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了這篇小說……
時間點在
夜巡、
日行、
夜巡出任務、
會長三日秘錄的九個月後，在
鍊的半年後。
又整個重新回到我比較擅長的風格，之前的其實都有點在嘗試。
最大的特色，就是這一篇是前三篇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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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隱藏的能力吧？
日子過的太安逸，跟他們混在一起久了，都會忘記其實我已經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而是一個不完全的日行者。雖然說日行者在我體內的『成份』已經越來越少，甚至少到我都忘記它的存在性了。
所以……我一直都以為我還是個正常的人類。是吧？我有兩隻手、兩隻腳，我跟他們一樣都吃相同的東西，都喝著麥酒。也有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也有自己好惡的東西。血液？我都忘了它的味道是什麼，我從加入工會的那一天之後，我就沒有再品嘗過了。
更甚至的，對血紅的衝動也消失。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到現在加入工會第九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沒有發作，更甚至也沒有任何有關於日行者的狀況出現。我應該在那次之後就不再是日行者了吧？
雖然因為日行者的關係，我的身體能力比正常人類都要高。但是比起破煌跟會長那兩個怪物就差太多了，說他們是怪物似乎還太貶低他們。破煌的怪力可是大到可以舉起百斤的東西，但是聽說會長可以更輕鬆的就舉起來。
算了，我還是我用的能力去做一些我覺得我做的到的事情就好了，不然跟那兩個怪物比起來，就算自己再強在他們旁邊似乎都像小朋友似的。在進工會的第三個月開始，我也自己執行了一些他們交給我的委託，雖然剛開始都是小事情。
比方說去城鎮中某個鐵匠鋪幫忙打鐵，又或者支援護送一些貴重的物品到隔壁城鎮。那麼比較重大一點的事情就只是幫忙護送商隊。這世界上的盜賊、強盜可是不勝枚舉。
工會其實就某個角度來講也像是傭兵，只是每種傭兵有不同的性質，但是大多都是用來打仗用的。但我們會長堅持不要，只要跟城邦之間有關係的紛爭，工會間一律不接受。
其實在加入工會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公會的名字──凜冬。其實取這個名字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只是因為會長是從寒冷的地方成長，到了這種正常的環境之後，他也不想忘了自己過去的艱苦，所以才取名叫做凜冬。
不過我也搞不太懂他究竟幾歲就是了，破煌是跟我講說他也不清楚，但是就知道的東西與同年的經歷，應該比我跟破煌還要小個幾歲。
但是會長外表一副輕鬆，總像是個傻瓜一樣的笑著，但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又相當的真實。喜歡亂搞是沒錯，但其他的工會成員也會陪他嬉鬧，被他惡搞到習慣卻又不想作出什麼變化，總是一樣的戲碼在周遭不斷的上演。
日蝕追著會長這件事情已經像是日出日落一般的習慣，劍虎每次看到會長都會躲到一旁看著他。百式老是在哭鬧很吵，迅龍偶爾才出現，但是每次一回來都會被會長整上一番。
破煌則是整天跟會長打鬧在一起，感覺上會長比較像是跟他從小到大的夥伴，而不是我。我並沒有感到很哀傷，前一年的經歷讓我整個人生煥然一新，同時在那之前的過去我甚至也都忘了一乾二淨。以前我雖然是個貴族的小孩，但是在日行者事件發生之後，我將所有的財產都交給了鄰近村的村長。
破煌也帶我到這裡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那奢侈、華貴的過去，我早就忘的一乾二淨，現在在這裡隨便找個地方就睡，晚餐和著一些碎肉的炒飯就可以下嚥，不習慣喝的麥酒也已經當作自己的知心好友。
夫復何求？
又看見破煌開心的樣貌，我才清楚為什麼他會對這裡相當的喜歡，連我都愛上了。以前不習慣群聚生活，現在則是會被強迫與一些奇怪的人喝酒。最愛找我的人就是破煌跟會長，日蝕偶爾也會吵著叫我陪他聽他抱怨會長。
