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如畫、綠意妍景。君奕軒在驊騮的陪同之下,前往拜訪「飄宇縷霞」的御冥者──雷裳,以求得還顏丹,醫治閻鐵匠。
「驊騮,還沒到目的地嗎?」已走了將近一日,君奕軒便詢問驊騮。
「別急,就快了。說到這……君小子,到時你要用什麼方法向雷裳取得解藥?」驊騮一邊喝酒邊丟問題給君奕軒。
「不是先向她問好,請求賜予解藥嗎?」君奕軒不解,難不成取藥還得如此費勁。
「嘖!就說你還不會做人,相傳雷裳是名俏麗的姑娘,舞姿更是動人。」
君奕軒不以為然的在前探路,這個消息早在前些日子聽人談起。
「雷裳貴為破殛庭的千金,說不定有著大小姐的脾氣。此行一去,我想沒那麼容易拿到解藥,搞不好還會送命。」語畢,驊騮發現無人回應,像個傻瓜自言自語,就大喊正在前方看風景的君奕軒。
「君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為了我的目標及理想,此行勢在必得。」
聞此,驊騮豪氣大笑。「哈哈!真狂妄,果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對了,你今年幾歲了?」
「正值弱冠,你呢?」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前方有涼亭,君奕軒向驊騮示意是否要去那邊休憩。
驊騮點頭回應,剛好他也想休息一下。「嗯?竟然跟我差不多,原以為你這小子會更年輕。」
「對我而言,年齡並不能代表一切。重要的是能不能做你想完成的事。」
「有時看你的感覺還真是老氣。既然如此,不妨說說看你的抱負。但可不要對我說,你的目標是要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懲奸除惡,做個人人都敬仰的大劍俠之類的。」
「呃……。」那好像是師父要求我的第一個目標耶。
「看你這小子也不像會執迷於報仇,你真想讓手刃芙鸞?」
「沒有……我只是想讓她悔改,別再做傷人之事。」
君奕軒看著前面如詩的山川美景,起了興致,從懷裡掏出了隱華竹笛便吹奏起來。
待君奕軒吹奏完一首曲子後,驊騮才開口說話。
「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還會吹笛,真是好雅致。雖然我不懂音樂,但是你吹的曲子讓人感到身心舒暢,全身都放鬆了。」
君奕軒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笛聲的讚揚,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其實,我最大的心願……是想找一個人。」
「人?女人嗎?」驊騮不加思索的替君奕軒接話。
「咳咳咳!你怎麼會這樣猜?」這傢伙怎麼知道。
「做啥臉紅成這樣?你現在要找的對象不都剛好是女的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哦!原來你是想找你的愛人啊!」看你外表一副翩翩君子,原來還是性情中人。嘖!看來是低估他了。
「也不算是愛人……但是,我想找到她,並想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君奕軒抱著思念的心情,儘管要花費多年時間,也想再見到嬋嫻。
「怎麼認識的?多久?啥時跑的?」驊騮連續丟了三個重點式的問題。
「我跟嬋嫻是在八年前認識的,其實……我們才相處了一個月而已。」
「不會吧!才跟人家認識了一個月就想照顧她一輩子?君小子,你會不會太純情了!」唉……果然涉世未深,看來我應該找個機會帶他去所謂的風月場所見識一下。
「即便如此,塵世女子,比不上嬋嫻。」
「哦?聽你一說,我倒是想看你所說的『嬋嫻』,到底是有多好的女子。」
「嗯?說不定你可能看過她。嬋嫻外貌清幽高雅,且精通許多樂器的高手。你有沒有這類的線索。」
聽了君奕軒的描述,驊騮偏頭思考,隨後搖頭道:「目前沒有。若論及樂器,傳聞中土之外,有個專門精通音律的地方,那裡的主人很喜歡音樂,對樂器也很在行,等你事情都解決後,倒可以去那裡瞧瞧。」
「是嗎?也許在那可以找到消息。嗯!謝了,驊騮。」
「其實聽了你的敘述,反倒讓我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芙鸞。此女有生得國色天香,乃為仙姿玉質的美人,何況她也會樂器不是嗎?……」驊騮說到一半,發現君奕軒用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
