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正傳．第二章第二十四話：憤怒的義軍

作者：燄神│2012-03-03 21:57:21│巴幣：0│人氣：484

這裡是豫州之一的汝陽縣，幾天前汝陽太守王霸派遣一位名叫徐幹的少女前來督門，因黃巾將領之一的張曼成率領五萬兵馬即將攻打汝陽，故要我出兵支援並擊退張曼成軍隊。

我命風信子、朱里、樹里、晴羽、小雪以及較為手巧的兵勇們製作戰鼓、號角等樂器，再命雛里製作汝陽地形圖，原本以為這樣一來準備齊全，才會跑去找小雪幫忙鑄造武器。

等吃完宵夜、與雛里回到書房準備休息的我才發現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雖然我確實是閉上眼睛，腦袋一直都是清醒著，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入睡。

天一亮、雞一鳴，我立刻張開眼睛，這時的雛里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汝陽地形圖也已經製作完畢，真不愧是鳳雛，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一邊暗自讚許、一邊為此感到不捨，雖然是當代兩大軍師之一的鳳雛，但現在的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因為我任性的要求，讓她不得不熬夜，這一仗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贏得勝利才行。

趁雛里熟睡的時候，我趕緊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穿上軍服、戴上軍刀、與天地，站在書房外面抽著香菸，好讓腦袋保持清醒。

＂雷飛少爺，早上好！＂

＂桃香！叫所有將士、兵勇立刻前來督門集合，我要出兵前往汝楊城。＂

＂咦？出兵前往汝陽城，現在嗎？雷飛少爺，這樣是否太急了點？＂

＂一點都不急，雛里的汝陽地形圖已經製作完畢，至於戰鼓、號角這些樂器可以等她們製作完畢再派人送來就行了，在敵我不清的情況下，還是提早出兵為好。＂

＂嗚咕！雛里的汝陽地形圖呢？雷飛少爺、桃香姐姐早安。＂

雛里迷迷糊糊走出房門，當她看到我手中的汝陽地形圖，整個人完全清醒。

＂啊哇哇！雷飛少爺你怎麼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把汝陽地形圖拿走了啊？＂

＂呃！也就是說這副汝陽地形圖，雛里妳還沒製作完成？＂

＂汝陽地形圖是製作完成沒有錯啊！可是、雛里還沒檢查，萬一裡面有幾個漏掉的話，那該怎麼辦哪？＂

＂沒關係！待會檢查就行了，因為我們要提早出兵了，雛里妳快去梳洗一下。＂

雛里、桃香各自離開，這時候的我拿著可以裝載武器的馬鞍來到黑神駒的面前，我從袋子裡拿出一支專門幫馬打理的梳子幫黑神駒梳理、梳理。

＂黑神！我要出兵前往汝陽擊退張曼成大軍，此番出征、你可不能給我漏氣唷！＂

＂哈！雷飛主人，後面那句是多餘的。＂

＂我將自行鑄造出來的武器放在你這裡，沒問題吧？＂

＂武器？沒問題，但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我讓『天地』出鞘，雖然不知黑神究竟懂不懂所謂的武器，當牠看到『天地』之際，居然興奮了起來。

＂這武器堪稱天下一絕，放在我這裡雖然安全無疑，但真的好嗎？不會降低武器的品質嗎？＂

＂你沒看到我腰間有一把軍刀嗎？這軍刀只能拿來指揮、不能戰鬥，我將『天地』刀放在你這裡，絕對不會降低武器的品質，而且利於戰鬥。＂

我的戰前準備完畢，二話不說跳到馬背上，駕著黑神駒來到督門，此時桃香、玲玲、朱里、樹里、雛里、風信子、瓔久、晴羽、菲菲、白揚、小雪、石蓮以及六千餘兵勇正在等我。

＂撥三千兵馬給風信子、樹里、小雪、石蓮，在我們出征期間，汝陽縣就交給妳們四個打理，戰鼓、號角等樂器必須盡快完成，不得有誤。＂

＂撥一千兵馬給菲菲、白揚，妳們兩個負責運送糧草、戰鼓、號角，不得有誤。＂

＂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妳們與我帶著兩千兵馬前往汝陽城，另外糧草方面，隨我出征的所有將士，務必隨身攜帶十天份的饅頭，不得有誤。＂

當所有人正在做出征準備的時候，瓔久來到馬前。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九郎家那裡已經派人駐守了嗎？＂