然後千型──她看起來十足是一個大姐姐，但是酗酒的程度相當恐怖。每次要讓她喝酒，一定要由破煌或者劍虎幫忙看著，不然她曾經將這裡一個月的庫存量一次喝完。聽說會長被老闆追殺了五天。
每次都一定要有人看著千型，不然這個工會很可能被她喝垮。
偶爾我也會主動去接一些簡單的委託，像是幫忙打鐵舖送作好的鐵具去指定的地方，又或者只是幫忙找一些比較難找的礦物，也會去隔壁城鎮幫忙他們調貨──雖然簡單，但我還是在努力嘗試融入他們的生活。
比較大型的只有一次，跟著會長、破煌跟劍虎一起去尋找一個疑似有吸血鬼居住的宅邸。但是卻撲了個空，或許是吸血鬼知道我們來，也有可能是這裡根本沒有吸血鬼。總之，就是什麼線索也沒有。
半年多前我開始請破煌訓練我使用劍的技術。他的力量大，所以喜歡用比較不同於人的武器──寬劍。這種劍類似巨劍，但是也沒有巨劍這麼大型，劍刃的寬度比普通的劍寬約兩倍，厚度也多上不少。整體的長度還是比正常的劍還來得長。
我沒他這種怪力，我唯一的強項只有傷口恢復的很快──可能是日行者的基因殘存，不過我沒有跟他們提過。再來應該就只是學習能力較高吧，還有我的身體也挺敏捷的，應該是之前學過社交舞的關係。
不過破煌說跳舞跟劍術是兩回事。但是我曾經從家裡的書櫃中，發現一些異國的劍術──他們稱呼自己為舞者。而書上只簡單記載三種舞者的特色。
水舞者，就像是水波流動一般，身體動作柔軟且虛招相當多，迅捷如蛇。火舞者，如同烈火般的侵勢，力道雖大卻也不失技巧。風舞者，融入環境之中，可以藉由任何一點細微變化來讓自己增加優勢。
水舞者應該比較適合我的方式，畢竟我不像破煌他們可以正正當當的在前方大剌剌的攻擊，像是蛇、水波的感覺比較適合我。破煌卻說沒有辦法指導我這種方向的技巧，我想也是，再怎麼說他一定是書上寫著那種火舞者的程度。
我曾經到鎮上的市場去尋找異國的書籍，雖然沒有找著但也多少有些收穫。有些書籍偶爾會提到那種奇怪的舞者的特色，雖然不多，但多少可以略作想像。再搭配破煌給我的基本技巧，我想已經夠我開發一陣子了。
不過破煌的力道真的很離譜，我只是想要跟他對練，一不留神沒有盡全力抓住劍的時候，常常會被打到不知道飛到哪裡去。有一次我真的以為會飛到隔壁城鎮去，嚇得我飛也似的跑去追那把飛劍。
但是破煌也只是笑笑的沒說什麼，他知道他自己空有蠻力，而我只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外加半個日行者。
偶爾會長也會看著我們對練，每每他都會在旁邊突然的竄出幾句話，比方說刺向哪裡會讓破煌覺得棘手、角度該怎麼樣才會刁鑽、現在他哪裡會露出破綻，攻向那裡一定會讓對方覺得驚訝之類的話。
破煌每次都叫會長安靜一點，不過會長怎樣都是不理他，每次都在一旁像是碎碎念一般的陪著我們練劍。我一直認為他是在指導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照他給我的想法去作推斷。
我有一次問破煌說會長是不是也是個使劍高手。
「哎呀，他那種人不適合這種東西啦。」
他只這樣回我，但是他到底適合什麼？從來沒有看見他用過武器，連上次去想要抓吸血鬼，他也只帶著一把短匕首在身上。那他到底擅長什麼？會的是什麼？
加入工會九個月我還是搞不清楚。好吧，找個機會跟會長聊聊吧，畢竟現在比較不熟識，問一些深入的問題似乎不太好。但我覺得他似乎完全不會介意的樣子。
說到這裡，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會長認真的神情過。每次看他都是笑臉迎人，雖然我覺得他都是在想整人的方式跟整人後的樣子，就連我跟破煌在練劍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毫不關緊要的樣子看著我們，偶爾會跑去追蝴蝶。
然後會突然靈機一動，講出『啊啊啊』就跑掉。原本還以為會長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去幫忙，但是破煌卻阻了我。他說不用，會長會作這種事情代表他又有什麼怪招。接著，就看見日蝕跑了出來，直問會長跑去哪裡了。
原來是想到整人的方式……
好吧，原本他每天都在想要怎麼整人。
＊
後來，有一天會長叫我吃飽飯過去找他。他在酒館有一間專屬的房間──我沒有進去過，而且我也是很後來才知道這裡竟然還有他專屬的房間。嗯……我起碼看過三次酒館被拆掉的樣子，那這間房間也應該被拆掉三次吧？