「喂!君小子,你做啥用憐憫的眼光看著我,我當然知道你說的嬋嫻跟芙鸞是不同人。」這傢伙竟敢懷疑本大爺的智能。
「驊騮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嘖!感情不是說有就有的,更何況,本大爺習慣自在逍遙的日子,才不會被兒女私情所苦惱。」
話聽起來是如此,但君奕軒感覺得出驊騮此言說的甚有心虛。
瞬間,兩人停止了對話,原因在於他們同時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氣壓,起身,看著周圍環境保持戒備。
「君小子,你應該有感覺到這附近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君奕軒左眼傳來陣陣刺痛,不時散發出紫藍色的細微光芒。「……我的左眼告訴我答案了,這附近有御冥者。」
「御冥者?難道是雷裳,但是應該沒這麼快就到了啊?」
「去前方看看。」君奕軒以快速的輕功,去查看前方是哪位御冥者,而他的左眼也不時發出能量隱隱作響,由此可知一定是五冥在開始共鳴。
君奕軒兩人到達力量所散發之地,到了現場看到了兩男一女,正在對峙。兩男穿著非一般人家,手裡還拿著精緻鋒利的大刀。
女子則是手裡拿著白木製的古琴,留著飄揚的長馬尾,穿著高雅的雪白絲衣,臉上蒙著淡幽粉色的絲布。身形給人凜然絕美,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雖看不清真面目,但應該是個絕代佳人。
「嗯?這兩人好像是戰龍世家的部從,依戰龍世家的聲望,應該不會隨便在路上找女子下手吧!」驊騮在一旁不解觀看道。
「戰龍世家?」上次好像有聽到他們的事蹟。
兩人姑且在樹林叢旁觀看此景,先弄清楚來龍去脈,才好出手。
「落殘!!妳好大的膽子,竟然三番兩次壞我們戰龍世家的好事,妳到底是何居心?」一名男子拿起大刀,怒吼詢問眼前白衣女子。
「讓開。」女子冷冷地的簡扼說出。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立刻拿刀揮向白衣女子。只見白衣女子用手指輕微撥動琴弦,兩名壯漢像是動彈不得,隨即慘叫一聲而倒地。
雙方交手的情形,還不到眨眼的時間,這場戰就結束了。
「這……難道她就是『姬羲』的御冥者!?」驊騮由此過程中所做推測,雪白身影加上高超的琴藝絕學,其女子身份乃為姬羲御冥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君奕軒終於按捺不住性子,從樹叢跳了出來,阻擋了白衣女子的去路。
看著眼前不知從哪冒出的少年,白衣女子無心戀棧,只想離開。
「等等!姬羲的御冥者,我已經找了妳很久了。」君奕軒持劍望著前方女子,由方才的戰鬥中看出,眼前之人是為高手。君奕軒身處緊繃狀態,繼續道:「妳……是芙鸞嗎?」
「我不認識你。」白衣女子見君奕軒絲毫無讓自己離開的意願,便將手中的古琴放在最好的位置,隨時備戰。
「我認識妳就好了,殺父之仇,我不會輕易放妳離開的。」
白衣女子閉目,默道:「殺父……誰?」
「君子蒼。」
「無聊……恕我不奉陪。」聞此,白衣女子收起古琴,對於此事似不關己,便想轉身離去
「為何妳能這般冷酷,我要求妳現在跟我一決勝負……芙鸞!」
「落殘……人們是這樣稱呼我。還有……『湛嵐』是無法贏過我的。」
像是提醒,落殘對於君奕軒前來挑戰之舉,將會徒勞無功。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出招吧!」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自己是湛嵐的御冥者……
「等等!君小子,不要動手,現在的你打不過她的。」驊騮趕緊從樹叢出來,試圖阻止兩人之間的衝突。
君奕軒沒聽到驊騮在旁的呼喊,全神貫注發動湛嵐的透視弱點能力,不久,發現的卻是令自己愕然之事。『在她的身上……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綻。』
見君奕軒一時失神,落殘隨即彈奏出幾聲音律,挑撥之間,從琴中突然射出一道光芒。
「柔翦貫曲。」
一首簡單的曲調,卻發出凌厲招式,君奕軒一時閃躲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擊。退了數步,手按住胸口。
與落殘交手過,君奕軒深深感受到瀕臨死亡的無力感。就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竟與對方實力竟然差這麼大?