＂是啊！瓔久現在是待罪之身，那個．．．＂

＂九郎家一事妳確實有錯、但是無罪，又何來待罪之說？一事歸一事，妳就跟著我出征吧！＂

桃香、朱里、雛里拿著五天份的饅頭來到我的馬前，我立刻下馬，將饅頭放在我的袋子裡，隨後再從袋子拿出兩支籤，並放在兩個小傢伙的面前。

＂這裡有兩支籤，其中有一支是紅色的、另一支則是白色的，誰抽到紅色的籤，本少爺就載誰。＂

原本朱里、雛里一臉不解看著我，聽到解釋才明白過來，她們互看彼此，同時抽籤的結果，朱里抽到的是紅色、雛里則是白色。

＂哈哇哇！那個、雷飛少爺，朱里的籤可以跟雛里交換嗎？＂

＂不行！桃香，雛里交給妳負責。＂

我二話不說立刻抱著朱里上馬，見黑神駒似乎也很樂意讓我載著朱里，拿到白籤的雛里貌似有點小失望，而朱里也露出無法釋懷的表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我選擇哪一個似乎都不太公平，所以才會讓妳們抽籤。＂

這個時候，小雪急急忙忙跑來，手裡端著一杯水、與一顆紫色藥丸，見我吞下後，小雪拿著兩袋藥丸遞給朱里、雛里。

＂朱里、雛里妳們一定要幫小雪緊盯著雷飛少爺，小雪不知此番出征需要多久時間，若將這兩袋藥交給少爺的話，少爺肯定會忘了、甚至丟掉。＂

聽到小雪所說的，看著小雪手中的藥袋，朱里、與雛里才露出甜美的笑容，眼見出征事宜已經準備完畢，我立刻跨坐在馬背上，雛里也坐在桃香的馬上。

＂出發！＂

就在雷飛率軍前往汝陽城，使用雷飛所發明的隨便圈順利來到北平的愛莎、火舞，正與北平太守公孫瓚在大廳議事。

公孫瓚、字伯珪，有著一頭火紅長髮、以白色金邊蓮花緞帶束著長長的馬尾，琴酒色的眼睛、小巧稚嫩的臉蛋、穿著粉紅高領無袖上衣、繫著白色金邊護甲、粉紅馬褂、黑色短裙、延伸至手臂的粉紅護套、白色金邊護腕甲、白色金邊戰靴，看起來就是一副武將的模樣。

公孫瓚坐在大廳的中央，身為使者的愛莎、火舞自然是坐在公孫瓚左手邊的位置上，當她們向公孫瓚說明來意，公孫瓚似乎有些猶豫。

＂愛莎妳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憑我與桃香之間的交情本該出兵協助，但汝陽與北平的距離並不是幾日的時間就能到達得了，況且妳也知道袁紹覬覦北平許久，萬一讓她有機可趁，那該怎麼辦？＂

＂所以囉！少爺才會派我與愛莎前來，只要有我在、妳們根本不必擔心這些問題。＂

＂少爺？誰啊？＂

聽到公孫瓚的詢問，愛莎、火舞互看彼此，不禁笑了一下。

＂白蓮真是不好意思，無論我與桃香姐、玲玲、朱里、鼎鼎大名的水鏡先生司馬微、荊州名士徐庶、與朱里齊名的鳳雛龐統，東萊名將太史慈，甚至整個義勇軍都以我家少爺為中心，他就是天之御使，名叫克萊恩．凱特．哈德提恩，我們都稱他雷飛少爺。＂

＂雷飛少爺？天之御使？之前才傳出曹操軍帳下有個名叫北鄉一刀的天之御使，現在怎麼連義勇軍也有天之御使啊？而且妳主人好奇怪，居然有兩個名字。＂

＂白蓮！妳有所不知，克萊恩．凱特．哈德提恩是我家少爺的名字，而雷飛則是少爺的真名，記得管輅先生曾經說過『天降二使、得其一者安天下』少爺便是其中的一位。＂

＂雖然我不曉得妳家少爺是個怎樣的人，卻看得出來妳們兩個似乎非常喜歡他，而且只要一說到妳家少爺都一臉驕傲的樣子，弄得我想見見妳們所說的第二位天之御使，可是．．．＂

＂公孫大人！我不是說了嗎？物質轉移可是我的拿手絕活，所以少爺才會派我跟著愛莎。＂

＂物質轉移，那是什麼啊？＂

＂公孫大人、愛莎、還有在場的各位可要仔細聽好囉！所謂的物質轉移，就是將某種物體移動到其他的地方去，換言之，我只需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將公孫大人的兵馬直接帶到汝陽城，當汝陽戰事結束之後，也用相同的方式將各位帶回北平。＂

