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案:系色 望
這是發生在Impregnable之戰的戰後會議以後的事…。
「可惡!那五個死老頭除了一張嘴還剩什麼啊?!」從殘王的座艦——莉莉‧瑪蓮的艦橋裡傳出了一陣牢騷般的怒吼:「女人又怎麼礙著他們了?!哀家還不是在戰場上水裡來、火裡去的?!」
「女…女帝陛下…請不要再喝了…!」蘭丸(俺の姉樣哪有這麼性感)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右手拎著一隻精緻的茶壺,左手拿著一條作工精細的深紫色絲質手絹。
哪知蘭丸不勸還好,殘王本來只是用高腳杯在喝著桌上的昂貴紅酒,在蘭丸勸阻之後,她乾脆邊哭邊打開放在一旁的另一瓶白蘭地,倒入了原本的酒杯中:「哀家就是要喝!你別管哦!嗝…!居然要哀家…滾到角落…嗚嗚嗚…!在同盟軍裡哪有人敢…這樣對哀家講話啊…?」
沒想到殘王居然混酒,蘭丸眼見狀況愈加難以收拾,便偷偷地躲到一旁,打開對講機,把頻道轉到政宗的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
「嘟嚕嚕嚕…!」政宗剛把「命刃二號」(系色望說等到Impregnable之戰後回來再給命刃的複製人取名字,眼下也只能這樣稱呼她了)哄睡了…剛離開「命刃二號」房間,身上的隨身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政宗一看對講機上顯示的號碼,心中一陣猶疑,但還是按下了通話鍵:「蘭丸啊?真是稀客,怎麼有空CALL我?你的女帝陛下咧?」
「就是要跟你談女帝陛下的事!她…她在發酒瘋,我不知道怎麼辦…。」話筒另一端傳來蘭丸焦急的語調,旁邊還隱約傳來槍聲與杯盤碎裂的聲音。
「啊?這種事怎麼找我?我又不是心理諮商師,你這貼身執事都搞不定的話,我去也頂多就是泡醒酒茶啊…!」
「你…唉!有些事情我們不用說得太清楚吧?我們都知道女帝陛下一直對你…總之你說比我們『天人』所有人去說都有用啦!」
眼看蘭丸不耐煩到就要把自己主子的老底給掀了,政宗也只有答應:「好吧好吧…!你等等,我就去。」
「中尉…系色中尉…。」本來在睡夢中跟不知名纏綿悱惻的我,突然被一陣風「咻——!」的捲走;破壞我美夢的政宗,當然換來了一陣白眼相向。
「吵醒妳很抱歉…但剛才蘭丸來電說殘王上校在發酒瘋…。」
「是喔…?那關我啥事啊…?」睡眼惺忪的我臉色一陣陰沉。
「不是啦…!我還旁邊聽見了槍聲跟杯盤碎裂的聲音…。」
「!!」我猛然驚醒,看來事情確實有點嚴重,但仔細一想:「不對吧?人家是不是叫你過去?你來找我幹嘛?」
「ㄜ…!」政宗搔了搔頭:「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似乎要告訴妳一下…。」
「神經!你已經不是我的俘虜了呀!」我敲了政宗的頭一下,一股甜絲絲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啦…!你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就跟你去。」我把政宗推了出去,渾然忘記前不久「命刃救援戰」回來後自己就已經被看光光了…!
「死老頭!臭老頭!有種再罵啊!!給你罵!給你罵!哈哈哈哈!」當我跟政宗來到「莉莉‧瑪蓮」的艙門外時,就聽見殘王在裏頭發酒瘋,不時還伴隨槍聲跟杯碗碎裂的聲音…。
政宗拿出隨身的對講機,轉至蘭丸的頻道,按下了通話鈕:「蘭丸…是我,開門。」
「是…是的。」只聽到通話器另一邊,除了殘王瘋狂的咆哮跟槍聲,還有蘭丸最後所盡的一點努力:「女帝陛下,您…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沒多久,艙門開了…我與政宗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女…女帝陛下,請不要再喝了…我剛才已經請政宗中士過來…。」眼見殘王手槍沒了子彈,又走到砲手的座位上想發動「莉莉‧瑪蓮」的「豪豬陣」,蘭丸終於決定提前發難…。
「!!!!」聽到「政宗」二字,殘王停下了邁向砲手座位的腳步,衝到了蘭丸面前,一把抓起小正太:「你!你剛說什麼?!」
「嗚…嗚…!」被殘王抓住領口舉起來的蘭丸,臉色發青的說:「屬…屬下說…政宗中士已經進來…。」
「呀————!!」殘王把蘭丸往地上一丟,抱住頭尖叫起來:「看你幹了什麼好事!哀家的臉這下要丟光了呀!!」
「請…請饒命…因為屬下不知要怎麼阻止您喝下去…。」
「蠢材!!」殘王手足無措的環顧周圍的凌亂:「哀家就是喝高了又怎麼樣?!難道哀家還會把這艘船炸了嗎!?你這下把政宗中士找來!哀家還不如把這艘船炸了呢!!」說完,殘王左腳又在地上跺了兩下。
「對…對不起…。」蘭丸也不禁後悔起自己的莽撞:「可是人家已經進來了…屬下…。」
「你!給我把四周彈殼、碗盤碎片在五分鐘內整乾淨!」殘王提起顫抖的白皙玉指,戟指著蘭丸下令;說完隨即以手刀火速衝進更衣室:「你還有四分半分鐘!」說完就「碰!」的把門關上。
「……。」蘭丸無言地從儲藏室中找出了大型吸塵器,開始認命地打掃…。