由於衝擊太過強大,使得君奕軒承受不住便吐出鮮血,昏厥過去。
驊騮見狀,隨即抽起他腰際的配刀,護身在君奕軒面前。「等等!落殘姑娘,這是誤會,不要殺他。」
淡淡瞥見昏迷的君奕軒,落殘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驊騮則更緊張的看著眼前女子,倍感壓力。僵持的氣氛並未維持太久,落殘不發一語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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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奕軒的意識,深陷了黑暗。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有一股無形的恐懼油然而上。過了不久,在恍惚之中聽到令人熟悉的琴音,那令人眷戀的倩影。
「嬋嫻……妳在哪裡?我……好想見妳。」
女子像是聽到君奕軒的呼喊,緩緩的將頭轉了過來。君奕軒想看清女子的身影,但不論花費多大的精力,望向前方的女子,那張容顏瞧見盡是模糊,無法看清。正當君奕軒想去追趕那道人影,卻聽到另一道的聲音從上頭傳出來。
『喂!小子!君小子!……君奕軒!你還活著嗎?快醒醒啊。』
君奕軒受到了干擾,慢慢感受到有強烈的光刺入,他不得不離開這令人絕無的黑暗深淵。意識漸漸恢復過來,君奕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面孔。
「驊、驊騮……。」
「君奕軒,你終於醒來了。」見君奕軒清醒過來,驊騮瞬時癱坐下來,終於感到放心。
「我……還活著?」
「難不成我也陪你死了嗎?」驊騮用手拍了君奕軒的腦袋。
「沒、沒想到,我與姬羲的御冥者……實力竟然差這麼大。」為何湛嵐在她的面前毫無作用?
「並非你實力不如人……是那名女子太強了。況且,你的湛嵐本來就會被姬羲所壓制。」
「這麼說五冥之間有互相抵剋的性質了?」君奕軒訝然,之前並不知道五冥還存在著屬性。
「聽我師父是這麼說的……。」
「咦?驊騮也有師父喔!你的師父一定很博學多聞了!」
「嘖!本大爺這麼聰明……哪像你這個傻子,若我不跟在你身旁,死一百次都不夠。」驊騮索性躺了下來,看著天空的浮雲與澄淨的藍天。
「……沒想到武林裡臥虎藏龍,看來我真的要好好修練了。」其實當初也才學習到師父的五成功力,就被叫去到江湖上磨練一下,習得經歷。假以時日,再回去找他修行。
「我也是啊。」原以為自己的刀法已經能出師了,沒想到面對姬羲御冥者,手竟然不自覺顫抖,全身冒冷汗。……這落殘到底是何許人也?功力能高到這種地步。
「對了,你跟你的父親長得很像嗎?」驊騮突然冒出一句丟問題給君奕軒。
君奕軒正在調息自己的體內,願自己能快速休養,早點準備出發啟程。
「聽師父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麼說……那名女子就不可能是芙鸞了,她見到你根本沒任何反應。」
「嗯……既然是姬羲的御冥者,她跟芙鸞一定有關係。對了,似乎別人都稱呼她為『落殘』。」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想起有關於落殘的傳聞。據說她身世成謎,常於名門正派唱反調,但對旁門左道的組織也不寬恕,有種亦正亦邪的神秘感。唯一能確定的一點,凡阻礙她面前的人,一律鏟除。」驊騮語此,自身也不寒而慄。
「看來……我也得趕快動身尋找雷裳,向她索取解藥,早日拿到屬於我自己的兵器,才能好好鍛鍊自己。」調養完畢,君奕軒起身欲趕緊準備前往到雷裳的所在之地。
「喲!看你好像已經燃起了鬥志!不錯不錯,不過你放心,雷裳姑娘應該不會像落殘一樣恐怖了。」
「難道這也是聽聞來的嗎?」君奕軒用奇怪的笑容看著驊騮。