我到了門口，敲了敲門，喊了聲會長。他也應了聲，我就輕輕的推開門扉進去。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一張簡單的床鋪，一個非常樸素的書桌。油燈點著，搖搖晃晃的影子看起來讓這裡更加的輕鬆許多，跟外頭的長像沒什麼兩樣。有一扇會長最擅長的窗戶──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跳窗的技術已經變成一種藝術了。
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些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羊皮卷軸，上面墨水的痕跡滿到我就算不用去注意，也能看到一團黑色文字。我只是恭敬的看著他，他將手上的卷軸緩緩放下來後站起身。
「話說，你最近有沒有接什麼比較重大的委託？」
呃，我是不太在乎會長有沒有記得我最近作了些什麼事情，畢竟整個工會的接洽運作他也是有在執行，只是看起來整天在玩樂而已。工會裡我想怎樣都有個四、五十個人吧──我想我根本沒看完過所有人，有些人出去很久一次才回來，有些人則是每天都執行不同的委託。
只有那幾個我比較常看到的比較熟悉，剩下的有些我可能根本記不起名字。
「上個月中接了運送鐵匠鋪作好的鐵具到隔壁鎮上。月底的時候去支援的城鎮中他們辦的慶典所需要的一些器具張羅，那這個月初有去附近找群疑似吃掉牛羊群的怪物，只是沒有任何的收穫就是了。」簡單的報告這個月來我作了些什麼，大多都只是小事情。
「嗯……不錯，雖然你跟其他人比起來弱上不少，但還是有忠心並且肯定的執行自己的目標，我很高興。」
「多謝會長誇獎。」
「那要麻煩你一個委託。」
「只要會長開口，我一定執行的圓滿。」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奇怪的銀製飾品，大約手掌般的大小。像是一個懷錶的感覺，但是它是一體成形。上頭有用浮雕印出一些像是一隻手掌的圖案，有一些羽毛作為雕飾。整個質感很棒，並不是那種二流的鐵匠鋪所生產出來的。
「這個給你。」他交到我手上。摸起來觸感真的很好。
「這個是？」
他拿了一張羊皮只給我，上面看起來像是地圖。位置不遠，算是另外一個小城鎮中的一個地方。這城鎮我好像有去過一次，中央有個廣場沒錯，那邊有一顆很大的樹，很好認。他上面有個標記點，是在那顆大樹旁。
「從這裡過去大概三、四小時就會到了，在大概中午過後，我想那邊會有一個穿著墨綠色斗篷的人在那裡等著人。你幫我交給他。」會長說。這麼詭異，這個像懷錶的銀製品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我問著。
「嗯……也還好，只是這算是一個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人。原本我想要自己去，可是我得去別的地方，明天中午前趕不到。」
為什麼要找我？
「該怎麼說。因為其實那邊治安沒有說很好，我也怕有什麼奇怪的山賊之類的。原本是想要請破煌或者劍虎去，但是兩個在今天下午過後就去執行自己的委託。我原本想身手還可以的不少，但是我想讓你去多執行一些委託。」
「好的，沒問題。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等日出吧。明天早上吃點東西再過去，差不多中午左右就到了。那邊你也可以逛逛，多看看一些以前沒有看過的東西。」
「是的，會長。」我恭敬的收下他給我的所有資料，放在懷中。地圖不能少，而銀懷錶──呃，它應該還是個普通飾品而已我則是放在胸口的暗袋，避免它掉落。隨後，我就去休息了。
路途很遙遠，稍微喚起一下之前對那的記憶。之前是從另一條路過去，雖然比較繞但是算是一條大路，有不少的商隊馬車會經過，所以想要搶劫的人應該都不會選這條。另外一條則是直通的小路，但是卻是一條穿越森林的道路。
走那邊似乎不太好，早上還是走大路過去吧。
我起了個早，原本想要在問一下會長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詳細事情，但是卻找不到人。我問了問老闆，他說會長半夜就臨時趕著出門，至於是作什麼就沒問太多了。
他還是應該有正經的一面，只是很少顯露給我們看吧。嗯嗯，那我也得早點啟程。
其實這段路很長，但是我習慣走遠路，所以幾個小時內到我覺得還算正常。不久後，那個略有記憶的城鎮的畫面出現在我的面前。該怎麼說，其實這裡跟我們居住的城鎮大小接近，偶爾也會有一些官方的貿易商來這裡，所以在任務上我偶爾會跟著過來幾趟。