更衣室內…。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怎麼會破壞了那麼多設備、怎麼會喝到了形象崩毀、怎麼會讓最不該看的人看見~。」殘王邊唱著成龍的「怎麼會」(殘王KUSO版),邊快速地打開衣櫃東翻西找,找出一件紫色改裝、以一個心型放低領口的無袖短襬旗袍穿上,然後拿起了一瓶加了亮粉的桃紅色指甲油,想了一想又決定放下,然後在她纖細修長的美腿上套上了緞面編織有九條蛇的網襪,然後在腋下噴了點香水後,又開始梳頭、化妝…。
(SHIT!我怎麼會喝成這樣…?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幾個只剩一張嘴的臭老頭忌妒我能生龍活虎的指揮「天人」衝鋒陷陣啊…!)殘王看著鏡中在上眼瞼畫上了粉紫色眼線的自己,心中浮起了一陣懊悔的思緒。
在擦上了淺綠色的口紅、穿上了一雙紫色的魚口高跟鞋後,殘王打開了更衣室的門…。
「喂!!!你這是怎樣?!想弄哀家是吧?!」殘王一看見橋的情景,又戟指著蘭丸,一雙媚眼睜得老大:「居然還有一半沒整理!哀家衣服都換好了啊!!」
其實殘王從更衣、噴香水、梳妝、穿襪穿鞋…只花了3分鐘(都不知她怎麼辦到的);再加上殘王剛才發酒瘋所造成的「災情」,3分鐘就能整理掉一半的蘭丸,其實已經表現得不錯。
「好笑咧~!要是蘭丸能像妳那麼快,那『天人』的司令乾脆就由他來做算了嘛!」這時,門口突然想起了吐槽意味濃厚的女聲。
(這聽起來熟悉又討厭的聲音是…。)殘王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前凸後翹的身影矗立在艦橋的艙門那裏。
「嗚……!」蘭丸一直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在「莉莉‧瑪蓮」號出現了其他人後終於潰堤,他撲入了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的懷中…。
政宗與我才剛走到門前,就聽見裡面一陣咆哮;政宗開啟了「莉莉‧瑪蓮」號的門,映入我們眼簾的就是殘王在指著蘭丸的鼻子不知在罵個什麼,我一時氣不過,就往門口一站,兩手插腰的吐槽殘王:「好笑咧~!要是蘭丸能像妳那麼快,那『天人』的司令乾脆就由他來做算了嘛!」
這時,蘭丸突然就衝進我懷中,他速度很快,但是由於被命刃「鍛鍊」過,所以除了胸部有點痛,其實我並不覺得有受到什麼衝擊。
「ㄜ…不哭不哭喔…!」雖然我還不清楚狀況,但不知是不是救回命刃後急遽提升的母性,我不由自主的就安慰起在我懷中啜泣的小正太。
「系色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妳好樣的~~!」殘王大概見自己的「侍寵」竟敢琵琶別抱,把還沒發完的脾氣轉向了我:「妳來這裡是來挖牆腳的嗎?!那個沒用的傢伙妳要的話盡管收留好了…嗯?」
殘王話還沒說完,眼睛突然一亮,剩下的話全吞進了肚子裡,原因不用說也知道是我背後的政宗產生了「效用」…。
「哎呀~!政宗…不,現在要稱呼你中士了…!」殘王自動無視其他兩人的存在,啟動魅惑模式:「不管他們…你考慮好了嗎…?哀家不會像哈曼對馬修默那樣對你始亂終棄的…哀家身邊只要你一個騎士就夠了…好不好?」說完還朝政宗的耳際嘟起綠得發亮的櫻唇…。
「感謝上校抬愛,但…。」我當然知道殘王打算幹嘛,於是急忙擠入殘王跟政宗之間。
殘王被我的F-CUP彈開,往後退了兩步;我無視殘王對我的怒目相向(反正我剛才也被她無視了),不卑不亢的展開拖字訣:「要將政宗中士轉調至『天人』,聽說頗費工夫,至少先等上校酒醒…。」
我話尚未講完,就被殘王打斷:「醒什麼?!哀家根本沒醉!」(光是這句話就知道殘王尚未酒醒)她氣急敗壞地咆哮著:「哀家說可以就可以!!哀家要政宗中士明天就要來『天人』報到!然後你們以後都得稱他上士!呵呵呵…難道妳還捨不得啊?跟曾是自己俘虜的同僚發生戀情…系色中尉,妳還真浪漫呀~!」
眼見兩人之間的對話愈來愈劍拔弩張,政宗從地上拾起兩片殘破的碗盤,看著上頭寫著「朱」字、「玄」字,淡定的發言:「上校,『天人』真的是妳說了就算嗎?」
殘王也看見了政宗拾起的兩個殘盤破碗,還有上頭兩個意欲不明的字;而在場的只有參與過「Impregnable戰後會議」的她了解其中含意,剛才還氣勢凌人的殘王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你們走吧…!哀家想休息一下…。」說完就委靡的在「莉莉‧瑪蓮」的艦長座落了座。
「謝謝兩位的幫忙…給兩位添麻煩了…!」蘭丸安頓好殘王後,送我與政宗離開了『天人』的要塞…。
「算了啦…侍奉這麼個女王,你也辛苦了…!」我摸了蘭丸的頭兩下。
「ㄜ…剛才我是一時激動,才撲到系色中尉您懷裡,您不會介意吧?」蘭丸說著說著,臉紅了起來。
「沒事啦!」我燦笑了一下:「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也可以找姊姊懇談喔!」
「謝…謝謝妳…。」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蘭丸在跟我道謝時,眼眶有點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