「囉唆!快點走啦!方才遇到的那件事已經耽誤不少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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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兩天路程,君奕軒兩人來到了目的地「緋醉廣仙樓」。進樓前,必先通過金楓林徑。到了徑外入口,即見到兩名侍衛在此看守。
君奕軒向前,拱手作揖與侍衛要求與樓主雷裳見面。
「兩位兄台有禮,在下君奕軒,今日有急事欲求見雷裳姑娘。可否能替在下通報?感激不盡。」
驊騮在一旁心想,這小子到底是受到誰的影響,真是出奇的有禮貌。
「君奕軒?壓根底沒聽過。喂!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這……」師父有令,除了有聲望的前輩之外,打死都不能說出他的名字,避免讓自己有使劍聖之名蒙羞。……嗯,真是沒良心的師父。
「說不出來就快點滾,趁大爺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再不離開,先砍斷你的雙手。」侍衛見來者乃為無名之徒,便惡言相向,示意要君奕軒兩人速離此地。
「奇怪……在下是很惹人厭嗎?怎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想打我?」師父,還好先受到你非人也的魔鬼訓練。果不其然,這世間的人情味還真是淡薄啊。
「哈哈!君小子,別太在意啦!他們只是羨慕你長得帥,怕你搶了他們的樓主。乖,閃到一邊去。……讓我來!」驊騮抽起刀來,將君奕軒推到旁邊。
被驊騮的話所刺激,兩名侍衛便拿起手上的長槍,喝聲指向眼前外貌盜賊的男子。
「可惡!你是從哪裡來的野蠻人啊,看來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一起上!!」
兩名侍衛怒目相向,所用招式下手狠毒,都朝向驊騮的心、眼、喉位置攻擊。但是驊騮並非省油的燈,在左閃右避之間,找到了兩個侍衛的空隙,順勢一刀攻擊,即砍到兩人的要害,隨後兩人紛紛倒地不起。
「嗯……真是漂亮。不過,這麼做不會有事吧?」君奕軒在旁稱許的同時,心中也擔憂此舉是否會造成影響。
「走了啦!反正你應該不是立志做大俠的料啦!不需太在意行事光不光明磊落。」不過做傻子應該倒是滿有天份。
兩人穿過了金楓林徑,徑內隨即所看到的景象,是一座華麗的風格形成雕梁畫棟、瓊樓玉宇的建築物,用精密的雕刻、細膩的線條、玉石的裝飾,更顯富麗堂皇。
「哇──好華麗的高樓。」君奕軒不禁讚賞眼前的建築物。
不久,眼前來了一名侍女,女子步伐輕盈、姿態優雅的走向兩人面前。
「兩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啊……謝謝。」君奕軒作揖道謝。
兩人跟著女子進入屋內,屋內擺設極女性化,絲綢佈置整個格局,空氣中瀰漫著鳶尾萃取精油的香氣,走了約一盞茶的時間,驊騮對著君奕軒說。
「君小子,你想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讓我們進入。」驊騮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有沒有不尋常的變化。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真有狀況,我會保護你的。」
「你不要又敗在別人的手下就謝天謝地了……誰會指望你這傻小子保護啊。」驊騮沒好氣的向君奕軒搖頭。
就在剛剛兩人一番對話後,侍女停了腳步,對著兩人說。
「主人交代,請兩位在大廳稍後。」將事辦完,侍女即轉身離去到內房。
「嗯……終於可以看到緋醉廣仙樓的主人了。」驊騮忐忑不安的站立。
「怎麼?你很期待嗎?」君奕軒老早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喝著鐵觀音,吃著桂花糕。