聽完火舞所說的，愛莎才真正了解雷飛的用意，此時的愛莎暗自讚許。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可是．．．＂

＂姐姐！我有一個提議，如果火舞大人真能做到物質轉移，我們全力協助雷飛，倘若不能、就此作罷。＂

＂這兩位是．．．＂

＂喔！火舞，就讓我來介紹吧！這兩位都是我的妹妹，一個名叫公孫越、另一個則是公孫範。＂

公孫越、字伯起，年齡似乎與樹里相仿，有著與公孫瓚相同的髮色、長髮披肩、戴著紅色羽毛頭盔，墨色眼睛、小巧稚嫩的臉蛋、連著脖子的高領紅色連肩甲、白色護身甲、紅色馬褂、水手藍色短裙、紅色護腕甲、以及白色戰靴。

公孫範、字伯如，年齡似乎與朱里、雛里相仿，同樣也有著火紅頭髮、短髮俏麗、戴著白色鴨舌帽，紫色眼睛、小巧稚嫩的臉蛋、穿著白色上衣、深藍卡其短褲、一雙白色短襪、紅色排球鞋、搭配一件長袖藍色卡其外套。

＂白蓮！我認為墨蓮、水蓮她們所說的也是一個辦法，請白蓮出兵協助我們吧。＂

＂這．．．＂

＂我說白蓮妳啊！稍微拿出一點氣魄來，又不會讓妳少一塊肉，嘛！就算真的少了一塊對妳也沒差，雖然長相勉強過關，身材卻不怎麼好，我看妳就答應出兵協助吧。＂

聽到這句話的公孫瓚，臉上出現三條線。

＂真不愧是趙雲大人，說得可真好。＂

趙雲、字子龍，有著一頭天藍色短髮、後方以白色緞帶綁著長長的辮子、一雙宛如紅寶石般的眼睛、極為漂亮的小臉蛋、穿著白色連身衣裳、短裙、繫著一條紫色纏腰布、後頭綁著大大的蝴蝶結、延伸至大腿的白色長襪、木屐。

＂那好吧！不過我先把醜話在前頭，如果物質轉移失敗了，我可是會拒絕的唷。＂

就在公孫瓚話語停止之際，戴在愛莎、火舞頭髮上的通信機忽然傳來風信子的訊息，當愛莎聽到雷飛提早出兵，立刻從座位跳了起來。

＂雷飛少爺不是說明天才要出兵，為何突然改變了呢？＂

＂唉！墨蓮、水蓮妳們留下，星與我率兵即可。＂

說完，公孫瓚領著趙雲、愛莎、火舞前往校場點兵，在此同時，雷飛率領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以及兩千兵勇已經抵達汝陽城。

＂這裡就是汝陽城嗎，為何如此荒涼？＂

看著太陽現在的位置，再過半刻就是正午，根據雛里的說法，汝陽城雖然不大，也稱得上商業都市，繁華熱鬧的景象完全不會輸給其他都市。

我與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以及兩千兵勇欲前往會見汝陽太守王霸，大街上除了坐在門庭上的老人、與一些露出可憐表情看著我們的小孩之外，卻沒有一個成年男女，別說我們了，就連雛里都有些疑問。

＂行軍暫停！＂

說完，我跳下馬背來到一位老人的面前，沒想到老人一看到我便開口怒罵：

＂你們這些王霸身邊的走狗也未免太沒良心了吧！人都讓你們領走了，居然還來要人。＂

＂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是汝陽縣的義軍，並非王霸的手下，聽說張曼成大軍不日便會攻打這裡，所以我們才會特地趕來。＂

＂汝陽縣的義軍？莫非您就是傳說中的雷飛大人，請恕老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多多見諒。＂

＂老人家您可別下跪，不才擔當不起呀！可以問您一件事嗎，這裡可是汝陽城？＂

＂是啊！這裡是汝陽城沒錯，既然是雷飛大人來到這裡，就表示汝陽城有救了。＂

＂老人家您過獎了！方才您說人都被王霸的手下領走，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裡又為何只有老人、與小孩，其他的成年男女都跑去哪裡了啊？＂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汝南郡除了汝陽縣之外的三十六縣，情況幾乎都跟我們一模一樣，那王霸是個卑劣無恥的好色之徒，再加上背後有一位名叫劉全的漢室宗親給他做靠山、以及他的侄子張豹是鹽幫的分堂主，同時也是個地方土狼，尤其王霸還是張讓的心腹之一，很多人都不敢得罪王霸。＂