打開了懷錶，十二點十五分。好吧，似乎有點早，不過就先到會長所講的地點吧。很安靜的地方，大家都各自作著自己，推獨輪車、養雞、種植盆栽、澆花等等，這裡很像正常的一個鄉下地方。我到了一旁推車賣著饅頭的攤販買了兩個黑糖饅頭。
我知道饅頭跟我的關係離很遠，但是自從上次吃過，這種淡淡且不強烈的特色占據我的心頭。偶爾早餐我也會想要吃吃饅頭就好，不用吃太多比較重口味的東西。
接著，我在一旁的角落處看到了會長講的特徵的人。我嚥了口口水，其實我也搞不太懂他究竟想要我幫忙做些什麼。
「你好，我是凜冬的人，我們會長有事情沒有辦法前來，所以特別請我過來將這個交給你。」我將凜冬的標誌秀給他看──在我右胸前方一個像是冰結晶的樣子的銀製品，然後同時也將那個我還是覺得應該是懷錶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人似乎沒看我，只專心的在那個銀製品上。接著，他就拿了起來看看，或許是想要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吧。
「指示就這樣？」
「嗯……我不清楚。但是我們會長特別告訴我要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好的。」接著，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真奇怪的人，不過如果是會長那個怪人認識的人，大多應該也會是什麼奇怪的人吧。回去再問問那是什麼東西好了。
將饅頭吃完後，我就踏上回去的路程。想要在晚上之前回去，還得早一些些到，不然每次食物都被破煌他們先搶光，都只能吃剩菜剩飯或者再出去找了。
路上比較沒什麼人，中午開始大家應該都在吃飯，或者是跟客戶談生意。這種人比較少的時候，通常都是事情發生的時候。在大概十分鐘前，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人在我不遠的後方跟蹤我。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行人，這種時間要有人應該也很難。所以，八成是什麼強盜或者盜賊吧。聽腳步聲，似乎也有四、五個。真麻煩……
我故意停下腳步，裝作找著身上找不到的東西，東翻西找的，只是想要引他們出來，能的話我希望什麼事情都不要發生，會長第一次交給我的委託我不想就這麼的搞砸。雖然委託目標已經達成了，但是要安全且無誤的回報給委託者才是真真正正的圓滿。
霎間，兩個人從我一旁的叢林中跑了出來，我不想惹事，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按了按腰際，我的劍有帶著，但是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小子，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後方一人說道，我只是清舉起雙手點著人數。左邊兩個後面應該也是兩個，四個人……嗯。
「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窮酸的旅行者。」
「哼，你身上這個銀飾品還不錯啊，交出來。」銀飾品？他是說凜冬的工會徽記，傻了，我怎麼可能交給你。
我將那個似乎是老大的人推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一旁的人直接拿出匕首捅進我的腹部。好痛……上次被用東西挖開一個窟窿似乎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又突然的把匕首抽出，我感覺到一股熱辣辣，而且似乎有什麼東西衝出我的身體。我只覺一陣暈眩，無力的單腳跪了下來，我摸著受傷的地方，奇怪的液體不斷的流出。
看來我那個詭異的恢復速度，在這種地方似乎還起不太了作用……
鮮血噴灑了一地，吃力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單手拔出劍想要跟他們對抗，另一手則是按著傷口，不知道會不會快點好一些。他們似乎是殺人樂貨的山賊，看來不打退他們不行。不過身體狀況好的時候應該可以，像現在這種受了傷或許就……
我吃力的接下他們不斷的攻擊，但是我身上的傷痕逐漸增多。畢竟，我只剩下一隻手，而且頭還有相當暈眩。他們在我眼前的動作變得多元，甚至連殘影都出現了，糟糕……
破煌，我應該記得你那句話的，不要太相信人不會傷害你……