「嘖……胡扯!咦?君小子你也太自動了吧!當這裡是自個家,已經開始悠閒在那吃東西。」
「噗嗷喻嗉……。」
「知道不好意思就不要邊吃東西邊回我話。算了,看到你那悠閒的樣子,反而顯現這樣緊張的我像個笨蛋。」驊騮坐在君奕軒旁邊,也跟著喝茶吃餅。
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大廳終於有了動靜。
他們此行所來想見的人──雷裳,正曼步現身,來在君奕軒兩人的面前。
傳聞所言不假,雷裳就如外界所言有著沉魚落雁、出水芙蓉之姿色,頭上的髮翎翠釵更顯為破殛庭千金之身分。剪裁俐落大方、豔麗花紋的兩段式衣衫襯托出雷裳的體態更顯丰姿綽約,擁有迷倒世人的天生麗質。
雷裳望向面前的兩名男子,一個有種書卷氣息的劍俠;另一個像是盜賊的豪邁男子,實在看不出是哪門派的弟子。
「兩位,本姑娘正是雷裳,想必二位千里迢迢前來,應該是想觀看小女子的舞技吧。」語畢,雷裳雙手擺好姿勢,準備翩翩起舞。
「等等,雷裳姑娘,很抱歉打斷妳,在下這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觀舞。」
雷裳愣了一下,柳眉挑起帶點疑惑的神情。
「那麼……少俠來此有何貴事?」難道這男子只是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只是登徒子罷了。
「不瞞姑娘,在下只是請求姑娘求得解藥。」
「藥?很少人這麼要求本姑娘賜藥,算了……不妨說來聽聽。」
雷裳得知對方並不是來看她的舞蹈,就坐在君奕軒對面的貴妃椅,慵懶的趴著。
「在下想要的是還顏丹,請姑娘賜予。」
「還顏丹?少俠看起來很年輕,應該不到二十歲,莫非……」雷裳看著君奕軒另一旁,已經沉默很久的驊騮,驊騮這時才注意到,對面的佳人正在用打量的眼光看著自己。
「等等,本大爺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是這樣的,我認識的一個前輩在數十年前,中了令尊的術法,讓他老化之快,現年不到五十,卻已經有了七十歲的樣貌。因為有事託付,前輩才託在下尋求解藥。」
「嗯……既然是中了我爹的術法,理當來說就更不能救了,不是嗎?」雷裳露出甜美嫵媚的笑容丟個難題,似乎想逗逗那眼前男子。
「那……雷裳姑娘要怎樣才會答應賜藥。」不會……又要用搶的。
「嗯……待在此地甚久,除了跳舞外生活有點乏味。這樣好了,既然你們不肯賞臉看本姑娘的舞姿,那就來跟我比劃比劃。」一聽到要比試,君奕軒便思索了一下。
「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我是『飄宇縷霞』的御冥者。傻小子……看你是拿劍的,既然有能力打敗徑外的侍衛,應該是稍微有點武功底子吧。如果你贏了,賜予還顏丹,反之……就得當本姑娘的僕人。」
聞此,君奕軒與驊騮震驚了一下,兩人無言的面對面。
「正好嘛──我看金楓林徑的兩位守衛應該換一下了,不然每次被打倒,害我都要接見無聊人士,幫我爹應酬,真是累人。……怎樣?答不答應啊!」
「君小子,你有把握嗎?……還是要我上場,我輸,甘願在此,若是你輸,就無法完成你的目標了。」
君奕軒看著對自己如此重義的兄弟,不發一語拍拍驊騮的肩膀,上前迎戰。
「我不會再輸給任何人了。」就在說出這一句話時,君奕軒絲毫沒平日的文傻氣息,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自信非凡的笑容及那氣宇軒昂的英氣。
望著君奕軒的模樣,雷裳也不自覺的臉紅起來。「哼!很有自信嘛!先告訴你,要是沒有幾十年的功力,任何人都別想傷到本姑娘。我看,就連碰到都很難。」
雷裳開始發動飄宇縷霞「絕對防禦」的能力,開始迎接君奕軒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