會身邊還有個帕蘭。不過她也認為是跟著亞羅杭特,就算他當她不存在也無所謂,反正可以到附近晃晃,等他忙完就好。
該怎麼說──其實血精靈的故鄉奎爾薩拉斯的領域已經被死亡騎士阿薩斯給毀了一半,但是其餘的地帶仍舊是綠意盎然。而他們新建的銀月城雖然是從奎爾薩拉斯殘存的南部區域修建,但是周圍的地形沒有太大的變動。唯一只有一條死亡之痕,似乎將所有的痛苦記憶狠狠的遺下。
自小在那裡長大的精靈們,都很習慣那種佈滿綠意的森林地帶。甚至更根深蒂固的認為世界上所有地方都充滿著森林。到了這種荒蕪且有著令她不同想法的地帶,她自然而然的會像個小朋友看見新事物一樣感到莫名的興趣。雖然氣候令她有點不習慣。
她不由得縮了縮喉,乾咳幾聲。同時也去找個附近的水井想要將身上帶的水補給一下。或許說可能是她太過操心,她卻認為說如果到了這種氣候乾燥且酷熱的地方,身上的水份可不可能少。
奎爾薩拉斯的地帶,都像是普通的森林地帶,而且四邊靠海,整個氣候相當舒服。但是莫高雷、貧脊之地的氣候,乾燥的讓她覺得很不習慣。空氣的乾燥的讓她覺得呼吸道有些灼傷,充滿著沙塵感不斷飄浮在她四周。
還是得習慣,如果要當一位旅行者,又或者情報的收集者,要去任何地方都是相當正常──上刀山、下油鍋,都是自己該有覺悟的。想到這裡,她更加堅決自己的決心,慢慢的習慣。
亞羅杭特走到帳棚一旁,一位綠皮獸人向他恭敬的行禮。雷霆之怒的盛名在部落上有著相當的地位,勇猛程度就連賽魯法爾家族都無法忽視。所以只要說出雷霆之怒的名字,所有人都會相當崇拜著他們。
「卡塔爾‧破刃,我需要你幫我作一件事情。」他對著那獸人說,同時也不忘了將剛剛的那枚金幣拿出來,另一手則是抽出羊皮紙,這是剛剛帕蘭給他的那個羊皮紙,簡單的捲了捲交給他。
「雷霆之怒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卡塔爾很恭敬的收下,不過他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月中的部落聯合會議開始之前,想盡辦法幫我交給索爾酋長。」
「直接交給索爾大人似乎有點困難。」
「想盡辦法,而且要在會議之前。如果你呈交上去有任何人對內容有疑問,把這個拿給他看。」他把象徵雷霆之怒家族的徽章──火焰包圍著一道閃電的綴飾交給他。索爾平常受人保護,更何況又有柯爾克隆精英部隊,想要直接面會或許有些困難。但是只要報出雷霆之怒的名號與物品,相信不太會受到什麼為難。
「好的。」卡塔爾收下所有東西,包在一塊布裡避免它有任何的遺失。「那個金幣……好像是皇家藥劑師的,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簡單的說,那些該死的屍體似乎想要對雷霆崖作出什麼事情,還好我先攔了下來減少了大量的損傷。不然我想雷霆崖會被毀的七有八十。」
「真糟糕。那麼我立刻啟程,我會用最快的速度交給索爾大人。」
「快去吧,麻煩了。」
卡塔爾‧破刃立刻朝著北方前進,他將他栓在北方的戰狼解了開來,一把跳上後就往北方狂奔。獵人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稍稍有些安心,只要路途順利並不出什麼亂子,那些跟不死族有關係的事情應該就可以好好的處理了。
那麼,接下來要去另一個地方了。他走向帕蘭的方向,雖然他很想要將帕蘭趕走,不過如果路途上帕蘭能夠幫上什麼忙的話,似乎也是不錯。而且接下來是一位大人物的請求,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完整的滿足那個人的要求。
「嘿,事情辦好了?」帕蘭‧尋星者的聲音突然從旁邊竄出。
「還沒,我只是交代人幫我送點東西去奧格瑪而已。」亞羅杭特指著一個方向,示意叫帕蘭往那走。應該說,有一件事情處理好了,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處理。
「奧格瑪?」
「嗯,捎封信過去而已。」說完吹了口口哨,聽見聲音的夜刃原本還在附近張望著,馬上就回到它主人的身邊,安靜的尾隨著。
「那現在還急著趕路嗎?剛剛看你好像很急,可是現在感覺好像又無所謂。」帕蘭疑惑的說,畢竟這種氣候他還沒有習慣,如果又要忙碌的東奔西跑,可是會相當難受。
「還好。日落前到目的地就好了,路途並不會很長。」雖然才剛過午後,但是在荒野奔跑習慣的牛頭人所講的距離,究竟跟血精靈想的是不是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們要去哪裡呢?」
「塵泥沼澤。」
*
「為什麼一定要到這種這麼難走的地方啊。啊!我的衣服又染上泥巴了啦。」帕蘭抱怨著,每一腳每一步都慢慢來,卻又擔心在前方的那位牛頭人離開她的視線,只好邊走著邊哀嚎,讓他知道自己還在後面。