「這小子還不錯，挺能打的，但是我想也到這裡了。」他一腳把我踹開，我的劍也飛了出去，倒在一棵樹下喘息。嘖，這種傷口應該很快就好的啊……為什麼……我不是日行者嗎……
就算只有一半也好，為什麼我會這麼弱……
這陣子以來沒有接收過任何需要跟人搏鬥的委託，難怪我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在哪裡，真糟糕……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我的劍，過來啊、過過過來啊！
「該殺了這小夥子嗎？」
聽到這裡我的血液闖入了我的呼吸道，劇烈的咳了幾下。
「送他上路吧。」
我、我需要劍、我、我我我的身體、你、你不是行、日行者嗎、怎麼、這麼弱……
吼啊──我只知道自己大吼了一聲，接著自己剛剛那些痛楚都消失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沒有在繼續流血，很好……我的血呢？你不是我的嗎？我不是日行者嗎？你應該要幫助我吧？
咻──唰──剛剛不遠處我的血液向我的手不斷聚集，變成了剛剛那把劍的樣子。唯一的不同處，應該只是它們的顏色上差異罷了。
「來……」我說著。
那四個人早就嚇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
到了快晚上，我才走回了城鎮。剛剛造成的傷口雖然不會痛，但是自己的身體的動作卻有一點不聽使喚。我用簡單的方法包紮了傷口，雖然沒有再像剛剛一樣一直噴灑出鮮血，但是看起來好多了。
用鮮血當成武器，這種創意可真棒。可是我還是得想想自己的血要怎樣才能回收利用，像剛剛那樣用完就讓它回歸大地的話……十條命我都不夠用吧。
腳步只覺得自己的腿很沉，越來越重。呼呼，但我還是想要靠自己走回去，去跟會長報告說我已經完美的執行委託，雖然受了點傷。
才剛走到酒館外，就聽到裡面吵鬧的聲音──跟以往不一樣，這似乎是在吵架，而且只有兩個人的聲音。
「我說了，你需要什麼就叫我們去弄，沒有必要跟你的家族去做任何的接觸啊──」
這個大吼聲好熟悉。
「最能解決的方法就是這樣。」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弄給你，錢、物品、女人──只要你願意開口，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你當時創立工會的誓言是什麼？你又為什麼要打破？」
「我需要錢來資助這個工會的開銷。」
這兩個聲音……破煌跟會長……好像是破煌很不開心的罵著會長。怎麼了？
「我們去賺！你當初說為了要跟自己的家族切斷關係，現在呢？你缺錢就要拿自己的東西回去交換金錢？你答應我們的是什麼？」
好像聽見一聲揍人的聲音，不過應該是破煌打了會長……等等，不對，我應該要進去勸架才對，怎麼會是在這裡靜靜的看著。我打開門闖了進去，早就有好幾個人分別把兩個人架開了。
會長雖然無奈，但是也相當氣憤；而破煌則是火大到整個面目猙獰，我之前都沒有看過這種狀況。我也不知道該幫誰，只知道想辦法壓掉這場紛爭。
「夜巡，你回來了……？」會長看到我說著，我點點頭。
「會長，很抱歉，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有資格動手打你，我去外面冷靜一下。晚一些就算你褫奪我工會成員的權利，我也無話可說。」他掙脫了大概八個人的手，忿忿不平的走出酒館。
「到底怎麼了……」我說。
稍微平息了一下之後，我問著狀況。劍虎也在裡面，他只有簡單的跟我說會長回去跟他的家族要了一些資金。資金？對……不管怎麼說，在這裡都需要錢，我們平常的委託其實不大不小，會長也不會強硬的要大家幫忙，所以他去湊錢，我覺得很合理。
然後他又跟我講了，我今天去作的事情，就是錢的來源。
原來，跟我有關係……
會長站起身後，只跟我表示辛苦了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多說什麼。原本想要去幫忙勸架，但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是幫兇。
不過，兩天後我就看見這兩個好哥們又聚在一起。
算了，為他們擔心好像是多餘的，一個沒有腦袋，一個應該是把腦袋藏起來不用的。
不過，我隨後跟他們兩個講我今天下午的狀況，重點是那個血刃的事情──他們似乎很吃驚。
正常吧。
創作內容
－－吃飽太閒區－－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