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心、問禪
怒怒怒！他化闡提欲殺鬼如來，一旁闍魘那迦暗自運使真氣，暗掌逼命！
『帝如來！如果不是你，魔軍怎麼會亡！小弟怎麼會死！？』
憤怒的他化闡提氣凝雙掌欲殺鬼如來，但在此時……他化闡提卻突然停步。
『若在此時殺了帝如來，禍神封印的線索將會斷去，甚至恐會影響緞君衡的安排，我曾將魔皇之氣傳予帝如來，緞君衡定料到我對帝如來的此舉動作，欲重塑魔皇。』
時間凝滯，他化闡提在憤怒與理性之中掙扎，魔軍壯烈的犧牲，斷滅闡提最後的身姿，一幕幕成了斬斷理性的劍。
「他的情況？」
冷漠的言語，他化闡提化解一身怒氣，理性回腦。
一旁闍魘那迦消散暗掌中的氣勁，急忙上前解釋。
「我抽出了他之夢魘，分化他之佛魔雙身。」
「佛魔雙身嗎？」
他化闡提冷靜思考，目前帝如來已被分化成佛魔雙身，這對他來說是一大機會。
「能用化咒命術鍛出佛魔舍利子予吾嗎？」
「舍利子？他化先生欲用何處？」
「吾猜測，緞先生應是先抽出佛魔雙身，然後再以此雙身重新塑造新的鬼如來，我猜測得是否無誤？」
「他化先生所言無誤，只是遺漏了幾點……」
「以魔殺佛、鍛佛體，以佛殺魔、鍛魔體，吾猜測無誤吧？」
闍魘那迦震驚，因為他化闡提的話正符合緞君衡之交代。
「眼前帝如來……或者該說鬼如來，已喪失佛性，吾猜測已被你以化咒命術重塑。」
闍魘那迦壓下震驚，回答他化闡提之推論。
「沒錯，我抽出鬼如來夢魘，化出帝如來之形，欲討戰厲族化身的明鑾之主，現下之差鍛魔人選。」
「那吾可給你一個建議，佛劍分說。」
「哈、確實不錯，若能得如此剛烈佛性之鍛殺，相信重塑之後的魔體將更加強大。」
他化闡提思考著如何利用眼下機會，得到「帝如來」與「滌罪犀角」，他化闡提思考各種可能。
如果佛劍分說對上鬼如來，滌罪犀角很有可能斷毀，但有著純正陽剛功體之人手持陰邪兵器，真能解開禍斗封印嗎？如果不成的話……
「當佛魔雙性抽離之後，原本的鬼如來將成為什麼？」
闍魘那迦甚感疑問，為何他化闡提會有如此疑問？
「只剩一個非佛非魔之人，但只要用塑造完成的佛魔雙體重塑此人，將成為佛魔共體之人。」
「哦？那吾可請你幫一個忙嗎？這也是佛魔舍利子的用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哈、這倒是一個趣味的實驗，等緞先生聯絡，我定會知會他，現在我即刻讓帝如來討戰假的蘊果諦魂，順便一會齊子然，告辭。」
闍魘那迦冷笑一聲，隨即化開異界通道，隱入其中，魔皇陵之內，只餘鬼如來與他化闡提。
「帝如來，你將是吾最大的利器、以及解開禍神封印最強大的助力，找齊子然。」
他化闡提冷笑一聲之後，化身一道光芒飛揚而去。
春曉花塢之內，齊子然望著愛妻石像而忘了時間流逝，白日至黃昏，直到……
「來此多時、不出一聲，是欲求劍嗎？」
齊子然率先提問來者之意，眼神卻不離愛妻石像。
「吾確實有求於先生，但看先生凝望石像而忘時間流逝，故不敢出聲叨擾。」
他化闡提來到春曉花塢求見齊子然，手中一粒舍利子綻放浩瀚佛氣。
「你手中舍利子佛氣沛然，乃修為高深之修行者才有的東西，為何會在一個魔族之人手上呢？掩頭掩面、現出你的真面目！」
齊子然起手快攻，然而他化闡提卻是不閃不避，任齊子然掀開斗篷。
「喔？不閃不避，面相帶有君王氣勢，你不是普通的魔，你是誰？找我何事？」
齊子然放開他化闡提，隨後轉身繼續觀賞愛妻石像，好似不將他化闡提放在眼裡。
「吾是一名欲向鬼如來復仇的魔族戰士，特請先生以此舍利子鍛造一口佛刀，以抗鬼如來。」
「繼續講。」
齊子然不動聲色，但他化闡提知曉，齊子然心中必是震驚無比，原因只有……