亞羅杭特完全不想理會在後頭抱怨的女性。他也知道就算再怎麼跟她爭執,男性與女性的觀點落點並不一樣,就算吵上十年,這無聊的問題仍舊無法妥協。
這位牛頭人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究竟染上多少泥巴、沾上多少血漬,了不起清洗一會兒就可以處理掉,再不然再隨便用個布料先用。他不會對身上的穿著有任何的講究或者思考,更別提是執著了。
雖然說塵泥沼澤是塊大沼地,但是喜歡常駐於自然的巨魔則是喜歡待在這邊。或許是不知道有更好的環境,也可能是他們早就習慣泥濘或者惡劣的環境了。後來巨魔在這的北部蓋了一個叫作蕨牆村的村落。
在南部有一個哥布林為了貿易用的小集散地泥鍊營地。正東邊則是聯盟領地的塞拉摩。
因為其實跟兩大城市有些接近,那麼會定期的有商隊來此作一些貿易與聯繫的活動,增加彼此的友好度。這裡地形險惡,而且在沼澤中佈滿著巨鱷。而在南方一點有著許多不知道為何在這盤據的龍型生物,似乎仍舊守護著奧妮克希亞的居所。
雖然才剛過午後,這邊氣候卻顯現的像是被烏雲籠罩一樣的陰沉。空氣中也散佈著泥土與水混合而成的臭味。亞羅杭特是沒什麼感覺,對於習慣自由的他,這裡的環境還算是不錯了。
但是對他身後那個血精靈就很慘了。或許因為女孩子沒吃過苦,又或者是血精靈身處的環境跟這裡毫不相像,所以當她進入這邊之後就顯得沒朝氣。雖然一開始還覺得泥土跟沼澤會讓她的衣裳變的骯髒,但是開始進入這裡的垓心之中,她反而想要將自己的意識保留著,不再做一些無謂的吵鬧。
她還是想盡辦法跟著不斷往前進的那個牛頭人,她一直都會覺得只要一閃神,亞羅杭特就會把她丟在後頭。
有些鱷魚以為今天的餐點上門了,但是卻沒想到究竟誰才是餐點。有些鱷魚想要偷襲亞羅杭特,但是早就習慣在這種環境下奔走的他不可能沒有查覺。甚至還讓那些鱷魚還搞不清楚狀況,就已經死在他的箭下。
他的攻擊都是以致人於死為主要目的。只要那個人會阻擾他的任務或者目的的執行的話,他會毫不猶豫。但是對於其他的人,他不一定會下重手,也可能只是嚇唬,讓他逃離而已。
只是像這種兇猛的動物,或許不知道什麼叫恐懼。所以他並沒有辦法做所謂的留情的手段,只好讓它下輩子再體會了。
亞羅杭特也不時的向後看,他發現後面的那個人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少,甚至安靜的讓他覺得有點不習慣。有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她因為覺得太累,所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走了,或者是說她跑到什麼地方躲起來休息。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穩穩的跟在他的後方。
一向讓他認為女孩子是吃不了苦的記憶似乎得稍微修正,但是跟他們崇尚自由的牛頭人可是差上許多。他還記得小時候隔壁一位大姐,能夠輕輕鬆鬆的打敗一群科多獸。
雖然路途難走,可是亞羅杭特可沒有減緩速度,更讓帕蘭覺得他要去的地方,或者是要找的人似乎很重要也很急迫。也因為自己是因為出於自願跟著他,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拖延到了時間。如果拖延到了時間,她非常肯定眼前的獵人會自己先走。夜刃則是在兩人之間周旋,它還是搞不太清楚帕蘭算不算是自己的夥伴,只是偶爾會看看她,或者走在她身旁測試她會不會對自己有害。
帕蘭早就搞不清楚現在的時間,還記得剛剛才是一個溫暖的午後。現在究竟天黑了,還是清晨,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環境太糟糕了,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她已經算是很吃的了苦了。
「到了。」她聽見前面一個低沉的嗓音,就像是一道曙光一樣照耀她。雖然離不開這環境,但總可以休息一會兒,讓她喘喘息。畢竟要習慣一個環境,最重要的是時間。
她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以木頭簡易搭成的小屋。位置也只是在一個略高的平地上頭,走沒兩步又會進入沼澤的區塊。木頭的腐朽味早就已經被沼澤掩蓋,她早就忘記了正常空氣中會有什麼味道。甜的、略帶酸味,還是有著鐵鏽味,她很懷念就是了,不管是哪種味道。
她不諱言的抱怨了幾聲,隨後急忙的靠在牆上休息。她沒考慮過這種大幅度的動作會不會讓這房子垮掉,又或者她坐下時,她漂亮的衣裳會不會因此汙損。