＂那個叫劉全的人就是汝南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夜夜笙歌，王霸為了討好劉全把三十六縣的年輕婦女都叫人領走，完全不管那些婦女是否有孩子，也不知三十六縣所有的男丁犯了什麼罪，也被王霸叫人領走，聽說有些被抓去挖礦、有些被抓去當兵，甚至還殺了一些不願順從王霸命令的年輕男女。＂

＂唉呀！像我這樣老人已近黃泉路，有無人照顧其實也沒差，但那些孩子怎麼辦，劉全、王霸他們對那些孩子完全無視，有的時候還會派一些手下殺死那些孩子、和像我這樣的老人。＂

聽完老人所說的，別說桃香她們，連我都快爆發了。

＂全體將士聽令！除了饅頭之外，把我們所帶的軍糧全部拿出，晴羽、瓔久妳們去把汝陽城所有的小孩、老人都帶到這裡來，不得有誤。＂

或許就連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她們都沒想到聽到那些事情最先爆發的人居然會是我，當她們上前想勸阻時，全部一臉愕然，因為我已經飆出男兒淚。

＂晴羽、瓔久妳們待在這裡幹嘛？快去啊！或許三十六縣我們沒有辦法，我們所帶的軍糧並不多，這點我很清楚，但我們至少可以讓汝陽城的小孩、老人暫時填飽肚子，算我拜託妳們、好不好？求求妳們。＂

我說著說著，忽然雙腳下跪，嚇得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她們趕緊上前攙扶。

＂雷飛少爺！你不要這樣、快起來。晴羽、瓔久妳們就按照少爺的話去做，至少還有十天的乾糧備用，我們所帶的軍糧都拿出來吧。＂

晴羽、瓔久她們雖感無奈，無論所帶軍糧多寡，『兵糧用盡』乃是兵家大忌，但眼前、與周圍的情況就算用『慘不忍睹』也不足以形容當地的慘狀，也難怪雷飛會出此下策。

＂我晴羽向天發誓，今生今世晴羽只屬於雷飛少爺一個人，若是有人膽敢傷害少爺一根寒毛，晴羽絕不放過。＂

＂我瓔久向天發誓，生是雷飛少爺的人，死是雷飛少爺的魂。＂

看著晴羽、瓔久她們命令看守軍糧的人，卸下所有軍糧，並派人去召集汝陽城內的小孩、老人，而我也在桃香、玲玲、朱里、雛里的攙扶下，坐在樹蔭底下休息。

就在義軍的兵勇們準備造飯的時候，汝陽城的巡邏兵忽然來到，個個都是趾高氣昂。

＂你們是幹什麼的，何故在此造飯哪？＂

＂我們路過此地看到這裡的饑民有些不忍，故在此造飯，好讓汝陽城內的小孩、老人有頓飽飯，不知能請軍爺們給個方便。＂

＂方便？哼，笑話！如果我給你們方便，那誰給我們方便哪！再說汝南王、與太守大人早有嚴令，不得為汝南郡的刁民們造飯。＂

＂刁民？軍爺您說的這句話有些不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出身背景，但『刁民』這種稱呼未免太過了吧！所有居住在汝南郡的百姓，應該也有你們的家人，難道你們忍心看著自己的家人受苦而不管嗎？＂

＂少廢話！現在這裡馬上就有戰事發生，我們這些巡邏兵還得趕著殺你口中所說老人與小孩，你們還是快滾吧！＂

＂敢問軍爺！這些老人、小孩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何要殺他們哪？＂

＂太守大人說了這些老人已是黃泉路近，殺他們等於是在做善事。至於小孩嘛！多殺幾個等於鍛鍊自己，懂了吧？＂

我原本還有些期待可以用苦勸的方式，希望這些傢伙能夠及時回頭，得到的答案卻比我想得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忍不住嘆息的我，從樹蔭下起身，怒火中燒的人可不只我，就連桃香、玲玲、朱里、雛里、晴羽、瓔久也怒從中來。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天理難容，我雷飛就站在這個地方，要是有人膽敢殺害汝陽城任何一個百姓，必將成為祭品，誰要當第一個呀？＂