「相信先生已見過闍魘那迦了吧？那鬼如來之軀體，想必就在地下。」
「你知曉很多嘛？讓我不禁懷疑你……目的不單純。」
齊子然回過身，看著他化闡提，一陣壓迫感頓時降林春曉花塢。
「吾的目的確實不單純，因為除了鍛造佛刀，吾希望先生能以另外一粒鬼舍利鍛造一口魔刀。」
「兩口刀？為了什麼？於我又有何意義？」
「先生為了愛妻正重新塑造鬼如來之身，鍛佛刀正是為了對抗此劫，而魔刀只是吾單純的請託，單純配合吾之功體。」
「為何殺一個魔，需要佛魔雙刀？」
齊子然針對要穴提問。
「魔刀與魔刀的對殺，對刀本身並不會造成明顯傷害，但以佛刀打擊滌罪犀角、比起魔刀更有成效，而魔刀之準備，乃聽說以前佛劍分說曾以邪之刀殺邪之子，如今吾欲以魔刀殺鬼如來，亦是此理。」
會相信嗎？他化闡提看著齊子然，心中忐忑不安，但表情卻顯冷靜。
「我為什麼要幫你？」
齊子然反問他化闡提，他化闡提冷靜答道。
「一來先生能向武林一贖復生佛愆之過，二來吾身上也有先生復生愛妻所需之物。」
「嗯？什麼意思？」
他化闡提拿出三粒水藍色的翡翠，交予齊子然。
「這是？」
齊子然接過兩粒翡翠，觀視提問。
「將這項物品磨碎，灑在石像上，能讓石像更快吸收夢魘之念，使夢魘之念加快與石像的融合，也能加快真氣在四肢百骸之經脈流竄、同時安撫真氣逆衝經脈的危險，三粒翡翠，一粒是先生愛妻、一粒是鬼如來，剩下的一粒，日後你會用上。」
「你不是想向鬼如來復仇嗎？為何還要幫助他復生？」
齊子然的疑問夾帶著強烈的敵意，因為他知曉眼前的人，在隱瞞著更重要的事情。
「因為吾想正正當當與他相殺，先生願為吾鑄刀嗎？」
他化闡提直接了當向齊子然提問鑄刀之事，齊子然嘆口氣、點頭答應。
「唉，我就順便接受你的請託，佛魔舍利子給我吧。」
「多謝你的幫忙。」
齊子然從他化闡提接過佛魔舍利子，隨即丟在地上，用手中酒壺灌溉佛魔舍利子。
「你過三日再來吧。」
他化闡提不發一語離開了春曉花塢，現場獨留齊子然望著愛妻石像。
三日之後，他化闡提再度來到春曉花塢。
只聞破空龍鳴從地下傳出，兩尾巨龍破土而出。
齊子然躍上半空，真氣凝於雙掌。
「龍嘯刀形‧陰陽雙極！哈啊──！」
只聞齊子然大喝一聲，兩股雄渾掌勁打破雙龍氣形，一口光華耀目的聖刀、與一口氣息詭異的魔刀，在兩尾巨龍之中現形了。
「收！」
齊子然一擺手，停於半空的兩口寶刀被齊子然順勢捲走，只見齊子然緩緩從半空降落到地上。
「辛苦先生了。」
他化闡提上前慰勞。
「鬼如來將在不久之後再出武林，拿去吧，祝你報仇成功、順便民除害。」
「感謝不已、告辭。」
他化闡提從齊子然接過雙刀，身形化光離去。
「走得還真快。」
齊子然化出酒壺，繼續看著愛妻石像，像是為一切做好準備，自信而笑。
他化闡提離開春曉花塢後，再度回到魔皇陵，而在魔皇陵之內，闍魘那迦像是等待他化闡提許久一般。
「先生，我等你甚久了。」
「開始進行吧。」
兩人觀看著躺在地上的帝如來化身──招提僧，準備進行最後的工作。
「化命咒術。」
闍魘那迦對著招提僧進行詭異咒術，他化闡提將雙刀拋向空中。
只見招提僧體中的聖魔雙氣不斷被抽出，盡納雙刀之中。
「大功告成，收。」
雙刀插地、相互共鳴，好似感應到主人即將重新蛻變。
闍魘那迦將招提僧服扶起，他化闡提即刻替招提僧運功化氣。
不一會兒功夫，一名不再是佛首的帝如來，一名不再是佛愆的鬼如來，蛻變重生了。
「不再是鬼如來跟帝如來的你，叫什麼？」
他化闡提問著坐在地上的招提僧，只見招提僧緩緩睜開雙眼回答。
「初心問禪。」
創作內容
霹靂外傳小說─霹靂創世錄 第2章
霹靂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