亞羅杭特看了看她,知道她應該是沒事後從腰間抽了塊肉排丟給夜刃就走入了房子。夜刃在一旁很開心的吃著它的肉排,而帕蘭這次不同的是,她沒有氣力去逗它了。
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你終於來了。」一個低沉的婦女嗓音傳出,這聲音不由得令人感受到一股驚濤駭浪過後的平靜。她老邁的身軀雖然緩慢,但是身形無形中給了亞羅杭特一股壓力。
這種感覺很少見,雖然夠與他匹敵的人不少,但是很少會有一個人給他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的雙手都下意識的安在弓與箭上。在他上次面會凱恩之後,他第一次覺得又有人的實力遠勝於他。
「您好,塔貝薩女士。我聽說過很多您的事蹟,今天看見您更讓我大開眼界。」亞羅杭特恭敬的行禮,他也是打從內心佩服著眼前的老嫗。眼前的這老者,在約四十年前也是有著毀滅艾澤拉斯的能力,只是她是一位守護者。之後將職位傳給了她的兒子,結果發生了一連串的悲劇。
「那都是過去了。」塔貝薩乾咳兩聲,更難掩覆蓋在衣裳下的微弱身軀。在以往的身體是以自己強大的能力作為支撐,自從她將自己的力量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之後,身子就變得異常虛弱,以往那強大的魔力已不復在,只剩下那難以想像的智慧。
帕蘭聽見裡頭的聲音,不由得拉長耳朵聽著。當她聽到塔貝薩這個名字之後,他就像小孩子一樣的好奇,不斷的朝裡邊探頭。或許說對於奧術的鑽研,年輕的塔貝薩可以說是艾澤拉斯最厲害的人。但帕蘭並不是學習這種能力,不過她知道塔貝薩擁有的魔力是相當難以想像的,別說十個自己,就算一千個自己將所有魔力全部釋放,仍是沒有當時的塔貝薩的強度。
也不算是將她視為偶像,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這個早已聞名許久的人。雖然,她並不是以這個名字出名。但是她這個名字,在使用魔法的這個圈子中還是相當響亮。
「好了,我開始說吧。」一旁的黑影中傳出一個嗓音,原本還不確定那邊是不是還有人,但是一道道魔法門亮起,究竟原本有沒有人已經無所謂了。走出的是珍娜‧普勞德摩爾,塞拉摩目前的領主。或許她是從塞拉摩──也不確定是不是從暴風城趕來。總之,她的語言與肢體動作顯得急促且緊張。
不過本來要說話的口,看見門口那個奇怪的人影卻打住。「門口的那位是……」她看見在外面探頭的帕蘭,不解的問著亞羅杭特。
「算是同伴。」牛頭人回應著。不過他也不肯定這答案的正確性。
「嗯,那就不用擔心她聽到了。亞羅杭特,最近我們要攻入北裂境,聯盟與部落雙方也不斷的派遣兵力從北風凍原還有凜風峽灣攻入。雖然路途有點困難。」她頓了頓,「雖然前線有些吃緊,我跟索爾酋長以及瓦里安國王討論的結果是需要另一條進攻的路線。畢竟那兩個路線已經被巫妖王給知悉了。接下來並不能期待那兩條進攻路線會給予我們任何的豐碩戰果。」
「意思是說,想要請我擔任另一個前鋒部隊?」亞羅杭特操著猜測的語氣。
「年輕的牛頭人,天譴軍團的力量你並不能妄自推測。」塔貝薩說著,「的確,我們是需要另一條路線開拓進去。我們思考了很多種方式,甚至找尋哥布林與地精對於機械上的應用能力,但或許會消耗很大量的人力與物資。」
「這種過程是我們不樂見的。」珍娜接著說。「不過,很開心的是人類的大英雄羅甯安全的回來了,凡蕾莎也平安無事。他一回來就告知了我們一個很大膽,但或許是最好的方法。」
「羅甯這人我聽說過,他的能力與膽識都令人刮目相看。真有希望能有一天跟他並肩作戰。」
「可以的,現在就有個機會。還記得達拉然嗎?」珍娜輕聲的說。
「達拉然?阿奇蒙德毀掉的那個?」達拉然?那座城市傾毀了許久,還有什麼提出的意義嗎?
「嗯,我在前幾天與羅甯進去防護罩裡面,城鎮修建的也差不多。而他看了看,也決定了這個大膽的攻勢──將達拉然當作移動堡壘,直接飛進北裂境。」
在外偷聽的帕蘭與亞羅杭特不由得一怔。
根本不是大膽了,這完全是胡鬧吧?
「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但有個辦法可以解決你們的疑惑。在裡頭有個法力增福器與傳輸器,它能夠將奧術轉換成可以飛行用的能源。如果給予足夠的能源,想要讓它成為飛行要塞都不是問題。」
「聽起來似乎可行。可是對於我這個獵人有什麼能夠幫的上忙的嗎?」亞羅杭特不懂來找他的原因。他是一個獵人,魔法跟他無關、奧術與他無緣,想要幫上忙的可能性跟零沒有兩樣。
「你可以的,別忘了你的專長、實力與經歷是我相當讚賞的。」珍娜微笑著。
我是一位獵人,專長也是獵人。
一位擅長獵人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